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宗晟這小惡魔,現在除了他爸是誰也管不了,隻要見他爸一瞪眼睛,就趕緊逃迴房間裏去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趙一帆說:“這孩子太淘氣了,又把你家露露給惹哭了。”

    趙一帆深深看了我一眼,扯著一抹淺笑:“孩子是這樣的,我不打擾你們一家子了,有時候請你吃飯。”

    其實我有太多的話想問他,但是彼此都清楚,今天原皓臣在這裏,他似乎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直到趙一帆離開,我冗長的歎了口氣:“他雖然現在迴來了,但是總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開朗陽光了。”

    原皓臣瞥了我一眼,冷哼:“你還當人家是十七八歲?也該沉穩沉穩了。”

    “你就不能放一放偏見?”

    “隻要他覬覦我老婆一天,這偏見是絕不能放的。”

    “你哪隻眼看到他在覬覦我?雖然你老婆的確是長得美豔不可方豔,人見人愛的,可是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非得在我這一顆村上吊死啊。”

    原皓臣裝佯苦惱的歎了口氣,說:“那是,這得有多瞎,才會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吊死?反正我已經瞎了。”

    “嘿,原皓臣,你丫什麽意思啊?”這話聽著可真刺耳。

    原皓臣抿唇無良的笑了笑:“隻能聽好話,就不能聽別人的批評了?”

    “那你也得批評得正確,我才能接受。”我瞪了他一眼,甩上了房間的門,今天晚上別想上床睡!

    就在準備出遊的前一個星期。韓城突然約原皓臣出去說是談工作。原皓臣最終還是趕去了。

    那天我還歡喜的在家裏等著原皓臣迴來吃晚飯,親自做了好些菜,可沒想到等到很晚也沒有見他迴來,打電話過去,那邊提示關機。

    我又給卓雅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小雅,今天韓城找原皓臣出去談工作,怎麽現在還沒見迴來?”

    卓雅也有些擔憂起來:“說好今天是迴來一起吃晚飯的,你說,他們兄弟倆沒打架吧?可是真的打架了可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不至於,原皓臣不是這麽容易衝動的人。而且你們家韓城頂多是跟人家說道理,他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排除了這種可能後,我們隻能靜等了。那一個晚上他們也沒有迴來。

    我失眠了一個晚上,又聯係了萊希他們,萊希才提醒了句:“最近因為公司的擴

    展,隱響了晨輝公司的利益,他們前幾天來公司找過麻煩,但是這段時間皓臣不在公司,所以晨輝的人隻好作罷。我之前提醒過皓臣,要小心晨輝的人對他下手。”

    我一聽便開始害怕起來:“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現在他們一個晚上沒有迴家,我總覺得肯定是出事兒了。”

    “成人未失蹤二十四小時之內是不立案的,先別擔心,陳煜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如果有消息會打電話迴來。”

    與萊希掛斷電話沒有多久,陳煜打了電話過來:“嫂子,哥進醫院了。”

    我頓時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傷得重不重?”

    “他沒有什麽大礙,倒是韓城現在還在手術室裏搶救,你現在過來一趟,對了,帶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好,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我去房間收拾了一套衣服,便讓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卓雅已經不安的守在了手術室外,我快步走上前詢問:“情況怎麽樣?”

    卓雅看上去很憔悴,一臉無助,我上前抱過了她,安慰著:“沒事的,韓城不會有事。你別太擔心了。”

    “他還沒有出來,如果韓城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我替卓雅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不會的。”

    醫生突然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病人急需輸血,誰是ab型血?”

    “我是。”原皓臣從長椅上站起身,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內。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誰也不知道手術室裏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卓雅渾身顫抖著,坐立難安。

    “小雅,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吧?”

    她抽泣著搖了搖頭:“我吃不下,韓城怎麽還沒有出來?”

    我拉走了萊希,問了一下情況。

    萊希說:“具體過程我也不是太清楚,聽說在迴程的路上,後麵有人開著貨車撞他們,將他們的車從盤旋的公路上撞下了懸崖,韓城傷得比較嚴重,聽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左腿的傷深可見骨,身上都是血。”

    我聽著膽顫心驚,好在原皓臣沒有出事,我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即將要失去他的驚嚇。

    “那現在知道是誰幹的麽?”

    “警察現在還在調查,目標已鎖定了晨輝集團的老總方碩身

    上,如果真的是他幹的,我想他肯定逃脫不了責任!”

    我給卓雅買了些吃的,她隻喝了些水,什麽也不肯吃,依農趕來的時候陳碩也一並來了。

    陳碩帶來了消息,說:“現在方碩已被警方帶走調查。就是這八王糕子幹的好事兒,車子都被我給找到了,他還想抵賴也沒用。”

    我拿著晚餐等著原皓臣,大概晚上七點左右,原皓臣從手術室裏出來,臉色有點兒蒼白。我扶著他去病房裏先躺著了。

    他躺在病床上什麽也沒說,我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輸了這麽多血,得好好補補。迴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冗長歎了口氣,側頭看向我,難得帶了些撒嬌的語氣:“沒力氣,你喂我吃。”

    我失笑,喂他吃了晚飯。他才慢慢迴憶起昨天的情景。

    韓城約他去了高爾夫球場,事實上並沒有與他談工作,而是提到讓他迴韓家認祖歸宗的事情,原皓臣自然是拒絕了他,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迴韓家,再姓韓。

    迴去的時候,韓城開著車,開到半路上,才驚覺後麵有量大貨車一直跟著他們。韓城為了甩掉這些人,車子加快了速度,在轉彎的時候,為了避免迎麵而來的小車,他向右打了方向盤,同時後麵的貨車直直撞了上來。

    車子撞破了欄杆,從懸崖掉下,韓城用整個身體護住了原皓臣,好在他們命大,車子掉下來的時候,穿過參天大樹,樹枝緩衝了掉下來的速度,再加上下邊是一處水潭,原皓臣善水,車窗是開著的,原皓臣將受嚴重的韓城從車窗裏拖了出來,這才獲救。

    “我沒想到,他竟會”

    這次韓城為保護他而受了如此重的傷,對原皓臣的衝擊很大,他對韓家人的恨太深,以至於連同韓城也一並討厭。

    “韓城是把你當成家人的。”我輕輕的說了句:“他也從未做傷害過你的事情,皓臣讓那些都過去吧,試著接受韓城,你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快樂。因為那些痛苦的過往將你困了太久太久,你如果不學會去忘記去原諒,將永遠走不出這個噩夢。”

    原皓臣沉默著,我看不透他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麽,但是肯定的是他開始已經動搖,是否要原諒接納韓城這個大哥。

    手術進行了近二十個小時,韓城才被推出了手術室,好在有驚無險,現在傷情暫時穩定了下來,隻要之後安靜休養,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醫生說送來得很及時,再晚一點隻怕這

    條腿是要廢掉的,差點傷在大動脈血管,失血過多。暫時還不會醒來。

    卓雅聽到韓城沒事,反而‘哇’的一聲像個孩子般哭了出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差點以為”

    “我都說了沒事,好了,別哭了,你先去休息一下,隻有自己休息好了,才能照顧好韓城啊。”

    卓雅點了點頭,聽話的睡在了病房的另一張床上。

    第二天,我和原皓臣過來看韓城,發現他已經醒了,卓雅正給他削著水果,兩人講著什麽,帶著笑容。

    看到我們過來,韓城微怔了會兒,露出一抹淺笑:“過來坐吧。”

    “韓總,感覺好點了嗎?”

    “不用擔心,一切都好。”說著韓城的視線落定在原皓臣身上:“聽說你昨天為我輸了很多血,怎麽不在家裏歇著?”

    原皓臣一手插兜,麵色凝重,說:“隻是一點血而己,我還沒那麽脆弱。”

    韓城臉上帶著一絲安慰:“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別無他求。”

    “你別想太多,在醫院裏好好養著吧。”原皓臣與韓城之間,似乎多了某種默契,而不是像從前一樣,一見麵就爭鋒相對。

    我們呆了一個多小時,從醫院離開,我試探著問原皓臣:“以後我們是不是應該和韓城多走動走動?”

    原皓臣沒有說話,以前提到韓城他都會翻臉,現在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吧。

    我抿著唇淺笑:“要不然再些時日,等韓城的傷好一點,我們一起去渡個假吧。”

    他說:“你拿主意就好,隻要不影響計劃的前提下,我都無所謂。”

    嘴還這麽硬!不過事情轉機往好的方向發展讓人心曠神宜。原皓臣有明顯的改變,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麽深沉,更加明朗起來。

    一天晚上,我躺在他的懷裏,他突然和我提起了那個瘋子的事情。

    那是我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關於過去的一切,明明是同一件事情。似乎與我了解的又不一樣。他之所以能對我說出來,是決定放下,還有真正的釋懷。

    “我在十三歲之前,對韓家其實並沒有任何印象,但我母親告訴我,我是韓家的孩子,他們甚至來不及給我取一個像樣的名子。後來母親被算計賣到了趙家,她懷了趙震南的孩子,沒多久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出生了。

    他似乎得到了最多的寵愛,我在趙家長到六歲,那六年的時光裏

    ,母親幾乎都將時間花在了她第二個孩子身上,雖然她說她也愛我。趙一帆總喜歡與我搶玩具,盡管他有多得數不完的玩具,我母親害怕起爭執,總是讓我讓著他。

    可我最害怕最討厭的,總是母親那溫柔的勸說,永遠都是無盡的退讓。退讓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死胡同,直到不能再退後一步。我們母子被趙家人給丟了出去。母親最終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絲安定。

    她走投無路之下迴到了村子,自暴自棄的隨便嫁了個男人,那男人說不嫌棄她帶著孩子,因為他自己也有一個女兒。他是母親之前訂過婚的對象,因為不甘於嫁給這樣的男人,才從村子逃跑了。

    男人成了村裏的笑柄,隻能娶個殘疾女人,這個殘疾女人難產死了,留下了女兒,她叫宛白。我第一次見到宛白時,她縮著小小的身子眼裏充滿了恐懼,她激起了我的保護欲,我告訴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男人有暴力傾向,喝了酒就撒酒瘋,經常抓著我們就是一場毒打。母親攔著他,我就帶著宛白躲進白樺的家裏,等他氣消了,就迴去。那時的宛白像是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裏她跟到哪裏。年少的時候有幾個熊孩子跟在身後,感覺很有成就感。

    我小時候其實很調皮,是孩子幫的頭兒,帶他們爬對摘桑葚。下水抓魚摸蝦,地裏偷菜偷玉米,藏在山裏一處防空洞中。男人打我們,我就帶宛白躲進洞裏,升著火把偷來的玉米,摸來的魚蝦烤著吃。

    家暴漸漸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到我們已經不再用力的反抗,直到我母親被他打成重傷,又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她把這些年存的錢都悄悄給了我,讓我帶著宛白離開這裏,迴韓家去。

    那天晚上,我帶著宛白逃離了村樁,像是大海裏飄泊的小船,茫茫人海,沒有方向。那時候不安害怕到了極點,可是我強裝鎮定的帶著宛白遊走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輾轉的三天,終於打聽到了韓家。

    他們把我和宛白分開了,韓城的母親說宛白不是韓家的人,所以不能進韓家。他們把宛白送去了收容所裏,並以此威脅我,如果不乖乖聽他們的話,就會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宛白。

    我能做的,唯有忍耐可宛白卻等不到我帶她離開。韓城的母親有個大哥,叫林健翔。那家夥是個大變態,不過他的確是幫過我許多忙,讓我少挨了幾頓打,少挨了幾頓餓。

    他的手觸碰我時,我覺得很惡心,可是覺得也可以忍,他告訴我,他可以幫我帶走宛白。直到宛白死去

    的那一天,宛白同室友悄悄給我遞了一張字條,那上麵寫著收容所的惡行,還有宛白的遭遇。

    我去報了警,可這麽大的醜聞,還涉及韓家,被韓闖將整件事情給壓了下來,我恨他恨得入骨,他還想帶我出國,我怎麽可能會跟他一起出國?我頂撞了韓闖。他一氣之下自己離開了。

    可他也沒想到我的性子會如此剛烈,我不想呆在韓家,這種醜惡的鬼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林美雲趁機我抓了迴來,收買了警察將我毒打了一頓。後來在搶救室裏,我遇到了趙一帆的父親,趙震南。

    後來林健翔瘋了,是我給活活嚇瘋的,他以為我死了,我裝鬼嚇他。嚇著嚇著他就瘋了,真是不經嚇。林美雲以為真的有鬼,於是開始信佛,她每個月都會固定差家裏的保姆去買檀香檀香是有毒的。”

    最後那一句,他瞪著眼,悄悄在我的耳畔低呐。我隻覺一陣寒流從腳底升起,緩緩轉頭看向他,隻見他麵無表情十分冷靜的看著我說著這些話。

    “那宛白的父親”

    他想了想說:“估計快要死了,幾年前被人挑了雙手的手筋,就再也打不了人了。一個人孤伶伶的絕望的守著那破草房,慢慢等死。”

    這些話,他說得明明風清雲淡,我卻隻覺一陣陣惡寒。

    “那傷害宛白的其他人”

    他詭異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過得不會太好。”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離他遠遠的:“要是有一天,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

    他輕歎了口氣:“嚇到你了?所以我不太願意讓你知道我的過去,我怕你會疏遠我。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好,也有醜陋邪惡的一麵。可是你可知道?善惡有報這句話是不對的。

    善良的人不一定會得到迴報,罪惡的人不一定會得到上天的懲罰。我們所認為的非黑即白,在黑白交替之時也會有灰色地帶。正義不一定會懲罰罪惡。罪惡的東西也不一定會帶來傷害。我沒有那麽純粹,盡管我想在你麵前表現得更加純粹善良,讓你看來我更美好。”

    他笑得很無奈,緩緩朝我伸出了手,我看著他伸我遞過來的手,最終選擇緊緊握住。

    “你以後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低低的發出聲音:“對你,我可舍不得。犯犯小錯是可以的”

    我揪過他睡袍的領子:“那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對你犯了大錯呢?”

    他鎖眉,有些無奈,說:“這可有點兒麻煩”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什麽叫有點兒麻煩?原皓臣,你給我說清楚!”

    “你要是犯了大錯,我就把你壓在床上,做你!”他的手緊扣過我的腰身,沉聲說:“欣欣,不管我是怎樣的人,都別離開我,我愛你。”

    因為這三個字,所有的陰霾一把而空了,我為什麽要拿那些罪惡的人在原皓臣的心裏做比較?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我不是那些人,我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他不會傷害我。

    韓城的傷勢好得很快,休息了大半個月能自己拄著拐杖下地走路了,聽說要去愛琴海渡假,他說:“你們帶著個傷殘人式去會不會太掃興了?要不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皓臣自若的喝著杯裏的紅茶,說:“時間不著急,你可以慢慢養傷,去到那邊依舊可以養傷,沒差別。”

    “是啊,老公,去嘛!小玉子和我很期待,小玉子都一歲多了還沒有出過遠門,你就忍心丟下咱們母女倆在異國他鄉”卓雅抽了抽,那模樣有點兒作,不過韓城吃這一套就成。

    “行了,我知道了。聽你們安排吧,你們要覺得真沒大礙,我沒什麽意見。”

    工作上的事情原皓臣做了一些簡單的交接工作,所以這幾天會比較忙。一連幾天見不到什麽人影。直到萊希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見麵。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個飯了,他點了幾道我們常去吃的菜,這才開口說:“你知不知道皓臣最近在投資弄金融這塊?”

    我怔忡的片刻:“做金融?”

    “嗯。”萊希點了點頭:“商界金融大鱷項青很感興趣,想與他合作成立一個新的金融公司。”

    “那,他是怎麽想的?這個事情他沒有對我說。”

    萊希輕應了聲:“玩金融投資這塊,可不是小玩,一個不小心玩破產的太多了。信用是金融的立身之本,這中間確實是有利可圖的。但是項青與皓臣之間存在的許多交涉問題,項青的意思現在很明顯”

    “什麽意思?”

    萊希說:“項青有個女兒,正在大三,前幾天故意帶在身邊讓皓臣見了見,那姑娘長得倒是挺水靈的,你家原大寶一個字也沒有對你透露,看來這事兒有點懸。我就對你提個醒,接下來要怎麽弄看你們自己的。”

    我聽得六神無主,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這種事情我應該要學會平靜麵對,畢

    竟有一個有就會有兩個,以後或許會有很多個。

    自先亂了陣腳,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晚間,原皓臣的電話告訴我不迴來吃飯了,其實他不迴來吃飯的日子也挺多的,隻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隻是今天我不由得多想了一下,問他:“你晚上要在外邊吃嗎?”

    他微怔了片刻,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麽問,隨後自若的說道:“今天晚上陪客戶吃飯,會晚點迴去,如果太晚就不要等我了,和孩子們先睡吧。有什麽事兒等我迴來再說。”

    我就問了他一句,可是他卻說了一大堆,這麽一說我反而不安起來,吃完飯,陪著顥顥做完作業,直到孩子們都睡了,此時九點半,我泡了個澡坐在床頭看了會兒書,見他還沒有迴來,拿過手機想了想撥了過去。

    沒想,這一撥竟然是個女孩接了他的電話。頓時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請問,你是?”

    手機上明明是有來電顯示的,她自己不會看麽?我滿不是滋味:“我找原皓臣。”

    “皓臣哥去洗澡了,現在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頓時一股火衝竄了上來,我深吸了幾口氣,盡可能的保持平靜說:“沒關係,我等會兒再打給他。”

    說完,掛斷了電話,腦海裏不斷的在迴想剛才的這通電話,原皓臣會怎麽解釋,還是會敷衍我了事?會撒謊欺騙我?

    我喪氣的抱著枕頭一直等到了淩晨兩點,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躺在原皓臣的懷裏,我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一想到昨天的事兒,我的情緒就不受控製的燃燒起來,推他狠狠推開。

    原皓臣還在睡夢中被我驚醒,睜開眼疑惑的看著我,問:“怎麽了?一大早”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原皓臣捏了捏眉心,說:“報歉,我昨天不該喝酒喝到這麽晚。”

    “喝酒?除了喝酒你還幹了其它的事情沒?!”我委屈得快哭了出來,喝了酒,還有美女相伴,昨天還在人家那裏洗澡,誰知道幹了什麽?

    他看我一副天要塌了表情,隻覺得事情似乎大條了,猛的從床上坐起,將我拉入懷中:“究竟怎麽了?我昨天確實喝太多了,身上不小心潑了些酒,去項總家裏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被迴來薰到你。

    昨天迴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睡著了,我

    沒忍心吵醒你。大概事情就這麽迴事,我也沒想要瞞你什麽。想必該說的,萊希都對你說了。”

    “你就是知道萊希都會對我說,你才不敢瞞著我的吧?”

    “你怎麽會這麽想?”原皓臣一臉錯鍔:“如果我真有心思想瞞,連萊希估計都不會知道的吧?”

    “你!!”我冷哼了身,背對著他拉上了被子。

    原皓臣從身後抱過了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麽不堪,我們就純談工作,項總老帶著他的女兒過來,給我敬酒”

    “你看人家閨女長得漂亮一個不小心,所以就多喝了吧?喝多了就酒後幹點兒什麽,反正也不用承擔責任,頂多就說自己醉了。”

    原皓臣失笑:“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項總的女兒漂亮倒是真的!但是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要出軌分分鍾就已經出軌了,比項總女兒漂亮的我也不是沒少見,怎麽可能就栽在那種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手中?”

    “混球!”

    “行,我混球。”

    “我要是發現你敢騙我,我就手撕了你!”

    “最毒不過婦人心呐!”

    “原皓臣!你給說清楚,你跟那個項總的女兒究竟有沒有?”

    原皓臣被問得有些煩了,深吸了口氣:“當然沒有!咱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怎麽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嗬嗬”這讓我想起了三年前那場我與趙一帆的事件,我說:“當年我怎麽解釋趙一帆的事情時,你也沒見對我有什麽信任!我還能這麽平靜與你同床共枕的說這麽多,可見我的胸襟可比你大得多。”

    原皓臣被我壘得沒話可說,過了一會兒,我又說:“你在人家家裏洗澡,那小丫頭片子接了你的電話。”

    “你昨天打我電話了?”

    “我打了!你裝什麽,是不是心虛了?”

    他拿過手機遞給我:“沒有記錄。”

    我查了查,還真沒有記錄,頓時一陣氣悶:“被那死丫頭給刪掉了!”

    “啊。我說呢。”他一臉恍然大悟:“我就說你怎麽能這麽放縱我在外邊,不聞不問,還以為自從上次的剖白之後,你沒那麽愛我了,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他竟然還有這心思?我終是笑了出來:“總之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才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亂吃醋!”

    “那還不是因為我害怕你被趙一帆搶走了?心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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