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鬆與沐雅沁等人上了燕山,被顏華派兩弟子安排在了客舍暫且休息。沐雅沁擔心客舍中的水果點心包藏禍心,成鬆便順勢將一塊蘋果肉塞入耿豔春的口中。沐雅沁見自己弟子如此受辱,麵露不悅之色。成鬆一抱拳道:“沐姑娘,得罪了。反正她是叛徒,遲早是要被嚴懲的。若是蘋果有毒,就當做是老天爺的懲罰吧!”


    耿豔春咽下蘋果半晌,卻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成鬆這才放心將餘下的蘋果、點心放在口中,大口咀嚼了起來。耿豔春鄙夷的看著他,又看看沐雅沁,心中暗叫:“主人,你怎麽能與這種人為伍?我知道你不會加害韓嘯月,但你屆時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他?”


    又過了片刻,顏華派一名弟子推門進來道:“諸位請隨在下來,掌門正在正殿等候。”成鬆擦了擦嘴道:“怎麽,南潯七聖女這麽快就走了?”


    那弟子搖搖頭道:“那倒沒有。隻不過,掌門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大家一起商量。”這句話正中了成鬆下懷,心中暗喜道:“難道,呂擇段知道我此行目的,也要來入一夥兒?”想到此,當即伸手道:“好吧,請小兄弟前麵帶路!”


    眾人穿過第三關,便邁入正殿。正殿通體金色,好似皇帝的金鑾殿一般。抬頭看穹頂,頂上畫著顏華派前輩比試劍法時的動作招式,似是能工巧匠所畫。幾根兩人粗的金色柱子從地麵直貫穹頂,將整座大殿撐了起來,上麵雕龍畫鳳,貴氣十足。整個殿內寬闊無比,可謂是金碧輝煌,與呂擇段素日所表現出來的的樸實、低調形成了鮮明對比。殿中還坐著幾名陌生女子,女子身邊正做著萬妖穀首席大弟子司徒生和丁嶽嬋。


    呂擇段正端坐在一張與龍椅相差無二的長條椅上,見成鬆等人進來,趕忙招唿道:“哎呀,成大掌門蒞臨我顏華派,歡迎歡迎啊!”成鬆瞥了一眼這大殿,口中道:“呂掌門,第一次來你們顏華派,沒想到這排場倒不小啊!”


    呂擇段自嘲道:“一屆武人,哪敢講什麽排場?成大掌門這次來,不會是再追究起三年前潭州春祥居......”當年呂擇段來而複返,並未出手相助清水門圍剿芳草卉。為此,呂擇段雖幾次致歉,卻還是心有愧疚。成鬆聽罷,搖搖頭道:“呂掌門說的哪裏話來?我若還記恨著這件事,怎會帶著芳草卉如今之主人前來呀?”說著,將沐雅沁讓了出來。


    呂擇段聽罷大吃一驚。他怎會想到,芳草卉之主人竟找到了這裏,隻道是怕來尋仇。卻見沐雅沁並未說些什麽,而是一施禮道:“呂掌門多慮了。當年你雖口頭答應,但並未出手,我不怪你。”呂擇段長出一口氣道:“沐姑娘寬宏大量,呂某佩服!”說著,便又注意到身邊的小婉,再施一禮道,“小婉姑娘受罪了,都怪我那蠢徒霍離姬......”呂擇段剛要再說,沐雅沁擺擺手道:“好啦,不用再提那些事了。小婉現在很好,希望呂掌門不要再愧疚了。”小婉麵露懼色看著呂擇段,往沐雅沁身後湊了湊。


    呂擇段見狀,趕忙讓座道:“快來坐下,我來介紹你們認識!”說著,命人再搬來幾把椅子。成鬆等人坐下後,呂擇段繼續道,“那邊正是名震江湖的南潯七聖女。”成鬆聽罷自報家門,沐雅沁也通了名姓。隻見閻良姊施禮道:“鄙人南潯閻良姊,久仰久仰!”


    丁嶽嬋與司徒生各報家門,隻見身邊坐著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瘦小女子,穿衣打扮倒與餘正梅有幾分相像。見她起身道:“在下鍾歡,南潯七聖女中行二,請多指教。”說起話來幹淨利落。跟著,另一名手持箏琴,霓裳飄飄的女子,與九天仙女下凡一般起身道:“在下蔡熙,南潯七聖女排行第七,見過諸位!”聲音甜美動人,直撩撥旁人心房。


    成鬆寒暄兩句笑道:“成某三生有幸,一日之中見了這麽多英雄。”說著,看著呂擇段道,“既然呂掌門還在會客,因何就把我召喚了進來?”呂擇段笑道:“南潯七聖女前來對呂某說了一番話,呂某覺得與你們此行似乎相關,故而叫來,咱們三方一同商討。”


    “呂掌門知道我們此行往何處去?”成鬆看著呂擇段,語氣之中滿是狐疑。呂擇段笑道:“成大掌門太健忘了!你一劍砍死了我顏華派的徒兒曹鵬,難道忘記啦?”


    成鬆聽罷一愣道:“這事兒呂掌門聽誰說的?”呂擇段哈哈大笑道:“曹鵬乃是我門下弟子,家中娶親從我這裏辭行半年。不想,他那老父親曹旺德竟白發人送了黑發人,給呂某帶來了他的死訊......”說著,呂擇段注視著成鬆道,“而據他們所言,是被人先砍下了臂膀,而後刺穿了眉心,傷口齊整。試問,天下除了清水劍,哪把劍還能削出如此整齊的傷口來?”


    成鬆環視四周,警覺道:“呂掌門,你不會是打算在此興師問罪吧!”呂擇段冷笑著道:“怎麽,成大掌門害怕了?”


    成鬆笑道:“我會害怕?我是怕打起來,砸了你這金碧輝煌的大殿,叫南潯七聖女見到血案!”呂擇段哈哈大笑道:“成大掌門,我若是打算複仇,早就叫弟子們傾巢而出,怎會待到今日?”說著,看了看閻良姊等人道,“大姐,成鬆就在這裏,你聽說了些什麽,不妨跟他講一講吧!”


    閻良姊點點頭,看著成鬆道:“成大掌門,你可聽說我家老三餘正梅是死於誰是手?”成鬆聽罷,心中莞爾一笑,口中道:“大姐說的是此事?成某聽聞,做下此等喪盡天良之事者,正是漢昇堂的李延亮。成某聞之,也是感同身受,心中甚是悲愴啊!”


    閻良姊聽罷搖搖頭道:“三個月前,我也還是如此認為。但那日我們聽聞,做下此等事情者另有其人。”成鬆明知故問道:“哦?大姐聽說,道是何人所為?”閻良姊牙縫中擠出一個名字道:“韓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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