“伯爵大人,我們找到刺客行會的藏身之所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格羅佛光著腦袋沒有戴任何的頭盔,身上的盔甲沾著一下黑色的灰塵,在黑暗中維京武士們的行為實在難以約束,就連格羅佛自己都差點被放的火燒到。


    “該死的臭蟲們,遲早會跟他們算賬的。”勞齊茨伯爵被恐懼和憂慮折磨,他整夜整夜無法安然入眠,需要靠喝大量的酒來麻醉自己,渾身散發著酒臭的味道,因此臉上變得蒼白憔悴,曾經飽滿的兩腮也皮膚鬆弛,雙目變得聚焦渙散。


    “伯爵大人您沒事吧。”格羅佛擔心的看著麵前的勞齊茨伯爵,對於自己兄弟的未來感到了擔憂。


    “是溫德爾家族,沒錯是他們做的好事,就算是在死之前,我也要拉他們一起去地獄。”勞齊茨伯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的說著醉話,逐漸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鼻腔中發出輕微的打鼾聲。


    “真是倒黴。”格羅佛轉過身離開了伯爵的房間,他抓耳撓腮不知道 該如何是好,就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格羅佛大人。”


    “恩,是羅伯特修士呀。”當格羅佛轉過身的時候,看見正是勞齊茨伯爵的參謀者羅伯特修士,看見羅伯特修士的出現格羅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聽說昨晚你們襲擊了梅森城鎮,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羅伯特修士不可置信的詢問道。襲擊公爵的領地這是多麽不明智的做法,要不是提前賄賂了廷臣們,恐怕公爵的軍隊便已經前來包圍這座莊園了。


    “這,這都是伯爵大人的命令,我是聽命行事。”格羅佛無奈的說道,說實在的他現在對重新投靠勞齊茨伯爵有些感到不明智。


    “格羅佛跟我來吧。”羅伯特修士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帶著格羅佛轉過房間的另一側而過,雖然不知道羅伯特修士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格羅佛還是跟在他的身後,他們走到了莊園內的一處破舊的倉庫前才停下。


    “這是那裏?”格羅佛看見這間被鎖住倉庫。看向這名臉上有胎記的修士。不明白為何羅伯特修士帶他來這裏。


    “這倉庫中有一個錢窖,勞齊茨伯爵所有的錢都在這裏。”羅伯特修士對格羅佛說道。


    “哦?”格羅佛看著這破舊的倉庫,不敢相信勞齊茨伯爵會把自己的錢放在這裏,不過一想到這裏麵是堆著錢幣和財物。格羅佛的小眼睛中便散發著貪婪的目光。


    “我也隻進去過一次。裏麵平日裏都有勞齊茨伯爵信得過的人在把守。”羅伯特修士將格羅佛貪婪的模樣看在眼中。心中得意的點點頭,勞齊茨伯爵這艘船看來已經行駛不了多遠了,就算是老鼠也懂得在船沉沒之前逃避。


    “羅伯特修士您帶我來這是什麽意思?”格羅佛並不是傻瓜他對羅伯特修士問道。


    “這裏存有我也想要的東西。我是說如果一旦勞齊茨伯爵大人遇到什麽挫折,我們這些地位低下的人也應該找找退路才是。”羅伯特修士勸告格羅佛道,野豬三兄弟本來沒有放在羅伯特修士的眼中,這來自野蠻家族的三兄弟不過是勞齊茨伯爵的附庸而已,可是現在卻掌管著維京武士雇傭兵們,手中握有劍和士兵指揮權的人才是應該拉攏者,精明的羅伯特修士很清楚這一點。


    “唔,咯咯咯,羅伯特修士祝我們合作愉快。”格羅佛看了看羅伯特修士的臉,歪著腦袋忽然發出了一陣怪笑,寄人籬下的滋味他已經受夠了,他要帶走勞齊茨伯爵的錢組建一支自己的傭兵,同自己的兄弟們一起打出一片天地,甚至在內心深處他將阿若德的所作所為當做了榜樣。


    “嗬嗬嗬。”羅伯特修士滿意的伸出自己的手,抓住格羅佛的手,奇詭的兩個長相醜陋的男人暗暗結盟。


    自梅森城鎮遭到襲擊之後,梅森公國的上空仿佛就籠罩上了陰影,緊繃的空氣讓許多商人開始陸續離開,貴族私戰的傳聞越演越烈,勞齊茨伯爵為了對付溫德爾家族開始向親近自己的貴族家族送去使者,在梅森公國擁有長期的姻親聯係和家族聯係的貴族們開始響應勞齊茨伯爵的號召。


    “低賤的溫德爾家族被昏庸的埃布爾公爵所信任,排擠誣陷高貴的赫爾曼家族成員,企圖達到獨攬權利的目的,如果我們再不采取行動,那麽那些低等的貴族們將要取代我們的位置。”勞齊茨伯爵的使者們對貴族們誹謗著溫德爾家族的名聲,最糟糕的是出生鄉間士紳的溫德爾家族根本沒有人肯站出來為他們講話,過去嫉妒和遭到溫德爾家族排擠出宮廷的貴族們群情激奮,他們的人四處煽風點火流言四起。


    “公爵大人,穀物市場上的物價已經高揚,如果再不采取行動平民們肯定會發生暴動的。”埃布爾公爵的宮廷中廷臣緊張的向他稟報著,流言蜚語和騷動已經傳入了公爵的宮廷中,引起了這些高階級的貴族們恐慌。


    “勞齊茨伯爵的人封鎖了四處的道路,不讓商人進入市場,並且有不法之徒在鄉間恐嚇村民,穀物根本運送不進來。”


    “到底是怎麽迴事,勞齊茨伯爵是怎麽迴事,我不是已經說過襲擊梅森城鎮那件事情不會追究了嗎?”埃布爾公爵不安的來迴走動著,現在的他就像是走在一根蜘蛛絲上,稍有不慎就會使得梅森公國陷入內戰的邊緣。


    “公爵大人拋棄溫德爾家族吧。”站在左手一列的布魯斯男爵對埃布爾公爵說道。


    “拋棄溫德爾家族,這是什麽意思?”埃布爾公爵吃驚的看著布魯斯男爵,作為尊貴的公爵他竟然無法阻止這一場公國內戰,沒有貴族們的支持埃布爾公爵真是束手無策。


    “勞齊茨伯爵所恨的是溫德爾家族,隻要交出溫德爾家族的人,那麽他一定會平息憤怒。”布魯斯男爵繼續提議道。


    “妥協嗎?”埃布爾公爵立即明白,布魯斯男爵是想用溫德爾家族的人頭來作為調停的籌碼,一旦內戰四起那麽勞齊茨伯爵隨時會把矛頭指向公爵。


    “布魯斯男爵難道殺死宮相大人就能夠平息這一場動亂嗎?”迪倫。馬特再一次站出來,在這宮廷中隻有他挺身而出,其他的貴族要麽是勞齊茨伯爵一黨,要麽明哲保身沉默不語。


    “住口,請公爵大人把這個駝背扔進地牢中關起來。”布魯斯男爵怒氣衝衝的指著迪倫。馬特,他對於這個屢次反駁自己的小醜不耐煩了。


    “等一下,迪倫。馬特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麽?”埃布爾公爵皺著眉頭詢問道。


    “勞齊茨伯爵對於公爵的寶座早就垂涎很久,就算是交出了溫德爾家族作為替罪羔羊,也無法填滿他那貪婪的胃口,公爵大人現在我們隻有再一次與溫德爾家族聯手,起兵抓住勞齊茨伯爵這樣一切內戰的火苗便會自動熄滅。”迪倫。馬特大聲的對埃布爾公爵進言道。


    “荒唐,勞齊茨伯爵是赫爾曼家族成員那裏有與別的家族聯手,對付自己家族的道理。”布魯斯男爵情緒激動的對埃布爾公爵說道,頓時支持布魯斯男爵的廷臣們紛紛站出來要求將迪倫。馬特驅逐出宮廷,當溫德爾男爵離開宮廷後這些被壓製的貴族們認為到了翻盤的機會。


    “好了別吵了諸位大人們,你們都下去讓我仔細考慮下。”埃布爾公爵看著吵做一團的廷臣們,也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好,他隻得讓所有的廷臣們通通退下,當剛剛還喧鬧的大廳空蕩蕩的時候,卻顯得冷清許多,風從城堡窗戶吹入,在列柱之間徘徊,頭頂的鐵製吊燈微微晃動著,高貴的梅森公爵獨自坐在寶座上孤獨無靠。


    迪倫。馬特隨著廷臣們走出了議事大廳,他發現其他的廷臣們都跟自己保持著距離,並且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竊竊私語,並且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友善,一種十分危機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當他走到迴廊上的時候,從迴廊的兩端出現了兩名身強力壯的大漢,他們的目光盯在了迪倫。馬特的身上。


    “糟糕。”迪倫。馬特立即邁動雙腿跑動起來,他想找到宮廷守衛取得他們的保護,但是奇怪的是這裏並沒有守衛出現,身有殘疾的迪倫。馬特跑起來並不快,很快他被兩名大漢追上並且架了起來,周圍的廷臣們投以看熱鬧的目光,仆人們則驚慌的不知所措。


    “框郎~~~。”一陣鐵門關閉的聲音響起,迪倫。馬特被人一把推進了潮濕狹窄的地牢中,他知道這裏是關押罪犯的梅森堡地牢,而抓住他並且將他扔進地牢的正是布魯斯男爵的私兵,看來屢次與布魯斯男爵作對激怒了男爵。


    “上帝呀,你對我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迪倫。馬特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揉著自己的肩膀,看向陰森冰冷的地牢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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