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姐妹鬧到十一點終是散了,畢竟現在都有家室,已經不是從前的自由之身,有了孩子和家,一天見不著,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一門心思就想著趕迴去。

    卓雅下意識問我:“你開車過來了嗎?不然我叫司機送你一程。”

    我說:“沒開車過來了,有司機呢,你早點迴去休息,明天見了,依農,明天見。”

    “行,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陳煜自個兒親自開車過來接依農了,原本之前還以為陳煜就是個浪蕩子的本性,沒想到認真起來,還是一個癡情種,他對依農的關心和愛護都可以評為模範丈夫的典範了。

    此時公路上已經沒有什麽人,司機開得比較快,見我醉得不輕,司機提醒了句:“太太,還是把安全戴係上吧。”

    “嗯?”我甩了甩頭,昏昏沉沉的,轉身去拉安全戴,誰知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刺耳暴破的聲音,劃破這暗夜的寧靜。

    我嚇得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怎麽迴事?”

    司機解開安全戴說:“太太請稍等,我下去看看。”

    “好。”我閉上眼在車裏休息,可以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司機上來,不由得好奇張開眼,想下車去查看。

    才剛走下車時,一群人朝我這邊圍堵了上來,我下意識轉身就跑,還沒跑上兩步,有人從身後用一塊手帕蒙住了我的口鼻,我隻覺一陣陣刺鼻的酒精味兒,嗆得我快不能唿吸了,意識就這樣漸漸離我遠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和腳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有幾個男人正在不遠處抽著煙,看樣子像社會上的小混子。

    我的嘴被膠帶蒙著了,死緊。幾人正在商量著什麽。突然有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裏提著飯盒,畢恭畢敬的將手裏買來的吃的分了下去。

    向韶光這狗日的東西,竟然聯係這些小混混將我給綁架了!他無非就是想要錢,竟然使出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早知道就應該斷了他的所有退路。

    此時有人注意到了我這邊,說:“那個女人醒了。”

    他們猙獰的笑了笑:“模樣兒還不錯,上去玩玩?”

    我聽罷,心頭一涼,瞪著眼看著他們,拚命的掙紮著,卻於事無補。

    突然向韶光攔在了他們麵前,笑說:“這這樣不太好,我們還得拿她來換錢,她丈夫不太好惹,真把她給怎麽著了,我們也

    會有麻煩的。”

    知道不好惹還來招惹,看來是活得不奈煩琮過來找死的。

    此時快天亮了,這些人都有些犯困睡了過去。向韶光這才悄悄來到我的跟前,表現得一臉為難的模樣。

    “綁你我也是迫不得己的,我欠了這些人的高利貨,如果不還他們會把我的手給砍了。”

    我恨恨的瞪著他,可惜現在不能罵出聲來,隻能在心裏將這個無恥之徒罵了千百次。

    原皓臣遲遲沒有來,時間拖得越久我越是害怕起來。我害怕萬一等不到原皓臣來,他們給撕票了怎麽辦?這些人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不不不,我在想什麽呢?他一定已經在趕過來的途中了。

    太陽落山之前,隻見一個小混子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他們過來了。”

    “條子跟著沒有?”

    “沒有看到條子,他們不敢報警的!”

    他們將我從椅子上解開。推進了另一個暗黑的小房子裏,關上了門。

    我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進來,談判的聲音清晰可聞。

    “錢帶來了,原太太人呢?”

    我有點兒失望,原皓臣沒有自親來,可是轉念一想,他沒有親自來也好,如果不小心牽累傷到了怎麽辦?

    可心裏還是有點傷心,感覺他沒有想像中那樣愛我了。

    他們還在談判,我也沒心思聽,想自個兒把手腳上的繩子給解開,可手腕上磨破了皮,也無濟於事。

    突然我聽到窗子外有人敲了敲,我下意識抬頭看去。此時接近晚上,看得不太清楚,隻覺窗外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他們用雷射激光悄無聲息的將玻璃給劃開,從外麵鑽了進來。

    待看清來人時,我的心髒‘砰砰’的跳得厲害,原皓臣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隨身帶來的小軍刀替我將繩子割開說:“你從窗子爬出去,外麵有警察接應,他們守在外邊的人已經被製服了。”

    “你呢?”我拉過他問。

    “萊希在前麵跟他們談判呢,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別問這麽多,先出去再說。”

    他將我從窗口送了出去,我迴頭擔憂的看著他,從窗口跳下。立即有警察將我帶離了這裏送上了車。

    我才剛上車沒多久,那邊傳來一陣槍響,我嚇得從車裏走了下來,一個小警察立即將我攔下:“原太太,你別過去。”

    “我先生還有朋友還在那裏麵,他們會不會有事?”

    “放心,不會有事的,但是你千萬不能過去,你要是出什麽差錯,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我絞著手指,不安的在原地來迴走動,尋思著那該出來了吧?雖然槍聲就響了那麽幾聲,可那家夥要殺人一槍就夠了啊。

    突然有人拿著手電筒,閃了四下,那小警察說:“沒事了,可以過去了。”

    聽罷,我快速跑了過去,走進那破舊的小平房內,那幾個歹徒已全被製服在地上。

    原皓臣正揪著向韶光的衣領低聲在說著什麽,見我來了,將他狠狠甩開。朝我走了過來,檢查了一番:“沒傷著?”

    我狠狠瞪了向韶光一眼:“這家夥就是頭白眼狼!皓臣,你還跟他說什麽啊?”

    “沒什麽,迴家吧。”他牽過了我的手,走出了小平房裏。路上先送了萊希迴去,此時大哥正在門外等著了。

    看到萊希迴來,衝上前就狠狠給了一拳。我嚇了一大跳,拽過了我大哥:“大哥,你幹什麽?”

    大哥氣瘋了:“萊希,你他媽下次再幹這種危險的事兒之前能通個氣兒嗎?啊?!”

    萊希擦了下嘴角,都破皮了,疼得他整張俊臉都皺在了一起:“你下手真重,以為打沙包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事兒你們怎麽不告訴我?萊希這身板能經得起折騰?”大哥一臉嚴峻。

    “告訴你,你也不在啊,當時情況那麽緊急,而且欣欣是你妹妹,我總是不能在家幹等著吧?折騰人的是你,我本來是毫發無傷的迴來,受你這一拳,嘴角都腫了,你看!!”

    看到他的傷,大哥一下子語氣軟了下來:“沒有下次!!”

    “大哥,都是我的錯,不該讓萊希冒險,你要怪就怪我吧,好好跟萊希說啊。”我心裏一陣內疚,看著萊希嘴角上的傷,都覺得撕扯著疼。

    我不能罵,萊希也不能罵,大哥一邊心疼一邊憤怒,將矛頭指向了原皓臣。

    “你是怎麽照看欣欣的?怎麽能讓她被別人綁架?還有那家姓向的,明知道不是什麽好人,你非拖著才鬧出這種事兒,都是你的責任!”

    原皓臣連連點頭,認錯:“是,都怪我。沒能看好欣欣,也讓你家萊希跟著一跟冒險了,是我的錯。從今以後,姓向一家子我不會再插手理會,這次對欣欣下手,是我最後能容忍的底線,大哥放心吧

    。”

    “這樣最好。”大哥發完飆,萊希這才說:“混球,你把我打成這樣是不是該道個歉?”

    大哥走到萊希麵前,拉過他說:“讓我看看對不起老婆,迴去給你上點藥吧。”

    “滾!誰特麽你老婆,你個死暴力狂!嘶~疼死我了。”

    這場鬧劇終於散了場,因禍得福的是,因為這次綁件事情,總算讓原皓臣狠下心來,與向家的人斷了一切關係,從此死活他都不會過問。向韶光這次不關他個十幾年是出不來。

    起初向家人還跑這裏來鬧,原皓臣多請了兩個保鏢,態度強硬,嚇得向家的人再也沒有來過。

    向家人這才真正從我的們世界裏消失了,原皓臣早已還了他們的恩情,這次也總算有了個了結。

    雜誌社風風火火的辦了起來,前期收入不穩定,不過卓雅有經驗,我隻負責策劃和收集一些小八卦,有了紅媛會的小八卦團們,信息一手抓,於是雜誌就這麽賣瘋了。

    連著幾天我做夢都在笑,醒來的時候,見原皓臣半眯著眸盯著我,說:“你最近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我還沉浸在美夢的喜悅之後,傻笑了幾秒後,立即搖了搖頭:“沒有,你想太多了。”

    “是嗎?”原皓臣一手撐著臉側,湊到我的跟前:“你的小動作以為可以逃過我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扯著嘴角笑了笑:“老公~沒有小動作嘛。”

    他拉長著臉:“你的語氣都變了,看來心裏這鬼不小。”

    見他鐵青著臉一直咄咄相逼,我也跟著拉長了臉:“那也不關你的事兒,我隻是跟你結婚,又不是把人生自由都打包賣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女人,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別成天想整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我被氣得一時語塞,這兄弟倆開始連說話都這麽像了!

    “原皓臣!你別小瞧人!!”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動作太用力激動,額頭撞到了他的唇,疼得他捂著唇半晌沒說出話來。

    “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我捧過他的臉,隻見下嘴唇嗑破皮了。

    “你怎麽還是這麽莽莽撞撞的?都仨孩子的媽了,我不在的日子,都不敢想孩子們是怎麽笜壯成長起來的。”

    我給了他一捶子:“少瞧不起人,你越來越討厭了,原皓臣!”

    “我討厭

    ?行,我滾蛋兒。”他從床上爬起,係上浴袍帶子走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裏傳來淅瀝的水聲,我輕歎了口氣,男人一結婚,怎麽就都這草性?真懷念戀愛的感覺啊!

    我散亂著頭發從床上爬起,給他準備了衣服。

    他出來的時候隻圍著件浴巾,我從衣櫃裏翻找了兩套西裝:“老公,今天想穿哪一套西裝?”

    “你拿主意。”

    “這套銀灰色吧,今天有點兒冷,要不裏麵穿個小馬甲。”

    “你決定就好。”他拿著床頭櫃上的手表戴上,我笑眯了眼從身後偷襲,拿下了他的浴巾。

    他迴頭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說了兩字:“別鬧。”

    “皓臣,你原來很翹啊!”於是我趁機。

    “別鬧了,我早上有個會議”

    對於他如此冷淡的態度,心有不甘,看來工作一直比我重要得多!我狠擰了下他屁屁上的肉:“好吧,你去上班”

    話尾還沒來得及收音,我隻覺一陣天玄地轉,迴過神來時,已經被他狠壓在了床上。

    “上班?我現在更想上你。”

    我縮了縮肩膀,衝他努力擠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親愛的不是說早上有個會議嗎?你趕緊去上班,要遲到了。”

    他狠狠堵住了我的嘴,開始強勢攻城掠地”他抱著我翻了個身,不動了。

    我向來懶,就上在床上也懶。自己動太費勁兒了,我眼中泛起一層氤氳之氣,盯著他,也不說話。

    “我給過你機會了,等下不能叫疼。”

    “你無恥!”

    “對,我無恥,是誰挑起的火?”

    “你,你禽獸!!”

    “你不正是喜歡我這禽獸嗎?”

    突然,他電話響了,接過電話,隱約聽到那端秘書的聲音:“原董,早上的會議要開始了。”

    “不開了,改到下午兩點,你去通知一下。”

    說完他狠狠的頂了一下,似乎是對我的懲罰,我拚命的咬著下唇,沒能忍住叫出了聲。

    秘書在電話那端靜默了片刻,語氣有些慌亂的應了:“好,好好的。”

    我和他纏綿了一個上午,起來的時候孩子們早送上學了。我責備的瞪了他一眼。說:“你說這影響多不好?孩子們還以為我們在房間裏做什麽奇怪的事兒。”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午餐,抬眸看了我一眼,說:“本來就是在做些奇怪的事兒。”

    突然我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卓雅發過來的,約我下午喝咖啡。

    原皓臣抬眸看了我一眼:“看來你最近很有行情。”

    我裝模作樣的輕咳了聲:“隻是正常的人生需求嘛,說得跟我有多不守婦道一樣。”

    “你最近跟那卓雅走得很近?”

    明知故問!這男人真是越來越狡猾難以把握了,情緒也變化莫測起來。

    “你有朋友,我也需要有朋友啊,再說卓雅和我都很多很多年了,比認識你的時間都長。”

    “我沒有要阻止你和她來往,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人心隔肚皮,她是你的朋友,但使終也是韓城的老婆。現在公司非常時期,拿下百年集團隻需要一個契機,我不希望差錯會因為我的女人而出現。”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準備收購百年集團了?”

    “我以為萊希跟你說了,看來萊希已經沉睡在溫柔鄉裏樂不思蜀了。”他拿過外套說:“要一起出門?”

    “要!我還得補個妝。”

    原皓臣扶額:“女人,我告訴你,隻給你五分鍾!”

    “你太殘酷了!”事實上我用了十分鍾,他把我送到和卓雅的約定地點時,已經一點半了。

    我下了車叮囑了句:“老公,慢點開。”

    他也沒看我,嘀咕了聲:“慢不得了。”

    那車子跟離弦的箭似的,眨眼就不見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半晌沒迴過神來,直到卓雅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這才驚醒。

    “你看什麽呢?”

    我說:“看流星。”

    卓雅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晴空白日,嘴角抽了抽:“昏頭了吧你!”

    其實我和卓雅在一起。隻談我們的雜誌社,被原皓臣這麽一叮囑,我還是注意了下來。

    “你今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我打了個哈欠,問:“你們韓城最近忙嗎?”

    “忙啊,但他的工作我從來都不過問,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麽。”

    “韓城從來都不跟你說工作上的事情?”

    卓雅搖了搖頭:“你想想韓城那種傳統思想的男人,他覺得工作的事情是男人的,女人隻需相夫教子,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跟我談工作

    的事。”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原皓臣倒是不會這樣,也許他也知道萊希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所以從來不瞞著什麽。

    我們談了些雜誌社的事情,便早早的迴去接了孩子放學。

    星辰收購百年集團的消息,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媒體新聞正式被報道了出來。

    不過百年集團保有獨立經營權,和品牌經營權。這樣的收購模式倒是不會對百年有太多的影響。韓城依舊是百年集團的執行總裁,公司給出了五個名額,從兩邊設計部裏挑出五個設計師去國外學習培訓。

    尼森帶團,李銘偉卻拒絕了,並直接遞交了辭呈。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原皓臣看來,他和李銘偉之間從來都沒有過深仇大恨,更多的是那七年的相互扶持,所以他想不通,為什麽李銘偉會變成現在這樣。

    究竟是他哪裏做得不夠好?還是李銘偉藏得太深?

    “皓臣,快去休息吧。”我走到陽台,看到他正獨自一個人飲著紅酒看著遠處的夜色出神。

    他轉過頭對我說:“陪我一起喝一杯。”

    我折迴身拿了一個紅酒杯,他替我倒上了酒。我舉杯:“幹杯,還沒有好好的說過恭喜你的話,恭喜你原皓臣先生,終於完成了當初的夢想與目標。”

    他深吸了口氣,認真的看著我說:“那是因為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其實一路走過來我心裏無比的忐忑不安。可是隻要迴頭看到你還在那裏,所有的害怕與不安,通通都不見了。”

    “那你以後可要更加珍惜我,我可是你的終極守護女神!哈哈哈哈哈”

    他難得沒挖苦我,看著我犯二的模樣失笑:“我決定放個長假,等尼森他們迴來之前就計劃一下。”

    “你這個工作狂真的會把公司丟下放長假?”我不免開始懷疑。

    “當然,現在我也沒有什麽好牽掛的事情了,做老總的總該多給點機會讓下屬們好好磨練磨練,公司玩不垮就讓他們去玩吧。”

    我眨了眨眼,哭笑不得:“萬一給玩垮了?”

    “玩垮了我還能吃點老本。這種事情女人不需要操心。”他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之色。

    我想了想問:“銘偉的事情,我去找找他談談?”

    “談什麽?”原皓臣有些置氣:“沒什麽好談的,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人可以與你共風雨,卻不能共輝煌,朋

    友,兄弟都是一路走一路丟的,你沒有走到人生的最後,就不會知道究竟能有幾人會陪你走到最後。”

    這句話聽起來很傷感,我說:“想想也對,人生不過百載,我們還這麽年輕,你說我們能一起走到人生的最後嗎?”

    “胡說八道什麽?”他斥責了我一句,我抿著唇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他雖然這麽說,不去找李銘偉,但我還是私下聯係了李銘偉,他答應出來與我一起喝杯咖啡。

    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倒是偶爾在電視與報紙上看到過有關於他的一些報道。

    他成熟了很多,早已脫掉了當年的稚氣,現在看上去成熟穩重,有首席設計師的風度與氣魄。

    我說:“這些年來,我也經常會看你設計的作品sh,說真的,很棒!”

    李銘偉暗自抽了口氣,舔了舔略微幹澀的唇,默默的端過咖啡杯,說:“我的這些成就,比起原董微不足道。”

    我失笑:“你為什麽一定要拿自己跟別人去做比較?明明已經做得夠好。可以很開心,可以享受你現在得到的成就而自豪,可是你老是和別人去比,不是會很失落很不開心嗎?”

    李銘偉苦澀一笑:“你說得很對,的確是這樣。可是人和人之間怎麽可能會沒有比較?女人和女人之間比男人,比美貌,比孩子。男人與男人之間,比事業,比成就,比女人。”

    我無話可說,隻覺得心裏有些淡淡的傷感與惆悵。

    李銘偉繼續道:“我和原董認識的時候,他一無所有,我也一樣,我們可以做朋友,做兄弟,我可以把他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來做。可是時間一長了,我突然發現,我心裏有一道聲音總是在對我說,你真的甘心做他的影子?憑什麽?!

    他離我這麽近,所以才會有明顯的比較,從剛開始的敬佩到嫉妒,從嫉妒到默默的競爭我從來沒贏過,我也知道這輩子我贏不了他。都是命!他的確有才華,可我覺得上天不公平,上天把所有的好運氣都給了他!”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的,我是離原皓臣最近的人,隻有我知道他有多麽不幸,從來都沒有你所說的什麽好運氣。就是去南非也是放手一博。如果那一次輸了,就真的一敗塗地。銘偉,你真的比他更幸運,有很多次,機會都與他擦肩而過,被不公平的對待,被排擠,甚至一度放棄人生的希望與目標,躲在西部整整一年,也曾自暴自棄,一籌莫展,走哪兒都碰壁。

    他一直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不管是在做工作室,還是成立了藍度,或者是從南非迴來成立星辰你知不知道,從來都沒有什麽好運氣!要說唯一與你們不同的,永遠都無比確定自己的目標,不管別人想什麽,從來不跟別人做比較,他的對手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

    他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自己的極限在哪裏,最艱苦的那段日子,他拿咖啡當飯吃,整得胃出血。白天與黑夜在他眼裏毫無意義,他不斷的工作工作工作我看著他那樣子,都覺得揪心。他不斷的打敗現在的自己,才會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這些成就他從來沒有放在心裏,因為他做的,是自己。

    一個人有多成功,他內心的境界就會有多大,他把自己境界做大,根本沒有時間與誰做比較,計較今天得到或者失去的。他把身邊的朋友,兄弟,工作夥伴,看得無比重要,因為成就使終隻是成就,而你們是陪伴著他的精神所在。失去你們,所有的輝煌與成就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李銘偉沉默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我繼續說道:“當初你背叛他的時候,他一直不敢相信。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當初尼森背叛他的時候,他也沒什麽感覺,可是你不一樣,你對他來說很重要,像親兄弟一樣重要。”

    李銘偉抬頭悄悄拭去眼中的淚水,狠抽了口氣:“他對我來說,又何償不重要?我們經曆了七年,起起落落,那些時光在這些年的晚上,總會夢到。已經迴不去了。”

    “怎麽就迴不去了?隻要你願意,就能迴去!”

    他搖了搖頭:“我沒臉迴去其實我心裏很內疚,不敢麵對他。當初那些事情,都是我對不起他就這樣吧,以後也不要再見麵了。”

    “銘偉!”我叫住了他:“如果你要迴來。我們隨時都會等你迴來,隻要你願意,我們的友情就能迴到從前。”

    他頓了頓步子,終究沒有迴頭。

    之後,我們沒有再提關於李銘偉的事情,他離開了百年不知去向。

    原皓臣還真是說話算話,把公司裏的事情都交給了新董事會的成員處理,這幾天一直在計劃著休假。

    “要不我們先去愛琴海,再去馬爾代夫,去完馬爾代夫,可以飛拉斯維加斯”

    “去拉斯維加斯做什麽?”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去見識一下那邊的賭場,玩兩把。”

    我瞥了他一眼:“聽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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