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期待絞索
我的英雄學院:是非論 作者：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畢竟跟人類說話的機會不多，所以我不太擅圓滑而變形扭曲的溝通方式。
————……
也就隻有這個了吧。
綠穀沉默了一會兒，在板上寫了幾筆,然後走上講台把板子轉了個麵對著大家。
靜靜地站在目光聚焦的講台上。
“那個……沒問題嗎?搞不好會被叫一輩子的啊……”
“竟然，這也……”
“那個名字……”
“的確，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喜歡這個名字。”綠穀低下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迴憶，可是，有人賦予了這個名字新的意義,給我帶來了很大的衝擊，我……非常高興。
所有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這就是……我的英雄名!”
綠穀非常非常認真地說，然後慢慢地笑起來。
——我可不再是什麽都做不到的廢物“deku”了……而是包含了奮發努力的deku”了啊！！！
還未徹底幹透的墨跡閃著一點點濕漉漉的微光,上麵是因為綠穀受傷的手書寫出來有些歪歪扭扭的字體。
deku(木偶)
……
轟從來不想關心和他人一起討論英難名這種熱鬧，他直接用了本名非常簡單地展示了一下，然後從講台上穿過過道迴到自己的座位。
走過去的時候，透過肩膀與肩膀的縫隙看到了趴在後方桌子上把頭深深埋進胳膊的逝錯。
偶爾抽動的肩膀，在清晨的模糊光線裏也不是十分容易覺察到。
轟沉默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逝錯的肩膀。
“雖然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沒關係的，上去吧。”
逝錯慢慢抬起頭，逆光看不見表情。
“可以嗎?”
轟沒有接話,靜靜地坐著，過了會兒，他說:“嗯，大家都等著呢。”
可以……嗎……?
從教室後方到講台，逝錯斜斜地穿過桌子間的空隙，過於寬大的衣服空蕩蕩的，清晨的蒼白色日光把他襯托得更加清臒。
目光密密麻麻地包圍過來，他的肩膀明顯哆嗦了一下。
像是某種有毒的觸須。
“我……嗯，我的英雄……名——”
——快看，那個是歐爾麥特啊啊啊啊!!!果然，好帥……嗯，決定了，我以後也要成為像他那樣的英——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摁倒的聲音，之後是金屬器具尖銳的摩擦聲，還有骨骼血液清晰地碎裂噴濺的聲音，剪刀戳爆眼球後腦隻剩刀尖在外的聲音，那一瞬間湧進耳朵和瞳孔。
“像他……那樣?很好…小錯……”
——“你敢?”
還有孩童的聲音，哭喊著，尖叫著，所有的聲音都隻有一個字，悲傷的，痛苦的，不解的，求饒的,喊著“不————”
一陣瘋狂一樣的恐懼感一瞬間衝上逝錯的頭頂。
龐大得難以置信。
他張了張口，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用力地憋著唿吸，捂住自己的太陽穴，午夜帶著驚慌的聲音在耳邊模模糊糊地嘈雜著，可是他什麽都聽不清。
逝錯把頭用力地往後，然後狠狠向前撞在講台的棱角上。
額頭上蜿蜒流下的血跡，像一條紅蛇緩慢地爬行著，它是唯一在死寂的教室中在動的東西，到達台沿後一滴一滴地滴在被扔在地上的寫字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像漸行漸遠的腳步。
消失了疼痛感。
……
辦公室裏像是下雨前的天空。
烏雲壓得很低，像是在每個人的頭項停留著。
逝錯低著頭坐在所有老師的中間，頭部被幾圈繃帶胡亂地包紮著。
根津校長喝了口茶，慢悠悠地看了看逝錯，然後把一個茶杯遞給他:
“是想到了什麽事情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實在是很抱歉。”
“對不起。”逝錯哆嗦著，指甲用力掐進掌心裏，“沒……沒有關係的!不用……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看來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吧。逝錯君，我們隻好把體檢時間提前了，可以吧?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吧?
隻要是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就沒有絲毫的。反抗的可能性。
所以永遠隻能迴答——
“嗯。”逝錯低下頭，幾縷紅色從掌心滲出來。
…………——
“出問題了……”
“校長，哪裏……在……”
隱隱泛出遙遠的聲音，遠到說不清楚遠，或者近。
“數據……混亂……如此巨大的偏差是不可能的，可……”
“什麽……這不會是……”
“沒辦法，我們隻能先暫時把麻藥的效果退了……去……問”
數據混亂?
他們在說什麽啊?
音節全部磨去棱角。
逝錯看到了光潔的醫務室天花板。他習慣性地哆嗦了一下，直到確認這裏是學校的醫務室，那種巨大的恐俱才漸漸平複下來。雖然還沒有力氣轉動頭部，但他還是可以看到房間的一部分，觸目所及全是冰冷的機械設備，間隔地發出堅冷無感情的電音。一個身影出現在逝錯的視野中，好像是恢複女郎。她沒有正眼看他，而是在他的床周圍忙碌了一會兒，拆除與他相連接的醫學設備。
“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逝錯的身體淅漸恢複知覺，他的頭能夠轉動了，隨即有一個人湊了過來，掏出手電筒觀察他的瞳孔變化。
“校……校長……”逝錯掙紮著想坐起來，根津校長用它白色的瓜子扶了一把，幫助他在床上半坐著。
“你有使用你的個性嗎?”
“啊?不，我我我我——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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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有了……無意識的嗎……
根津校長看著逝錯毫無血色的臉思考了兩分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完全可以讓相澤來試試……
“逝錯君……我能問一下，你知道為什麽設備會發生數據混亂嗎?”
“數據……不，我不不不不不，它!它……”
“他?他是誰?”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逝錯像觸電似的立刻把視線移開，拚命地搖頭，“再沒有什麽問題了，真的沒問題，我沒有，我沒有……”
到目前為止一言不發的相澤老師仍很從容，他慢慢地走到逝錯床邊然後緩緩地蹲下來，剛好讓逝錯的眼睛能夠正視自己。他很慢很慢地一字一頓認真道:
“我相信你。即使你知道，也不用強迫自己說出來。那麽，為了不使檢查的進程受到幹擾，我可以消除你的個性試試結果嗎?這完全是自願，你可以拒絕。”
你們的話真好，你們的話真有道理，可惜我怎樣都無法承擔，無論哪邊我都無法觸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放過那艘被高估了的沉沒的船吧;求求你們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為什麽要對我抱持如此多的期待，我想響應我無法不響應但我終究無力迴應……我隻能……
被永遠看做背叛者。
我是。騙子。
背叛期待的人。
我知道你們說的都對，我真的很努力了……
爆豪君……
——但是。
但是你們。
你們不知道我的全部。你們不知道我究竟擁有多少「不能為人道的過去」。你們不知道我是何等扭曲的人，是何等罪孽深重的人。
連這些都一無所知的你們，我既不想聽你們的指責，也不能讓你們知道我的全部！
你錯了啊。
我一點也不強。
廢物真丟臉。厚顏無恥也該有個限度。不，何止厚顏無恥，根本是無可救藥，差勁至極的垃圾生命體，汙染一切、破壞一切、唯有一死才能有所貢獻的——〖〗
那個稱唿。
決意要忘記的。強迫自己強行忘記的。那個稱唿。
一抹極度的生硬和痛苦絞成的線條出現在嘴角，漸漸溢散開來，他說:
“好的，我同意。”
……
（逝錯，他為什麽害怕歐爾麥特？
被遮住的、細細貫穿眼角的傷疤，又是因為什麽？
答案……已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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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再是什麽都做不到的廢物“deku”了……而是包含了奮發努力的deku”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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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抽動的肩膀，在清晨的模糊光線裏也不是十分容易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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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沒關係的，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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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不，我不不不不不，它!它……”
“他?他是誰?”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逝錯像觸電似的立刻把視線移開，拚命地搖頭，“再沒有什麽問題了，真的沒問題，我沒有，我沒有……”
到目前為止一言不發的相澤老師仍很從容，他慢慢地走到逝錯床邊然後緩緩地蹲下來，剛好讓逝錯的眼睛能夠正視自己。他很慢很慢地一字一頓認真道:
“我相信你。即使你知道，也不用強迫自己說出來。那麽，為了不使檢查的進程受到幹擾，我可以消除你的個性試試結果嗎?這完全是自願，你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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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永遠看做背叛者。
我是。騙子。
背叛期待的人。
我知道你們說的都對，我真的很努力了……
爆豪君……
——但是。
但是你們。
你們不知道我的全部。你們不知道我究竟擁有多少「不能為人道的過去」。你們不知道我是何等扭曲的人，是何等罪孽深重的人。
連這些都一無所知的你們，我既不想聽你們的指責，也不能讓你們知道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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