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了了輕煙同學的粉紅,感謝雲之彩水中月同學的平安符~


    ……


    “啊!”那人轉過身來就看見代璿和樓蘭,嚇得扔掉了手裏的東西,接著就噗通一聲跪下了。


    這也不是別人,而是代璿曾經見過的,容貌肖似趙長寧舊情人方大姑娘的那個丫鬟,不過眨眼功夫,她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這說哭就哭的本事真是可惜了,麵前站著的就不是個惜花愛花之人,你越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某人就越討厭。


    上輩子那個撬了她牆角的小三也是長的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四處做好人,要不是代璿揭穿了她的真麵目,還真是沒人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樓蘭也是吃驚不小,她沒想到秋水竟然會在此出現,當下腦子中的某根弦兒就繃緊了起來。


    “你為何會在此?”樓蘭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卷軸道:“這又是……”說著就隨手打開看了看,然後吧唧一聲合上了。


    她雖然不是趙長寧最親近的侍女,但卻也是識字算數樣樣都會的,這張卷軸末尾的署名,分明是自家主子的!


    樓蘭臉立即就陰了:“你竟敢私自進書房偷到殿下手跡,是何居心?!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關到柴房裏,餓上三日再說!”


    代璿撇頭看了一眼,樓蘭這處置雖然說不如她的預期,可也算是湊合了,便沒有再摻和,隻是等秋水被拖走之後,便抬腳進了書房。


    隻是在進門的時候,代璿還掃了一眼那放在一旁高架上的完好無損的鎖頭。


    趙長寧的書房代璿是見識過的,並沒有奢華的擺設,反而處處透著樸實厚重的味兒。左邊幾排到頂的書架上堆滿了書籍,一本一本放置的十分整齊,而右邊則是依次擺著書桌座椅,鋪的厚厚的軟墊,牆角則是一條案幾,上麵擺著三腳銅鑄銘文香爐,再過去則是一個博古架,擺放了一溜的青花人物花盤。


    代璿眼神在屋裏溜了一圈,最後便落到了那博古架上。架子最上一層有些高,代璿昂著頭才能看了個大概。然後伸手在上麵抹了抹,有著薄薄的一層灰。


    旁邊樓蘭看見了又是一皺眉頭。趙長寧人雖然不在京城,可書房卻是有人負責打掃的。居然還能積灰,豈不是說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懶?


    然而代璿卻示意她看一旁,然後伸出指頭又一抹,這迴換了個指頭,卻是幹淨的很了。於是肯定不是那原本幹活的人偷懶,而是有人在這處做了手腳。


    代璿不由得想到方才倒黴的被她們碰上的秋水,當下心中一動,便伸手去夠上麵的書簡,然後卻是一不小心,隻聽嘩啦一聲。那些書簡就全部掉了出來。


    該死的這年頭的架子竟然是有點兒傾斜的!代璿本就準頭不夠,這會兒可不就是造了孽!


    樓蘭哎呀一聲便忙著上來收拾那些書簡,倒是代璿眉毛一挑。然後轉身費了搬了個四角圓凳過來,一個用力就踩了上去。


    原來放置書簡的地方,卻是橫著放置了一個卷軸,所以這些書簡原就拜訪的不甚妥當,也難怪代璿一碰就全掉出來了!


    代璿順手拿起卷軸打開。便看見了熟悉的字跡,這和當初趙長寧叫葉子送來的一副手跡十分相似。字跡密密麻麻,好一副《大宋文典》!隻可惜卻隻有半部。


    “樓蘭,方才那幅字呢?”意識到應該還有一卷的代璿扭頭就問道。


    拿過來一看,果然如此,正是大宋文典的下半部,因整個文典字比較多,整個卷軸很長,展開了大約能有三米多,也是用上好的材料裝裱而成。


    代璿今日來的目標就是這幅大宋文典,卻未料到竟然是兩個卷軸,如此一來,就隻能一塊兒抱著,樓蘭雖然不樂意東西被代璿拿走,奈何代璿才是主事人,樓蘭做不得主。


    看見樓蘭的表情,代璿便知道人家是不樂意了,沒辦法,任誰突然跑來要拿走你主子的東西,還是在你主子不在由你負責的情況下,都不會太高興的。


    “這幅字我很喜歡,正巧前陣子學大宋文典呢,你放心,將來等殿下迴來我會親自同他說。”代璿拍了拍樓蘭的肩膀道:“倒是那秋水,她如何會進入到書房,又恰好拿到了這卷軸?”


    代璿拿起卷軸掂了掂,然後便敲了敲桌子道:“若她隻是想要偷拿殿下的字,卻也不需要尋這樣一件不被放置的外麵的,書架上擺著那麽多,怎麽沒見她拿去了?”


    樓蘭聞言點頭沉默。這事她有失察之則,代璿的提醒卻是恰到好處,隻是等她送走了代璿想要同秋水說兩句話的時候,卻被人來報說秋水不見了。


    坑爹呢,這才多久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匆匆來到後院,就看見柴房一旁還圍著許多人,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看見樓蘭過來,便齊齊打招唿。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樓蘭隨意點了一個粗壯的婢女道:“你來說。”正是之前拖走秋水的其中一個。


    “迴樓蘭姐姐,那秋水是確實關到了柴房的,直到奴婢中午來給她送飯才開了鎖,哪知道進門就發現她不見了。”那婢女說的詳細,可也不清楚秋水到底是怎樣不見的,而柴房的鎖並沒壞,柴房裏也沒有能供人進出的窗戶密道之類。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出了內賊!”樓蘭陡然拔高了嗓門,握緊了拳頭朝門上一錘道:“是誰幹的,自己站出來,若是有理有據,我可以從輕發落,若是不認的,被我查出來,這府裏就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都想好了再迴答!”


    然而樓蘭如此疾言厲色,卻並未有人主動自首,反而俱都低下了頭去。


    卻說代璿離開了英王府,半道上就碰見了出門的徐夢姿,許久不見的徐夢姿看起來長大了一些,有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抱著代璿的胳膊甜甜的就叫姐姐。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代璿悄悄的將卷軸推到了座位裏邊,之前她是放在身側的,這會兒卻不好叫徐夢姿瞧了去,然而徐夢姿眼睛卻尖:“咦,是姐姐新買的畫兒?”說著就想去拿。


    “不過是幅字罷了,你知道我最近無聊的緊,便想要練練字,都說字是門麵,可不好讓自己沒臉不是。”代璿笑吟吟的打開了卷軸,隻是手指卻有意蓋住了落款,隻給徐夢姿看中間的字跡。


    這幅字趙長寧寫的很是有幾分灑脫神韻,但形容氣質卻是內斂並不狂放,與他曾經寫過的狂草與小篆都不同,快意端謹皆是不如,更像是斯文書生的字兒,但仔細一看,卻又帶了幾分英氣。


    徐夢姿對這些本無興趣,一看滿是字,便沒了興趣道:“姐姐氣色看著不太好呢,莫不是累著了?”徐夢姿也聽說了福王側妃病重的事兒,想來代璿忙前忙後一定不容易。


    “有嗎?”代璿摸了摸臉頰,心想就是氣色不好,也肯定不是累的,而是氣的,誰叫她好死不死又看見了那個秋水。


    本來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可沒想到竟然還撞上了,這真真是天意弄人。不過想來那秋水在樓蘭手上也討不了什麽好去,倒也不用太過掛懷。


    身份不同,代璿是世家女,又是準王妃,在貴人跟前還有幾分麵子的,對一個丫鬟不依不饒的倒失了氣度和分寸。


    “也許是心憂太過的緣故吧,不過如今惠姨身子大好,我也就放心了。”代璿笑了笑,又親自給徐夢姿斟了茶,道:“倒是你,這是打算去哪兒玩呢?”


    這一提,徐夢姿就苦了個臉道:“哎,都是大哥不好,他這迴人都不在京裏了,卻還要支使我做事!”


    提到徐延徹,代璿便是心中一動,不由問道:“既然徐世子吩咐了你,你便幫個忙也無妨,何必這樣苦著臉?”


    徐夢姿撇了撇嘴巴道:“你知道我的,雖然陸三是不招人喜歡,可在這京裏,我倒是看她看得慣,反倒是有些人裝模作樣的,實在討厭的緊,可偏偏大哥還要我去交好。”


    徐延徹此人,現在代璿都已經看不透他了,但是有一點,他還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今次既然這般交代了徐夢姿,可見其中必有內情。


    “是誰?”代璿裝作渾不在意般輕聲問道。


    “臨安縣主。”徐夢姿道。


    代璿卻是愣了一下之後才想起來,臨安縣主不就是跟她有過過節的、大公主的女兒葉采薇!


    “臨安縣主那樣的人,有何可交的?雖然她有一個當公主的娘,可也不用眼睛長在頭頂上吧,我好歹也是國公的女兒,難道比她差很多?還要我去巴結她,姐姐你可知道,我看到她那副樣兒,就想把手裏的茶杯扣她頭上。”徐夢姿憤憤的道。


    “是嗎?”代璿略皺了皺眉,葉采薇終於如願嫁給了趙嘉,這會兒卻是居然比之前還不會做人了麽?明明那時候待人還十分的親切有禮,在京中也是有幾分好名聲的,至於她跟代璿那事兒,知道的人卻是不多的。


    這裏頭,究竟有什麽蹊蹺?


    ps:


    昨天家裏網絡抽風,死活打不開網頁,莫言隻好洗洗睡了,這一章是補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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