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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徐衛準備進攻日本本土的時候,北京城內卻也有人準備這一場震驚世界的大事,這個大事起源於一場公案和一份流言,其公案當然是前不久的倒孫運動,而流言則是成為同盟會的領導人為革命家,至於這裏麵牽扯出來的主角自然是民國十大美男子之一的汪精衛,汪兆銘。


    在這個時候,遠距離革命家的批判和倒孫狂潮的連番攻擊已經讓黨內黨外對革命灰心和懷疑的人士大量出現,同盟會一時間陷入失敗的邊緣。


    汪精衛是同盟會中無條件堅決支持孫中山的孫派骨幹,為了挽救革命、挽救同盟會,汪精衛主動提出自己去北京刺殺清政府高官,用鮮血來證明同盟會的領袖不是貪生怕死的遠距離革命家,使黨內黨外的懷疑人士重新樹立起對革命的信心。


    汪精衛刺殺清政府高官的設想,並不著眼於暗殺計劃本身是否成功,而是著眼於用鮮血迴擊同盟會領袖是遠距離革命家的譏諷,挽迴民眾對革命黨的信心。


    汪精衛寫給孫中山的《致南洋同誌書》中寫道:“吾儕同誌,結義於港2,,誓與滿酋拚一死,以事實示革命黨之決心,使灰心者複歸於熱,懷疑者複歸於信。今者北上赴京,若能喚醒中華睡獅,引導反滿革命火種,則吾儕成仁之誌已竟。”


    汪精衛最有名的文章是發表於《民報》上的《革命之決心》一文,他在文中說:現在四億人民正如饑泣的赤子,正在盼等吃革命之飯。但燒熟米飯所需要的一是薪。二是釜。薪燃燒自己化為灰燼,把自己的熱移給了米。才使生米變成熟飯;釜則默默地忍受水煎火烤。所以革命黨人的角色有二,一作為薪。為薪的人需要奉獻的毅力,甘心把自己當作柴薪,化自己為灰燼來煮成革命之飯;二作為釜,為釜的人需要堅韌的耐力,願意把自己當作鍋釜,煎熬自己來煮成革命之飯。


    孫中山等同盟會領導人並不反對用行刺清廷高官的形式來挽迴和喚醒民眾對革命的信心,但前提是不要讓他們本人披堅執銳,不過考慮到汪精衛是同盟會中非常難得的人才,所以孫中山並沒有表示支持汪精衛的北上行刺計劃。但也沒有表示反對。


    因為沒有孫中山等同盟會領導人的明確支持,汪精衛不得不自己尋找願意和自己一起北上行刺,作革命之薪的人,而汪精衛首先想到的是黃複生。


    黃複生是四川人,和汪精衛一樣也是發起同盟會的元老,擔任同盟會的高層幹部,他讀了汪精衛《革命之決心》一文後非常感動,對汪精衛說:“我也願意作革命之薪”。


    汪精衛把自己北上行刺的計劃告訴黃複生,汪精衛還沒有講完。黃複生就大笑道:“銘兄,有話何不直說。我和你一起去北京”。


    汪精衛說:“去北京行刺可是九死一生,毫無生還的可能……”


    黃複生豪爽地說:“我參加革命時早已立誌為革命而死,還談什幺生還的問題。這次就讓我們一起作革命之薪吧。”


    汪精衛再找到同盟會中會作炸彈的喻培倫,請他幫助作炸彈,喻培倫也爽快地答應了。願意和汪精衛一同北上。


    當然最堅決和汪精衛一起北上的是陳璧君,有人半開玩笑地說:“你有一張英國臣民的護照。當然不怕死。到關鍵時刻,你把英國護照一拋。英國領事館自會來救你。”


    陳璧君聽完二話不說,拿出英國護照當場撕成碎片,滿座皆驚,也讓那位說風涼話的人羞得恨不得鑽入地縫,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陳璧君那樣有誌氣撕毀自己外國護照的烈女了。


    其實早在徐衛與日本第一次戰爭的時候,汪精衛和黃複生兩人已經先乘英國船到天津,當時是同盟會的鄭毓秀迎接他們。


    鄭毓秀的父親是天津有名的實業家,她本人精通外文,是天津有名的交際花。


    鄭毓秀經廖仲愷介紹加入同盟會,這次廖仲愷特別寫信給鄭毓秀,要求她全力幫助汪精衛等人的暗殺行動。


    汪精衛平日接觸的都是陳璧君那樣的革命烈女,見到鄭毓秀這樣風姿綽約的美人交際花,覺得十分不自然。


    汪精衛當時對鄭毓秀說:“聽說最近北京的火車站盤查得很嚴。我們這些男人攜帶炸彈容易引起懷疑,想請你幫我們把炸彈帶入北京。不過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炸彈在路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爆炸……”


    鄭毓秀沒等汪精衛說完,當即答應道:“如果不會爆炸,還叫什幺炸彈?這事就交給我了。”


    汪精衛是個相貌英俊的美少年,又精通詩詞文章,鄭毓秀對汪很是傾心,在共事期間多次以教她作詩為借口和汪精衛接近,汪卻極力避開和鄭毓秀的單獨接觸。


    汪精衛此時已經下定決心象柴薪那樣為革命獻身,早把男女私情置之度外,和鄭毓秀的關係從來沒有越過同誌的關係,後來鄭毓秀感歎說:“汪精衛真是少見的道學先生!”


    在準備刺殺期間,汪精衛和黃複生在北京的琉璃廠租了一棟房子,用的是守真照相館的招牌,因為照相館的暗室最適合搞炸彈的組裝,照相館裏飄出化學藥品的味道也不會引人懷疑,不久喻培倫傳來話,要在新年後的正月十五帶鐵西瓜入京,請汪等人去前門車站接站。


    正月十五這一天,汪精衛和黃複生趕到前門站,見鄭毓秀挽著一位白人紳士的手悠然走出車站,白人紳士的手裏提著一個沉重的皮箱,裏麵裝著炸彈,車站的警官看也沒看就讓他們走出了車站。


    原來當時外國人在中國有治外法權。因此沒有人敢隨便檢查外國人的行李,並且當時的北京火車站自然沒有現代化的安監係統。自然無法知道裏麵的那顆炸彈,這個白人是法國大使館的職員。曾一直追求鄭毓秀,這次鄭毓秀請他幫忙,那人當然一口答應。


    炸彈運到北京後,喻培倫和陳璧君也趕到北京,他們一起商量暗殺的具體計劃。


    他們第一次暗殺行動是刺殺攝政王載灃的弟弟載洵和載濤,當時正逢底載洵和載濤從歐洲訪問返京,汪精衛等人準備在載洵和載濤走出前門車站時,投擲炸彈炸死載洵和載濤。


    當天汪精衛、黃複生、陳璧君三人雇一輛騾車前往前門站,汪精衛和黃複生攜帶裝有炸彈的皮箱在車站門口等候。陳璧君則在騾車上接應,但沒有想到當時清廷正搞廉政運動,載洵和載濤不擺架子,混雜在一般民眾中一起出站,由於出站的人群中戴紅頂子官帽的人極多,汪精衛和黃複生無法識別目標,隻好終止暗殺計劃。


    這次刺殺失敗後,汪精衛等人把暗殺的目標定為清廷的最高領導人攝政王載灃,他們吸取了上次計劃不周而失敗的教訓。開始詳細調查載灃的行蹤,勘察到醇親王載灃的醇王府在什刹海附近,載灃每天早上八點出王府,經過鼓樓大街從景山後門進入皇宮。


    汪精衛等人本準備在鼓樓大街的矮牆後投炸彈。但正趕上鼓樓大街修擴馬路,閑雜人太多,無法行動。後來他們注意到什刹海和後海分界處的一座小橋銀錠橋,環境非常僻靜。而小橋附近又有一條陰溝可容藏身,於是汪精衛決定事先將炸彈埋在小橋下。汪精衛自己藏身於陰溝裏,待載灃過橋時用電線引爆炸彈,和載灃同歸於盡。


    1910年3月31日深夜,黃複生和喻培倫前往銀錠橋埋炸彈,留下汪精衛和陳璧君兩人,陳璧君知道汪精衛明天將在爆炸中和載灃同歸於盡,這將是他們兩人最後的一夜。


    陳璧君拉著汪精衛的手輕聲地哭泣,汪精衛本想找一些話安慰她,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幺才好。


    汪精衛內心是深愛陳璧君的,他也知道陳璧君同樣深愛著他,但汪精衛越愛陳璧君,就越不願看到陳璧君為了他而失去一生的幸福。


    汪精衛努力壓下和自己心愛之人的生死離別之情,隻是拉著陳璧君的手默默無語,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這時,喻培倫突然匆匆跑進來說:“大事不好,有人看見我們埋炸彈了!”不久黃複生也跑迴來說了同樣的消息。


    本來他們以為在寒冬的夜晚人跡稀少,在寒冷的深夜行事不會有人發現,可是天公不作美,銀錠橋附近一家人的妻子突然和別人私奔,男人晚上妒氣得睡不著覺,深夜走出家門去散氣。


    該人走到銀錠橋附近,忽然看到有人影在橋下挖土,他立即聯想到人們埋藏財寶的故事,於是潛伏在一旁偷看,想事後取走財寶,可是看到黃複生和喻培倫,埋好炸彈後又開始拉電線埋電線時,該人感覺到情況不對,這不是埋財寶,而是一個重大的陰謀,於是從藏身之處跑出來前去報警。


    黃複生和喻培倫剛埋好炸彈,忽然看到從附近閃出一個黑影跑走,立刻意識到他們的行動被人偷看到了,於是喻培倫先跑迴去向汪精衛報告,黃複生則在附近監視,不一會兒那個男人帶著兩個巡警前來,黃複生意識到他們的計劃已徹底暴露,也跑迴去向汪精衛等人報警。


    喻培倫建議他們現在立即離開北京,還來得及逃過清廷的追捕,但汪精衛說雖然發現了炸彈,但警察未必就能查出來是他們幹的,所以不用著急,看看風頭再說。


    第二天北京各大報紙都報道了銀錠橋下發現炸彈,有人想行刺攝政王的新聞,不過報紙上的分析卻都認為這是清廷內部的勢力鬥爭。


    有人說炸彈中包炸藥的報紙寫有倫敦字樣,而載洵貝子和載濤貝勒正好剛從倫敦迴來,很可能是他們搞的暗殺陰謀,也有人分析認為是慶親王想篡權的陰謀,但沒有一篇新聞懷疑到革命黨,使汪精衛等人大為安心。


    三天後又有報紙報道,說銀錠橋炸彈案的兇犯已經抓獲,這讓汪精衛等人更為安心,於是開始策劃下一次行動,讓喻培倫去東京買炸藥,陳璧君去南洋籌款,汪精衛和黃複生繼續潛伏在北京進行下一次暗殺的策劃。


    然而,汪精衛等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其實是中了清廷的計謀。


    清廷警察發現炸彈後,立即明白是革命黨所為,為了防止暗殺者們逃跑,清廷故意向新聞界放出朝廷內部暗鬥和兇手已經捕獲的小道消息,使暗殺者們安心留在北京。


    清廷警察發現炸彈中的炸藥是外國製,但幾顆螺絲釘卻是新近製作的,於是便派警探到北京市內各個銅鐵店調查,騾馬市大街的鴻太永鐵鋪認出螺絲為該店所作,是琉璃廠守真照相館的老板要求他們作的,於是警探開始監視守真照相館。


    此時正好趕上守真照相館搞裝修,一些警察混入裝修工人中,從守真照相館中盜出了革命黨的機密文件,發現這次暗殺正是革命黨所為,首謀就是清廷出十萬兩白銀懸賞人頭的朝廷欽犯汪精衛,隨後警察包圍了守真照相館,將汪精衛和黃複生一舉抓獲。


    由於謀刺攝政王是一個大案,民政部尚書肅親王善耆親自審理此案,不過由於清廷已經宣布預備立憲,於是清廷法部按照文明國家之法,開庭審理汪精衛行刺未遂案。


    汪精衛和黃複生在法庭上不但沒有招供同黨,反而爭著說自己是行刺的主謀,希望以此來為對方減輕刑罰,令在場人士十分感動。


    看到汪精衛和黃複生視死如歸,保護同誌的常烘,肅親王意識到革命黨人行刺的目的就是玉石共焚、殺身成仁,他們早已作好薪盡飯熟的獻身準備,殺了他們不僅不能嚇倒那些不怕死的革命黨人,反而會激發民眾對清廷的憎惡和反感。


    本來加害皇族是滿門抄斬的死罪,但肅親王決定從輕發落汪黃二人,以安撫天下人心,於是經過肅親王的反複勸說,攝政王載灃否決了自己最初立斬汪黃二人的主張,同意從輕發落汪黃二人,於是就在徐衛的艦隊掃清日本海域所有障礙返迴釜山港的當天,清廷以汪黃二人誤解朝廷政策為由,免除汪黃二人死罪,判處二人永遠監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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