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聽說了,雄英體育祭。”相澤老師淡淡地說,“校方似乎就是打算以此表明雄英的危機管理體製。像這種盛典畢竟是被職業英雄看中的大好機會,不要疏忽了準備。那麽……”

    “英雄訓練課。”

    “又見麵了大家!”帶著一口閃耀的白牙以及在風中挺立的呆毛,畫風迷之差距的歐爾麥特……出現在眾人眼前。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感激和崇拜來。

    可是爆豪勝己的瞳孔在十分之一秒內聚了焦。

    那小子…居然像是在恐懼什麽似的退了一步……

    “那麽,換上站鬥服吧,少年們!”

    歐爾麥特站在出口,思考著這次加課的內容。

    如果作用是讓逝錯少年與大家熟悉,那麽…

    “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歐爾麥特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如此啊……完全就……

    逝錯頭低低的,眼睛淹沒在陰影裏。

    爆豪勝已嘖了一聲別過頭去。

    直接穿著便服就過來了……

    “哦哦,很有自己的風格啊!”歐爾麥特對著遲死逝錯伸出手,“那麽,今天的對戰訓練……由大家自由組隊,雙人一組進行對戰,時間為二十分鍾!”

    “綠穀君!綠穀君!”

    綠穀聽到聲音迴過頭去,“啊!麗日同學!”

    “要一起組隊麽?還是和飯田君?”麗日禦茶子興奮地招手,“超期待的啊說起來!”

    靠,靠太近了…綠穀臉頰上猛地騰起溫度,連忙偏過頭去。

    等等……?.

    “呃,麗,麗日同學……”

    “嗯?”

    綠穀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抱歉,我可能要幫幫逝錯同學,所以……”

    “沒關係的!”麗日禦茶子掛上一個鼓勵的笑容來遮擋淡淡的失落,“加油!”

    加油……麽…

    想到這裏,一絲笑意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綠穀堅定地伸去了手。

    請讓我和你一組吧…”

    “逝錯君!”

    ——陰影下毫無溫度的瞳孔,略微波動了一下。

    這樣下去不行哦。

    因為……

    被轉破裂碎的聲音,稀疏地砸到耳膜上。

    因為……?

    逝錯默默低下頭,陰影落在空洞的瞳孔中,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無數傾訴聲。

    “算了吧,綠穀…”逝錯抬起頭來笑。

    “我可是一無是處哦……綠穀君是很厲害的,我不想害你…………【輸】。”

    仍然是那種笑。

    綠穀突然就明白為什麽會覺得恐懼。

    因為那種笑……不,那不能夠被稱為“笑”!!!!

    用皮肉在臉碾出的假象。強行吊起的弧度,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放鬆,那“笑”像冰封的河麵上一條裂縫中滲出的冰水,帶著地獄的寒氣和世界的重量,極度的生硬和痛苦被硬生生絞成一條名為“上揚”的線條……

    一條扭曲而致命的絞索。

    不管如何掙紮。都隻能在冷酷和變態中窒息。

    ――――是誰套在了你的脖子上?

    要窒息了。

    不舒服。

    胸腔裏像是有一個氣球在緩慢地膨脹著。每一個音節都像是用力壓下打氣桶。氣球越來越膨脹。憋得像要爆炸了。

    什麽啊,這種語氣?

    什麽啊,這種“笑容”?

    但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一定要救你!

    “不會的。絕對不會!逝錯,絕對能行!”綠穀愣了一下,然後摸著頭笑起來。

    “就是因為覺得逝錯君很厲害,我才來…想和逝錯君一隊的。”

    綠穀迴過頭去,逝錯望著前方沒有動,他就像聽不見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剪斷絲線的木偶。他的眼睛淹沒著陰影,他張了張口……

    世界突然憑空地陷落一塊。

    爆炸的氣浪在綠穀身後膨脹,他整個人失去重心,朝著地麵重重摔下。

    “喂…臭久!!那麽磨蹭是會死的啊!!”

    小勝?!怎麽…偏在這個時候?!我還沒有跟逝錯君…

    綠穀半是焦急半是驚懼地喊起來:“小勝,等,等一下……”

    第二波爆炸將他的話語撕得支離破碎。

    “別在哪兒說那些廢話了啊臭久!哦…對了…”爆豪勝己斜扯嘴角,“你小子又是什麽意思?!和臭久一起組隊……”

    “小――小勝!!不是的!!是我――”

    一條非常細的紅線,正在臉頰上漸漸洇開,然後凝聚成血珠。

    爆炸的氣浪割開了皮膚。

    遲死逝錯碰了碰臉上的傷口,拿下手看了看手指尖沿著指尖滲透開來的殷紅,靜靜地站立著。

    糟,糟了――逝錯君…

    然後他沉默地放下手,抬起頭扯著嘴角笑起來:“對不……對不起…”

    欸?!

    “切……”爆豪勝己緊咬牙根,“說什麽鬼話…我現在很不爽啊!既然相澤那家夥是那種【意思】…你其實根本就很強吧?非要擺出這種姿態……”

    “喂!小勝!你是要來找我對戰的吧!”綠穀直視著爆豪勝己的眼睛,慢慢把逝錯擋在身後,“這不關他的事……”

    “聖母嗎你…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爆豪勝已猛地朝綠穀衝去,手心積聚起爆炸的紅光,綠穀用餘光瞥了瞥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逝錯,咬了咬牙衝了上去。

    我說了。

    我明明說了。

    可是,為什麽?

    眼睛裏蒙著的斷層像是墨水般傾倒在瞳孔裏。

    因為一種名為“恐懼”的情感,沉澱出清晰的焦距。

    爆豪勝已正在對綠穀進行狂暴的攻擊,他的進攻方式本來就洶湧狂野,再加上反射速度的加持,綠穀不得不勉強應對,隻能一味地閃躲,同時,綠穀還要小心爆豪的攻擊範圍保持在一定的區域,否則,很容易波及到不遠處的逝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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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沿著綠穀身側斜斜衝過,靴子朝綠穀迎麵橫掃,力道萬鈞,綠穀無法正麵承受,隻能向後倒躍而出,用手撐地,穩住自己的身形。

    然而,就在綠穀躲避的瞬間,爆豪再次用爆炸猛地加速。

    這一次的目標,卻是撲向了不遠處把頭深深埋進手心的逝錯。

    “說話啊!說話啊你倒是!!?!”爆豪伸手揪住逝錯的衣領,狠狠將他扯到自己麵前,“憑什麽擺出這種樣子!我好好看看你的實力啊!!!”

    我說了。

    我錯了。我認錯了。

    可是,為什麽?!

    好難。好難!好難!為什麽永遠這麽難!

    我,我不懂……

    瞳孔深處像是打碎了玻璃。生生地流過,堵塞在心口。

    排遣不掉,就一起帶著劇烈的腥臭排山倒海般翻湧上來。

    綠穀的腳步驟然急停,然後猛地加快。

    喉嚨裏無意識掙紮出這樣的聲響:

    小……小勝!!!!

    該怎樣去形容那種痛苦呢?

    隻有一秒。千分之一秒。明明隻有千分之一秒。明明隻他對視了千分之一秒。

    爆豪跌坐在地,緊緊捂住自己的額頭,無法控製地微微顫抖。無數的鋼針灌進神經……不,那根本不是什麽鋼針,那是極度的痛苦糾纏在一起彼此屠殺,以把自己撕絞和嚼爛的瘋狂。

    冷。

    爆豪猩紅的瞳孔眯成一條危險的線,咬住後槽牙拉出一個興奮的弧度。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抬起手用爆炸將一臉驚慌的綠穀推出幾米之外。

    然後,再次伸手――

    “時間到了爆豪少年!!!”

    “嘖……該死……”爆豪勝己咬緊了牙根。

    歐爾麥特轉身拍了拍綠穀的肩膀,俯在他耳邊低聲說:“把逝錯少年帶迴去。”然後略帶嚴厲地訓斥道:“爆豪少年!這是兩人一組的對戰訓練……而你在他人未組好隊的時候就擅自發動攻擊,並且私自丟下切島少年……要扣很多分的!!!”

    “哼。”爆豪轉過頭去,卻撇著嘴笑了。

    很低很低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音節。

    “是因為那隻‘心理變態的熊貓’吧。明明就是…為什麽要用這種理由?害怕被聽到嗎…為了這種無藥可救的家夥小心翼翼,根本就……沒有絲毫必要啊。”

    很低很低。輕不可聞。幾乎無法察覺的、簡單直接的音節。但是,隻是“幾乎無法察覺”,而不是“絕對無法察覺”,不是嗎?

    不是嗎?

    小勝和切島君先迴去參加第二輪了……

    綠穀小心地碰了碰癱坐在地上的逝錯的手,看見似乎沒有刺激到他,才放心地用整隻手用力地握住。就好像要把體溫傳給他一樣地用力。

    請不要再這麽冷了。

    “那個…逝錯君…能站起來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一起先迴去吧。”

    遲死逝錯右手死死擋在眼睛前麵。露出來的嘴角閉得很緊。

    “對不起,綠穀……”

    綠穀的心惶惶然沉下去。

    “他……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之一…對吧…”蒼白的手指太用力已經有點發抖了,“都是因為我…我不該…這都是我的錯……而且,輸了…對吧。”

    不要這麽說。為什麽你要這麽說。

    綠穀半跪下來,捏緊了拳頭。

    他突然猛地拉起了逝錯,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大吼:

    “不是!這才不是你的問題!!根本就沒什麽關係!!!”

    “逝錯君真的很厲害!小勝的確過分了點!!”

    “以後……就讓我陪著逝錯君……好嗎?”

    消失了。那些聲音。

    他並沒有放下手。也沒有動。更沒有迴答。

    但是綠穀知道,那些身體上的細微顫抖消失了。

    很慢很慢地,他反手輕輕握住了綠穀的手。

    綠穀露出牙齒笑起來。

    他沒有看見不遠處爆豪瞳孔裏猩紅的危險。

    (看到爆豪瞳孔裏猩紅的危險沒?!!求收藏求打賞啦!不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爆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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