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聲笑著說:“睡過去了,待會要藥浴,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溫許笑道:“多謝蘇神醫!”


    蘇聲揶揄道:“怎麽不叫師尊了?” 他還記得剛才溫許喊他師尊,順道調侃她一句。


    溫許琢磨著要不趁現在就抱上他的大腿,幹脆提前認他做師傅得了,後麵也就不會經曆那麽多苦才入了他的門下。寒聲在書上可是武力值排前三的人物,修為很高,若是現在就入了他門下,隻要自己以後注意點,不要走原著的惡毒路線,應該不會死得那麽慘烈,一想到此,溫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蘇聲磕了一個頭:“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蘇聲:“……”


    第十一章  強行拜師


    蘇聲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溫許,饒是他見過太多無厘頭的事情,經曆過太多世麵,對此刻一言不合就拜師的溫許也不由得一驚,丈二摸不著頭腦,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自己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她居然還當真了,失笑道:“衛夫人快請起,我隻是隨口調侃一句罷了,衛夫人不要當真了。”


    溫許抬起頭,直視著他,堅定道:“溫許是真心想拜入先生門下,還請先生不要嫌棄,就收了我吧,我一定會認真做好一個徒弟的,絕對不會給師尊你添麻煩的。”


    前世添的麻煩似乎不少,本來魔教在武林中就是人人喊殺喊打的存在,溫許又到處樹敵,殺了很多所謂的名門正派,整個武林聯手打上淩絕山,連整個魔教都給搭進去了,被武林人士圍剿,那時寒聲在外遊曆,不知道去哪了,等到他接到消息匆匆趕迴魔教的根據地淩絕山時,整個山屍橫片野,房屋燒得七零八落,徒弟也死了,不知那時的他作何感想。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發生,還來得及補救,不想走火入魔的溫許提前拜個師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早日學到武功,能自保也是好的,至少後麵不是隨意一個小嘍囉就能欺負她的。


    蘇聲看她不像是作假,正色道:“衛夫人,在下從來不收徒的。”


    現在不收,以後還不是要收,還不如提前收了,日後她有個好歹,寒聲或許會念在師徒之情幫她一把。


    溫許打定主意要抱上他的大腿,不管蘇聲怎麽嚴詞拒絕,她一定要想盡各種辦法讓他收自己為徒,一定要讓他教自己修習武功,於是厚著臉皮認真說道:“不管如何,今後你就是我師尊了,弟子一定惟命是從,盡心服侍師尊。”


    蘇聲默然無語,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不知這溫許是怎麽想的,兩人也不過第一次見麵,就說要拜自己為師,難不成她知曉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今世上,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寒聲,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說要拜我為師,我可沒什麽可教你的。”


    溫許想不到他居然有這麽自謙的時候,書上的他可是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一向狂妄自大,連在他喜歡的女人——女主麵前,他都沒有放下姿態過,貓抓老鼠一樣逗弄她,讓女主又愛又恨,最終選擇了男一號衛盛。


    溫許吹噓道:“第一眼看到師尊,弟子就覺得師尊非池中之物,絕對的人中龍鳳,我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走眼。”


    “哦?如何看出來的?”


    “女人的第六感。”


    蘇聲:“???”


    兩人都不說話,蘇聲一時之間不知拿她如何是好,要是別人這麽強行拜他為師,他理都不會理,甚至還會惡劣的逗弄她,一腳踹開都算是對她最大的慈悲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當場就把人了結了也說不定,他為人就是這麽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但是這個人是衛嶺的妻子,這衛嶺好歹也算自己為數不多的一個朋友,這麽不給朋友的麵子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就在他在思考怎麽拒絕溫許的時候。


    “你們在幹什麽?”衛嶺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剛醒過來,一個人都沒見著,有些心急,扶著牆出門,發現溫許跪在蘇聲麵前,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場麵有些詭異。


    溫許看著臉色蒼白的衛嶺扶著門,像隨風飄搖的柳枝一樣柔弱,整個人感覺風輕輕一吹,他就能被吹倒,溫許唯恐他摔倒了,磕到哪裏就不好了,她決定先把拜師之事挪後,以後有的是機會,連忙起身過去扶著他,“你怎麽起來了?快迴去躺著,好些了嗎?”溫許扶著他躺迴了床上。


    衛嶺握著她的手,問道:“你們剛才在幹嘛?玩遊戲?”他當然知道不是在玩遊戲,那詭異的場麵怎麽看都跟遊戲無關,但他隻能這麽問。


    蘇聲走進房間來,應道:“對啊,玩遊戲。”


    他後麵跟著幾個藥童,正提著熱氣騰騰的藥水往房間裏的木桶倒,接連把木桶倒滿了。


    蘇聲對溫許說道:“衛夫人,衛公子接下來要在這木桶裏泡一個時辰,就麻煩你守著他了。”


    溫許驚訝道:“啊?要泡這麽久?那整個人不得虛脫了。”據說泡溫泉泡久了會頭暈眼花,衛嶺身體本來就弱,泡這麽久怎麽行。


    蘇聲說:“放心,不會的,你隻管守著他就行了,藥涼了就叫他們換熱的,有什麽其他情況就通知我,我在隔壁那棟樓的二樓。”他說完就走了。


    溫許也不好再說,她還是相信這人的醫術的。


    藥童把衛嶺衣服脫了,扶著他進了木桶,就退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溫許與衛嶺,溫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衛嶺什麽都沒穿,手臂撐在木桶沿邊,笑著問:“娘子要不要一起泡澡,很舒服的。”


    溫許嘴角抽搐道:“算了吧,這木桶也擠不下兩個人啊。”


    “擠得下的,要是娘子嫌擠,可以坐我腿上。”


    溫許:“”什麽鬼?這傻子傻的可以。


    衛嶺有些期待地看著她,“來嘛,一起玩水。”


    溫許不想理他,太幼稚了,“你好好泡著,水涼了叫我。”她看到桌上有書,拿起書來看了,居然是一本醫書,翻了幾頁,沒看懂又放下了。很無聊,不知道要做什麽,又不能睡覺,怕衛嶺小孩子心性玩水溺水,真是,一刻也不能讓她安心,溫許突然察覺自己怎麽時刻都在擔心衛嶺,當媽就是這樣吧,也許,大概是吧,她已經把自己代入老婆子的角色了。


    衛嶺突然問道:“娘子,剛剛你與蘇先生在玩什麽遊戲?你跪在地上做什麽?”


    溫許隨意道:“拜他為師嘍,想學點東西。”


    衛嶺自動把她想學的東西想成是學醫,是為了我的病特意學醫來照顧我嗎?一想到這衛嶺心情變得很好,開心地泡澡玩水。


    換了幾桶熱藥,一個時辰後,藥浴終於結束了。


    衛嶺果然沒有暈過去,似乎精神好了一些,蘇聲又給衛嶺運氣,這一步,是打通他的血脈,由於長期臥床,不怎麽運動,氣血不暢,需要給他輸一點真氣。


    當然,蘇聲不是免費給他治療的,能讓樓主親自出手治病,除了衛嶺是他的朋友外,還有一點就是蘇聲要衛家的武功秘籍。這個條件不算小,衛家的武功從來不傳外姓,衛城天生不宜練武,他走的是文官路線,這本秘籍留給了長子衛盛,衛盛對不傳外姓這個祖訓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作為一個護弟狂魔,很爽快的就把秘籍交給了蘇聲,當然,衛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連衛城都不知曉。


    溫許第一次看到真的運氣,比電視上演的還要真實,真的有煙氣從衛嶺的頭上冒出來,不禁感歎武俠劇誠不欺我,寒聲師尊棒棒噠,更加堅定了溫許拜師的決心。


    治療完後,天已經快黑了,外麵下起了毛毛雨,下山的路不好走,怕不安全,隻能現在雲鶴樓留宿一晚了。


    溫許心裏鬱悶,在家裏,雖與衛嶺也是同睡一個床鋪,可是家裏的床夠大,能躺五六個人,平時也沒逾越,就單純的休息,這裏房間的床有些小,兩個人睡剛剛好,沒有多餘的地方了,翻個身都困難,衛嶺樂得歡喜,明明有還有其他客房,但是為了不讓下人們起疑,溫許隻好與衛嶺一起睡,整個晚上都睡得不安穩,生怕衛嶺又發起瘋來。


    衛嶺做了治療後,睡得格外香沉,比以往老實多了,整個晚上,動都不動,把溫許的手臂抱在胸前睡的。


    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收拾好了東西,與蘇聲辭別,蘇聲叫衛嶺到一旁,給了他一個方方正正巴掌大的紅色木盒子,花紋繁雜,甚是好看,小聲對他說道:“喏,給你的新婚禮物。”


    衛嶺把盒子拿在手裏,看不出裏麵裝了什麽,疑惑道:“這是什麽?”


    蘇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好東西。”這是他出去遊曆時,偶爾得到的一個小玩意,反正自己武功好也用不著,若不是自己修煉的武功屬陰性的,早就自己用了,這玩意在自己身上毫無用處,索性就送給這個百無一用的病鬼了,或許對他有很大益處。


    衛嶺帶著狐疑道謝:“多謝師尊。”


    蘇聲驀然一僵,咳了一聲,板著臉說:“你怎麽也叫我師尊了?”


    衛嶺笑道:“我跟著夫人叫的,你就收她為徒吧,我看她是真心想拜入你門下。”


    蘇聲毫不客氣地說:“我從不收徒。”


    衛嶺撇撇嘴,不以為意。


    溫許從房間出來,與蘇聲告別:“師尊,咱們走了,拜拜~”


    蘇聲:“……”


    第十二章  歸途遇險


    一行人收拾妥當後,從雲鶴樓出發,雲鶴樓的小廝把他們送過了鐵鏈橋就迴去了。四個家丁抬著衛嶺慢悠悠地下山,溫許跟在旁邊時不時與衛嶺說話。


    今天天氣很好,昨天下的小雨還留下了一些痕跡,路上的樹葉裏小草葉還有盛著點點雨水,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路上風景優美,景色宜人,行至一處全是參天大樹,樹葉遮擋住了陽光。


    一個家丁氣喘籲籲地說:“少爺,少奶奶,咱們歇一會吧。”


    溫許看家丁們累得氣喘籲籲,看天色還早,離山腳也沒多遠了,這處路由於被大樹遮擋著,路上還未幹,全是泥濘,路很好好走,也不急於迴去,隻好命他們原地休息一會再上路。


    幾人得令,歡喜的各自找地方坐下原地休息。


    衛嶺有些頭暈,靠在溫許肩膀閉目養神。


    突然衛嶺睜開了眼睛,警惕地說:“有聲音。”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樹林突然傳出一聲唿哨,十幾個蒙麵人提著刀從樹上滑了下來,圍住了他們。眾人一看他們手上的明晃晃的刀,大驚失色,幾個家丁沒見過這陣勢,丟下衛嶺他們就要跑,這幾個人立馬圍住了他們的去路。


    衛嶺攬著溫許的肩膀,手在發抖,溫許此刻已經緊張的似乎忘了要唿吸,這是被搶劫了!腦中閃過無數不好的畫麵,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殺人奪命的劇情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悄悄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巴往臉上胡亂畫了幾筆,又給衛嶺那張白淨的臉也蹭了一臉黑。


    幾個家丁跪地求饒,一個勁地磕頭,把身上所有值錢的都拿了出來:“幾位大人饒命,錢給你們,還請幾位大人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一行人。”


    溫許也學著他們把身上值錢的勸都拿出來奉上,低著頭不敢作聲,生怕他們注意到自己。


    衛嶺跪在溫許身邊,雙拳緊握,來雲鶴樓看病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從來沒有遇見過山賊,也未聽到這附近哪座山有匪徒,這裏離城區很近,不過幾十裏路,朝廷不可能放任有山賊在城外擾民,每次出行都很安全的迴去,怎麽這次溫許陪著自己來就遇上這事,心裏懊悔不已,不該帶她出來,隻盼望著他們收了錢能放他們一馬。


    幾個匪徒笑著把他們奉上的錢財一並收到了手裏,掂量著,流裏流氣地說:“才這麽點,還不夠咱們哥幾個喝一次花酒。”


    “就是,這麽點錢,你們是想打發叫花子嗎?當我們是什麽?告訴你們,今天不給我們拿出點值錢的玩意,把你們一並殺了!”


    一個膽小的家丁嚇得要尿褲子了,哆哆嗦嗦地說:“大人饒命,我們隻是家丁而已,沒有什麽銀錢,那邊……那兩位,他們是衛家的少爺少奶奶,衛家你們知道吧,是江州的首富,錢特別多,你找他們要,絕對能要到一筆大錢。”


    溫許一聽,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好,這個家丁也太他媽會做人了,關鍵時刻居然出賣他們,把他們推出去送死!不說他們身份還好,一把他們是衛家首富的名頭推出去,此次恐怕在劫難逃!


    “喲?衛家的人?”這幾個匪徒顯然是知道衛家首富的名頭的,一聽就來了興趣,轉眼盯著衛嶺兩人,看他們穿著很華貴,信了那家丁的話,雙眼冒著金光,“弟兄們,咱們這一趟打獵可算是走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家丁陪著笑,艱難地擠出笑容討好道:“是啊是啊,幾位大爺,要找就找他們要錢,他們可有錢了,就放了我們幾個吧。”


    “既然你們幾個沒錢,留你們也無用處,把他們幾個殺了!”


    眾人駭然!連忙奪命要逃,幾個匪徒把他們踹翻在地,手起刀落,幾下就把他們幾個家丁解決了!


    衛嶺兩人看見這一幕,心裏更加膽寒,這幾個家丁身強體壯,也會武功,但是他們幾人手裏毫無還手之力!


    溫許第一次看見這麽慘烈的場麵,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一個匪徒走到他們身邊,喝道:“你們兩個,抬起頭來!”


    溫許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怕得要死,但是不得不聽話,皺著一張臉,盡力擺出很難看的表情慢慢地抬起來頭。


    “這小妞長得不錯!”


    一聽到這話,其他幾人收拾好了立馬圍上來看,眼裏閃現出淫邪之光,猥瑣道:“長得挺漂亮的,兄弟們有福了,這麽美的女人第一次遇見,可不容易。


    眾匪徒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注意到衛嶺,驚訝道:“哎,這小白臉長得也挺俊的。”


    衛嶺又氣又急,悔意湧上心頭,怪自己連累的妻子,恐怕此次要殞命在此了,心裏想著逃生的機會,就算是死,也不能受辱!怒視著這群歹徒,準備隨時與他們拚命。


    那匪徒見他長得俊,心裏嫉妒,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接著一腳踹倒了他,怒罵道:“你個小白臉也敢用這種眼神看你大爺,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溫許攔在衛嶺身前,急道“別打他!他什麽都不懂,他腦子有些不好使,得罪了大爺,還請大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喲,還挺維護他啊,就這小白臉的身體,菜雞一樣,定是滿足不了你的,小妞你還不如跟了我們哥幾個,保證讓你夜夜歡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猥瑣地跟著笑了起來。


    衛嶺之恨不得立馬把這些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侮辱他,不要緊,侮辱溫許他就要跟他們拚了!翻起身就要上前,溫許察覺到他的意圖,伸手拉住了他,扭頭在他耳邊說道:“淡定,別怕,別衝動!”


    衛嶺握住了她的手,氣急攻心,一下子咳了一口血出來。


    那些歹徒見他吐血,笑得更加猖狂。


    溫許心裏想著難道這麽快就結束劇情了嗎,這段在原著裏也沒有啊,在腦海裏向係統求救:“係統!!!!出來,怎麽迴事?這段劇情原著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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