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時,苗誌舜頓了頓:“不過,雖然這件突發案子上你沒做錯什麽,但是,你當時的做法的確有些過激了。”


    笑了笑,陳永仁也沒爭辨,而是好奇起了另一件事:“那個馮寶寶的動作挺快啊,她什麽來路?”


    陳永仁當時隻顧著擊斃罪犯,哪裏有空去了解馮寶寶的身份。除了知道她是國際刑警外,就一無所知了。


    “哦,馮寶寶是國際刑警行動組的組長,級別和我一樣,很受國際刑警高層的欣賞。”簡單說了馮寶寶的情況後,苗誌舜說出了他這通電話的真正來意:“我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因為你的行為,現在很多人都在盯著你。所以,新界北的案子,你必須辦得漂亮迅速,明白嗎?”


    “放心吧,苗sir,我保證會做地幹淨漂亮。”再一次從苗誌舜口中聽到這個要求,陳永仁就知道,他們雖然把內務部給頂迴去了,壓力肯定也不小。


    不過,陳永仁並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當然了,對新界北的那些藥品販子,陳永仁也明確了一點。這一次,他不可能和之前那樣動腦子挑撥他們之間互相進攻,然後警方隻需要出來收個尾就行。


    所以這一次,陳永仁決定來硬的,直接強殺搞定他們這些家夥。


    和以往一樣,陳永仁的開車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鍾,就返迴了別墅。


    隨意脫掉衣服,陳永仁赤身進入浴室。


    一個多小時後,當李心兒進入別墅的時候,迎接她的是滿臉笑容的陳永仁。


    “什麽事這麽開心?”把手中橘色小包扔到沙發上,李心兒走到陳永仁麵前,笑著問道。


    搖了搖頭,看著女人脫掉西服外套後露出的白色v領薄毛衣,看著毛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陳永仁一把拉過女人,把她摟進懷裏緊緊吻了上去。


    幾分鍾後,鬆開李心兒,看著大口大口唿吸新鮮空氣的女人,陳永仁從褲袋中掏出一個紅色小盒子:“給,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李心兒正喘著氣調勻唿吸,突然看見陳永仁掌心中的紅色小盒子,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不知道為什麽,李心兒覺得自己肯定能猜到盒子裏是什麽東西。但是,李心兒卻又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以陳永仁平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壓根就沒看出來他有想要一個固定女伴的想法。


    這一瞬間,李心兒的心髒以比剛才還要快地速度跳動起來:“咚、咚、咚……”


    見李心兒捂住嘴巴死死盯著盒子的模樣,陳永仁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女人的秀發:“怎麽了,要不你猜一猜,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李心兒的目光並沒有從紅色小盒中收迴目光,隻是一個盡地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笑了笑,陳永仁把李心兒捂住嘴唇的雙拿下來。


    然後,把紅色小盒放在李心兒的右掌心中。


    迎著女人期待的目光,陳永仁打開了盒子。


    看清盒子中因為燈光的照射而閃閃發光的一雙戒指,李心兒的眼睛瞬間瞪圓了。這一刻,她的唿吸更加地急促,胸膛起伏地更加劇烈。


    “心兒,做我的女朋友好嗎?”說話的同時,陳永仁取出一枚戒指,抓起李心兒的左手,把戒指戴到李心兒的中指上。


    然後,陳永仁取出另一枚戒指,在李心兒的注視下,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李心兒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怔怔地看著自己和陳永仁手上戴的戒指,眼角兩側隱隱有些濕潤。


    然後下一刻,李心兒一把抱住了陳永仁,緊摟住陳永仁的肩膀,整個人吻了過去。


    同時,李心兒一雙大長腿也纏在了陳永仁的腰上,整個人就仿如一個樹袋熊一樣死死地抱住了大樹。


    感受著懷中女人遠超以往的力氣與熱情,陳永仁一邊迎合著,一邊緩緩向二樓臥室走去。


    很快地,臥室內響起了陳永仁的吟詩聲和彈曲聲,以及李心兒配合的吟唱聲。


    正所謂: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兩小時後,曲終人歇。


    看著懷中認真盯著手中戒指的女人,陳永仁伸手,幫對方抹去額頭上的大量汗水:“怎麽樣,喜歡嗎?”


    “嗯,”李心兒點了點頭:“喜歡。”


    說到這裏,李心兒張開雙手,緊緊地摟住陳永仁滿是汗水的公狗腰。


    “心兒,我打算以你和我的名義成立一個仁心慈善基金,專門用來資助港島的孤兒以及貧困兒童,你覺得怎麽樣?”


    “好,都聽你的。”李心兒用力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有談錢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那都是小事。


    不提他們公司每個月的大量合法收入,單是陳永仁手中掌握的大量非法收入,就足夠他去支撐這個慈善基金了。


    事實上,陳永仁本來就打算用他從那些罪犯組織手中獲取的大量資金來成立慈善基金。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對此,陳永仁深以為然。


    “過些日子,警隊內部要舉辦一個派對,到時候我帶你去,順便多認識一些人。”陳永仁輕輕吻著李心兒的額頭,柔聲說道。


    “好。”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提及其他的女人。


    李心兒了解陳永仁,知道這是個花心到骨子裏的男人。即使以後結婚了,照樣也會在外麵勾搭各種漂亮女人。但是,李心兒更清楚,陳永仁向來分得清輕重。


    玩歸玩,陳永仁永遠不會把對方帶迴家。


    這從到目前為止,陳永仁的生意上,隻有李心兒和樂慧貞有一些股份,就能看得很清楚。


    對此,李心兒已經很滿意了。


    她從來就沒有奢望過陳永仁這輩子隻愛她一人,別說陳永仁做不到,全世界的男人基本上都做不到。


    這個世上,就沒有哪個男的不貪財好色。


    如果他不貪財、不好色,那肯定是因為他沒有這樣的能力與機會,所以隻能無奈地當個他人眼中的老實人。


    這一點,對於當過心理醫生又經商多年的李心兒來說,看地一清二楚。陳永仁能夠承認她是正式的女朋友,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就在這時,陳永仁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


    不用陳永仁說話,李心兒就主動伸手,幫陳永仁拿過手機。把手機交給陳永仁後,再次摟緊了陳永仁。


    看了手機一眼,陳永仁左手接起手機,右手則不斷地幫李心兒抹去身上的汗水:“喂,阿來。”


    “陳sir,你讓我打聽的消息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一切很可能和正興幫的餘順天有關。”


    “餘順天,能跟我說說這家夥的具體情況嗎?”之前在輕食站,林正風本來就是要給陳永仁介紹餘順天的更多情況,可惜被那個找死的垃圾打斷了。


    “說起餘順天,就要先從他的正興幫說起。正興幫是餘順天的爺爺建立的,餘老爺子很有能力,一步一步地擴大正興幫的勢力。不過可惜的是,餘老爺子因為吸食藥品死了。死之前,他把正興幫交給了餘順天的爸爸。餘順天的爸爸和餘老爺子一樣,也很有能力,在他的手上,正興幫的勢力盡一步擴張。不過和他老子一樣,也因為吸食藥品死了。死之前,他把正興幫交給了弟弟,也就是餘順天的叔父餘南管理。因為父親和大哥都是吸食藥品而死,所以餘南很厭惡這玩意,之後禁止正興幫碰這個玩意。再後來,餘南年紀大了,就把話事人的位置交給了餘順天。”


    簡單把正興幫幾任話事人的交接與發展史說完後,阿來這才介紹起了餘順天:“和餘南一樣,餘順天也很厭惡藥品。再加上接受過良好的大學教育,所以接手了正興幫話事人的位置後,餘順天說服了餘南還有一眾高層,開始洗白正興幫的生意,把正興幫變成了一個集保安、娛樂、餐廳、賓館等業務的正興集團公司。不僅如此,靠著正興集團提供的大筆資金,餘順天在外麵成立了一家進行金融資本運作的順天控股有限公司。餘順天很有金融頭腦,他這家順天控股現在不但控製了正興集團的大部分股分,還通過收購合並,擁有了三家上市公司。”


    說到這裏,阿來的語氣中滿是對餘順天的羨慕與佩服:“現在很多人,都說他餘順天是財術天王。新界北這些年以來,他是唯一一個成功洗白的江湖大佬。”


    聽完了阿來的介紹,陳永仁也是笑了起來:“哈哈,真沒想到,新界北還有這麽一號厲害的人物。早知道如此,我以前就該好好認識他了。”


    聽了陳永仁的話,電話另一頭的阿來點了點頭:“這家夥確實很厲害,文能經商,武能殺人。多年前,新界北安泰路上有一起幫派大廝殺,當時就是餘順天帶的頭。敵人七死十三傷,可是殺怕了不少人。”


    說到這裏,電話另一頭的阿來突然沉默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和陳永仁比起來,餘順天殺傷的那些人塞牙縫都不夠。


    雖然阿來沒有明說,但是陳永仁還是立刻猜到了阿來沉默的原因。


    笑著搖了搖頭,陳永仁好奇起了另一件事:“按你說地,這個餘順天已經洗白了,為什麽還要摻和藥品販子之間的廝殺,這不是自甘墮落嗎?”


    “陳sir,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據我打探到的消息,那夥出手的人中,有幾個是正興幫的人。剩下的人,我猜應該是餘順天花錢請的槍手。至於原因嘛,我覺得,很可能是跟那些人是藥品販子有關吧?”說到這裏,阿來也有些不確定:“就像我說的,他爺爺和父親都死在藥品的手裏,所以他非常厭惡藥品和藥品販子。以前新界北這邊最大的藥品販子是忠信義和花弗他們,餘順天雖然勢力大,但也拿他們沒辦法。現在那些家夥都死了,我估計他就開始解決那些藥品販子了。”


    雖然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胡扯,但是想來想去,阿來也隻能想到這麽一個理由。


    “嗬嗬,他這是打算棄商從警嗎?”笑著搖了搖頭,陳永仁關心起了另一件事情:“好了,跟我說說新界北的藥品販子吧。”


    “好的,新界北的藥品販子很多。忠信義和花弗死了後,再加上我們也不碰藥品生意,現在新界北的藥品市場爭奪很厲害。其中實力最強的有四家,一個叫ca姐的女人,還有就是曹泰和曹平這對泰平兄弟。另外就是阿巴斯和地藏,不過阿巴斯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隻有這三夥勢力。”


    “這三夥勢力中,誰最厲害?”陳永仁點了點頭,阿來說的這些情況倒是和林正風說地一樣。問話的同時,他想到了林正風曾經提到的同聯順與駱麗萍。


    “地藏。”阿來非常肯定的給出了答案:“地藏這家夥以前也是正興幫的一個頭目,和餘順天感情很好。後來據說因為販賣藥品,被砍斷手指,逐出了正興幫。然後,他和同聯順的駱麗萍接上了線,一起賣藥品。那個女人,可是個狠角色。”


    “這個同聯順,還有這個駱麗萍,到底有什麽能耐?”連續從林正風和阿來的口中聽到同樣的‘狠女人’評價,陳永仁立刻來了興趣。


    “同聯順主要是做走私生意的,其他生意也有涉獵。後來因為江湖紛爭,同聯順當時的話事人駱祥安被人殺了。當時,大家都以為新的話事人會是駱祥富。結果誰都沒有想到,駱家的爭權過程出人意料的激烈和血腥。看起來最文靜的駱麗萍,把駱家人全殺了,踩著自己兄弟姐妹的屍體,成為了同聯順新一任的話事人。那個時候,我們都被這個女人的瘋勁給嚇了一大跳。”說起這些過往,阿來的聲音也有些變化。


    (ps:一百多萬字了,女主角終於確定了,不容易,求推薦票、月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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