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偏心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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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側妃將璿姐兒留下了？”
孫氏重複了一遍，眼中便有些閃爍，隻聽那頭李行瑾繼續道：惠姨說，眼看中元節臨近，想必家裏也忙著，便讓妹妹王府養幾日，十四之前讓世子親自送迴來。”
中元節是七月十五，然而祭祖則是十四，雖然說祭祖那日隻有男丁才能正兒八經拜祖宗，代璿即便迴府也用不上她什麽，然而這個日子卻是不合適待別人家。
原本許媽媽來時候，便已經說明要代璿王府小住幾日，孫氏先前還以為雲氏不過是說場麵話，豈料竟真留下了代璿不說，還要住十來天，莫非之前那王妃惱了代璿傳言不是真？
何況還是讓世子親自護送？
孫氏這廂心思轉了幾道彎，而李行瑾說完了話便也不想杵孫氏跟前，而且看花媽**樣子，先前二人怕是說什麽事情，便很退了出去。
“老太太，這……”花媽媽眼中有著幾分猶疑，很顯然，她和孫氏關注點都到了一個地方上去了。
孫氏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聞言也是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說，雲側妃這麽做，是不是有意咱們家？”
花媽媽遲疑了一下，才道：老太太，怕是這事兒，還著落四姑娘身上。”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何嚐不知道，好歹四丫頭是雲側妃嫡親外甥女兒，這沾著親呢。不過，”孫氏說著，心中便多了一分計較道：總歸四丫頭才十三，親事上也不急，可世子今年已經十八，怕是……倒是二丫頭年歲合適些。”
花媽媽一聽這話，便明白孫氏心思了，二姑娘代瑛如今滿了十四歲，便要緊著說親了，不然經過納采、問名等六禮，拖拖拉拉一年兩載便過去了，再拖就要把代瑛拖成個老姑娘。
而代璿因沾著雲氏光，又有那麽顯赫外祖家，本人長相又好，不愁找不到好婆家。
“老太太，怕是王府那頭不成。”花媽媽雖然處事謹慎，並不輕言，但她確實對孫氏忠心，不想孫氏走了岔路，便勸道：我們家二姑娘自然是好，可是以那位世子爺品貌，怕是同二姑娘不太……般配。”
豈止是不太般配，分明是很不般配花媽媽不好將話說太明，但是心裏卻很清楚，寧安長公主誇讚雖然有些過，但也充分說明了福王世子出色，以代瑛那般樣貌，又怎能入得了世子和側妃眼睛？
何況，花媽媽垂下眼睛，二姑娘性子也不是討人喜歡那種，想要壓過四姑娘，取得王府青睞，恐怕隻有等世子突然眼瘸了才有可能。
孫氏冷冷哼了一聲，瞅了花媽媽一眼道：怎麽，你是覺得我孫女配不上世子了？”
花媽媽聞言，便知道孫氏心裏不舒服了，便隻得訕訕笑笑，這時候給孫氏添堵可不是聰明人該幹事兒。
“我知道你想什麽，無非是覺得二丫頭長平凡，入不了世子眼。不是我誇口，我們二丫頭也就是這一個缺點，否則，別說世子妃，便是娘娘也做得，哼，老話說娶妻娶賢，若世子是那種隻注重樣貌人，也當不起皇上稱讚。”
同代璿比起來，孫氏心中還是代瑛分量重。雖然老大如今隻是正五品驍騎尉，可畢竟大房將來是要襲爵，代瑛是大房嫡出女兒，身份上比代璿就要貴重一些，否則僅憑老三那區區從四品官銜，女兒做世子妃卻是大大高攀了。
“可是，王府那邊還有雲側妃，恐怕……”花媽媽很想說服孫氏打消這個念頭，可是又懾服於孫氏，一時之間便將加逆耳話咽了迴去，隻將大障礙雲氏搬出來。
孫氏沉吟半晌，才揮了揮手道：側妃雖然有些話語權，可她畢竟不是世子親娘，這事兒還得是王爺和世子拿主意。行了，我心裏有數。”
既如此，花媽媽也不好再逆著孫氏意思說下去，便開始挑揀著些有趣事兒說了給孫氏聽，不過一會兒功夫，便見一個小丫鬟掀了簾子進來道：老太太，不好了，清水居鬧起來了”
孫氏一聽，立即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暈過去：怎麽迴事？”想到梅香奉命去清水居送東西還未迴，孫氏心裏便有了些底：梅香可迴來了？”
“梅香姐姐還清水居。那頭五姑娘鬧騰厲害，梅香姐姐叫我迴來報信，請老太太定奪。”小丫頭倒是不疾不徐將話說明白。
孫氏隻覺得腦子一陣陣轟轟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內心煩躁很：這五丫頭怎如此不省心？
卻說李行瑾出了樂福堂，卻沒迴自己院子，而是直奔代璿猗蘭居，敲開門之後便直嚷著肚子餓，藍蝶和綠衣一看是他，便忙活了好一陣，才給他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飯菜來。
“四少爺可慢點兒吃，今兒我們做多，準管飽。”藍蝶看著狼吞虎咽李行瑾，一邊伺候著一邊捂著嘴笑，連帶一旁小丫頭也忍俊不禁。
李行瑾平日裏跟代璿這幾個丫頭也是熟了，聞言便可憐巴巴道：你們是不知道，我今兒被世子折騰慘了，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火氣，可憐我挨了一頓揍卻還不給飯吃，是妹子心疼我，才叫我到猗蘭居來。”說著，那口氣又硬了起來道：你若是不給我吃飽，等我再去王府便告你狀去，看她迴來不收拾你。”
藍蝶一張圓臉上堆滿了笑道：好四爺，我們可不敢餓著您，您可千萬別亂說話啊。”
“要我說，姑娘倒是該跟四爺收夥食費，看您這猗蘭居用飯時候都比自個院子裏還多呢。”綠衣正端著一碗湯上來，聽見藍蝶求饒話，翻了個白眼兒道。
“你這丫頭說什麽話？”李行瑾也不生氣，倒是樂嗬嗬跟綠衣理論起來：我妹子是那小氣人麽？”一句話說完自個倒是先笑了：我是說銀錢上，她素來是個大方，花錢跟流水一般，哪裏能把這點銀子看眼裏。我這個哥哥又是個窮鬼，她接濟接濟我還差不多，斷是不能跟我要銀子。”
代璿雖然大方，但平日裏花銷並不多，除了定例之外首飾衣裳都是三太太雲氏從多寶閣和霓裳閣專門給代璿定製，銀子也用不著她自己出，每月月錢除了賞人，便都用了吃食上，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進了李行瑾肚子。所以藍蝶話倒不是沒有緣由。
不過代璿不缺銀子也是真。雲氏對這個女兒真是含口裏怕化了，生怕她府裏過得不好，每次遣人來都要捎帶上不少銀子。李行瑾雖然也是親生，不過因為是男子緣故，雲氏怕他管不住錢，甚至是學那些紈絝子弟眠花臥柳走馬章台，卻是不曾額外貼補多少。
這等事情幾個丫頭卻是不知道了，隻當李行瑾信口胡謅，俱都笑了起來。
就李行瑾吃了個差不多時候，卻見門外頭一個婆子鬼鬼祟祟露了個頭進來，被李行瑾瞧了個正著。
“你瞅什麽？”李行瑾一聲喝斥卻是將那婆子給嚇了一跳，當即便道：四少爺，我是來找綠衣姑娘。”
猗蘭居兩個大丫頭都跟著代璿去了王府，剩下便是二等丫頭。四個二等丫頭眼下出缺兩個，因此隻有藍蝶和綠衣主事，不過藍蝶畢竟年紀小些，沒有綠衣穩重，牽扯到外頭事情多數都是綠衣拿主意。
“什麽事？”綠衣聞聲走了幾步，見那婆子瞅著李行瑾猶猶豫豫，便道：磨蹭什麽，點說。”
那婆子被綠衣一催，便竹筒倒豆子似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補了一句道：眼下那邊還鬧騰著呢，梅香姑娘都被打破了頭，急乎乎叫了人往樂福堂傳話去了。”
綠衣和藍蝶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亮光，二人躍躍欲試看向李行瑾。
“行了，莫要這般看我，府裏既然這般熱鬧，錯過了豈不是可惜？”李行瑾很是善解人意一馬當先，帶著兩個人就往清水居圍觀去了。
此刻，孫氏也正花媽**攙扶下來到了清水居，還牆外頭就聽見院子裏吵吵鬧鬧一團亂，等進門一瞧，就見梅香拿帕子捂著額頭，正站一邊冷眼旁觀，而代珍卻是揚著下巴，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鞭子站院子中間，玲瓏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站代珍身側，活像兩尊守護神。而代琳，卻是沒甚形象摟著大丫頭小芬索索發抖。
幾個丫頭婆子還中間撕打著，口中還振振有詞罵著，仔細一聽，倒是代珍和代琳底下人互掐呢。
梅香揉了揉手中帕子，雪白綾子上多了一灘血跡，紅豔豔看著有些嚇人：五姑娘，事兒鬧大了對你又有什麽好處？老太太便是再疼你，也不能容許你這般作為老太太交代話我已經傳到，您有什麽冤屈，不妨同我去樂福堂跟老太太說道說道吧”
“三姑娘，您也甭委屈，所謂長幼有序，您總得拿得起來，為弟妹們做個好榜樣才是。我言於此，您好生想想吧。”
22章 偏心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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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重複了一遍，眼中便有些閃爍，隻聽那頭李行瑾繼續道：惠姨說，眼看中元節臨近，想必家裏也忙著，便讓妹妹王府養幾日，十四之前讓世子親自送迴來。”
中元節是七月十五，然而祭祖則是十四，雖然說祭祖那日隻有男丁才能正兒八經拜祖宗，代璿即便迴府也用不上她什麽，然而這個日子卻是不合適待別人家。
原本許媽媽來時候，便已經說明要代璿王府小住幾日，孫氏先前還以為雲氏不過是說場麵話，豈料竟真留下了代璿不說，還要住十來天，莫非之前那王妃惱了代璿傳言不是真？
何況還是讓世子親自護送？
孫氏這廂心思轉了幾道彎，而李行瑾說完了話便也不想杵孫氏跟前，而且看花媽**樣子，先前二人怕是說什麽事情，便很退了出去。
“老太太，這……”花媽媽眼中有著幾分猶疑，很顯然，她和孫氏關注點都到了一個地方上去了。
孫氏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聞言也是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說，雲側妃這麽做，是不是有意咱們家？”
花媽媽遲疑了一下，才道：老太太，怕是這事兒，還著落四姑娘身上。”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何嚐不知道，好歹四丫頭是雲側妃嫡親外甥女兒，這沾著親呢。不過，”孫氏說著，心中便多了一分計較道：總歸四丫頭才十三，親事上也不急，可世子今年已經十八，怕是……倒是二丫頭年歲合適些。”
花媽媽一聽這話，便明白孫氏心思了，二姑娘代瑛如今滿了十四歲，便要緊著說親了，不然經過納采、問名等六禮，拖拖拉拉一年兩載便過去了，再拖就要把代瑛拖成個老姑娘。
而代璿因沾著雲氏光，又有那麽顯赫外祖家，本人長相又好，不愁找不到好婆家。
“老太太，怕是王府那頭不成。”花媽媽雖然處事謹慎，並不輕言，但她確實對孫氏忠心，不想孫氏走了岔路，便勸道：我們家二姑娘自然是好，可是以那位世子爺品貌，怕是同二姑娘不太……般配。”
豈止是不太般配，分明是很不般配花媽媽不好將話說太明，但是心裏卻很清楚，寧安長公主誇讚雖然有些過，但也充分說明了福王世子出色，以代瑛那般樣貌，又怎能入得了世子和側妃眼睛？
何況，花媽媽垂下眼睛，二姑娘性子也不是討人喜歡那種，想要壓過四姑娘，取得王府青睞，恐怕隻有等世子突然眼瘸了才有可能。
孫氏冷冷哼了一聲，瞅了花媽媽一眼道：怎麽，你是覺得我孫女配不上世子了？”
花媽媽聞言，便知道孫氏心裏不舒服了，便隻得訕訕笑笑，這時候給孫氏添堵可不是聰明人該幹事兒。
“我知道你想什麽，無非是覺得二丫頭長平凡，入不了世子眼。不是我誇口，我們二丫頭也就是這一個缺點，否則，別說世子妃，便是娘娘也做得，哼，老話說娶妻娶賢，若世子是那種隻注重樣貌人，也當不起皇上稱讚。”
同代璿比起來，孫氏心中還是代瑛分量重。雖然老大如今隻是正五品驍騎尉，可畢竟大房將來是要襲爵，代瑛是大房嫡出女兒，身份上比代璿就要貴重一些，否則僅憑老三那區區從四品官銜，女兒做世子妃卻是大大高攀了。
“可是，王府那邊還有雲側妃，恐怕……”花媽媽很想說服孫氏打消這個念頭，可是又懾服於孫氏，一時之間便將加逆耳話咽了迴去，隻將大障礙雲氏搬出來。
孫氏沉吟半晌，才揮了揮手道：側妃雖然有些話語權，可她畢竟不是世子親娘，這事兒還得是王爺和世子拿主意。行了，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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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一聽，立即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暈過去：怎麽迴事？”想到梅香奉命去清水居送東西還未迴，孫氏心裏便有了些底：梅香可迴來了？”
“梅香姐姐還清水居。那頭五姑娘鬧騰厲害，梅香姐姐叫我迴來報信，請老太太定奪。”小丫頭倒是不疾不徐將話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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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行瑾出了樂福堂，卻沒迴自己院子，而是直奔代璿猗蘭居，敲開門之後便直嚷著肚子餓，藍蝶和綠衣一看是他，便忙活了好一陣，才給他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飯菜來。
“四少爺可慢點兒吃，今兒我們做多，準管飽。”藍蝶看著狼吞虎咽李行瑾，一邊伺候著一邊捂著嘴笑，連帶一旁小丫頭也忍俊不禁。
李行瑾平日裏跟代璿這幾個丫頭也是熟了，聞言便可憐巴巴道：你們是不知道，我今兒被世子折騰慘了，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火氣，可憐我挨了一頓揍卻還不給飯吃，是妹子心疼我，才叫我到猗蘭居來。”說著，那口氣又硬了起來道：你若是不給我吃飽，等我再去王府便告你狀去，看她迴來不收拾你。”
藍蝶一張圓臉上堆滿了笑道：好四爺，我們可不敢餓著您，您可千萬別亂說話啊。”
“要我說，姑娘倒是該跟四爺收夥食費，看您這猗蘭居用飯時候都比自個院子裏還多呢。”綠衣正端著一碗湯上來，聽見藍蝶求饒話，翻了個白眼兒道。
“你這丫頭說什麽話？”李行瑾也不生氣，倒是樂嗬嗬跟綠衣理論起來：我妹子是那小氣人麽？”一句話說完自個倒是先笑了：我是說銀錢上，她素來是個大方，花錢跟流水一般，哪裏能把這點銀子看眼裏。我這個哥哥又是個窮鬼，她接濟接濟我還差不多，斷是不能跟我要銀子。”
代璿雖然大方，但平日裏花銷並不多，除了定例之外首飾衣裳都是三太太雲氏從多寶閣和霓裳閣專門給代璿定製，銀子也用不著她自己出，每月月錢除了賞人，便都用了吃食上，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進了李行瑾肚子。所以藍蝶話倒不是沒有緣由。
不過代璿不缺銀子也是真。雲氏對這個女兒真是含口裏怕化了，生怕她府裏過得不好，每次遣人來都要捎帶上不少銀子。李行瑾雖然也是親生，不過因為是男子緣故，雲氏怕他管不住錢，甚至是學那些紈絝子弟眠花臥柳走馬章台，卻是不曾額外貼補多少。
這等事情幾個丫頭卻是不知道了，隻當李行瑾信口胡謅，俱都笑了起來。
就李行瑾吃了個差不多時候，卻見門外頭一個婆子鬼鬼祟祟露了個頭進來，被李行瑾瞧了個正著。
“你瞅什麽？”李行瑾一聲喝斥卻是將那婆子給嚇了一跳，當即便道：四少爺，我是來找綠衣姑娘。”
猗蘭居兩個大丫頭都跟著代璿去了王府，剩下便是二等丫頭。四個二等丫頭眼下出缺兩個，因此隻有藍蝶和綠衣主事，不過藍蝶畢竟年紀小些，沒有綠衣穩重，牽扯到外頭事情多數都是綠衣拿主意。
“什麽事？”綠衣聞聲走了幾步，見那婆子瞅著李行瑾猶猶豫豫，便道：磨蹭什麽，點說。”
那婆子被綠衣一催，便竹筒倒豆子似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補了一句道：眼下那邊還鬧騰著呢，梅香姑娘都被打破了頭，急乎乎叫了人往樂福堂傳話去了。”
綠衣和藍蝶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亮光，二人躍躍欲試看向李行瑾。
“行了，莫要這般看我，府裏既然這般熱鬧，錯過了豈不是可惜？”李行瑾很是善解人意一馬當先，帶著兩個人就往清水居圍觀去了。
此刻，孫氏也正花媽**攙扶下來到了清水居，還牆外頭就聽見院子裏吵吵鬧鬧一團亂，等進門一瞧，就見梅香拿帕子捂著額頭，正站一邊冷眼旁觀，而代珍卻是揚著下巴，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鞭子站院子中間，玲瓏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站代珍身側，活像兩尊守護神。而代琳，卻是沒甚形象摟著大丫頭小芬索索發抖。
幾個丫頭婆子還中間撕打著，口中還振振有詞罵著，仔細一聽，倒是代珍和代琳底下人互掐呢。
梅香揉了揉手中帕子，雪白綾子上多了一灘血跡，紅豔豔看著有些嚇人：五姑娘，事兒鬧大了對你又有什麽好處？老太太便是再疼你，也不能容許你這般作為老太太交代話我已經傳到，您有什麽冤屈，不妨同我去樂福堂跟老太太說道說道吧”
“三姑娘，您也甭委屈，所謂長幼有序，您總得拿得起來，為弟妹們做個好榜樣才是。我言於此，您好生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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