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欣這時,探手狠捏了劉易一把,失笑道:“吃吃,吳家妹妹,你不用害怕,這壞家夥在嚇唬你呢,來吧,坐下,咱們一起聊聊話兒。”


    吳莧可不是怕,她對劉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的,知道劉易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嚴厲的。


    而是劉易的話,讓她記起了當初與劉易相遇相見,又與劉易一起到湖庭湖新洲去的情景,以及劉易跟她說過的話兒。


    她非常清楚,當時她之所以能夠從江陵逃出來,逃過被劉表納為妻妾的可能,是劉易的援手才逃得出來的。要不然,她吳家一家人,恐怕都還在劉表的掌握當中,而她自己,可能早已經成了劉表的女人。


    她當時,卻誤會劉易是和劉表一樣的貨色,是貪圖她的美色,才會救她吳氏一家。她甚至以為,劉易也一定會如劉表那樣,會扣押住她,逼她成為劉易的女人,然後通過她來想得到其哥哥吳懿的效力。


    她那時候,是相當氣憤的。尤其是偷偷的聽到劉易這家夥居然厚顏無恥的直接向她哥哥提親。她當場就氣憤得現身,直接斥責了劉易一翻,非常剛烈的說死了都不會讓劉易得逞。


    不過,後來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確是她誤會了劉易,劉易並沒有威脅過她的哥哥,沒有威脅過她的吳家的人。並且,在再後來,劉易的確是證明了,對她及對她吳家,是實實在在的施恩不圖報的。


    但這些都是後來才證實的。劉易當時的舉動,的確想讓她不誤會都難。特別是劉易在她明言要去益州,還對她表白示愛,讓她對劉易的感觀的確是不太好。


    劉易的身邊。都這麽多女人了,卻還要糾纏她,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覺得有多好都假的。


    但是,隨哥哥去益州的,再迴來,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同時,也真正的看清楚了劉易這個人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尤其是近段時間,劉易幾乎帶著他所有的女人來到了洞庭湖新洲,通過與劉易的這些女人的交往。她才真的相信。劉易這個人雖然是花心了一些。卻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生的人。


    相比起劉表及劉璋而言,瞎子都知道要選擇怎麽樣的一個男人作為依靠,作為她終生的伴侶。何況。劉表就不花心嗎?劉璋就不花心嗎?這個世上,真正的才俊,哪一個人的身邊沒有幾個女人?


    所以,她再隨哥哥吳懿從益州迴到了洞庭湖新洲,哥哥吳懿投效了新漢朝,而她,搬到了空著的劉家別院居住。


    她的這個行動,其實也等於是向劉易表明了她可以接受劉易的心跡。答應了劉易對她的求愛。隻是,劉易事多,事隔了這麽久。劉易才從洛陽迴到了洞庭湖新洲,才與她見了麵。


    可是,劉易帶著這麽多的女人,她自然是不好主動與劉易照觸的。劉易似乎也周旋在自己的女人當中,讓吳莧有點氣悶,覺得劉易忽視了她。但是,她是無論如何都拉不下臉去倒貼劉易的。對於劉易,她雖然可以接受,但還不到那種非君不嫁的地步。


    劉易沒有單獨找她談心,卻又陪陰曉與陰靈珊去陰靈島了。這讓吳莧覺得更為煩惱,甚至讓她覺得還在劉家別院內住著有點尷尬,又有點擔心會被劉易輕視了。


    女人就是這樣,當初劉易死皮賴臉的追求她,向她表白向她示愛,她還以為劉易要害她。可是,當她發現,男人還是當初的這個好時,欲答應了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已經遠離了她,


    這樣,她反而更加放不下這個男人了。


    可以說,如果劉易能與她好好的談一談,再向她提親,她一定會欲迎還拒的答應下來。


    但劉易沒有,還似故意的疏遠了她。


    吳莧的心,還真的覺得有點心碎的感覺。


    劉易不在新洲的劉家別院了,她覺得自己都不好再待下去,就準備搬走,搬迴在新洲新安下的吳家去。


    但是,蔡夫人不知道從哪個姐妹的口中探知了吳莧的事兒。所以,特意把吳莧一起拉上,準備助劉易成其好事。


    說來也有一點巧合,曆史上呢,蔡夫人是劉表的夫人,而吳莧,卻是劉表暗裏藏養著的女人。蔡夫人善妒,容不得劉表還有別的女人。劉表身邊的女人,也大多遭受到蔡夫人的毒手。


    可現在,劉表的一明一暗的女人,現在卻都與劉易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而可笑的事,蔡夫人居然不再善妒,居然還有著要為自己的男人收納女人的想法,但是,這個男人不再是劉表,而是劉易。


    其實,以蔡夫人的靈通,她又哪裏不知道吳莧其人?當初劉表扣押著吳莧,蔡夫人也是知道的。當初她知道劉表意欲對吳莧不軌,她都不知道有多氣惱,一邊氣惱劉表,又一邊暗恨吳莧。


    吳莧被劉易弄走,當時最開心莫過於是蔡夫人了。沒想,她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是要與這個曾讓她生恨的女人共事一個男人。但在知道劉易與吳莧還沒有真正的有關係之後,蔡夫人卻再也惱不起來,反而想著要如何撮合劉易與吳莧的好事。


    真要說起來,恐怕還真的有點讓人費解。但是,慢慢的分析,卻又是在情理當中。


    蔡夫人與劉表,控製欲多過愛欲。甚至她怕也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劉表。但這個男人,卻是她的,以她的強勢,所以,對劉表的控製非常強,或者,她並不能對劉表真正的如何,但是,卻有很大的權力對付劉表身邊的女人,在劉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把劉表身邊的女人弄走甚至弄死,都很容易。


    她現在。卻成了劉易的女人,這個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從一開始,劉易就對她說了,要跟劉易。就得放棄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要改變許多。


    本來,放在平時,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個如此熱衷於權利的女人,她豈得放得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偏偏,她就是喜歡上了劉易的這個女人,也因此,她也成了劉易的眾多女人的一個。這樣,對於劉易的眾多女人來說。她就成了後來者。也從此失去了她所有的優勢。她的驕縱,野蠻,在劉易的身上完全失效。


    她因為真的愛上了劉易。所以,她就隻能有所改變,不能再像對劉表那樣對待劉易,反而,她要包容劉易的一切,包括劉易的花心。


    愛情的力量,有時候還真的是無窮大的。一個女人,不能對某一個男人付出,那是因為她還不夠愛這個男人。


    現實,劉易都已經有這麽多女人了。多她一個不多,再多幾個也不多。她知道,如果真的想得到劉易更多的愛顧,那麽她就得要融入劉易的生活,喜歡劉易所愛,盡可能的想法取悅劉易。


    吳莧,就是蔡夫人的一個達破口,她知道,如果她向劉易表明了她不再善妒,不再因為劉易與別的女人的事鬧心,那麽劉易對她的愛顧,肯定會更增一分。


    所以,蔡夫人這時也白了劉易一眼,幫著吳莧道:“兇什麽兇?吳家妹妹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請來作陪的,如果你把她惹得不高興了,小心人家饒不了你。”


    劉易自然不是當真的嚴肅,隻是跟她們開開玩笑罷了,見狀馬上換了一臉嘻笑,打哈哈道:“嘻嘻,我是看吳莧妹妹好像跟我太過見外的樣子,所以,才逗逗她的,算我劉易不對,請吳妹妹原諒則個。”


    吳莧見到劉易這笑嘻嘻的樣子,小嘴一撇,橫了劉易一眼道:“你就知道欺負人家,眾認識到現在,都是這樣子。”


    不過,吳莧還是坐了下來。


    “我的好妹妹,我劉易又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劉易討好的道。


    “還說沒有?你、你當初都沒有見過人家,卻無緣無故的向人家哥哥提親,這不是欺負人家還是什麽?”吳莧揭劉易的老底道。


    “呃,這事那時候不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嗎?我可是真心實意向你哥哥提親的。”劉易就怕吳莧不說以前的事,現在馬上打蛇隨棍上的道:“吳妹妹,沒錯,那時候我們的確都沒有見過麵,可是,我對吳妹妹早就神往已久,對你可是未見其人先交其神,再說了,你沒嫁,我沒……我雖然娶了親,可是也不代表我沒有向你哥哥提親的權利吧?我隻是提親而已,又沒有對你做什麽,怎麽說是我欺負你呢?再說了,後來你不是反對,我也就沒有糾纏你了嗎?怎麽又成了我欺負你了?”


    “你、你還說?這、這樣還不是欺負人家?”吳莧被劉易說得玉臉一紅,耍點小性子的道:“可你後來又說了什麽?”


    “我、我說了什麽?我那時候不是說,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劉易,我也不會勉強你麽?好像也說過,如果你不是真心實意嫁給我的,我也不會娶。是這說了這些吧?”


    “你……”吳莧被劉易弄得香腮一豉,側身一坐,似不想再理會劉易的樣子。


    “哎呀……”劉易正要再逗逗吳莧,卻耳朵一痛,忍不住唿痛一聲。


    是蔡夫人擰住了劉易的耳朵,她的動作,無比的熟練,就似是擰過劉易的耳朵千次百次的樣子。估計,肯定是在劉表的身上練迴來的。


    當然,她並不是真的把劉易擰得很痛,手上所用的力道,輕得很,隻是劉易裝腔作勢罷了。


    蔡夫人擰著劉易的耳朵,佯怒的道:“笨蛋!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如果吳家妹妹不喜歡你,不是真心願意嫁給你的話,人家還會在咱洞庭湖新洲的劉家別院裏等你這麽久?還不好好哄哄吳妹妹?如果把她氣跑了,人家可不幫你說話了。”


    “呃,是是我不對,吳莧妹妹,劉易在此給你賠禮了。”有蔡夫人在旁捅破了這層紙,劉易就更好說話了,趕緊順著蔡夫人的話道。


    “我、我可沒有說過要嫁給你這壞蛋……”因為被蔡夫人說破了這個狀況。吳莧也禁不住一陣的羞赧,臉兒紅得如火燒一般,都不敢望劉易。


    劉易看吳莧這羞羞答答的樣子,就知道她對自己肯定是有意的。當下把在懷中好奇看看劉易,又望望吳莧的楊凰給扶了起來,自己屁股一挪,就坐到了吳莧的旁邊,幾乎與她挨著,然後手上一伸,飛快的從懷內拿出了一物,伸到了吳莧的麵前道:“好吧,咱們不說別的,我劉易現在正式向吳莧妹妹你提親。這是我給你的聘禮。你看看喜歡不喜歡。如不喜歡,我就再換一個。”


    劉易的掌心,是一顆比拇指大一點的一顆明亮的珍珠。


    這麽點大的珍珠。雖然說不上是有多珍貴,但卻也比較罕見了。


    這是劉易從陰靈島上順的,陰雄帶劉易到島上的藏寶庫看了看,把一些珍珠送給了劉易。


    “喜歡嗎?”劉易見吳莧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掌心上的珍珠,心裏就知道她的心裏肯定是喜歡的。


    “夫君!你偏心,你當初騙了人家的時候,卻沒有送禮物給人家。”楊凰一見到劉易掌心上的珍珠,她也眼定定的望著,小嘴一撇的道。


    “嘿嘿,有嗎?我沒送給禮物給你嗎?”劉易卻耍賴的樣子。一把拉起了吳莧的玉手,把珍珠合到了她的手上。


    “謝謝……這、這太貴重了。不如送給楊凰妹妹吧。”吳莧自然不會拒絕劉易送的東西,要不然,她就白等了劉易這麽久了,但聽了楊凰的話,又怕劉易有點難做,想要拒絕。


    “送給你的就是送給你的,她們……”劉易扭頭,裝作懷疑的樣子道:“為夫當真的沒有送過禮物給你們嗎?”


    “嗯。”楊凰與蔡夫人都認真的點點頭,似乎她們都對吳莧手上的那顆珍珠非常感興趣。


    就連龍欣都把小手一伸,伸到了劉易的眼前道:“人家知道你還有,快拿出來。”


    “哈哈,就你最精靈。”劉易又探手,從懷裏拿出了一把珍珠,也不管有多少顆,一股腦的放到了龍欣的手上道:“珍珠在洞庭湖就有出產,龍欣妹妹你肯定不稀罕,不過,她們說為夫沒有送過禮物給她們,為夫倒認了,可是你呢,卻不能這樣說,你可別忘了這間房子是哪裏。”


    龍欣衝劉易反了反白眼,抓過了一把珍珠喜歡的與楊凰及蔡夫人分髒。


    龍欣當然知道這裏是哪裏了,說起來,她還是在這個房子,這張床榻上給了劉易第一次的呢,當初與劉易一起時的落紅的那張白布,她還收藏在她的箱子底下。


    其實,她陪蔡夫人與吳莧來這裏,也未嚐不是舊地重遊,懷念懷念一下以前與劉易在這裏的美好迴憶。


    劉易猜錯了,特意選擇在這房子裏住下的,不是蔡夫人,而是龍欣。


    當時,劉易把翻江盜的財寶取了出來,龍欣與陰靈珊、黃舞蝶等女,都得到了不少劉易借花獻佛,拿翻江盜的珠寶送給了她們。現在,龍欣還帶著的一塊玉佩,就是當時劉易在這裏送給她的禮物。


    現在,劉易送給吳莧的那顆珍珠,是最大顆了。龍欣與蔡夫人、楊凰三女,她們分別也隻挑選了一顆,餘下的又給迴了劉易。


    龍欣道:“家裏那麽多姐妹,擔心你不夠分,我們一人要一顆好了。”


    “嘿嘿,還是龍欣妹妹體貼為夫。不過,你們盡管拿去吧,別的不敢說,珍珠管夠,如果你們想要,到時候我去弄一箱子給你們。”


    珍珠流光,大多都是用來收藏欣賞,不過,奢侈一點的,可以把珍珠研成粉末來美容。劉易估計,除非是大顆的珍珠,小一些沒有什麽收藏欣賞價值的,她們可能都會研磨成粉末來美容的,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嘛。誰都希望自己的肌膚能夠再美白細滑一些。


    四女經過分寶,氣氛頓時好了起來,吳莧也似乎放開了許多,陪著劉易吃喝起來。她收了劉易的珍珠,就表示她已經答應了劉易的求親,既然已經答應了,再矯情就顯得太不夠大方得體了。


    劉易這人親切隨和,談吐風趣,不時說一些笑話,把四女逗弄得笑得花枝亂顫。


    特別是劉易說漏了嘴,把自己剛才在房門外偷聽到她們說話的事說了出來,讓四女大發嬌嗔,嗔怪劉易不夠厚道,居然偷聽她們的說話。


    這晚,卻還是讓吳莧逃了去。她雖然答應了劉易的提親,可是她還真的受不了與另幾女和劉易一起的荒唐事。尤其是她看到這個房間四周都是那種羞人的壁畫,她更感到有點不自然。


    所以,她趁劉易洗浴之時,逃走了。


    蔡夫人與龍欣她們,也不好強行拉著吳莧留下來。


    其實,她們也有點佩服吳莧,在這裏觀看了這些讓人暇想非非的壁畫,她居然還能保持著清明,沒有因為愛這些壁畫的刺激而動情。


    想想,哪怕是剛才看似談然,佩佩而談的龍欣,她當初與陰靈珊、黃舞蝶幾女來到這裏,看到這些壁畫的時候,她們都忍不住動了情,如此,才讓劉易乘得到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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