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阿來當時也被駱麗萍的瘋勁給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他們這些混江湖的,通常都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人,特別是親人,還是很有感情的。


    很少有人像駱麗萍這樣,把事情做地這麽絕。不管對方是什麽人,隻要擋了她的路,一律殺光。


    “咦,沒想到新界北還有這麽一號人?有趣,嗬嗬,真有趣。”聽到這裏,陳永仁嘴角微微翹起。


    “呃,”阿來也不知道陳永仁口中的有趣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也懶得去深思,隻是繼續說道:“這個女人非常狠,也非常貪婪,一心想擴大藥品生意。可惜前麵有忠信義和花弗的勢力擋著,她也拿他們沒辦法。所以後來她和地藏合作,搶奪兩家吃剩下的市場份額。不過現在卻不一樣,忠信義和花弗的勢力都完了。這對男女,現在就是新界北地頭上最大的藥品販子。根據我了解到的消息,他們正在瘋狂地擴大市場份額。”


    聽完了這番介紹,陳永仁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接下來的時間,你的人什麽都不要做,隻需要幫我在暗中盯著這幾家勢力的動作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雖然洪家兄弟的親信都被幹掉了,但是論實力,阿來現在的實力,隻是微微遜色於駱麗萍與地藏的聯手。


    所以在暗中盯住這些人,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掛斷電話,看著趴在胸膛上的李心兒,陳永仁起身,一個公主抱,走向浴室:“好好洗洗,然後做飯給我吃,我現在好餓。”


    浴室內,很快地,落雨聲嘀嗒嘀嘀,迴蕩著李心兒的輕聲細語;李心兒的聲音很唯美,很動聽,瀝瀝響個不停。


    ......


    一夜很快過去,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了新的一天。


    “這幾天我可能不會迴來,要一直呆在新界北那邊處理案子。”臨出門前,陳永仁對李心兒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對於陳永仁的能力,李心兒有著一種發自骨子裏的信任。


    十分鍾後,正當陳永仁駕駛著汽車前往警政大樓時,懷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拿起手機看了看,陳永仁按下了接通:“喂,阿來。”


    “陳sir,我的人告訴我,那個餘順天今天會去位於富善邨的賽馬場。”昨天在電話中,陳永仁就叮囑過阿來,給自己安排一個去見餘順天的機會。所以一接到手下的匯報,阿來就告訴了陳永仁。


    聽到這個消息,陳永仁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幫我繼續盯著他們。”


    掛斷電話,看著百米外的十字路口,陳永仁便準備打準方向盤,駛向東區海底隧道。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林正風,陳永仁笑著接通了電話:“林sir,早上好。”


    “早上好,阿仁,你什麽時候到,我準備呆會就去新界北。”


    聽了林正風的話後,陳永仁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我本來是打算去和你匯合的,不過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餘順天那家夥要去賽馬場,所以我想先見見他。”


    “餘順天啊,”聽到這個名字,和昨天提到對方一樣,林正風再次搖了搖頭:“我以前是大埔分區警署反黑組的,和這家夥打過不少交道,這家夥可不簡單,是個真正的聰明人。不過,他現在已經洗白了,你找他幹什麽?”


    “哦,沒什麽,既然他和地藏那家夥以前認識,所以我就想多從對方這裏了解一些關於地藏的資料。”陳永仁很隨意地給出了答案。


    林正風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也對,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也過去。”


    “好的,地址是富善邨的賽馬場。”


    半個小時後。


    富善邨的這個小賽馬場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人也越來越多。


    看著賽馬場上在閘門前熱身的6、7匹馬,賽馬場旁的二樓,一間光線通明房間的落地窗前,阿銓對身邊雙手抱在胸前的地藏說道:“老大,你的這匹地藏菩薩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不錯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呆會它肯定會搶先出閘。”


    和往日一樣,地藏一身的黑色西裝和黑色襯衫,從裏到外都是黑色。


    聽了手下的恭維,地藏隻是笑了笑,伸出右手的黑色指套,點了點騎在通體棗紅色大馬身上的騎手和另外一匹白色駿馬:“比賽能不能贏,除了看馬外,還要看騎手的騎術和對手的實力。別忘了,這匹一代天驕也不一般。”


    說到‘一代天驕’這個名字的時候,地藏的腦海裏想到了那位老朋友。想到那個老朋友最近做的事情,地藏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阿銓自然注意到了地藏神色的變化,他先是悄悄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指著棗紅大馬上的騎手說道:“老大,你就放心吧。阿賓這家夥平日裏除了騎女人外,就是天天騎馬,馬術絕對沒有問題。”


    地藏聽了,笑著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希望如此,否則地話,我就砍斷他兩條腿。哦,不對,應該是三條腿才對。”


    這話一出,一旁的阿銓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地藏陰冷的笑容,他知道,這位大哥可不是在嚇唬人。


    “吱呀。”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大哥,姓餘的那家夥進電梯了。”


    聽到這裏,地藏臉上的笑容不變,轉身向門口走去:“你們在裏麵呆著,我去會會這位老朋友。”


    就在地藏離開房間,向電梯所在方位走去時。


    餘順天則是一臉笑容的握著皺文鳳的手,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最近比較忙,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一定經常帶你來看賽馬。”


    “好啊,你可要說到做到。”


    “那是當然。”


    就在這對夫妻說說笑笑走過樓道拐角,前往他們的房間時,樓道中響起了一個有些囂張的大笑聲:“哈哈哈哈,餘順天董事長,好久不見。”


    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地藏,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餘順天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妻子柔軟的手掌。


    餘順天站定腳步,微微淡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好久不見。”


    隨意看了餘順天身邊的妻子一眼,地藏和聲笑道:“我也不是第一天當馬主了,獎杯我也拿了不少了。不過今天,好像是我的馬頭一次跟你的馬比賽。”


    “是啊,真地很巧。”餘順天臉上笑容不變,淡淡道。


    一旁的皺文鳳看著兩個男人間的笑談,表情冷淡,不過心裏卻有些奇怪。


    麵前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她認識餘順天的時候,對方已經洗白開始從事金融生意。


    不過,皺文鳳卻從地藏的身上,感覺到了餘南那些江湖人獨有的氣場,所以她立刻猜到對方很可能是混江湖的。


    隻不過,據她所知,自從餘順天洗白自己的生意,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金融運作上後,已經很少和正興幫之外的江湖勢力有過來往。


    所以她很奇怪,自己的丈夫怎麽會和這樣的人突然有了交集。


    當然了,她也不擔心餘順天會繼續混江湖。


    先不說餘順天一直以來對江湖的避諱,單純地從生意的投入產出比來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麽生意比金融更賺錢地。


    混江湖,不也是為了錢嘛。皺文鳳知道丈夫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可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皺文鳳胡思亂想,開始想著是不是這個家夥盯上他們手中的金錢時。


    地藏卻出人意料地一巴掌拍在皺文鳳的肩膀上:“巧嗎,嗬嗬。餘董事長,你真幸福,有這麽棒的老婆。”


    “啊!”


    皺文鳳一聲輕唿,立刻退向餘順天身後。


    餘順天臉色微冷,瞬間抓住了地藏沒有收迴去的胳膊。


    “啪!”


    感受著餘順天手掌傳來的力量,地藏笑了笑,也沒有反抗,隻是伸出左手,指了指右手上三個黑色指套:“不好意思,我的手整天不聽使喚。”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地藏臉上笑容不變,聲音中卻透著絲寒氣。


    “稍等一下,”冷冷地掃過對方三根手指,餘順天鬆開對方胳膊,反身摟著妻子走到旁邊的房間:“你先進去等我。”


    “要不要叫保鏢上來?”皺文鳳沒興趣知道地藏是誰,隻是關心道。


    “不用了,”餘順天搖了搖頭:“你先進去看看雜誌,這裏交給我就好。”


    “嗯,我知道了。”看了看丈夫臉上的笑容,皺文鳳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二人身後傳來了地藏充滿寒意的聲音:“餘太太這麽美豔動人,不知平時都吃什麽農補品?我也買點給我馬子補一補。”


    “啪嗒!”不理會身後的聲音,餘順天打開房門,把皺文鳳推進了房間。


    同一時間,陳永仁和後來趕到的林正風也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兩人剛走出電梯,走到樓道拐角,就看到前方側對著他們的地藏和餘順天。


    兩人對視一眼,都停下了腳步,同時後退,靜靜聽著前方的動靜。


    “你什麽意思?”看著地藏,餘順天冷聲說道。


    “我什麽意思,嗬嗬,你這人挺有意思。”地藏冷笑著挖了挖耳朵,聲音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啊,你到底想幹嘛。好好的財術天王不當,上流社會不混。竟然讓正興幫的人還有一群槍手來找我的麻煩,應該是我問你什麽意思才對吧。”


    說起這些,地藏的眼神中滿是怒火與恨意。


    這些日子以來,新界北發生了多起藥品販子被擊殺的消息,這其中就包括地藏手下正在交易的小弟。


    至於阿巴斯的死,隻是其中之一而已。隻不過因為對方的身份,才驚動了媒體。


    剛開始,地藏也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是同行為了擴大自己的市場份額,才下狠手清除同行。


    不過很快,地藏就發現了端倪。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出身正興幫,對於正興幫的情況非常了解。


    再加上與同聯順聯手後,他的勢力可不是其他藥品販子可比。所以很快,他就知道幕後的真正兇手,這也是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被地藏發現是自己動的手,餘順天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慌張,隻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地藏扭頭,左右張望發現沒有第三個人後,這才說道:“喂,餘順天,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爺爺吸食藥品死了,你爸爸吸食藥品死了,那你去找賣給他們藥品的人啊,你他媽搞我幹什麽?”


    餘順天淡淡道:“你別忘了,當年你可是發過誓,說你不碰藥品的。”


    “嗬嗬,”地藏臉上出現一抹毫不掩飾的嘲笑,朝對方晃了晃右手。然後,抬起左手,逐一點過三個黑色指套:“我這根小拇指,是因為替正興搶地盤被人砍的。我這根無名指,是因為我做事不認真,活該被砍。至於這根,”


    指了指自己的中指,地藏冷聲說道:“這根是我認識十多年的朋友不分清紅皂白,不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砍掉的。”


    說到這裏,地藏咬牙說道:“現在想想,真他媽有意思。我這三根手指,都是因為你這個王八蛋被人砍的。所以我當年離開正興幫後,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做藥品,做地翻天覆地。”


    一邊說著,地藏的右手一邊伸向頭頂,盡顯囂張與霸氣。


    看著這副模樣的地藏,餘順天失望地搖了搖頭:“那我告訴你,新界北這塊地盤,誰賣藥品,我就剁了誰。”


    “嗬嗬,剁啊,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那個餘順天,還以為正興幫是以前的正興幫嗎?”地藏不屑地搖了搖頭:“以前,是連浩龍那個死胖子和花弗那個老家夥壓著我。現在,你覺得還有誰能壓得住我。你嗎,還是那個已經洗白的正興幫,啊?還有啊,新界北賣藥的那麽多,你殺地完嗎?別忘了,這裏是新界北,是全港島藥品販子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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