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似是也沒想到是我。


    好看的眉擰緊,定定看了我半響,才一挑眉,聲音帶幾分的漠然。


    “怎麽是你?”


    對麵的男人眼神冰冷而疏離,看著我如同看個陌生人。


    不過我也沒在意。


    本來就不是什麽有交情的,隻是在此刻看到我,我還是很吃驚。


    而且……


    我皺眉,深深的看著他,“那一晚爆炸過後,你沒有事兒?”


    他並沒有迴答我的話。


    隻是看了我一眼,“這裏不是你能來的,還是趕緊走吧。”丟下這麽一句話,他轉身就要走。


    我身子一閃攔在他的前麵。


    “你先別走,你即然沒事,為什麽不出現,為什麽不和寶寶說?”


    “你不知道寶寶把你看的有多重要嗎?”


    我看著他一臉平靜,眉頭微蹙隱隱帶幾分的不耐,一下子就來了氣兒。


    這一刻,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說這一刻。


    若是我是個男的,肯定一心隻想著如何脫離這個危險極地。


    可是現在,我是個女的。


    所以,我骨子裏頭的感性就占了上風。


    我看著他,氣的不行,冷笑了兩聲,正想再說什麽,他突然狠狠的一皺眉,抬手一掌把我給拍了出去。


    他那一掌力道用的大而巧。


    我的身子被他給拍的倒飛了出去。


    身在半空,我擰了身子,落在地下滾了好幾下才站起來。


    眼底全是怒火。


    可好歹這是什麽地方我還分的清的,因此我沒敢出聲,隻是恨恨的抬眼朝著對方望過去。


    這一眼讓我臉色一變。


    因為剛才我和他站立的地方,竟然憑空出現了無數的陰兵。


    此刻,那個男人正被那些陰兵包圍在中間。


    兩者廝殺的極是激烈。


    原來,剛才他是把我給推開……


    難道那一掌的力道雖然是大,但隻是把我給推開。


    一點都沒有傷害到我。


    甚至連我身上的疼痛都是剛才不小心摔在地下時碰到了什麽擦痛的。


    其實,我這個時侯是真的應該轉身走人的。


    不去理會那個男人的生死。


    不去管已經被那些陰兵鎖定,靜靜飄浮在半空中的何蘭。


    這一刻有著那個男人幫我攔下那些陰兵。


    趁著這股亂勢我一股作氣衝出去才是最正確的。


    可是我的手好像不受控製似的,手腕一翻,一道寒芒對著那些陰兵就刺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


    旦凡被這道殺機接觸到的陰兵瞬間化為了灰燼。


    陰風一吹,揚揚灑酒。


    最終消失於無形。


    陰兵被我一招廢了不少,這樣就等於在這一瞎間割開了一個缺口。


    我想也不想的身子往前一縱。


    如同流星一般順著這個缺口撲了過去。


    還沒等我身子站穩呢,手裏的匕首往下輕輕一劃。


    如同割草收麥子一般的再次割掉了一茬!


    我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側,朝著他笑了笑,“剛才,多謝你啊。”


    “你迴來做什麽,趕緊走。”


    那個男人黑著臉看我一眼,轉身又是拍出幾掌,把靠近他的幾個陰兵給解決掉。


    我也不甘落後。


    手起刀落的清理起了身側的陰兵。


    雖然陰兵不少,但我和那個男人的殺傷力都不小。


    經過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後。


    我們兩個身邊的陰兵總算是被完全的清理掉。


    那個男人看著我,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趁著那些大東西沒出現,你趕緊走。”


    “不走。”我搖搖頭,一臉的堅定,並且我抬手往前一指,雙眸落在飄在半空中的何蘭身上,此刻,何蘭還是如同之前那樣靜靜的停在半空中,與剛才不同的是,她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然散發出一層殷紅的光罩!


    好像一個繭。


    她則是被包裹在其中。


    我看著這個樣子的何蘭,臉色微變,“怎麽會是這樣?”


    “這是血祭的第一步。”那個男人神色淡淡,出口的聲音卻是讓我聽出了幾分古怪的異樣感,而且,接下來他的話讓我聽的整個全身發冷,他說,“你這個朋友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頓了下,他平靜而漠然的眼神在我難看到極點的臉龐上一掃,眼神微滯後眉心似是又擰深了兩分,“除非……”


    “除非什麽?”我看著他如同看到了弱水中的一根稻草。


    我雙眼灼灼,望定了他,“除非什麽,你快說啊。”


    那個男人看我一眼,漠然的轉開了眸子,“除非現在就打斷這種儀式。但是,她的下場哪怕是活著……”


    “生不如死。”


    這是他給我的四字定語。


    我當時並沒有想到什麽,事後,我卻是真心的理解了他這話的意思。


    可此刻,我自然是一心一意隻想著何蘭活著。


    所以,我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看向那個男人,“怎麽才能打斷他們這種儀式?”


    “你當真想要這樣做?”


    “那是自然。”


    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我一眼,突然轉身朝著不遠處閃去。


    我正想要追上去,耳側突然想起一句話。


    等著,趁亂帶人走。


    我心頭一動,硬生生忍下了腳步。


    再次看向那些陰兵,我心裏頭滿滿的全都是疑惑,下頭這些陰兵都是不動的嗎?


    剛才我和那個男人突然出手。


    直到把那百多個陰兵給全部誅殺,這些陰兵竟然一個個杵在地下木頭樁子一樣。


    好像他們就是一具能站能走的屍體。


    除此之外再不會別的。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能直接搶了人就走?


    “搶了人就走?那不如你就去試試啊。”


    耳側突然響起這道有些尖細的聲音讓我唬了一跳。


    這不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第二個念頭就是誰還在背後盯著我?


    我全身緊繃,緊緊的把匕首扣到了手心裏頭,眸光四掃。


    除了地下那些陰兵,沒有一個人。


    吃的一聲輕笑聲再次響起來。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你這是在找我嗎?”


    這聲音,好像是從我手腕上傳來的?


    我想了想後低下頭,眼神落在了手腕上的那個幽冥蛇身上。


    “剛才的聲音,是你嗎?”


    我壓低聲音試著和他說話。


    手腕上的小東西一動不動。


    也是,自打孟婆把它送給我,除了當初才盤到我手腕上挪動了兩下。


    這小東西簡直就真的是個手鐲好不發?


    現在,這小家夥竟然撐不住開了口?


    我想了想,心頭有幾分欣喜,“小綠,小綠,是你說話嗎,小綠。”


    “不許喊我小綠。難聽死了。”


    再次響起來的聲音突然就多了幾分的怒意,少了些許的諷刺和尖酸。


    我聽著卻是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好,不喊你小綠,不過那我喊什麽,小紅?”


    “你找死。”這聲音一吐口就沒了,而且我能聽的出來,這小家夥的脾氣真的被我給招惹出來了。


    這個時侯可不是和它逗嘴的時侯。


    我趕緊安慰它幾句,最後,我才小心冀冀的問出來,“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我不能那樣帶走何蘭是什麽意思,他們這些陰兵分明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剛才我們那樣的打鬥都沒驚到它們的啊,為什麽現在不行了?”


    “陰靈祭祀不得打斷,不然,不死不休。”


    更何況是血祭。


    而且,我要帶走的還是這些陰兵們眼裏頭的祭祀貢品?


    這是它們絕對不會忍的。


    我聽到這裏也曉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是有點過於理想化了。


    眼看著何蘭身上的血紅色光芒越來越濃重。


    我急的不得了,也顧不得和小綠在爭執了,手腕晃了晃,我輕輕的看向了幽冥蛇,“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你知道嗎?”那個男人說讓我等,可我都等了有十幾分鍾了吧?何蘭現在的情況可是越來越差,哪裏還有什麽多餘的時間去等?


    剛才那個男人可是和我說過,她身上的血芒要是把她全身都給包裹。


    變的不再透明的話。


    那麽,何蘭是必死無疑,神仙下凡都救不了的。


    我的焦急被腕上的小蛇瞧在眼裏,它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剛才那個人不簡單,我都探不出他的深淺。”


    頓了下,它加上一句,“你現在最好的就是等,按著他說的去做,不然連你自己都難保。”


    我知道它說的這個道理。


    可我還是很著急。


    好在,就在我的耐心幾乎要用盡時。


    我就看到正前方不遠處的虛無處,突然一聲極是氣急敗壞的怒喝聲響起來。


    “爾敢,你找死……”


    “有刺客,殺……”


    與此同時,一道道的尖嘯聲響起來。


    我就看到那些陰兵唿啦啦齊齊一動,衝著前方撲了過去。


    “動手。”


    “就是這會,你快點。”


    耳側幾乎是同時浮出兩道聲音:一道低沉漠然,一道尖細,急促。


    前者是那個突然出現在這裏,我和徐寶寶都以為兇多吉少的那個男人。


    也是讓徐寶寶心儀的男人。


    後者,則是來自我手腕上的小蛇。


    其實,不用他們兩個提醒,幾乎在那些陰兵一動的瞬間。


    我的身子一閃,凝成一道箭般的速度朝著半空中的何蘭猛的竄了過去。


    下頭的陰兵都朝著之前發出尖嘯聲的方向衝過去。


    而我,卻是在他們的頭頂撲向了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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