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想要看穿她,輕而易舉,你要愛上一個人的話,再想看穿她反而不那麽容易了,因為中間還夾雜著自己的感情,情緒心情和一舉一動都受她牽製,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自己身在事中反而看不清本質,旁人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思忖良久,末了叨念一句,“怪道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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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跟別人風花雪月


    馮夜白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起來,宋姝和李洳也逐漸生出了爭寵的心思來,既然動了心思要爭寵,自然也就發現了沉央跟馮夜白之間的不同尋常,馮夜白就算是再怎麽氣她惱她,可吃穿用度上從來沒有短過她的,都是緊著好的給她,這點旁人比不了,衛沉央跟馮夜白鬧得再厲害,那也是他心尖兒上充著的寶貝,不能得罪!


    除了跟宋姝差點兒打起來的那天馮夜白晚飯擺在她這兒吃了,那之後,聽說都在納玉房裏吃的,有幾迴晚上她抱著大米出去散步,正好撞見馮夜白和納玉風花雪月,馮夜白是一臉的理所應當,納玉驚慌失措,想上來跟她解釋,可她沒聽,轉身就走了。


    尚梅空著手從膳房迴來,沉央沒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酸梅子,大失所望,“怎麽沒拿?你不會又忘了吧?”


    尚梅攤攤手道,“沒有,哪兒敢啊我,膳房沒有酸梅了,奴婢本來想給您拿點兒櫻桃迴來吃的,可膳房的大師傅說最後一籃子櫻桃被蔣昭儀拿走了。”


    沉央想恨可又恨不起來,納玉又不知道她想吃酸不溜丟的東西,她揉了揉大米,長歎一聲向後倒在美人榻上,有氣無力道,“膳房的人什麽時候出去采辦,知會他們一聲,讓捎帶點兒酸梅迴來。”


    尚梅替她抱不平,“您才是正王妃,憑什麽吃個東西還得排到一個昭儀後頭去,奴婢去給您要去,這口窩囊氣咱們不吃。”


    她和納玉還沒到因為一籃子櫻桃就嗆上的地步,再說,因為一籃子櫻桃就跟人置氣傳出去也不好聽,她心眼兒還沒這麽小,擺擺手,甚為大度道,“算了,我也不愛吃櫻桃,沒有櫻桃吃別的也一樣。”


    連一向不多話的尚香今兒也站在了尚梅這邊兒,“您總這麽的,時候長了,人家都當您好欺負,全排到您頭上去了,府裏除了王爺就數您最大了,您得拿出點兒做主子的氣勢來才行。”


    “對對對!”尚梅把大米從她懷裏抱出來,“您也別總在房裏睡著,偶爾也出去走走,再睡下去,人都發黴了。”


    沉央由著她兩個來拉她,可就是不起來,人懶的提不起一點兒精神頭,“我不想出去,外麵能熱脫一層皮,還不如在屋裏待著涼快,大米呢?把大米給我找出來,我要睡午覺!”


    大米隨了它主人的性子,被尚梅抱走了,又自己迴來,喵嗚一聲跳到沉央身上,在她肚子上踩了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您啊……您讓我們怎麽說您才好,您自己算算,王爺都多長時間沒來了?但是常去蔣昭儀那兒,再這麽下去,您可就一點兒存在感都沒了。”


    沉央閉上眼,心跳一拍漏一拍,猛吸一口氣,繼而歎道,“他愛來不來,真要是膩味了我,求他來也沒用,別人稀罕的我偏不當迴事,看誰擰的過誰!”


    哪有這麽跟自己夫君慪氣的,這兩個聽了直搖頭,再這麽下去,怕是情況不大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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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九章燉鴿子湯


    皇帝派去賑災的人,果然如馮夜白料定的那樣在途徑蒙城的時候被宿王洗劫一空,一個都沒落下,一共八十萬兩黃金,全進了宿王的口袋。


    宿王用這八十萬兩黃金買了米、麵、雜糧,在城外設粥棚,凡是受旱災之苦流離失所的災民都能免費喝粥,非但如此,還在城外設了祭台向上蒼求雨,甚至親自前去探望災民,周邊幾個城的災民已經相繼往蒙城聚攏,甚至遠處的幾座城裏的百姓聞此消息也都接踵而至。


    皇帝想派兵追迴賑災銀都不成,若是宿王貪了這筆賑災銀,他還有出兵的名目,可宿王借花獻佛,拿他國庫裏的銀子為自己裝點了門麵,把自己標榜的像個仁君,同時又諷刺了皇帝,皇帝若是此時派兵追討賑災銀,反而成了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況且災民都守在城周,他要想攻進城就得先殺了這些百姓,若是殺了這些百姓,不用宿王動手,光是那些被逼急了的起義軍都能反了這天下。


    皇帝想靠旱災扳迴一城,不想到頭來卻吃了個啞巴虧!


    單是從謀略計策上來說,皇帝相比於宿王還差了一大截,他一心隻想怎麽掙迴他明君的麵子,卻忘了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當初若是把蒙城也放在賑災一列,興許還能靠著仁政贏迴些許民心,但今次,卻是輸了個一敗塗地。


    攻打蒙城的事隻能暫時往後擱置。


    馮夜白這一病,病的好!否則派去賑災的就該是他了,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皇帝要殺他,還不是想什麽時候動手就什麽時候動手麽!


    皇帝在太和殿裏大發雷霆,一共撕了十二道請安折子,殺了幾個知州,這口啞巴虧吃的悶聲不響,對皇帝來說卻大傷元氣,氣對外撒不出去,隻能拿自己人泄憤。


    除此之外,甲七在王府裏又截獲了一隻信鴿兒,這迴不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人家是光明正大飛來的,腿上綁了一封信,上麵寫“三日後,此間浮生一敘”落款一個“遙”字。


    是宿王要見他。


    馮夜白同宿王交集不算多,況且宿王現在風頭正勁,天下大事犯不著來向他討教,找他,恐怕也是為了一個“光明正大”吧!


    這件事他連曹德綸都沒說,燒了字條,把鴿子燉成了湯,叫曹德綸給沉央送去補補身子。


    曹德綸應了句,想起方才在園子裏碰上尚梅,那個拉著他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全都是關於沉央的,他方才侍立的時候把這事兒一掂量,本來還吃不定主意到底說不說,這會兒捧著鴿子。心忽然就落了地,躬身上前道,“王爺,方才奴才碰見尚梅,尚梅跟奴才說起王妃,說王妃這兩日身上瞧著不大好,懶,提不起精神來還總想睡覺,今兒晌午說想吃梅子,膳房沒了,尚梅原說那一籃子櫻桃給王妃解饞也是一樣的,可最後一籃子櫻桃也早被蔣昭儀給拿走了,已經連著好幾天了,什麽都不想吃,今兒早上到現在,除了半晌午吃了一碗奶皮子,就再沒進過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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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章王爺心裏苦啊


    曹德綸見他眉峰逐漸聚攏,心知自己這番話說到他心裏去了,便又道,“您都這麽久沒去看過王妃了,要不……奴才晚上把飯擺在王妃院兒裏?”


    擺在她那兒?擺在她那兒幹什麽?再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你這奴才,正經事沒辦幾樁,揣摩主子心意倒是挺上道。”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不吃不喝,跟他鬧脾氣鬧到絕食?反了她了,書裏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索性撂了,整整袍子站起來,往外走兩步走折迴來,“前陣子不是說收到一封汝南來的信嗎?給本王拿來。”


    曹德綸一愣,“那封信交給您了,奴才親自交到您手上的,您還說要把信拿給王妃看呢,後來一忙就給耽擱了。”


    那是衛夫子寫給沉央的信,她前幾天還想她爹,念叨著要把她爹接過來,見不著麵兒,有信能聊以慰藉,想必她也是開心的。


    可這信——他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那信被他隨手夾在一本《春宵圖》裏了,把書翻出來,信捏在手裏沉甸甸的燙手,男人麽,看這些不稀奇,誰家裏還沒幾本絕版的存貨,童蛋子的時候,本事都是跟畫冊裏學的,後來這方麵戰績斐然,手段花樣也多,哪兒還用得著看這種書,實在是近來心火鬱結難以排解,沉央給他釘子碰,別人他又提不起興致來,隻能自個兒想,把畫裏女人的臉都換成她的,一顰一笑,一抬臂一轉身,萬種風情,隻消想一想都是升入雲端般的快樂。


    他臉上一抹稍縱即逝的紅,自己一個三妻四妾的正常男人,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叫人知道不笑掉大牙?


    書被他拿來墊了桌角,走時警告的看了眼曹德綸,曹德綸一驚,緊忙裝瞎,這事兒說出去丟人,他醒得,自然也就不敢往外傳,男人的麵子最重要,他雖然是個卻了把兒的,可素日裏開玩笑也不準人拿“閹人”跟他調侃,可惜了了,王爺心裏的苦,他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


    沉央睡了會子自己就醒了,醒來喝杯茶,砸吧砸吧嘴,總覺得缺了味兒,叫來了尚香,讓她去膳房看看有沒有什麽酸口的東西能吃,拿來點兒。


    尚香“誒”了聲就往外走,到了門口被尚梅攔住了,“主子,這個時節,您想吃甜的,花樣兒緊著您挑,什麽西瓜甜杏水蜜桃,草莓櫻桃哈密瓜,這些都是南蠻子們進貢的,滋味兒別提多爽口了,酸的有什麽吃頭,甜的拌上碎冰再配一碗奶皮子,正適合這個天兒吃。”


    馮夜白到了門上,比個手勢讓通傳的人噤聲,悄麽聲到了裏間,隔著雕花隔斷,聽見沉央懨懨道,“可我不想吃甜的,吃多了齁得慌,還膩,我就想吃酸的,又不拘著瓜果一類,就是盤醋溜白菜也成……不成不成,有油星味兒,我聞了想吐,要不你讓膳房的小安跑趟退,多給他兩個跑腿錢,讓他給我捎點兒李子迴來,再買點兒酸葡萄,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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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一章該不會是有了吧


    馮夜白聽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想吃酸的,聞不得油星味兒,憊懶嗜睡,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裏外裏的一聯想,他一顆心登時就停了拍子,接著就是一陣狂喜,這症狀,再算算日子,她該不會是……有了吧?


    距離上迴同房過了有一個多月了,難不成真就這麽準一次就中了?


    “想吃什麽都列下來,我打發人去買。”他喜不自勝,笑眯嘻一張臉從雕花隔斷後走出來,連日來的陰霾總算一掃而空。


    尚梅尚香忙福身向他問安,沉央見了他,愣了會神,嘟囔一句“你怎麽來了?”往窗邊的搖椅上躺,照舊是冷臉相迎。


    他有了新歡還來找她這個舊愛做什麽?來跟她顯擺自己那幾個美嬌娘?


    她這幾日不見豐盈,看起來反倒瘦了不少,下巴頜子尖尖的,瘦弱的好像他一把就能把他捏碎似的。


    馮夜白不由自主的就往她肚子上看,就算是有了,也才一個多月,還不顯懷呢,高興之餘又長遠的擔心起來,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倘若真是有了,那生孩子得遭多大的罪啊!以前不是沒聽說過,說女人生孩子,十個裏頭有八個都是難產,那就是在鬼門關溜達,若是順利的話,溜達一圈就迴來了,若是不順利,就永遠的留在鬼門關了,這麽一想,哪兒還在乎是不是拿自己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過去抱住她,手小心翼翼避開她的肚子,環住她的腰。


    “你想吃什麽,都列出來,我打發人去給你買,不是想吃酸的嗎?我叫人去給你摘山棗吧,山棗酸,一氣兒讓你吃個過癮成不成?”


    沉央被他抱在懷裏,他太高,她梗著脖子累的慌,一歪腦袋靠在他肩上,奇了怪了,被他這麽一抱,氣消了大半,可臉上還是很不愉快,悶聲問他,“你怎麽來了?不用陪你那三位貌美如花的昭儀了?”


    “我幾時陪過她們?”馮夜白伸手在她鼻尖輕輕刮一下,“天地可鑒,我這心裏可就裝了你一個人。”


    他跟納玉也是這樣說的吧!沉央忽然就沒了興致,“我又看不見,你心裏裝了幾個人我怎麽知道。”


    “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那你掏啊!”


    尚梅尚香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好不容易有了和好的苗頭,王爺都過來跟她服軟了,怎麽還強呢?說兩句好話和好了不比什麽都強?


    本以為他會當場翻臉甩甩袖子走人,可這迴沒有,被嗆了一頓還是那張笑臉,這話他沒法兒接,話音一轉,又問起別的來,“最近身上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沉央有些搞不懂他,茫然搖頭,“我好著呢,用不著你瞎操心。”


    她馬虎的很,日常除了吃喝,現在又來了隻大米,自己都排不上號,除了這三樣,估計也沒什麽能讓她上心的了,問她等於白問,又扭臉問尚梅尚香,“王妃最近身子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月信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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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二章小畜生豔福不淺


    好好兒的怎麽問起這種事來了,尚梅尚香看一眼沉央,才要開口,沉央“噌”的紅了臉,嚷嚷著讓她們別說。


    馮夜白搓搓她臉蛋兒,“怎麽不能說?我還不能知道了?”


    “女人家的事,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她揉揉臉,方才被他一搓,更燙了。


    “你是我的女人,跟我說又不妨事,你還害羞不成?”他把她拉起來,一隻手撐在她後腰,一隻手再度與她十指交握,“整天悶在屋裏可不成,得適當的出去走走,越睡越懶,這樣對身子也不好。”


    這個姿勢過於奇怪了,沉央拿掉墊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往後退兩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你用不著這麽扶我。”


    她身邊的尚梅尚香也都是一事不知的小姑娘,縱使察覺出不對來,也當是她嘴挑,胃口不好,哪會想到懷孕上去,她自己馬虎,身邊的人也馬虎,還成天貓不離手,走哪兒都帶著,萬一再傷了她呢?


    “大米呢?”他扭頭吩咐尚梅,“去把大米給我抱過來。”


    沉央摸不清他要做什麽,心裏沒底,一臉茫茫然的看著他,“你抱大米幹什麽?大米晚上跟我睡。”


    “跟你睡?”這可是隻公貓,他都沒那福氣天天跟她睡,這小畜生倒是豔福不淺,馮夜白抱著大米掂兩下,“大米先放我那兒養兩天……你看看它都胖成什麽樣了?再這麽下去,上樹都費勁。”


    “不行,我能養好它,你不能把它抱走。”沉央伸手去奪,大米在馮夜白懷裏亂躥,貓也是認人的,猛力一蹬,從馮夜白懷裏跳脫,蹦到沉央身上,沉央被它撞了個趔趄,搖搖晃晃就往桌角上撞,虧得馮夜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腰身,還是那麽細,又細又軟,人在他懷裏都襯的小了一大半,這麽個小女人,他真是舍不得讓她為了他受一丁點兒的苦。


    大米順勢跳到桌上,一個縱躍從窗戶口跑了出去。


    馮夜白見縫插針提議道,“這貓性子頑劣,不好好兒訓訓它,往後連主人都敢傷,我先帶走,幫你養一段時間,等把它養聽話了再給你送過來。”


    沉央看了眼大米跑走的方向,嘟囔道,“大米平常很聽話,我能把它養好,你把它帶走了,誰陪我解悶兒。”


    “不是還有納玉嗎?你們倆的關係不是挺好的?之前人家一天沒來,你就嚷嚷著要去看她,現在能天天見著麵了,又說沒人陪你解悶兒了?”


    從前是從前,現在能和之前一樣嗎?現在是她們兩個共侍一夫,嘴上不說,可明裏暗裏的都較著勁呢,還有宋姝和李洳,每天來她這兒請安規矩禮數是齊全了,可眼裏總存著敵意,連納玉都和她親近不起來了。


    “你是咱們府裏第一大主子,連我都得往後排一位,你想叫誰來陪你玩兒,嘴皮子一碰,她們就得甩腿往你這兒奔,你別太拘著,等這陣子暑熱過去了,我帶你出去玩兒去,你想上哪兒咱們就上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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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老馮的醋壇子啊


    沉央耳根子軟,他放下身段來哄她,她心裏不是不受用的,其實才見到他的時候,她都差點兒繃不住要上去抱他了,可轉念一想,他這麽久沒來看她都是在陪納玉,心裏就不痛快,不由自主就生出一種比寵的感覺來,納玉長得比她好看,知書達理,跟她說什麽都能聊到一起去,她呢,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不會說好聽話,除了傻笑什麽也不會,這麽一想就有些釋然了,她比不上納玉,馮夜白喜歡納玉多一點是人之常情,換做是她肯定也會對納玉這樣的姑娘一見傾心的。


    這麽熬著什麽時候是個頭!


    馮夜白小心攜她坐下,“我這就打發人去給你買李子摘山棗,你先坐著……尚香,好好照顧你們主子,尚梅出來,本王有話問。”


    尚梅心裏直打鼓,戰戰兢兢跟出去了,迴想自己這幾天做的事,好像也沒什麽錯處,一時心裏惘惘的,大氣也不敢出。


    “王妃這個月身上月信可都正常?”


    原是問這個,尚梅往下一蹲道,“這個月還沒到日子呢,得到中下旬,往常的話,除了腹痛難忍,也沒別的症狀,女人都這樣,誰都逃不過,奴婢們也想了法子,熬紅糖水捂湯婆子,沒用,上迴也請大夫來看過,說是宮寒,得好生調養,否則這麽下去恐怕……”尚梅小心覷了眼馮夜白,“恐怕子息艱難。”


    子息艱難?那是他猜錯了?


    “曹德綸!”


    “奴才在!”


    “去請個女科大夫來給王妃看看身子,若真有什麽病症早發現也能及早調養好。”


    曹德綸領了吩咐,打發人下去辦了。


    尚梅是個人精,早沒醒過神來,這會兒由馮夜白一問,反應過來了,她們家王妃,八成是有喜了,怪道今兒頂撞了王爺王爺都不生氣,能生氣嗎?捧著都怕碎了,哪兒還能說重話計較這點子小事。


    馮夜白囑咐她要守口如瓶,沒查清楚之前都得小心伺候著,尤其不能讓磕著碰著了,最末後又帶了些脾氣道,“把大米帶到別的屋裏養著,別讓它總跟你們主子睡一塊兒,成何體統!”


    “是,奴婢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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