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門旋風炮在梅森公爵和薩克森公爵等貴族們的眼前一門一門解體,看著眼前重新變迴一堆廢料的赫爾曼炮,眾貴族都傻了眼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梅森公爵的貴族們是見過旋風炮,哦,現在叫做赫爾曼炮的威力,即使連續攻擊半天也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可是現在連一發炮彈都沒有打出去便散架了,不由得心中都在犯嘀咕。


    “梅森公爵大人,這是怎麽迴事?”西澤首相瞪大眼睛,他看了看地上一堆的廢木料,還有大唿小叫的雜役們,眼前的一幕猶如一場宮廷鬧劇。


    “公爵大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負責指揮赫爾曼炮的騎士,麵色煞白戰戰兢兢的走到梅森公爵的麵前,心中對自己為了討公爵的歡心搶先拿下這個差事後悔不已。


    “剝奪他的頭銜,押入地牢。”梅森公爵的臉變得通紅,他用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負責指揮的騎士,然後伸出手指著他向身旁的衛兵命令道。


    “啊,公爵大人,以主的名義發誓= ,我是冤枉的。”兩名衛兵上前解下騎士的佩劍,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拖離梅森公爵的麵前,向哥廷根堡走去,在城堡內有一處陰暗的地牢,裏麵關押著各種囚犯。


    這名可憐的騎士被梅森公爵當做了替罪羊,而西澤首相和薩克森公爵見梅森公爵拿下了自己的一名騎士,也就不好在繼續追究下去,他們隻是有些可惜沒能親眼看看旋風炮的威力,一旁的烏爾裏西伯爵感到很奇怪,好端端的旋風炮怎麽會突然散架的。


    “烏爾裏西你怎麽看?”一場演示旋風炮的表演,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貴族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在返迴城堡的路上,薩克森公爵低聲的向身旁的烏爾裏西伯爵問道。


    “很奇怪,不過我覺得肯定和那個可憐的騎士無關。”烏爾裏西伯爵看了看四周,然後同樣壓低聲音說道。


    “當然,可是我覺得一定和那個叫阿若德年輕貴族有關。”薩克森公爵的臉上倒是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拉住自己身後的黃色呢絨披風,摸著披風邊緣柔軟的貂毛,將自己的身體裹了裹,年紀大的他覺得清晨的風也有些寒冷。


    “哦,您是這樣認為的?”烏爾裏西伯爵還有些擔心,看了這場鬧劇般的旋風炮演示,會因此對阿若德的能力輕視,可是薩克森公爵似乎反而是對阿若德起了好奇之心。


    溫德爾家族的隊伍此時已經遠離哥廷根堡,他們在接近邊境的地方停下來休息,因為阿若德正在等待一個人,他站在一塊矗立的岩石上看著哥廷根堡的方向,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長滿青草的平原和樹林,一派大自然的和諧,隻有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座小村莊隱隱約約的浮現,人口稀少也是中世紀的一大特色。


    “得,得,得~~~。”就在此時,從被沒膝高的野草小徑中傳來馬蹄的聲音,隻見四名騎馬的騎士向阿若德等人的隊伍而來。


    為首的騎士身上並沒有穿戴盔甲,隻是一身貴族便裝,腳上蹬著一雙皮靴,身後的披肩邊緣鑲嵌著白色的貂毛,其他三名騎士則身穿鎖子甲和罩衫,頭戴封閉式頭盔,麵罩揭開露出麵容,都是阿若德認識的人,分別是史丹騎士和埃布爾爵士的內府騎士,而為首的便裝騎士正是史丹爵士,他來到阿若德的麵前勒住馬的韁繩,停了下來。


    “埃布爾爵士大人。”阿若德早就料到這位爵士會來,也許固執保守的梅森公爵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但是這位英俊聰明的繼承人一定能夠明白。


    “阿若德大人為何不辭而別?”埃布爾爵士從馬上跳下來,兩名內府騎士連忙下馬攙扶住爵士的身體,防止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麵將尊貴的公爵繼承人絆倒。


    “很抱歉爵士大人,既然戰爭已經結束我們需要重新修整一下,返迴自己的領地,不告而別的也不止我們。”阿若德軟中帶硬的迴應道,當和平協議達成後許多自認為在這場戰爭中,沒有得到好處的貴族都帶領自己的部隊返迴領地,帶領著軍隊在自己領地之外作戰每日的消耗和軍費就足以讓貴族們皺眉的了,盡快返迴自己的領地解散這些吃喝都要靠自己的錢袋養活的閑人,是貴族們急不可耐返迴領地原因,當然留在哥廷根堡的都是些等待瓜分利益的大貴族。


    “據我所知您的麥芽酒生意就足夠支付三支部隊數月的費用了,難道不能等等嗎?”埃布爾爵士微笑起來,他知道阿若德的麥芽酒除了賣給自己外,許多在戰爭中的貴族也從溫德爾家族中買了許多麥芽酒,價錢竟然是平日的三倍,當然在戰爭中即使是最冒險的隨軍商人也不敢大量運送麥芽酒,隻有在軍隊保護下的溫德爾家族才有大量的麥芽酒賣,這種一家獨大的壟斷為溫德爾家族帶來了財富。


    “那都是謠傳而已。”阿若德可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搖著頭對埃布爾爵士的說法不讚同道。


    “好了,我的朋友就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對我父親的決定有怨氣,可是相信我我事先根本一無所知。”埃布爾爵士走上前幾步靠近阿若德,真誠的向他說道,梅森公爵和勞齊茨伯爵事先確實沒有告訴他,等到宣布出來的時候埃布爾爵士不可能當眾反駁自己的父親的權威,這不符合習俗和傳統。


    “唿,我明白,這件事確實是勞齊茨伯爵的陰謀,不過,我總算獲得了一個伯爵的頭銜不是嗎?至少溫德爾家族已經數代沒有出現過中等貴族了。”阿若德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是梅森公爵和勞齊茨伯爵背著埃布爾爵士做出的決定,隻是自己心中對埃布爾爵士當時的一言不發有些懊惱而已,事後也覺得自己有些意氣用事,作為赫爾曼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埃布爾爵士要考慮的可不僅僅是溫德爾家族的事情,現在埃布爾爵士能夠追上自己解釋這已經是對自己的看重了,心中哪一點的怒氣此時消散無蹤。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我會請求我的父親賜給你一塊自己的土地。”埃布爾爵士見阿若德與自己解除了心中的誤會,表示願意讓梅森公爵將土地分給阿若德,但是阿若德卻搖著頭。


    “不用了爵士大人,我的領地在梅克倫堡。”阿若德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不會再向任何人伸手乞求。


    “阿若德大人,我請求您接受埃布爾爵士大人的建議,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史丹騎士聽見後走上前,向阿若德說道,他的腿現在雖然還有點跛,但是已經好多了,不注意看是分別不出來與正常人的區別。


    “好了史丹,我知道阿若德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要你記住一點,任何時候您都可以從我這裏得到援助。”埃布爾爵士知道阿若德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注意,他向阿若德保證後便與溫德爾男爵和依夫打過招唿後,騎上自己的馬返迴哥廷根堡。


    “阿若德我覺得你應該仔細考慮下埃布爾爵士的建議。”溫德爾男爵看著爵士離開的背影,有些為阿若德感到惋惜,如果埃布爾爵士願意向梅森公爵進言,那麽阿若德一定會得到一塊自己的領地的。


    “算了,我已經做了無法挽迴的事情,梅森公爵此時一定是對我恨之入骨,是吧馬科斯。”阿若德苦笑了一下,轉過頭對英格蘭雇傭兵馬科斯說道。


    “似得波爵大人。”馬科斯也大笑起來,他似乎是想到當梅森公爵看見那些旋風炮散架的樣子,臉上一定會非常精彩。


    “你做了什麽?”溫德爾男爵大吃一驚,他預感到阿若德似乎是做了讓公爵惱怒的事情。


    “我隻是收迴自己的物品而已。”阿若德惱怒梅森公爵的羞辱,於是讓馬科斯帶上幾個手腳麻利的人,在眾貴族和士兵們喝的醉醺醺的時候,將旋風炮關鍵的樞紐拔了下來,從外表上看這些旋風炮和原先一樣,但是隻要一使用便會因為承受不了重物而散架。


    “阿若德那你真的打算去收複梅克倫堡嗎?那是帝國的凱撒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溫德爾男爵搖著頭對阿若德的衝動歎息。


    “是的,我打算這樣做,但是父親我可以暫時使用黑沼澤村嗎?我需要自己的一塊落腳地。”阿若德向自己的父親溫德爾男爵說道。


    “沒問題,我們是一家人,如果我們不支持你還有誰支持你呢?”溫德爾男爵點頭同意,現在他們家族擁有了三塊采邑,黑沼澤村是最貧瘠的土地,他反正打算將全家人搬到梅森郡的莊園去,哪裏是富足的省份,一家人的生活將會更好。


    “感謝您。”阿若德需要一塊自己的根據地,當然即使是暫時的也足夠實施自己的計劃,首先他需要收集足夠多的關於梅克倫堡公國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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