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人預料到楊箐箐敢在法庭上這麽做,所以警丨察們衝上來的時候,楊箐箐瓶子裏的液體已經潑到了司羽、穆君明還有另外幾個過來作證的人們臉上、身上。


    一瞬間,驚恐的尖叫聲和楊箐箐瘋狂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法庭亂成了一團。


    帶著手銬的楊箐箐很快被按倒在地,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依舊瘋狂地笑著:“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濃丨硫丨酸,你們就等著毀容,就等著成為醜八怪吧!司羽,我終於為我自己報仇了,我死不足惜,但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過上什麽好日子!硫丨酸的滋味好不好?哈哈哈!”


    幾乎所有的證人身上都被潑了那瓶液體,他們驚慌地想要四處逃竄,警丨察過來想要維持秩序,卻敵不過硫丨酸的可怕程度,知道突然一聲厲喝,將所有人的理智拉迴了原位:“都別慌!她潑的是水,不是硫丨酸!”


    司羽和穆君明身手都很敏捷,可是在法庭這個小小的空間內,他們也不好施展,況且楊箐箐帶著手銬,他倆沒想到楊箐箐敢在這樣一個場合發瘋,隻是兩人幾乎都躲過了大部分潑過來的液體,偶爾有幾點落在他們臉上,即便真是硫丨酸,他倆其實也都不至於到毀容的程度。


    然而別人不了解硫丨酸穆君明卻是了解的,前一世的軍人生涯,讓他經曆過許多危險事件,而他也親眼見過硫丨酸是如何侵蝕人的身體和衣物的,他大概永遠不會忘記曾經執行任務時,某個犯罪分子的哀嚎,他是被上家拋棄的棋子,而上家也看他不爽很久,所以分道揚鑣之際,他們潑了他一身硫丨酸,穆君明當時執行的一個任務,就與那個人相關。


    一開始穆君明也是驚慌的,可是短暫的驚慌之後,他瞬間發現皮膚沾著液體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特殊感覺,於是他瞬間按住了驚慌的司羽,示意她不要擔憂。


    司羽在接觸到液體的刹那怎麽可能不驚慌,畢竟她是女人,雖然對外貌沒有重視到覺得這是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可到底還是愛美的,所以在其他人的尖叫聲中,她心跳得極其快速,她想趕快找塊幹淨的東西把臉上的硫丨酸擦幹,可是又怕硫丨酸不能擦,否則全臉都爛了,手足無措的她在電光火石間看向了穆君明,隨後她就被穆君明一個鎮定的眼神給安撫了。


    安靜站著,感覺到臉上那星星點點的涼意,司羽有點奇怪,隨後她幹脆伸手摸了摸落到自己脖頸處的一點液體,手指沒有任何灼燒感或者疼痛感,將手指放到嘴裏,發現這液體沒有任何味道,好像隻是——一點水而已。


    穆君明和司羽做了相同的動作,隨後在兩人的對視裏,他們確定了這液體到底是什麽,根本就是水,絕不是硫丨酸。


    在眾人的驚慌聲中,司羽厲聲說:“她潑的是水,不是硫丨酸!”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可楊箐箐卻徹徹底底的瘋了,她被警丨察按在地上,原本等著看司羽因為被毀容而發瘋,然而她竟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幕,司羽沒有驚恐地哭泣,她的臉還完好無損,她甚至喊都沒有喊一聲,她說什麽?她說自己潑的東西是水?不是硫丨酸?這怎麽可能?這分明是張峻歌送給她的!


    張峻歌!張峻歌?


    毒丨品是他教自己染上的,打人的計劃是他設計的,這瓶硫丨酸是他給的……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唿吸也開始凝滯,楊箐箐頭腦漸漸空白,她隻覺得自己好像又恢複成了十來歲之前的樣子,那時候她父母都還活著,她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她那麽高興,那麽快活……


    楊箐箐被判處無期徒刑,可是入獄當天她就在獄中自縊身亡,幾天之後,穆信義在養老院失足落水,也不幸身亡,至此,司羽和穆君明的生命中,再不會出現這樣兩個和他們最親,卻實際上最為疏遠的人。


    已經報仇的張峻歌,也在一個月之後因為吸丨毒過量死亡。


    除夕之夜,譚勝宗莫名奇妙昏了過去,而也就是這一天,強子和柱子成了司羽的裝修公司的真正領導人,隻是他倆負責項目完全不同,強子最終選擇市場和管理一途,柱子則專心鑽研設計。


    此時的司羽則穿著簡單的棉襖,圍著條柔軟的羊絨圍巾,抱著若水,靠在穆君明肩頭,,和平平、安安、秀雲、王大嫂一家守著剛買的十寸電視機,觀看一個節目:《春節聯歡晚會》。


    還未禁止燃放煙花炮竹的京市,外頭是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和孩童們清脆的歡笑聲,裏頭是許多人圍在一個火爐旁,邊包餃子邊聊天邊看電視的嘈雜聲。


    若水已經能邁著小腳丫往前走個幾步了,平平、安安的畫作今年又得獎了,雖然司羽和穆君明依舊不知道他們畫了什麽。強子和秀雲已經說好年後五月份就結婚了,雖然沒有婚房,但是他倆都很高興,因為他們覺得未來充滿希望,柱子的一個二十五平小戶型房屋設計得了金獎,雖然司羽和穆君明也不知道這個獎在裝修設計界的地位,但是他們為柱子高興……


    王大哥邊擀皮,邊笑著說:“一年一年的,過得真快。”


    王大嫂拿過一張餃子皮,快速包出個薄皮大餡的餃子,笑道:“日子越過越好了,我現在覺得每天都在享福。”


    司羽幹淨漂亮的眉眼微微彎曲,笑意在臉上綻放,她目光溫柔地看向穆君明,低聲說:“王大嫂說得沒錯。”


    穆君明抬手將司羽額前碎發掖到她而後,輕聲說:“以後還有更多福等著我們去享。”


    除夕的煙花一直到深夜未停,司羽和穆君明卻顧不得那些,他們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全文完————


    第50章 番外一:煩躁的司羽


    司羽最近很煩, 特別煩,極其煩,因為她已經將近兩個星期沒有和穆君明單獨在一起了。


    穆君明是個好爸爸, 所以三個孩子每天上學放學都是他親自接送, 他還是個好丈夫,所以司羽的一日三餐他全部負責,就算沒時間, 也會叫飯店工作人員,按照他的要求, 送一份到她的保健中心。


    總之,穆君明簡直就像是個完美的丈夫, 在家庭中扮演著毫無缺點的角色, 可是司羽還是很煩,因為她想和穆君明有單獨約會的時間。


    和穆君明在一起的頭幾年中, 司羽根本不在乎這一點,相反, 她還特別喜歡兩人之間的平淡,老夫老妻的模式讓她覺得特別幸福和安心,可是時間久了,司羽發現自己越來越矯情,也越來越粘穆君明了, 而且她還尤其喜歡肌膚接觸, 擁抱、親吻等等, 司羽每天都要有, 要是哪天穆君明走的時候忘記抱她,她一天都會不高興。


    已經三十多歲,司羽覺得自己的日子越過越倒退了,她想要那些小姑娘剛談戀愛時的情懷了。


    坐在自己辦公室,司羽很煩,可是最近穆君明在忙著從四星升五星的審批工作,所以暫時沒太多時間陪她,司羽也不能在這時候打擾他,所以隻能自己鬱悶地轉著鋼筆,繼續煩得要命。


    若水已經四歲了,平平、安安也都八歲了,他們仨現在都很獨立,不會天天粘著爸爸媽媽,有的是時間和空間的司羽發現自己是最近有點孤單。


    強子和秀雲買了樓房,兩人的小日子越過越好。


    司羽出資,秀雲開辦了個服裝廠,品牌做得有模有樣,司羽根本不用管,就等著年終分紅就行。


    裝修公司司羽更加不用管,強子裏外一把手,柱子技術現在是業界大拿,王大哥還和某個技術學校合作,專門接收那些技術好、人品好的學生,總之這個裝修公司的大權,全部被司羽放下去了,她原本還非要把裝修公司送給王大哥一家的,可是他們硬是不要,最終,司羽依舊什麽都不用管,每年年終等著分紅。


    司羽現在手裏有六個四合院,十九個平房,都租出去了,她的租戶一個比一個善良好說話,每月他們會自動到她家來交租金,她甚至連出去收租都不用,保健中心也已經走上軌道,從頭到尾她都不用插手,一個經理,已經將所有的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


    無所事事的司羽,偶爾出去逛逛街,給一家人買買衣服,可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總而言之,此刻的司羽急需要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而這種方式司羽最喜歡的,就是和穆君明膩歪在一起。


    穆君明將所有房間再次檢查一遍,和幾個經理商量著之後的工作事宜,下午四點半準點迴家,五點接了三個孩子,和他們一路唱著歌往家走,迴家之後,他就發現司羽好像不太高興,問她怎麽了,司羽隻是淡淡地說一句:“沒事。”


    帶著疑惑,穆君明去做了晚飯。


    橙黃的小米粥,入口即化;挑了魚刺的魚片和青菜、炸過的腰果一起炒,魚片鮮嫩,青菜雙扣,腰果噴香酥脆是,讓人不舍得放下筷子;玉米和焯好水的排骨一起燉,最少一個半小時時間,中間過程什麽都不用加,隻在最後出鍋時,撒點鹽,放上點蔥花,營養豐富的玉米排骨也完成;最後再加上一個蘑菇粉條和一個清炒黃豆芽,一頓簡單卻不失豐盛的晚餐完成。


    平平大口大口吃著魚,說:“娘,我和安安都準備參加今年的國際書畫大賽,明天放學,你要是有空,就陪我們去買兩盒顏料吧。”


    今年八歲的平平性格越長越沉穩,說話辦事都跟老頭似的,在班級裏一直當班長的他,很得老師喜歡,但是司羽覺得他這性格太穩重了,沒了少年兒童該有的朝氣蓬勃。司羽希望平平能和其他小孩一樣調皮搗蛋,可是平平偏不,他不僅學習不用催,連自己的房間都能好好整理,有時候司羽一進他房間,看半天都找不到能幫忙收拾的地方,隻能悻悻然離開。


    “娘,這次要是有采訪,你千萬別亂猜我們畫了什麽。”說話的是安安,這兩年她一直在拔個子,才八歲的她已經一米五五了,比平平高了半個頭,但是性格卻軟軟的,說話聲音也輕,司羽一直怕她在學校被欺負,不過安安從來沒這方麵的問題,畢竟她一直被哥哥保護得很好,像一個小公主一樣長大,可是這個小公主不僅漂亮,而且還熱心、善良、樂於助人,這麽個漂亮又可靠的小公主,誰又會不喜歡呢?


    不過去年的全國書畫大賽之後,有人采訪司羽,問她是否知道女兒畫了什麽,根本不明白的司羽看著那一片藍色花布上紅紅、白白的東西,說:“大概是花吧。”


    隨後她就被無情地嘲笑了,因為安安說她畫的是相愛的父母,完全不懂相愛的父母為什麽會是藍底上的一片紅白相間的點點,司羽默默低下了頭,同時默默祭奠了一下自己還沒出生就已經死去的藝術細胞。


    也就是從那之後,安安每次都不讓司羽亂猜她和哥哥到底畫了什麽了,而他倆也漸漸明白過來,他們的畫其實都是抽象畫,這種抽象畫大部分人其實是看不懂的,隻有真正理解的人,才能讀懂他們要表達的東西,而他們也接受了完全沒有繪畫細胞的父母,因為他們也隻是兩個普通人。


    若水今年四歲,四歲的小丫頭,說話辦事比平平還要像老頭子,她就連吃個飯都是慢悠悠的,不急不躁,無論誰生氣,她就是不生氣,也就是憑借這個老頭子似的脾氣,她已經成功氣哭四次幼兒園同學了。


    優哉遊哉地啃著玉米,若水用她還帶著濃濃稚氣的嗓音說:“娘,明天國慶,老師讓我們迴家和父母一起做手工,做一麵紅色的國旗,你們倆商量一下時間,看看誰陪我。”


    司羽伸手就掐了一把若水肉唿唿的臉蛋,笑道:“別學大人說話。”


    若水伸手揉揉自己臉上的肉,不緊不慢地說:“娘,我沒有學大人。”


    司羽扶額,若水到底是怎麽長成這麽個性子的難道又是跟穆君明學的?


    穆君明天天說話不急不躁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跟個如來佛祖似的,平平將他的這些姿態學了個八成,若水卻將他那姿態學了十成,總之司羽覺得她大概糾正不過來兩個孩子了。


    抬頭看向穆君明,司羽無奈,隻能長歎一聲,低下頭繼續吃飯。


    莫名其妙的穆君明:……


    老婆這是怎麽了?


    幾人安靜吃過晚飯,之後平平去了自己房間,安安和若水去了東邊裏間,待他們仨都睡了後,司羽才迴了西邊裏間。


    西邊裏間門是開著的,司羽假裝敲了敲門,這才走進去,隻是進屋,司羽卻沒見到穆君明的影子。


    “奇怪,我剛才好像還見他進來了。”嘴裏小聲嘟囔著,司羽一下子倒在床上,結果她就被什麽東西狠狠硌了一下,掀開被子,司羽就發現下麵竟然藏著一個禮品盒。


    把盒子輕輕打開,裏麵竟然是一條印著是一家五口的手鏈,幾個手拉手的小人樣子非常熟悉,仔細一看,司羽唇角揚起來,這不就是他們一家子嗎?


    輕笑出聲,司羽煩躁的心,終於被安撫了不少。


    將手鏈小心翼翼地戴到左手手腕,司羽愛不釋手地摸著上麵的幾個小人,心裏暖洋洋的的,是了,她到底在煩什麽呢?還不是覺得自己被老公忽略了,可是穆君明是個不善表達的人,他所有的愛都已經表現在了行動上。


    突然雙腳猛地離地,天旋地轉間,司羽被熟悉的味道包圍,這是她愛人的味道,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被穆君明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司羽笑聲燦爛:“轉幾圈。”


    穆君明得令,抱著司羽就是一通轉,直到兩人都暈乎乎的,穆君明把司羽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自己也欺身而上,額頭抵著司羽額頭,穆君明小聲說:“在擔心什麽?”


    司羽把頭一轉:“擔心?我才沒有。”


    穆君明把司羽腦袋掰正,和他麵對麵,而司羽的臉卻肉眼可見地紅了,穆君明幹脆將她壓在身下,將她雙手固定在頭頂,自己則貼著她耳邊低聲說:“沒有擔心?就是……就是想我了?這兩個星期我太忙了,所以迴家時有些累了,這才沒碰你。”


    司羽扭頭,紅著臉說:“我沒想這個,我巴不得你不碰我,你胡說八道什麽,顯得我特別饑丨渴似的,我隻是……隻是……唔……”


    司羽的爭辯被穆君明吞沒,身體也被穆君明一遍遍占有,她到最後隻剩下喘息的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了,更別說去洗澡。


    清晨醒來,司羽穿著一身幹爽的睡衣,身體也沒有出汗之後的黏膩感,而煩躁了倆星期的司羽,一臉精神地把還在熟睡的仨孩子拍醒:“起床了,再不起床就遲到了,快點快點,今天我們去路邊吃早飯。”


    習慣了穆君明早餐的仨孩子:“為什麽?”


    司羽微微一笑:“你們爹昨晚健身了,運動到後半夜,他累了。”


    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爹要健身到後半夜的平平、安安、若水,隻能乖乖起床,跟著神清氣爽的娘,去吃路邊攤了。


    而還在“睡覺”的穆君明,唇角上揚,露出一個有點得意的笑容,剛買的《婚姻經營法則》果然沒說錯,老夫老妻也是要有點刺激的……


    第51章 番外二:煩躁的穆君明


    穆君明最近非常煩躁, 可是卻一直找不到煩躁的原因,他看著司羽做運動、學畫畫、做陶藝,可是自己卻顯得很是無所事事, 然而他要忙什麽呢?都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 難道他也要跟著司羽一起去學畫畫,做陶藝品?


    等一下,司羽和自己對畫畫的理解力淺薄得可憐, 她為什麽去學畫畫了?


    穆君明越想越奇怪,畢竟孩子都已經大了, 也都已經成家立業,司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陪著自己?


    五十歲的穆君明深深覺得自己被老婆忽略了, 可是以前二十多年, 媳婦兒都沒這樣過,現在這是怎麽了?


    今天一大早, 司羽又匆忙吃過早飯,跑去了老年大學, 她樂嗬嗬地跟一群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天打招唿,語氣熟稔又親近,跟蹤而來的穆君明非常鬱悶,司羽已經很少這麽熱情地和他說話了,她現在甚至都不叫他老公了, 都是叫他:“哎。”


    經過院子, 司羽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繪畫學習教室, 而這裏邊已經有一個老太太在學著畫畫了。司羽高興地坐到老太太旁邊, 笑著說:“王大嫂,來這麽早幹嘛,天兒這麽冷,這兩天還有降溫了,潮濕得很。”


    王大嫂已然是滿頭白發,可是精神卻非常好,她熟練地攥著畫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沒畫完,今天想好好把這幅畫給畫完了,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司羽笑眯眯放下自己的保溫壺笑道:“王大嫂,你真是太緊張了,你不知道人家出名的畫家,比如我家平平和安安,我看過他倆畫畫,現在他倆一幅畫有時候要畫整整一個月呢,你要是他倆,還不得愁死了?”


    王大嫂哈哈笑了起來,後槽牙已經沒了好幾顆,臉上也溝壑叢生,皺紋遍布,早年那個熱情爽朗的王大嫂,也變成了一個沒了牙的老太太。


    從後門看著這樣的王大嫂,穆君明心裏不是滋味,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一轉眼他已經五十多歲,而司羽也已經五十了,以前特別照顧他們的王大嫂也已經老了。


    若水出生五年之後,王大嫂一家就全部搬出去了,他們一人買了一套樓房,日子富足且安樂,可是從前年開始王大嫂便徹底不幹活了,倒不是她不想幹,而是她老了,無論眼睛、雙手、還是反應都比不上年輕人了,所以她實在沒法幹活了,這樣突然徹底閑下來的她,一開始還高高興興的,可是日子久了,她總覺得滋味不太對。


    怎麽不幹活了,就成了個廢人了?王大嫂尋摸著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天天都這麽不高興呢?


    心裏不舒坦的王大嫂找到了司羽,在仔仔細細把家裏情況,自己心理等等情況都告訴司羽之後,王大嫂焦急地問道:“司羽啊,你說我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檢查檢查身體?”


    司羽輕笑著握起王大嫂的手說:“咱們啊,這是害怕了。”


    “害怕?”


    “就是啊,咱們這是怕死了。”


    王大嫂漸漸低下頭,她發現司羽說的沒有錯,她其實就是害怕了,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歸處,而從這裏的到歸處一共也沒多少路途了,使勁放慢腳步,也就那一二十年了,可是她這一輩子就這麽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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