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時辰未到而已

    漂亮單仰一路走來,遠遠看見肖熊坐在大樹叉上,像一頭黑色的專吃活物的大狗熊,縮著腦袋,窺視心儀已久的美食。

    單仰挺著不是挺大的胸,扭著不是很飽滿的翹臀,晃動著腰身想要走得好看些,長頭發被分了兩半,一半在前麵,一半在後麵,搖擺著,晃悠著,羞答答。

    事情是蕭怡然漸行漸遠,熱臉貼不上冷屁股,終究不是他的人。

    單仰漸行漸近,肖熊首先感受到的是那顆赤誠火熱的心,然後是靚麗鮮豔的人,不為富貴所動的人肖熊聽說過,沒見過。

    單仰生得白皙容顏端莊,純樸,臨近便不再羞澀,矜持,停下了高挑的長腿,揚起一字眉,大眼睛帶著疑問看著樹叉上的肖熊,小巧的鼻梁直挺著憤憤不平,豐滿的小嘴唇有話要說。

    肖熊從大樹上跳落,賤兮兮地看著單仰,說:“來,來啦?”

    “買吧!你出多少錢?”

    “啊?”

    “不如開個價,小爺把這女人買了。”

    單仰說著,咬著紅彤的嘴唇,斜眼看著肖熊,眼角泛紅,即委屈又倔強,氣勢咄咄逼迫肖熊說道下文。

    肖熊表現得過於木訥,遲鈍,非常得不好意思,那個時候確實想買,也確實以為行得通,事實確實行得通,鄺偉的火藥槍抓瞎了。

    隻可意會的事物挑明了怎麽說?

    “這樣好不好?讓鄺偉綁票,小爺拿錢來贖,贖來的女人可是要用來做丫鬟。”

    單仰牙口一鬆,喊了一聲:“爺!”

    肖熊立馬應了一聲:“唉!”

    “爺!”

    話音沒落,單仰提腳就踹,肖熊撒腿就跑,單仰不依不饒,一場追逐很有源頭的開始了不一樣的情趣,原本挺嚴肅的一件事成了熱身運動,成了調情的序。

    冬季的荒蕪因倆人的介入而歡欣,小北風陣陣樹枝條起舞,抖落了往日的蒼涼,霧靄騰漫的空域恍惚湛藍在隱露,風奔騰,車輛掠過,揚動的風沙從路的那邊卷到這邊,樹葉飛揚,長發飄飄,塵飛揚。

    肖熊要把單仰帶迴東山坳。

    去了她就不是她了,肖熊正置用人之際,盡管又是羞答答,勉為其難。

    肖熊輕輕地看著,輕輕地笑著,單仰裝作沒看見,當肖熊啟動機車便男兒一樣跳了上去,粗糙了一點點,急了一點點,續而裝模作樣地保持距離,不讓身子再碰觸,看來直爽的單仰也不是很直爽。

    東山坳管家李短腿迎接了單仰。

    肖熊放出話來,說單仰將是東山坳的女主。

    李短腿的內心裏大為震驚,盡管單仰表現出再三推脫的姿態,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麽事,根本沒人相信。

    成家立戶,肖熊要在東山坳紮根了。

    東山坳是李福鑫的東西,怎麽可能讓其流入外人之手,仇人之手。

    。。。。。。

    “他要紮根,我把他的根拔了看他怎麽紮。”

    躲藏在東山裏的江小川接到李短腿的信息,輕悠悠地說了這句話,續而拆卸槍支,輕柔擦拭,塗抹槍油,組裝,一係列動作即輕巧又快捷,每個微細都很到位,做到了快而不亂,做到了小心翼翼,做到了珍惜。

    唯快不破,誰能快過槍彈。

    之所以被孟析的飛刀撂倒,槍擊的模式出了問題。

    酷愛槍械的江小川痛定思痛,找原因,做總結。

    放槍無須擺造型,得取消模式,克服射擊產生的後坐力就能趴著,跪著,躺著,坐著,走著,以任何形式槍擊目標,不但要打得響,還得打得準,打得快,打得狠,而且還得不露神色,不慌張,不恐懼,不然根本就不是玩槍的人。

    做不到,做不好,那就別再糟蹋了槍手的名聲。

    江小川的磨煉首先確定了殺人的念頭,在心理上奠定了殺人的意誌,之後練槍。

    江小川練槍,日思夢想以至於睡夢裏都能夢出好招式,好招式總能使人防不勝防,已經死了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到。

    “肖熊娶妻?”

    江小川鬼一樣笑了起來,撫著細膩滑白的肌膚,隨手抓起死了的蛇頭連血帶肉地嚼了起來,這是他實彈射擊打死的赤練蛇。

    這東西養人。

    江小川吃生肉,天生一副好牙口凡是他槍殺的活物都是好東西,江小川對性器具尤為歡喜不論種類,或公母,對血尤其偏愛,特別是孟析的血和肉,夢裏吃了無數迴。

    其次是肖熊。

    江小川進山第三天便拒絕了李短腿的食物供給,風餐露宿,尋思著:天要讓我死,我就在這山裏自生自滅。

    那個時候李福鑫還在。

    李福鑫走了,他還在,以狼的方式存在;以不男不女的形式存在。

    仇恨確實能夠改變一個人,以野獸的方式存在。

    存在的目的是要讓一大批人活得不愉快,痛苦不堪,甚至生不如死。

    拿肖熊的女人試槍,江小川移動了他的營寨前出到看得見東山坳的東山腰,確保隨時機動。

    對江小川想要做的事,管家李短腿沒態度,沒態度不等於沒想法,李短腿從來不會輕易說出他的想法。

    即便跑上東山腰看望江小川,李短腿仍然是個悶葫蘆,主要是聽和看,末了話還是說了兩句指點江小川對時間的選擇和進出的路線,做規劃,要求江小川細致入微。

    李短腿迴到東山坳撞上剛要出門的忌十八,騎著轟轟隆隆的大摩托,笑嗬嗬地對他說道:“管家,你也出去躲躲吧!趕緊的,一會孟析殺將過來我怕你沒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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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析?

    ——殺將過來?

    。。。。。。

    東陽的事情肖熊翻牌了。

    ——孟析暴怒不難想象,在忌十八看來孟析即便宰了肖熊也不會承擔多大個麻煩,由於京都瞬昌實業胡東明的存在,孟析不殺白不殺。

    忌十八真沒算到周孜倦竟然力保肖熊不被傷害。

    周孜倦製止了孟析。

    “願賭服輸,你就是殺了他依然是於事無補,東陽的項目胡東明接手你以為他會善待我啊?忌十八一直在說沒有這麽好的事,肖熊怎麽可能讓我賺得金銀滿缽。”

    周孜倦自嘲地笑了起來,“昏頭了,瞎子見錢眼睜開。”

    這下好了,說是東陽政府不同意瞬昌實業對征地的轉讓,肖熊順理成章的要把項目做下去,建高層,開樓盤。

    這就是一個套,把他套進去,徹底粉碎他的經濟,讓國家機器把他碾成肉粉骨渣,不用一個月就能還上的銀行貸款,眼下得考慮這個月的利率300百萬怎麽還,得考慮一年3600萬這錢從哪來。

    周孜倦抽著煙,喝著茶,坐在露台上曬太陽,懶洋洋,看高大的鳳山隱隱在現。

    “我爹說我這一生隻要安逸,說我什麽事也做不好,享受安逸倒是一把好手,曬著太陽脫下棉襖找虱子,沒肉吃可以吃虱子,自己養得味道好。”

    孟析倏地笑了起來,問不覺得惡心?

    “唉呀呀!自己養得,自己的肉。”

    聽不下去,孟析連忙跑開做飯去了,午飯還在米袋裏。

    孜倦拿自己開涮的習慣由來已久,好習慣!他的父親沒有他的好習慣。

    周老漢脾氣暴躁,恨鐵不成鋼得主,急了就罵人,加之口無遮攔,加之詞匯匱乏罵起人來也就傷人損人了。

    受嶽樺之托,孟析除了北宅澆花養草,看望孜倦的父母也成了她的分內事,為嶽樺更是為自己,好好表現已備不時之需。

    周老漢時常說起:那種哪?給老子一百萬的車哪?你得記著幫老子問問。

    孟析連聲說好,卻始終沒問周孜倦什麽一百萬的車,腦補一下不難想象,大概是被罵急了作出的承諾。

    這個承諾很實在,在孟析的心眼裏胡東明遠不及她的周孜倦。

    ——時辰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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