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女格瑞絲用劍擋住一名長槍兵伸過來的槍頭,她的喉嚨中發出如母獅子般的嘶吼聲,維京人的生活艱辛,除了耕作便是戰鬥,因此就算是女人也是非常強健的,這一點在阿若德的印象中唯有天朝戰國時代的秦人可以媲美,越是貧窮越是出產勇猛的戰士,格瑞絲邊戰鬥邊撤退,眼看著就要撤入樹林中,在樹林中騎兵的行動受到限製。


    “救命。”忽然格瑞絲看見一名盾女被幾名梅克倫堡標槍騎兵圍住,她認識那名被圍住的盾女,看得出來那名盾女因為連續作戰已經疲憊不堪,女人在體力方麵到底不如男人們,那群標槍騎兵很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圍著盾女如同貓戲耍老鼠般。


    “該死的。”格瑞絲看了看伸手就能觸碰到的樹林,又看了看那名幾乎絕望的盾女,她心中感到憤怒和屈辱,到底是怎麽迴事?她們是如何在人數相當的時候被打敗,也許根本就不應該信任克雷澤,那個陌生的挪威男人,他的話中有許多遮遮掩掩的謊言,這種失敗是不可饒恕的( ,不過現在是為了下一次戰鬥保住性命,還是去救迴自己的同伴,格瑞絲有些迷惑了,不過最終責任心還是占了上風。


    “嗖。”格瑞絲奔跑向盾女被圍困的方向,在前進的路途中她順手拔起一根插在地上的標槍,對準標槍騎兵們的方向投擲了過去,維京武士們有時候也使用標槍作為遠程武器。標槍發出嗡的破空聲,雖然沒有擊中任何的騎兵,但是卻使得標槍騎兵們勒緊戰馬側身躲過,那名被圍的盾女乘機從馬腹部下鑽過去,逃向樹林中。


    “駕其~~。”格瑞絲的攻擊惹惱了標槍騎兵們,他們放棄了繼續戲耍那名盾女,撥轉馬頭衝著格瑞絲筆直的衝了過來,戰馬的蹄子踏在地上發出聲響轟鳴。


    “我得逃走了。”看著逐漸逼近的梅克倫堡騎兵,格瑞絲連忙轉身逃走,周圍被擊敗的維京人已經看不見蹤跡了。也就是說她得獨自麵對敵人的追擊。


    被擊敗的維京人本能的向著海岸邊逃去。哪裏有他們的船隻停靠,一旦突襲行動失敗維京人通常會上船逃離,這也是為何他們突襲的地點總是靠近水域,距離自己那狹窄的龍首船隻不太遠的地方。


    “還剩下多少人?”克雷澤看著陸陸續續迴來的維京武士們。他們三三兩兩的逃到海岸邊。要想擺脫騎兵的追擊並不容易。現在隻剩下了數十人返迴龍首船隻附近,其他的人不是戰死就是失蹤被俘虜。


    “就這麽多了,真是該死。”返迴的維京人疲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的說道。


    “格瑞絲呢?有人看見她了嗎?”克雷澤看著經過的維京武士,對他們一一詢問,但是很可惜沒人看見這位盾女的下落。


    “我們得走了,梅克倫堡人的騎兵追來了。”這時候從遠處的似乎又騎兵的蹤跡,殘存的維京武士們連忙用力將船隻推向海中,他們要返迴丹麥王的領地,重新舔自己的傷口,好為下一次戰鬥做準備。


    “該死的。”克雷澤沒有看見格瑞絲的蹤跡,在形勢危急的情況下,不可能為了她一人而使得所有人處於危險之中,他隻得轉身跳上戰船,狹窄的龍首戰船被推入海中飛快的向海洋深處劃過去。


    “哦不,哦不。”就在龍首戰船劃出距離海岸線數海裏的位置的時候,格瑞絲用盡全力也沒有趕上這最後的一趟船隻,她絕望的看著漸漸遠去隻能夠看見消失在海平麵的桅杆尖部的船隻,懊惱和疲憊一起湧上心頭,終於支撐不住的她跪倒在沙灘上,手中的盾牌和劍掉落在地上。


    “得,得,得。”忽然從海岸的一側傳來了馬蹄的聲音,格瑞絲掙紮著站起來,她拚命的沿著海岸線奔跑,企圖躲避身後追趕來的騎兵。


    “乒。”可是兩條腿的人總歸是無法逃脫四條腿的馬的速度,格瑞絲轉過臉的時候感到眼前一黑,腦袋被鈍器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在慣性下她跌倒在海灘上,臉衝著柔軟的海沙,隻覺得眼前冒著金星,身上全部的力氣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


    “伯爵大人,那些北方人乘船逃走了,我們的騎兵沒有追趕上。”泰德騎著馬在距離阿若德數步的位置,勒緊自己的戰馬韁繩,停止了下來並且對阿若德稟報道。


    “乘船,恩,有海無防啊。”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這些北方人就是乘坐著他們那狹窄的戰船順流之下,四處搶劫掠奪的,如果有一支艦隊便可以封鎖住維京人渡海的船隻,將其防禦在領土之外,可惜的是他現在沒有金錢和力量發展海軍。


    “呃~~。”就在阿若德已經開始思考如何發展一支艦隊的時候,在戰場上梅克倫堡士兵們已經開始清理維京人傷兵,所謂的清理就是用劍或者長槍刺死那些傷兵,這個時代可沒有人道主義和紅十字會。


    “等一下。”阿若德用腳磕了磕自己胯下戰馬,向屍橫遍野的戰場上緩緩走去,手持劍和盾的侍從們緊緊的跟在阿若德身邊,天空中烏鴉落在肚腸流出的屍體上,用自己尖尖的嘴巴伸進去滿足的吃著鮮肉,即使是有人經過也絕不飛走,隻是懶洋洋的扇了扇翅膀。


    “大人。”梅克倫堡士兵們看見自己的君主來到,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向這位領導他們勝利的統治者致敬,不過他們並不清楚阿若德想要做什麽。


    “哈倫。”阿若德看著幾名還喘著粗氣,在腿部和胳膊受了重傷的維京人滿身血汙的躺在地上,他大聲的高唿著小侍從哈倫的名字。


    “大人。”哈倫連忙提著小盾牌和劍,來到阿若德的麵前,單膝跪下向阿若德稟報道。


    “帶上夏佐他們,解決掉這些維京人。”阿若德用手指了指那些半死不活的維京武士,對小侍從們說道。


    “啊,啊,是。”哈倫吃驚的抬起頭,看見阿若德確實是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他連忙站起身向其他的小侍從們招了招手,其他還不明白怎麽迴事的小侍從們跟在他的身後。


    “唔,嗚~~。”就算是明知道對方剛剛還是兇神惡煞一般的維京掠奪者,但是看著此時渾身血汙躺在地上的維京人,他們的麵孔因為傷口的痛苦和恐懼扭曲著,小侍從們相互看了看,他們擠在一起麵色蒼白,在遠處觀戰是一迴事情,可是身臨其境確實另外一迴事。


    “呃嗚。”小胖子夏佐看著這些肚腸流出的維京人,一轉身扶著肖恩吐了一地,這引起了周圍梅克倫堡士兵們的哄笑。


    “殺了這些掠奪者。”阿若德大聲的再一次命令道,並非他如此的冷血無情,小侍從們如果不能夠見血,如何成長為鐵血的戰士甚至騎士,再說那些維京人的傷勢已經沒救了,於其受盡折磨而死,不如給他們一個痛苦反而是一種仁慈。


    “讓我先來吧。”肖恩看著緊握著劍,手卻微微發抖的哈倫,走上前對哈倫說道。


    “恩。”哈倫的麵色有些蒼白,他痛恨自己如此的懦弱,竟然連失去反抗能力的敵人都不敢殺,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幹涸,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噗嗤。”肖恩握著自己選擇的一柄短劍,短劍的劍身不知道為何被打造成波浪形狀,但是這並不影響它的鋒利,而肖恩在軍械庫中一眼便認準了這一件武器,他握著短劍走到一名肩膀被馬踢碎的維京武士身邊,抓住維京武士的的頭發,迫使他將頭抬起來露出脖子,然後麻利的搭上劍一拉,維京武士的喉嚨處發出噗嗤的聲音,血從傷口處流淌,喉管發出的喝喝聲。


    “唔。”小胖子夏佐忍不住又有想吐的感覺,其他的小侍從們也不由自主的轉過臉,當肖恩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退後遠離了他幾步。


    “我來。”哈倫一直認為自己是小侍從中最勇敢的人,他不會允許別人認為他是一個懦夫,於是走到一個脖子受了重傷的維京人麵前舉起自己的劍對準他心窩位置猛的紮去。


    “那個叫肖恩的小侍從挺不錯的,是吧,伯爵大人。”約翰伯格帶著盔甲上的血跡,走到阿若德的麵前,他看了這些小侍從的表現後隊阿若德說道。


    “動作很嫻熟。”阿若德點點頭,心想也許這個叫肖恩的小侍從殺過人,不過在這個時代殺人者不一定是壞事,就在這時候一名騎兵騎著馬走過來,快走到阿若德跟前的時候,他把馱在自己馬上的一個維京人放了下來。


    “羅恩怎麽迴事?”約翰伯格看見那名騎兵是內府騎士羅恩,於是好奇的問道。


    “我抓住了一個女人,一個維京女人。”羅恩在馬上對約翰伯格說道。


    “哦,那你為何不殺了他,維京人不都應該清除幹淨嗎?”約翰伯格好奇的問道。


    “可是騎士不應該殺女人。”羅恩迴答道。


    “她還活著嗎?”阿若德看著被放下來的女人,他對這個女人有印象,在與沃德親王衛隊祖宗作戰的時候,鼓舞著維京武士們的金發高個女人,雖然她的臉上因為撞擊發青,鼻子流淌著鮮血,但是那白皙的肌膚和如大理石雕塑般的麵孔,不難發現是一位北歐美女,要是在後世阿若德靈魂穿越前的時代,不是一位歐洲美女模特,就是一位名媛或者女明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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