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沒等來他的隻言片語。


    賽吉俯下身子,唇漸漸向下,快吻上他的時候又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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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三十六章死在你手上也值了


    賽吉在青樓的時候見過姑娘跟人家親嘴兒,兩張春貼在一起,不知道滋味兒到底有多好能讓他們吻得難解難分。


    鴇母還讓她找個人試試,可她死活下不去那個嘴。


    現在馮夜白的就近在眼前,殷紅的唇,手碰上去,燙的人一陣簌簌然。


    如果那張嘴裏叫的不是衛沉央的名字就好了。


    她又重新低下頭去,畢竟大姑娘上嬌頭一迴,就算她再豪爽,多少還是有些害羞,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唇上一碰趕緊鬆開,手捂著胸口,現在不像是一隻兔子在跳,像一窩兔子再跳。


    她摸摸自己的臉,臉也燙的不像話,活像吃了藥的那個人是她。


    這藥是從裏熱到外,馮夜白手上不聽,拚命撕扯著衣裳,一麵撕,一麵又好像有意識的克製。


    賽吉輕笑兩聲,“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乖乖兒的從了我不好嗎?”


    那衣裳領口要開不開的,胸口一片麥色春光半遮半掩,賽吉舔舔唇,手覆上去,就再難拿下來。


    “今天這場你不算吃虧,你們漢人不是最注重貞操嗎?你前頭看看不知道都有過多少個女人了,我可是頭一迴,這迴是你占了便宜,何況我還倒貼你一支軍隊呢,你占了大便宜了。”


    馮夜白算得上是自製力很強的人,沉央懷孕的那段時間,他再大的渴求都生生壓製住了。


    可眼下跟那個時候不能比,宇文潞一開始還懷疑賽吉受不受得住,本來斟酌了用量,可又怕量少了對馮夜白不管用,索性又多下了一倍。


    萬一不等他跟沉央過來,這藥效就散了,那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賽吉把外麵的衣裳一脫,裏麵的薄紗根本就遮不住什麽東西,兩個人這會兒都是半遮半掩,冬日裏燒起來的一副春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賽吉這兒進展尚算順利,人已經搬到床上了,倘若現在被沉央看見,那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麽,都解釋不清了。


    人都到床上了,再解釋誰會相信?


    宇文潞帶著沉央到了暢春樓,把人拉下車,到了樓裏,掌櫃的親自迎出來,見是他,親自引他到樓上去。


    沉央心裏的不安越來越甚,扭著身子不肯能屈從,“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別拉著我。”


    宇文潞幹脆把她撈進懷裏,“你那點兒小心思在馮夜白麵前不管用,在我麵前一樣不管用。”


    樓梯窄,一次隻能容一個人走,宇文潞嫌這樣拉著她不方便,也怕自己粗魯,她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就不好了,所以索性把人抱起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沉央也不敢大聲喊叫,隻好任他抱著,手狠狠在他腰上擰一把,嘴裏恨恨的,“宇文潞,你不得好死。”


    這話刀子一樣直戳進他心裏去,宇文潞心裏疼的受不住,可已經在她麵前丟臉丟到了這份兒上,不能再把真臉兒露給她看。


    他滿不在乎的笑笑,“隻要死在你手上,就算是不得好死我也認了。”


    還有後半句他藏在心裏,如果真的要死,死在她手上,他這輩子才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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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三十七章房間裏怎麽有個女人呢


    掌櫃的帶宇文潞去的房間正好跟賽吉和馮夜白的在一個邊兒上。


    推開窗就能看見對岸的景致。


    若是對麵也把窗打開的話,窗對窗,裏麵什麽情形,能看的清清楚楚。


    沉央被宇文潞甩進屋內,掌櫃的識相出去了,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帶我到這兒來要看什麽?你到底耍的什麽花樣?要事沒什麽事的話,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


    宇文潞拉她坐下,眼睛篤篤的看著她,“馮夜白晚上的時候出去了吧?你就不好奇他究竟去哪兒了?”


    沉央別開視線不去看他,“你要是想挑撥離間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出去的時候我是知道的,出去幹什麽也跟我說了,我也不會因為外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懷疑他。”


    她要是真的知道的話,這會兒還能坐得住?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能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宇文潞譏笑道,“我今兒帶你來這兒就是想讓你看看,馮夜白背著你出來究竟都做了些什麽,他可不是你想想的那樣,對你忠貞不渝,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免得一會兒又說我是挑撥離間。”


    他越是這麽說,沉央心理就越是沒底。


    可宇文潞要的就是她心裏沒底。


    他踱道窗前敲敲窗戶,兩扇窗戶麵對麵,這麵的打開了,那麵的也打開,屋裏什麽景象,就能一覽無遺。


    要找到這麽個房間可不容易。


    賽吉聽見對麵敲窗戶的聲音,有把領口扯散了些,順帶揉亂了一頭長發,在馮夜白臉上輕拍了拍,勢在必得的架勢,“你不是想要媳婦兒嗎?現在你媳婦兒來了,可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看見咱倆這樣在一起,會怎麽想?”


    她一臉倦怠,興許也是有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臉上就算是不用畫胭脂,也照樣兒紅彤彤的,到窗前開了門,打個哈欠,不耐煩道,“幹什麽呢?敲什麽敲?打擾人......呦,這不是世子爺嗎?你怎麽在這兒呢?”


    這場戲演的好,賽吉在青樓那兩天,看見那兒的姑娘們爭寵,都是這樣兒的,分明是故意的,分明是認識的,可就是要故意裝作不認識,像是今兒才第一次見麵,耀武揚威的好不氣人。


    沉央先開始沒搞懂宇文潞戴她來看一個女人幹什麽,可她的眼神克製不住似的王對麵屋裏一瞟,登時驚了個透心涼。


    馮夜白晚上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件鴉青色的長衫,其他的衣裳都被她給洗了,就剩這一件了,他早上出們穿的就是這件,晚上出去的時候也沒換,所以她認得他穿的衣裳。


    不止衣裳,她更認得對麵床榻上躺著的人。


    按個人跟她同床共枕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不錯。


    那分明就是馮夜白。


    可是他不是說是出去見人嗎?怎麽現在房裏會有個女人呢?而且兩個人還都是――衣衫不整。


    再細看之下,這個女人看著也很眼熟,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這個女人生的跟他們這兒的姑娘都不一樣,眉眼深邃,膚如麥色,怎麽看怎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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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三十八章睡在別的女人床上


    像她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讓她把信給馮夜白的那個男人。


    原來她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的女人。


    宇文潞一臉的幸災樂禍,“看清楚了嗎?對麵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夫君?這迴還說不說我是挑撥離間?”


    沉央腦袋裏轟的一下沒了聲音,想被人當頭來了一棍,耳朵裏也轟隆隆的,他們說什麽她都聽不見。


    宇文潞見她沒了反應,從身後擁住她,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站在窗口看清楚,“我問你呢?看清楚了嗎?那就是你口中會相信他的夫君,他跟你說出門是因為有事,可他口中的事情就是出來跟別的女人廝混,睡在別的女人床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搖搖偷,眼睛通紅,爭莫要流下淚來。


    “怎麽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都親眼看見了?怎麽不是?”


    賽吉覺得而這個時候添油加醋的很有必要,不大自然的順了一把頭發,滿臉不耐煩,“世子爺,你們到底有事沒事?要是沒事的話我可要迴去睡覺了,沒看到人家這兒正辦事兒呢嗎?”


    這句人家說出來驚的賽吉自己雞皮疙瘩都抖落一地。


    可沉央沒空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她現在腦袋都是懵的,就算是親眼看見了,也還是不相信那就是馮夜白。


    他對自己的好都是真的,說愛她的時候眼睛裏是溫柔的,他心疼她的時候會掉眼淚。


    一個男人,他們被人追殺的時候她都沒見他哭過,唯一見他哭過的兩次,一次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一次就是在看見她手上皴裂傷口的時候。


    她做了那麽難吃的菜讓他嚐,他都沒嫌棄難吃過。


    江水那麽漂亮的女人,他也說及不上她。


    何況他們之前還有個小金魚呢,那是他們的孩子,是馮夜白的第一個孩子。


    之前被皇帝的人追殺的時候,他拚了命也想保護她的安全。


    這樣的人,叫她怎麽相信他會睡在別人的床上?


    “我不信你,那你們都在騙我,我才不信你。”她轉身推開宇文潞,推開門跑了出去。


    宇文潞追出去,跟她到了賽吉的房間。


    其實賽吉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不過屋裏這場景確實夠叫人誤會的了,衣裳扔的滿地都是,滿屋子的熏香和著酒味兒,直衝的人鼻子發酸。


    剛才隔著一扇窗戶,隔著幾丈遠的距離,她就算看清了也有理由不相信。


    可這會兒進來了,跟他站在一個屋裏了,她就站在床榻邊兒看著他,那張臉,她究其一生也不會忘記,天天見天天想的臉,還有扯散的衣服底下縱橫交錯的傷疤,那是為了救她受的傷,傷口結痂了還是猙獰,每一道傷口傷在什麽位置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似乎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哽咽著,彎腰去拉他,“夫君,你......你怎麽會在這兒呢?你起來,我們......我們迴家好不好?我......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我會好好聽你解釋,隻要你說我就信,你起來跟我解釋好不好?”


    賽吉把她推開,“他喝醉了,已經睡著了,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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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三十九章我夫君還在這兒,我不走


    沉央聽不進他們說話,非要上去把馮夜白拉起來,宇文潞見不得她這樣,過去把她拉開了,指著馮夜白衝她吼,“你還不死心嗎?以前你說你不相信也就罷了,現在事實真相擺在眼前,你還不相信嗎?”


    “就算是那也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管,誰讓你橫插一腳進來的?”


    賽吉見她不死心,索性往床上一坐,俯身摟住了馮夜白,“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就趕緊迴去吧,男人外麵有幾個女人不稀罕,哪個男人能一輩子對著一個女人還不膩的,他對你夠不錯的了,你就知足吧。”


    沉央甩開宇文潞,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全力,直抽的賽吉眼冒金星。


    “我沒跟你說話,你閉嘴,這是我夫君,是非黑白,我要聽他親口說。”


    賽吉長這麽大,還從沒被人甩過耳刮子,這下徹底惱了,揚手就要還迴去。


    宇文潞把沉央拉到身後,順勢握住賽吉的手,“你想幹什麽?打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稱。”


    她的身份宇文潞還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宇文潞這麽護犢子,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還手打了衛沉央,看他現在的態度,準保會過河拆橋,對付馮夜白的時候順便把自己也一並收拾了。


    沒法子,這一肚子啞巴虧隻能先吞進肚子裏去,等以後有機會了再算迴來。


    沉央想把馮夜白拉起來,她想跟他一起迴家,她想問問他,她看到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別人說的她都不信,她隻相信他說的話。


    藥效剛起沒多久,馮夜白才醺醺然睡下,照藥的分量,怎麽也得過個一兩個時辰他才能清醒過來。


    沉央力氣小,憑她一個人根本就拉不動馮夜白,宇文潞看她那樣兒就煩,他實在是不懂沉央對馮夜白的那種感情,分明都親眼看見了,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你能不能醒醒?”


    宇文潞攔在她和馮夜白中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信,他在騙你,他說出去辦事兒,誰跟誰辦事兒你不都親眼看見了?”


    沉央推開他,“我不想聽你說話,就算是,我也要聽他親口承認才相信,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是外人,跟你沒關係。”


    如此執迷不悟,天底下除非一個衛沉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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