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心情好了的。”他恬不知恥的說。


    我無奈,尷尬的站在那,抓著浴巾的手心裏已經出了汗:“那你到底怎麽樣才能心情好。”


    慕容掐滅了煙頭:“你哄哄我,說不定我心情就好了。”


    我簡直要吐血了,這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怎麽能這麽無恥呢?(滄海:這姑娘氣糊塗都忘了他本來就不是人……)


    “我,我不會哄人。”


    我咬咬唇,硬邦邦的。


    這倒是實話,從小到大,沒人哄過我,所以我也不懂得如何哄人。


    “那就唱個歌來聽聽。”


    某人說的很是輕鬆,我卻想拿棍子敲他頭上。


    可憐的我,為什麽要這麽倒黴。


    裹著浴巾站在這裏,麵前還坐著個衣冠楚楚的王八蛋,欣賞我此刻的樣子!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


    我抖著嗓子,唱的悲憤欲絕。


    慕容皺皺眉:“換一首。”


    我捏緊拳,吸了吸鼻子,開口唱的更加悲傷。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啊……”


    慕容眉頭皺的更緊:“再換一首。”


    “你他娘的到底有完沒完!!”


    我徹底爆發了。


    慕容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忽的自沙發上站起身。


    我緊張了,緊緊的貼著衛生間的門,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你,你想幹什麽?”


    我咽了口口水,一臉防備。


    他伸手撐在我臉旁,將我困在他胸膛和門間。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著,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他的目光,自我的眼睛一寸寸下移,我唿吸都停了。


    最終,定格在我的嘴唇上。


    我的臉漸漸變燙,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很紅很紅。


    就在我以為他會做出什麽時,他眼瞳有波光微動,下一刻,竟收迴手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若抽幹了力氣,緩緩蹲下身。


    房間此刻變得空洞的有些可怕,映照著我的內心,空落落的難過……


    自那天之後,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平靜,鬆嶺路的連環殺人案告一段落,王大富雖然是被怨靈控製了,但人是死在他手中的沒錯,法院還是給他判了刑,要坐三年的牢。


    被抓當天,王大富落下淚來,他的老婆帶著兩個孩子哭著送了很遠很遠,那依依不舍的場麵,讓人不禁潸然淚下。


    我和秋風冽就站在一旁看著,之前,我也曾問過秋風冽,這樣對王大富來說會不會太不公平。


    但是他說,隻能如此,根本毫無辦法。


    怨靈一事不能張揚,一旦傳開,不僅會鬧得人心惶惶,更怕群眾陷入迷信,讓那些邪教有機可乘,到時弄的國不將國。


    這案子更不能就此壓下,怎麽也要給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一個交代,隻能讓王大富委屈委屈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希望王大富從牢裏出來後,生活能夠繼續幸福下去。


    和秋風冽約定去送王大富是中午的休息時間,從外麵迴來,還沒坐上凳子就被告知總裁有請。


    我還挺驚訝的,這幾天雖說和某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始終都沒能說什麽話,突然要我去見他,一時間,我竟有些緊張。


    剛走到總裁辦的門前,麵前人影一閃,我嚇了一跳。


    “小甜心,你好呀。”


    定睛一看,原來是pv集團的總裁。


    這個曾經調戲過我,又被慕容一腳踹地上去的非人,我還是挺有印象的。


    “雲,雲總裁好。”


    這家夥怎麽在這裏?


    雲漠笑眯眯的看著我:“上次就想問你了,在這裏待遇不好吧?要不要考慮去我那?我給你十萬一個月怎麽樣?”


    十,十萬?


    哪家秘書值一個月十萬?鑲金的啊??


    我心動了,真的心動了。


    “吳夢。”


    一個輕飄飄,卻重若千斤的聲音從門裏傳出,當的砸入我的腦袋,讓我瞬間醒了神。


    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趕緊推開門:“雲總裁,您請進。”


    吳夢啊吳夢,你怎麽就被迷住了呢。


    這家夥是非人啊,比慕容還危險的非人啊。


    慕容吧,最多沒事喜歡涮涮你,可這家夥,是會真的吃了你的啊!


    “你怎麽來了?”


    慕容坐在沙發上,看到我身後的人,臉上沒有高興的表情。


    好吧,他貌似一直都這樣。


    雲漠不理他,允自糾纏著我:“小甜心,你考慮考慮唄。”


    我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不用了雲總裁,我在這挺好的,嗬嗬,嗬嗬。”


    雲漠依舊笑眯眯的:“是嘛?我看不然吧?你看他那張死人臉,哪有我的如花似玉,你來我這多好,賺得又多,還能天天看美男養眼。”


    噗。


    我要噴了。


    就在這時,慕容冷掉渣的聲音插了過來:“你想讓我把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給燒了?”


    雲漠終於消停了,不滿的轉身:“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討厭?”


    慕容搖搖頭:“不知道,謝謝提醒。”


    雲漠氣鼓鼓的瞪著他,偏偏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說說吧,今天怎麽想起過來找我。”


    慕容敲了敲桌麵,讓他注意重點。


    提及正事,雲漠收起了嬉笑,從懷裏小心掏出一朵豔麗的紅花。


    “你看這是什麽?”


    慕容掃了一眼,眉頭微皺,隻一瞬便恢複麵無表情。


    “你怎麽會找到這個?”


    我看著雲漠手裏的花,知道事情或許有些嚴重了。


    “魔陀蘿,魔族的花已經在人間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麽?”


    雲漠神色凝重。


    慕容目光落在那朵豔麗的,絕美的花上:“幾天前已經見過。”


    “在哪?”


    雲漠驚訝的問。


    “你先告訴我你是在哪發現的。”


    慕容淡淡的道。


    “e市的水庫,前段時間e市接連出了幾場死亡事件,據說都是在那裏遊泳溺水身亡的,但是屍體浮上來時,卻是全身幹癟血液被吸的一幹二淨,警方封鎖了消息,外界隻說是失足溺水,我猜測水裏肯定有東西,就讓手下人下水查看,裏麵果然藏著個水鬼,拖上岸後就魂飛魄散了,原本我都沒把那東西放在心上,沒想它魂飛魄散之後竟化成了這朵魔陀蘿。”


    雲漠說著,揚了揚手裏的花。


    慕容在他的描述中皺起了眉,之前,他們或許認為魔陀蘿的出現隻是巧合,但是現在,他越加覺得事情不正常。


    “吳夢,你把事情得經過跟他說一下。”


    我接到吩咐,應了一聲。


    “幾天前的鬆嶺路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被怨靈控製,連殺了四個高中生,這案子我們查的很不容易,原本也沒往這方麵想,於是越發覺得嫌疑人王大富很奇怪,明明看起來隻是個普通人,也根本沒理由去殺人,隨後我們又查到他的出租車,那輛車據說去年出過一場意外,撞死了一家四口,後來不翼而飛,我們為此也查了很久,可是沒人知道那輛車到底是怎麽到王大富的手裏,最後,慕容火燒了那輛車,從灰塵中就看到了那朵魔陀蘿。”


    我話說完,氣氛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和凝重。


    讓我的心裏,也不禁七上八下。


    “慕容,你還記得大魔頭玄夜嗎?”


    雲漠看著手裏的花,神色看起來很是憂慮。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花,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那個一百多年前,蕩平天族的大魔頭,天族在那一戰後,損失大半甚至不得不從人間退出,藏入無人知曉的地方修生養息。”


    慕容神色平淡,我卻好似被嚇到了般,忍不住震驚出聲:“這世上真的有天族?”


    雲漠看看我,忽的笑了:“既然有我們非人,為什麽不能有天族?”


    我半晌不能說話,這段時間,我所認知的東西在不斷的刷新再刷新,根本不給我緩和的機會。


    很多時候,我都不禁想著,這所有的所有都隻是一個夢,或者是我腦洞太大幻想而出,根本不是真的。


    這樣,我便不用去麵對,這個充滿了未知危險的可怕世界。


    “怎麽好好提起一百多年的事了。”


    慕容似有些不滿。


    “天族,天族的銷聲匿跡竟是跟魔族有關嗎?”我抓著雲漠繼續問,盡管有些不能接受,但我還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知為什麽,就是想知道……


    雲漠遲疑了一下,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吧,當年對抗天族的隻是玄夜和他養的一眾手下,不能代表一整個魔族的。”


    “為什麽啊?他為什麽要對抗天族?隻是因為正邪不兩立?”


    我很不明白,既然不是代表一整個族,那為什麽他要蕩平天族?以至於,如今妖魔鬼怪在人間橫行霸道,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雲漠一陣好笑:“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魔族的。”


    “那你是哪路的?”


    我很快接話,疑惑的問。


    雲漠剛要說話,慕容突然打斷了他:“雲漠,你話太多了。”


    雲漠這時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閉上了嘴。


    我因為沒得到最關鍵的答案,有些不爽,暗暗瞪了眼慕容。


    後者許是收到了我的不滿,挑眉看了看我。


    ps:各位寶貝不妨猜猜咱們總裁的真身到底是個啥,啊哈哈哈,給你們個提示哈,可萌可猛,可熱可冷,可攻可受,可善良可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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