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廉看了一眼溫子琦,微微一笑道:“可能是與你們相處這幾日,你在藥理方麵的造詣讓墨老爺子覺得你應該是師從名門,所以才有此一說吧!還特意的詢問了你來此之前的一些事情。”


    溫子琦低頭不語心中暗歎道:“好在下山前師傅特意叮囑過,若想成事,不可盡示於人,凡是都要留一手。”一想起師傅思緒便不由自主飛迴了山上!


    坐在一旁的裴淵庭看到沉默不語的溫子琦,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便開口對朱之廉說道:“朱堂主,那墨老有沒有說我什麽?”


    “說你什麽!說你過於機敏,做事太過於講究。”朱之廉見他打斷了自己便沒好氣的說道。


    聽了這話後裴淵庭嘿嘿一笑,自嘲道:“還好,我能把這個當作是誇獎嗎?”


    淩浩然“切”了一聲,調侃道:“臉皮厚也要有個分寸,我覺得墨老說的意思是你這個人鬼精鬼精的,太過於流於表麵了!”


    裴淵庭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便站起身來走到溫子琦淩浩然麵前憤憤的說道:“什麽叫流於表麵,我那是表裏如一,不像你肚子裏麵沒東西,還自持飽讀天下醫書呢!”


    正在走神的溫子琦,突然一愣,迴想剛才朱之廉對自己的提問自己竟然閉口不答,心中一驚,暗自思量該如何迴答,猛然聽到二人的拌嘴便接口笑著說道:“老裴你這話感覺有點捎帶到我了,我在藥理方麵能夠有所長,還真是隨叔父遊曆之時,多看了幾本書!所以才給墨老造成了假象,讓墨老這般人物都以為我有所隱瞞呢!”


    坐在“濟世扶貧”四個大字下的朱之廉原本一臉不慍,聽到溫子琦這麽一說,頗為吃驚的說道:“原來你這些都是書本上看到的?”


    溫子琦扭頭過來對朱之廉一抱拳說道:“迴堂主的話,正是如此,因為隨叔父遊曆各地,路上閑散時間便喜歡看些醫書,而且很多草藥都是我們自己上山去采,所以印象相對深刻一些。怎麽又什麽不妥之處嗎?”


    朱之廉“哦”了一聲說道:“沒什麽,隻是這麽隨口一問而已。”


    原本正在針鋒相對的裴淵庭與淩浩然二人見此也紛紛收了聲,彼此看了一眼,便乖乖的迴自己的位子上座好。


    朱之廉看三人都已安靜座好便開口說道:“剛才說到冬令進補,接著我再給你們說一說關於進補的一些戒條。”剛欲開口訴說,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報”!


    朱之廉頭也沒抬說道:“進來!”


    燕十三邁步進來,衝著朱之廉一行禮,恭敬的說道:“堂主,雲公子前來拜會,已在前廳等候!”


    朱之廉“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盅,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雲承明雲公子?”


    燕十三點了點頭迴道:“正是此人!”


    朱之廉眉頭微皺,手撚胡須對著燕十三說道:“你先去看茶,我隨後就過來!”


    燕十三轉身離去之際一臉奸笑的看了看坐在那裏的溫子琦,就連坐在旁邊的淩浩然都詫異為何會如此譏笑呢?不解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溫子琦小聲的問道:“你和他有什麽過節?”


    溫子琦想了想便搖頭說道:“我與他應該沒有什麽過節吧!”


    淩浩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如果沒什麽過節,可是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好像他知道你有什麽禍事要臨門一般?”


    坐在對麵的裴淵庭,看到二人在哪裏嘀嘀咕咕的說話,便用手擋著嘴巴輕輕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朱之廉看了看下麵這三位,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麽話大聲說就是了,嘀嘀咕咕成何體統!我現在去見一位貴客,你們幾個先在此等候!”說罷便起身邁步離去。


    裴淵庭看著離去的朱之廉,便起身來到二人麵前開口說道:“剛才你兩嘀咕什麽呢?說來聽聽!”


    淩浩然往後一靠,伸了一個懶腰,就勢雙手抱頭的說道:“剛才燕十三臨走之際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子琦,我在問他何時跟他結怨的!”


    裴淵庭撇著嘴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麽事情呢,就這事也犯得著嘀咕?你們來此時間不久可能不知道,這個燕十三可不是什麽好鳥,落井下石的事情那是長幹!以後當著他的麵說話可得留著點心眼,別什麽都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全出來!”


    淩浩然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來這個人兩麵三刀,是那種真小人!身邊有個這樣的人你還真不清楚什麽時候會被他背後捅一刀呢!”


    “剛才的事情還的謝謝你們兩個”溫子琦看了眼前的兩人低聲的說道。


    裴淵庭伸手一擺,嘴裏說道:“謝我們?我們剛剛又沒幹什麽事情,你說對不對,好吹牛皮的淩公子!”


    淩浩然白了一眼裴淵庭,抬眼看著屋頂說道:“廢話真多,想好晚上帶我們吃什麽去了嗎?”


    溫子琦笑了笑說道:“要不我們再去如意樓可好,那裏的飯菜真的很不錯!用材考究,廚藝精湛!”


    裴淵庭一臉驚恐的看著溫子琦,吼道:“您可真高看我了,我那有錢帶你們去,再說了你覺得我們兩個配去那裏嗎?”


    溫子琦笑了笑說道:“我兩不配,但是有人配啊!”


    躺在椅子上淩浩然眼都不睜,連忙說道:“你兩說話別捎帶我!再說了你要願賭服輸!剛才某人可是誇下海口的,這男人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可不能說話言而無信啊!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要的一個字乃是信譽二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裴公子?”


    裴淵庭一臉堆笑的看著似笑非笑的淩浩然,坐在旁邊的溫子琦見他這般摸樣便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如意樓地方太遠了,浩然受了風寒,這一來一迴太難為他了,我們就去那個什麽悅來酒家,也不遠過兩條街就是,聽說服務還不錯!”


    裴淵庭聽到溫子琦這麽一說,連忙正色的說道:“那是那是,浩然大兄弟重病在身,咋可長途跋涉呢,就依子琦所說,悅來酒家也不遠,味道據說也還可以。”


    淩浩然睜眼坐了起來伸出右手與溫子琦擊了一個掌,一臉壞笑的看著眼前歡喜雀躍的裴淵庭。


    裴淵庭愣在原地呆傻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喃喃自語道:“為啥我會如此開心,出錢的人可是我啊?”


    溫子琦忍住笑意緩緩地說道:“因為你覺得不去如意樓改去悅來酒家你省了一大筆銀子。”


    “哦,懂了原來你兩算計我!”裴淵庭恍然大悟道。


    淩浩然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盅,辯解道:“唉,這你可錯了,賭局失敗發現自己要請客做東是不是心裏很失落?”


    溫子琦點了點頭說道:“已經馬上月底了,俸銀所剩無幾,原本以為你吹牛,可以贏一頓好的,可誰知道你竟然答出來了,咋能不失落!”


    “一聽到我們要去如意樓,是不是慌得差點哭出來了?”淩浩然戲虐的說道。


    溫子琦接著說道:“正是如此啊,再一聽我說改去悅來酒家,頓時覺得賺了好大一筆銀子!所以才覺得開心。”


    淩浩然站起來拍了拍愣在原地的裴淵庭的肩膀輕聲的說道:“為了讓你開心,我們可是費盡心機來討好你呢!你不但不言謝,還說我們聯手起來算計你,這兄弟當的讓我很是傷感!”


    裴淵庭看著眼前二人一問一答,鬱悶的說道:“好,算你們厲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服了行嗎?今晚悅來酒家不醉不歸可以了吧!”


    溫子琦連忙擺手說道:“醉酒就算了,你忘記浩然還在傷風嗎?傷風飲酒可是會出大事的!”


    三人正在嬉笑打罵著,隻見燕十三一臉不悅的來到門口,衝著裏麵開口喊道:“溫兄弟,堂主讓你去一下前廳,有事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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