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長矛手們高舉著盾牌,抵擋著來自上方的箭矢,木盾牌上不斷的發出咄咄的聲音,這是箭矢擊中盾牌發出的聲音,長矛手們沒有貴族們堅韌的皮革甲和鐵頭盔的保護,唯一能夠保護身體的就隻有手中的盾牌,在無數次的戰鬥中證明盾牌確實是窮人防禦的好工具。


    伊夫力是來自梅克倫堡大酋長國鄉間的農夫,他擁有一片自耕的土地,不過使用這片土地的代價就是,必須在一年中為阿普頓首領服兵役三個月,並且當戰事起來時候隨時響應阿普頓首領的號召,帶上自備的武器長矛和盾牌加入軍隊。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跟隨首領作戰,斯拉夫人不僅僅是與天主教徒們有爭端,斯拉夫人的部落之間也時常會發生爭鬥,所以使用武器對於伊夫力來說並不陌生,他熟練的將盾牌聚在頭頂,盡量的俯下身體縮小目標,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有幾次他身邊的人被城牆上的箭矢射中,而他卻成功的跟隨隊伍來到了護城河邊,此時的護城河水已經可以看見裏麵的尖木樁,隻要躲過尖木樁渡過《 河水,就能夠靠近城牆掩護撞門隊的行動。


    “嘩啦~~~~。”就在伊夫力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從空中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天空中似乎落下什麽重物,他連忙舉起盾牌躲在盾牌的下方,可是這一次盾牌沒有帶給他安全,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盾牌上,伊夫力感到自己的手臂痛的快要斷裂了似得。他抬起頭企圖看看是什麽東西砸在了盾牌上,可是他完全失策了,抬起頭的時候隻見一團黑黑的東西擊中麵部,之後伊夫力便失去了知覺。


    “諸神在上,那是什麽東西?”阿普頓首領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他的眼睛瞪的又圓又大,嘴巴張的老大,在他麵前呈現的是一副可怕的景象,從城堡城牆的後方飛出雨點般的鵝卵石,這些石頭紛紛砸在密集的斯拉夫士兵們的頭上。阿普頓首領親眼看見一枚鵝卵石呱唧一聲將一名斯拉夫士兵的腦袋砸開了花。那名斯拉夫士兵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滾入護城河中。而石頭砸在地麵上泥土飛濺,使得周圍的斯拉夫士兵們驚恐不已,有些經驗不足的人甚至忘記了舉起盾牌,結果脖子上中了箭樓上射出的箭矢送了性命。


    “起~~~落。起~~~落。”在怒獅堡的城牆後麵。朱利安揮舞著手中的劍。向拽著旋風炮皮索的農奴們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這些農奴用力一拉,旋風炮的捎翹起將皮囊中的鵝卵石甩出去。鵝卵石飛向空中砸向城牆外的斯拉夫人。


    “效果不錯,就是準頭有點差。”阿若德從箭樓的瞭望孔中看著外麵,鵝卵石群攻效果不錯,可就是準頭還差點,雖然有專門的目測者從城牆上向旋風炮組指出敵人密集的區域,但是因為缺乏坐標使得旋風炮常常會將石頭彈打空的情況出現,也就是斯拉夫人第一次遇見這種新式武器自身也慌亂起來,使得進攻的隊列混亂不堪起來,無形中增加了自身的傷亡。


    “阿普頓首領,不能讓我們的人在敵人的射程內停步不前,命令首領們強攻。”康拓益看著暴露在城堡上弓箭手的射擊中的士兵們,心中焦急萬分,他連忙向阿普頓首領命令道。


    “好。”阿普頓首領也二話不說,向著自己的重裝士兵們一揮手,親自帶領著人向城堡衝鋒。


    “嘩嘩嘩嘩~~~~。”重裝士兵們身上的盔甲發出金屬片碰撞的響聲,他們的雙眼堅定而深邃,麵容凝重的跟隨著自己首領的腳步,看見這些精銳強壯士兵們的加入,前方的斯拉夫人輕步兵們情緒安定了不少,而石頭和箭矢被這些重裝士兵們的盔甲抵擋,也確實讓城牆上的守衛們慌亂起來。


    “該死的,是重裝士兵。”約翰伯格從城牆上俯下身體,看著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兵,口中不斷的咒罵著,弓箭手們的箭矢就算是射中他們,也隻是讓他們變得像刺蝟而已,身披雙層皮革甲的重裝士兵,根本不在乎這不痛不癢的攻擊。


    “重裝士兵是嗎?”阿若德咬著自己的嘴唇,他搓動自己的雙手,心中暗想幸虧自己準備充分,否則還真拿這些家夥沒辦法,隨即下令將床弩抬上來,這種被固定在木凳子上的大弩力道驚人,本來阿若德以為用不上,可是看起來對付這些重裝士兵正好。


    “以諸神的名義,跟我們來。”一名身披重甲的斯拉夫重裝戰士,他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向身旁的斯拉夫輕步兵們高唿道,在他的帶動下許多人已經開始渡過護城河,輕步兵們抬著一根砍下了的樹幹,一人抱住樹幹的一頭,其他人將樹幹豎起來,使得上麵的人能夠夠著城牆,這個舉動讓約翰伯格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守衛城牆的瑞士傭兵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握緊手中的長槍猛的刺中企圖爬上城牆的斯拉夫人,長柄武器此時對守城者來說正合適。


    “奶奶的,讓你們猖狂。”阿若德手邊放著幾根特製的長弩矢,於其說是弩矢倒不如說像是短槍,他將一根放入床弩上,用盡全力拉開緊繃的弓弦,將弓弦掛在機括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瞄準那個聲音最大的斯拉夫人重裝戰士,口中喃喃自語著,三點一線,三點一線,當他感覺瞄準上的時候,猛地一拉括機,隻聽彭的一聲悶響,長弩矢化為一道黑影飛出去,筆直的射向斯拉夫人的重裝戰士。


    “諸神。。。。。。”斯拉夫人重裝戰士正揮舞著手中的劍,拚命的鼓舞周圍其他的同伴,渡過護城河壕溝進攻城牆,並且口中不斷地高唿著洛姆瓦教神靈的名字,可就在此時他覺得身體一頓,自己竟然騰空飛起來,他似乎看見在城牆上飛出一道黑影。


    “轟~~~~。”床子弩射出的短槍般的弩矢,將那名斯拉夫人重裝戰士刺穿,並且帶著慣性使得他沉重的身體向後飛去,一路砸倒下其他的斯拉夫人輕步兵,斯拉夫人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便看見自己一方有著精銳戰士之名的重裝戰士被貫穿。


    “諸神在上這不可能。”阿普頓首領站在人群中,他同其他的人一樣驚訝萬分,要知道重裝戰士除了個人武技嫻熟,各個身體強壯,可以穿戴起用數層牛皮革反複雜糅製作而成的重裝,有些比較富有的首領還在皮革甲外麵綴上小鐵片,不過這會增加盔甲的重量,一般來說即使是最鋒利的斯拉夫利劍也不能一下貫穿盔甲,而在怒獅堡中竟然有東西將重裝戰士連同自己的盔甲一起刺穿。


    此時無論是飛射出的群攻的鵝卵石雨,還是這種一擊殺死一名苦心培養的精銳重裝戰士,都讓阿普頓首領感到這高牆之後的神秘莫測,他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古怪的木板高牆,這是他征戰幾乎一生中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首領小心。”就在此時,從另一個方向突然又是一道黑影掠過,在阿普頓首領身旁護衛的重裝戰士大叫著擋在他的身前,阿普頓首領感到身體一頓仿佛被重錘狠狠的擊中,他看見自己的護衛伸出胳膊企圖阻擋飛來的短槍,可是短槍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的胳膊,慣性使得尖頭擊中阿普頓首領的胸口,雖然有皮革甲的保護,但是阿普頓首領的身體被擊倒在地,不過因為護衛的舍命阻擋使得床弩的弩矢威力減弱不少,使得阿普頓首領躲過被刺穿的一劫。


    “哇~~~。”阿普頓首領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睜開雙眼感到口中一甜,他側過身噴出一口鮮血,周圍的重裝護衛們顧不上再進攻,他們的身家性命都是阿普頓首領給的,如果首領死亡了他們必將陪葬而失去一切,因此阿普頓首領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他們聚集在阿歐頓首領的身旁掩護著他向後方撤退。


    “敵人開始撤退了。”阿普頓首領的撤出戰鬥,嚴重影響了斯拉夫人的攻城士氣,其他的首領們害怕自己也被城牆箭樓中飛出的短槍擊中,原本給他們帶來無限勇氣的重裝也不起作用了,因此都紛紛帶領著自己的重裝戰士離開最危險的前線,讓炮灰般的輕步兵們繼續進攻,可是沒有了重裝戰士怒獅堡上的防守者們壓力頓減,弓箭手毫不客氣的收割著斯拉夫人輕步兵們的生命,當然旋風炮也在耀武揚威發話。


    很快在斯拉夫輕步兵們傷亡超過了三分之一,在沒有首領和重裝戰士的壓陣情況下,這些斯拉夫人終於崩潰了,他們連城牆的邊都沒有摸著,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阿若德才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要射出一支床子弩矢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時間,幸虧斯拉夫首領們心中膽怯,否則他們很快會發現這種威力巨大的弩箭其實非常的稀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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