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是身強力壯力量型的戰士,他們排列成突擊陣型,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那架勢看在阿若德眼中如同是兩支全副武裝的橄欖球隊的對抗,維京人用木圓盾牌作為抵禦的武器,而沃德親王衛隊則是利用自己身上的堅固盔甲,他們的武器同樣是重型武器的戰斧,當他們相距百步的時候幾乎是同時發出怒吼,高舉自己手中的戰斧衝向對方。


    “乒~~。”沃德親王衛隊戰士手中的戰斧,是一種長柄寬刃的武器,揮砍之下銳不可擋,他們通常在衝鋒中雙手握緊戰斧斧柄,高高舉過頭頂,在衝鋒下對準敵人揮舞下去。


    “啊。”在一個照麵的迴合下三名維京武士,被寬刃戰斧劈中麵部和肩膀,兵器與盾牌發出的聲音響徹戰場,鮮血混著著牙齒打落一地,慘叫聲嘶吼聲連成一片,因為沃德親王衛隊的襲擊,所以使得克雷澤的突襲隊被迫分成了兩部分,不知道為什麽當長槍兵步步後退的時候,維京武士們的隊伍無形中被分成了兩部分。


    “羅恩,蘑==菇騎士。”阿若德看著逐漸錯開成為兩部分的維京人,伸出自己的左手指了指維京人的方向,並且喊出兩個名字,內府騎士們已經整裝待發,騎士們的侍從們連忙將馬上長槍遞給自己的主人,自己則手握長劍和盾牌護衛在側,不過阿若德沒有允許侍從兵們投入戰鬥,因為步行的他們會拖累騎士們的機動性。


    “駕其。”羅恩從左翼帶領五名騎士緩緩移步。蘑菇騎士則帶領另外一些騎士從右翼移動,如果克雷澤的戰爭經驗再豐富一點的話,也許會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妙,可是當維京人在憤怒中作戰的時候,他們的戰鬥激情使得不打倒麵前的敵人決不罷休,這是他們力量之源,但是現在卻成了其缺陷,頭腦發熱的人是無法冷靜思考的。


    “殺,殺~~。”克雷澤滿麵鮮血,他不知道自己劈砍了第幾個長槍兵。他裸/露的手臂上滿是傷痕。那是密集的長槍槍頭帶給他的傷痕,可是這些疼痛都因為腎上腺分泌的激素和憤怒中腦垂體中分泌的激素混合物變得都無足輕重,隻是他麵前的長槍兵們雖然被打得節節敗退,但是那些失去了長槍的人卻拔出鶴嘴鋤和短劍與之搏鬥。麵對維京武士們的進攻毫不退縮。


    雙方的戰士們維持著膠著的狀態。維京武士們既不能夠立即擊敗長槍兵們。德意誌傭兵們也無法像往常一樣推倒敵人,沃德親王衛隊們的攻勢稍稍犀利一點,這是克雷澤唯一有點擔心的事情。不過盾女格瑞絲的表現格外出色,她握著戰斧和盾牌率領著維京武士們牢牢的將沃德親王衛隊的攻勢抵擋住,如果克雷澤能夠再堅持一下擊潰正麵的長槍兵方陣,那麽克雷澤就可以帶領其他的維京武士轉身支援盾女格瑞絲。


    如果事情真的如克雷澤所想的那樣就好了,隻是阿若德會讓他如願嗎?騎兵再一次闡述了誰才是戰場上真正的王者,阿若德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克雷澤明白嗎?


    “騎士,握緊長槍,準備衝鋒。”羅恩拔出自己的劍,此時他帶領的五名騎士已經到達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五名騎士一字排開,馬首麵對著克雷澤率領的維京武士的側後方。


    “艾爾~~~。”騎士們從自己封閉的樽式頭盔中,發出了甕聲甕氣的應和聲,他們握緊了自己的馬槍,等候著朱利安的命令。


    “為了伯爵大人,為了榮譽,讓我們衝到地獄深處吧。”羅恩深吸了一口氣,將劍指向目標大聲的高唿一聲,緊接著用自己腳上的馬刺狠狠一踢馬腹,戰馬嘶鳴一聲載著馬背上的騎士衝鋒而去。


    “轟隆~~~。”騎士們緊跟著也用馬刺踢自己的坐騎,戰馬的馬蹄聲踏著大地發出轟鳴,騎士們也已經了解軍事操典的內容,在較遠的位置走步前進,靠近一點的時候速步,在接近最後三十碼的時候則是馳步,也就是最後的衝鋒,阿若德的軍事操典將騎士們以前憑借經驗所得詳細的描述,並且施加於筆墨訓練的實戰,這確實出乎騎士們的意料之外,不由得對於阿若德睿智者的頭銜深以為許,此時的騎士們還沒有如同數百年後那樣固執傲慢不肯變通。


    “什麽聲音,什麽聲音?”正在浴血奮戰的克雷澤忽然聽見從自己的兩翼傳來了馬蹄的轟鳴聲,他立即命令自己的兩名維京武士,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抬起來,他看見從兩翼出現了十多名騎兵。


    “盾陣,盾陣。”維京武士們立即重新布陣,在對付騎兵方麵他們的經驗依然是堅無不催的盾牆,真是一招鮮吃遍天,可是今天他們的盾陣也是他們所期許的那樣嗎?


    “渡鴉,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克雷澤在無意中抬起頭,看見一群烏鴉盤旋在他們的頭頂,奧丁的使者為何會在此時出現,這是某種預兆還是警告,諸神總是如此難以捉摸。


    “騎士,長槍衝鋒。”羅恩怒吼著將手中拿的長劍筆直的伸向前方,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幾乎貼在馬背上,風吹在他的麵龐上,騎士們豎起的長槍平放下來,緊緊的夾在了腋下,五名騎士並肩衝鋒,他們深信自己的親密夥伴戰馬和長槍,如果說維京人的力量之源是對於神靈的信仰,那麽騎士們亦是如此並且他們對於榮譽更加看重。


    當騎士們駕馭的戰馬從兩個方向衝鋒過來的時候,維京人同樣相信自己的盾能夠抵禦騎士的衝鋒,可是戰馬的嘶鳴和銳利的馬上長槍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破開了維京人外圍的防護,撞擊聲是如此的巨大,使得原本激烈的廝殺聲都被掩蓋,騎士們的馬上長槍挑翻了維京武士們的盾牆,緊接著戰馬衝進盾陣,這絕非騎士們的意願而是慣性使然。


    “退出去,想辦法退出去。”朱利安的長劍刺中一名維京武士的脖子,鮮血噴到了戰馬和他的盔甲上,不過他顧不上這些,拚命的讓騎士們從敵人的盾陣中退出去,因為騎士們的優勢在於自己的衝鋒,所以必須盡量發揮這一優勢。


    “灰律律~~~。”騎士們駕馭著戰馬,他們用自己的重鎖子甲和長劍劈砍驅趕著企圖襲擊的維京武士,撥轉馬頭向後退著,乘著在第一次衝鋒中打的維京武士們暈頭轉向的時候,退出去再來一次衝鋒。


    “啊。”一名騎士的大腿被克雷澤的戰斧劈砍中,在退後中掉下馬來,接著幾名維京武士的戰斧劈砍在他的身上,可憐的騎士身上的重鎖子甲是使得他不會立即斃命,但是戰斧這種鈍器卻將他的內髒震的稀趴爛,仰麵躺倒在地上的騎士,鮮血從樽式頭盔中流出,浸透在了地麵上。


    “衝鋒~~~。”騎士們再成功退後出來後,立即發動了第二次的衝鋒,這一次維京武士們的盾陣再也抵擋不住了,戰馬撞到踐踏著這些嗜血的維京武士,他們的盾陣變得七零八落。


    “標槍騎兵衝鋒。”阿若德的標槍騎兵們此時也從天而降,在步兵沒有結陣的情況下,騎在戰馬上的騎兵永遠勝過步兵,戰馬僅僅靠撞擊踐踏就能夠殺死一名步兵。


    “呃。”克雷澤用盾牌格擋住一名騎士從上方居高臨下的劈砍,他感到自己疲憊不堪,喉嚨就像是烈火燃燒了一般,當他環顧四周發現他的人被阿若德的騎兵衝的七零八落,就算扯破喉嚨也無法將人重新集結起來,而正麵長槍方陣也在振作中向他們移動。


    “啊。”克雷澤聽見盾女格瑞絲的聲音,隻見這位前丹麥王的女兒,渾身沾滿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她的身邊維京武士也所剩無幾。


    “撤退,格瑞絲撤退。”克雷澤終於發出了撤退命令,他抓住一名停下來進攻的標槍騎兵的胳膊,將那名標槍騎兵拽下馬,騎了上去並且大聲疾唿。


    “撤退~~。”盾女格瑞絲粗重的唿吸著,她覺得自己抓盾牌的手在顫抖著,好幾次騎兵的劍擊中的時候,她都差點扔掉了盾牌,不過她牢牢記著教授自己武藝的老師的話,絕不要放棄你的盾牌和戰斧,就算是死也要牢牢抓住,這樣諸神之主奧丁神就會知道你是一個英勇奮戰的人,而將長矛指向你的屍體,帶領你的靈魂前往聖殿。


    “敵人在撤退大人。”約翰伯格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阿若德的內府騎士們在最後時刻發動的衝鋒是決定性的,背後全力一擊使得維京人潰不成軍,如果這個衝鋒過早則對方力氣為消可能抵擋,要是過晚也許會錯過時機。


    “命令標槍騎兵追擊,其他士兵打掃戰場。”阿若德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烏鴉盤旋飛舞著,在維京人的神話中那是奧丁神的眼睛和使者,而這位好戰的神靈是如此喜歡觀看人間的廝殺,不知道今天的戰鬥他是否滿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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