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變作一道藍光,從空中衝下宛如一道橫貫天空的彩帶。【零↑九△小↓說△網】


    劍身上碧藍色的光華不斷地變化,隨著急速地飛行之後又在劍身表麵凝現出好偌琉璃一樣的光華,光華格外純淨,好偌忘卻了憂慮與煩惱的美人,剔透色彩又宛如純淨碧潭。劍身符文上的白色光彩更是格外明亮,絲毫沒有受到距離的限製,好偌便有人在握著這柄劍一般,肆意自在而。劍無憂純淨,唯有真正心靜之大能,才能掌控這樣一劍。


    漆黑的箭矢刺動氣浪宛如天空墜下的流星,比起飛劍的靈動,箭矢便擁有著更遠的進攻距離,以及更恐怖的一擊威力,低階的修行者往往能夠依靠箭矢殺死高階的修行者,依靠的便是其具備的獨特優勢,而高階的箭師施展出的力量,更是以恐怖來形容。


    此時旋轉的箭頭與空氣劇烈摩擦,箭上獨特的箭術留藏的元氣不斷地流出,好偌澆灌菜地的涓涓細流,流出的元氣又仿佛精妙的計算從而達到某一穩定的速度,唯有箭技爐火純青的箭師才能做到這一點。流出的元氣與高溫如烘爐中熱氣的空氣不斷相融,像是流油遇火,刹那生出一簇雄大的火焰,箭矢上所漆的薄薄的斷火層卻像是一堵堤壩一般隔絕了火焰,巨大的火焰在箭矢身周爆發,整支箭矢刹那便如龐大的墜地流火。


    漆黑的箭矢,像是日中金烏!


    城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強大無匹的兩道力量!所有人的震撼無言!


    “元尊!元尊!”一些一輩子都沒見過元尊出手的修行者瘋狂地喊叫起來。


    兩道磅礴的力量落在地上不知會造成多麽恐怖的殺傷力,然而這兩道力量卻隻有一個目標。


    “墜火流星箭,霸王弓阮允。忘憂無情劍,忘憂劍尊袁濤!我匹夫鐵達墨蘭,能一戰兩位元尊大能,幸甚至哉!”


    刀客一聲大笑,暴雨之中衝天而起的身形宛如一個孩童玩耍的陀螺,飛速旋轉,身上狂暴運轉的元氣感覺天方圓數裏的元氣都抽之一空,而如此狂暴的元氣運轉帶動的便是暴躁的力量,不斷有紅色元氣從他身上噴湧,如同墜入染缸一般。


    隨著他的旋轉,身周以及身上的雨滴便像是利箭從他身上咄咄咄的飛出。


    而這些雨滴隨著從他身上飛出,在他手中緊握的那把刀釋放出的磅礴刀意之中,飛速地變紅,頃刻便宛如一滴滴烘爐中熾熱的鐵水,這些鐵水觸碰到身周的雨滴上,嗤出絲絲白氣。


    刀客一聲大笑,身形驟然一止,飛速墜落的雨滴也瞬間一凝,方圓數裏之內連綿不斷好偌珠簾一般的暴雨驟然斷層。


    “轟——”


    奔雷從天空掠過,大地一片慘白,兩道從天空落下來的力量更讓其宛如末日之景。


    城中隱有婦孺的啼哭聲。


    隨著刀客一刀悍斬斬出,一道恐怖的好偌火山爆發出的岩漿一般的紅色漿流,朝著空中墜落的流火以及飛劍衝去!


    此等異象讓無數人驚愕,渾身顫抖起來。


    轟——


    流火以及紅色的鐵汁爆炸成了無數道細小的火雨,混著暴雨從空中墜落,一大片的房屋開始燃燒起來。


    琉璃飛劍從火雨一穿而過,一如一馬平川的大將。


    鐵達墨蘭大笑著大刀一斬,磅礴的刀氣讓身下數棟房屋夷為平地,飛劍與刀身上迸發出的恐怖威力相遇,巨大的撞擊聲仿若天空中再度竄出的炸雷,而後鐵達墨蘭整個人倒飛而出,砸塌高樓,忘憂劍也想一塊被隨意擲出的鋼鐵,飛向了遠處。


    城北郊的霸王弓阮允蹙著眉頭,遠在數裏地外的忘憂劍尊袁濤站在一處樓台高榭上,也蹙緊了眉頭。


    ……


    翰伊城有許許多多的修行者,雖然修行者的數量並未達到遍地都是,但是總是不少。


    也不是每一位修行者都恰好不在虎末大街,原本在虎末大街一家酒樓上喝著酒的折衝都尉白旗山與果毅都尉劉文紅一直鐵著臉看著一切的發生,兩名勇敢的都尉望著這暴雨中的死屍嘴唇一片蒼白,完全沒有想到過時至今日強大如此的大武王朝,其威嚴還會有人來挑釁,並且成功地撕下了其威嚴的臉皮。


    強大的鐵達墨蘭殺兩位元師不費吹灰之力,殺他們兩位元師也是一樣,所以他們在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那位身穿黑甲的人釋放出的大寅皇威以及手中那把天下獨一無二的真龍劍更是代表了他的身份,若是他們二人能夠將其拿下,便注定飛黃騰達。


    劉文紅見到那位元尊刀客衝天而起,麵對天空的飛劍以及箭矢,兩位元師心裏的情緒就像是這暴雨中的旱田一樣,也知曉他們若是再繼續看而不出手,將背負起重大的責任,而這機會的瞬間到來,也讓他們因為即將平步青雲的喜悅而麵色潮紅,心跳像是年輕時初入翰伊城時那般急速地跳動。


    終於尋覓到機會的這兩名大元師境的修行者相視一眼,破窗而出。


    景陽的身形才剛剛邁出一步,兩位元師便落到了街道上。


    “逆賊還不束手就擒?!”白旗山發出一聲怒吼,而後一踏家店鋪的梁柱,粗大的梁柱頓時出現道道裂紋,裂紋且蔓延到了地上,導致這根粗壯的梁柱頓時一斷,半個鋪子隨之傾倒,於此同他整個人便飛撲出身!如同雨中攛掇的猛虎。


    “受死!”


    劉文紅則隨手撿起一把死去衙役的長劍,一踏地麵整個人向著景陽飛躍而來。


    隻見他的手掌一道黃光,磅礴的元氣注入,手中的劍脫手而飛,猛然灌入劍中的力量讓這把劍像是一具擲出的戰錘,看著便宛如能輕易砸碎人的頭骨!


    兩位強大的元師所具備的力量自然不是他所能夠抗衡,這城中擁有的絕大部分力量他都無法抗衡,所以這場劫囚從頭到尾都不是抗衡,而是一場逃亡!


    “張大人,我這就帶你走。”


    景陽並不躲避,那看似沒多少重量但是卻被劉文山一丟丟出強大力量的劍轟地撞在了盔甲上,強大的力量與黑甲撞出一道雄渾的震蕩聲,盔甲上的符文路裏也閃爍出一道深沉的黑芒,盔甲承擔了巨大部分的力量,然而景陽的身體內卻依然受到了猛擊。


    一聲悶哼承受住了這一擊,他的身體也開始借著這力量飛速倒退。


    景陽一踏水麵,再借力整個人的身影倒退之速再度猛增,真龍劍一拍腳下積水,水花頓時像是利箭一樣拍打而出。


    “噗噗噗——”


    水珠拍打在白旗山的身上,不顧這些微不足道的攻擊,他整個人落地一拍,巨大的水流開始衝起,他整個人也再度高躍,朝著景陽墜去!


    景陽身形一擰,身周的龍威不加掩飾的綻放,這上古的神皇氣息讓兩位都尉的心神都為之一緊。


    “果然是餘孽太子!”


    然而他們從軍多年心神早已磨練如鐵,隻是瞬間便迴過神,兩位身形一高一低交織而出,一前一後將景陽攔截了下來。


    景陽身形猛滯,鐵靴拉出高高的浪花。


    能夠瞬間抓穿樹皮的一抓猛然探出,白旗山的手準備抓在張劍過的胳膊上,如此一爪足夠將張劍過的胳膊抓斷。


    景陽的雙腿一踏,水花高高激揚在二人之間的同時,他的劍朝後怒斬而出。


    一道龍吟刹那出現。


    “真龍神典!”


    強大的威力讓白旗山麵色猛變,身形猛然後退。


    於此同時景陽劍迴收往前,在朝從前衝來的劉文紅刺去!


    “什麽?”


    完全沒有想到景陽的劍會快成這個樣子,前一息還望後斬的一劍刹那前收,再朝前斬而出,如此快的劍即便是自己也完全做不到。


    這個餘孽太子,已強大如此?


    一咬牙,劉文紅的身形也朝後一收,然而他的視野忽然被景陽故意濺起的水浪遮蓋。


    兩位元師元氣一提,連番轟出數拳,將這些水浪震破,然而再一看,便看到景陽像是一輛符文戰車一般,猛然撞破牆壁,急速遁走。


    身穿黑甲的主要目的便是在此。


    “拿下他!”白旗山手一招,元氣席卷著一柄衙役的刀落在手中,與劉文紅二人同時變作疾影掠去!


    疾馳的群馬聲,已經越來越近,地麵的水花,越發激揚。


    自高空望去,臨近的數條街道,即將開始被黑壓壓的軍隊封鎖。


    一張驚心動魄的追逐,也瞬間上演。


    直到這個時候,火雨才落到了地上,而遠處的天空之中,冰矛大雨,也轟轟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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