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南宋剩男的打賞!!!!!!!!


    剛剛平靜的長沙再起波瀾,不過這一次針對的卻不是數十萬嗷嗷待哺的饑民,而是占有了長沙絕大多數資源的士紳們。


    “開門!”一隊隊的新軍士兵聲勢浩大的拍擊著那些囤積了大量糧食士紳的家門,在叫開門後便唿啦啦的全部闖了進去,新軍士兵的身後則是跟著一群群看熱鬧的百姓。


    “你們這些當兵的想要幹什麽?我家老爺可是莊撫台的好友,你們如此放肆小心赴台大人治你們的罪!”看門的人顯然還不知道署理湖南巡撫的莊賡良已經被新軍架空,看到這群肆無忌憚闖進來的新軍,便開始用莊賡良來彰顯自己府邸的高大上。


    “讓你家管事的出來,我們是奉命來借糧的,這是你家老爺的親筆簽名畫押!”新軍的軍官從懷中掏出一份拮據,這是剛剛由徐麟起草強製會議室的那幫士紳簽訂的借糧協議。


    “我家老爺不在,你們要等我家老爺來了才能借走糧食!”看門的人隻是府中的一個長工,哪裏認識漢字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不過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責,妄圖用自己單薄的身v,子阻擋闖進來的新軍士兵。


    “我給你這份借糧的拮據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隻是來通知你們的。”新軍軍官非常的霸氣的一把推開接過拮據的門子,然後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兄弟們,跟我去搬糧食!”


    新軍士兵就是用這種非常強製的手段從那些囤積大量糧食的士紳家中借走了數以萬計的糧食,而那些被借糧士紳的家人則因為缺少家主的主持而懵然不知所措。


    被新軍士兵借走的糧食並沒有搬進徐家的任何倉庫。而是直接搬到前段時間徐家在長沙城內各個路口租借來的店鋪,這些店鋪此時已經有無數的夥計走馬上任。等待糧食一到,馬上掛出平價售糧的告示。


    此時長沙黑市的糧食已經達到了上百文錢一升。徐家的平價售糧則是銅錢三十文一升,或者徐家發行的中元兩分錢一升,這個價格其實已經算不得平價,它比從城外農民那裏收來的價格還要便宜。


    徐家平價售糧的消息像風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長沙城,長沙城內的市民大為興奮,紛紛從家中扛著糧袋飛奔向距離他們最近的徐家糧鋪,唯恐糧食被別人全部買走。


    徐家之前在城內租借的鋪子已經算得上非常密集了,但是依然無法滿足蜂擁而至的購糧百信,街口的每一家鋪子都被購糧的百信圍得水泄不通。而包圍圈之外依然還有無數的百信在不斷趕來。


    平糶二字出於範蠡,他主張在穀價過高時出售糧食,穀價過低時收貯糧食,這樣市場物價就會穩定,貨物就不會缺乏。


    其後戰國魏相李悝也提出平糶的主張,講究大熟則上糴,三而舍一,中熟則糴二,下熟則糴一。使民適足,賈平則止,小饑則發小熟之所斂,中饑則發中熟之所斂。大饑則發大熟之所斂而糶之,故雖遇饑饉水旱,糴不貴而民不散。取有餘以補不足。


    平糶的本意是政府在熟年收購糧食,在荒年拋售糧食。收購或拋售糧食的數量,視熟、荒程度而有等差。以穩定糧食價格,但這種方法從宋代開始就發生了質的變化,那些掌握倉庫的官家在荒年的時候常將常平倉儲存的穀物貸給民戶,博取利息,其實這已經失去了李悝平糴說的原意。


    像這種在災荒年平價售糧的行為最怕的就是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為了囤積糧食大肆進購,依照慣例官家在開倉平糶的時候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出現,通常都是按照百姓的戶籍來出售糧食的,一家一戶所購買的糧食有一個最大數量,不過就算這樣依然無法阻止有錢大戶人家的囤積,畢竟常平倉內的糧食是有限度的。


    人類的智慧其實是無窮盡的,官府的這種以建立常平倉的方式抑製糧食價格的方法很快就被那些打算囤積糧食或者已經囤積糧食的大戶人家所破解,這些人在官府低價出售糧食給百姓後便用一個比這個要高的價格將糧食從那些購糧的百姓手中再收購上來,然後再在官府的常平倉內的存糧告罄後用更高的價格再賣給那些貪圖小利的百姓,以牟取更大的利益。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才使得官府的人不願意再以低價出售糧食給百姓,在他們想來這種利益與其讓那些囤積居奇的奸商賺取,還不如讓自己賺取,所以他們便跳過開倉平糶這個環節直接將糧食以極高的利息借貸給百姓,以至於讓常平倉這個旨在利民的政策變成了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惡政。


    相對於以前開平糶的官府,徐家一點也不擔心有大戶人家借著這次平糶的機會大肆囤積居奇,反正這些糧食都是從長沙士紳那裏沒花一分錢借貸而來的,等到最後頂多再將那些趁機囤積士紳家中的糧食再借來罷了,耗費的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利息。


    在長沙城內外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足夠的金錢購買徐家已經將價格降的非常低的糧食,那些逃荒而至長沙的災民不要說購買糧食的資金,就連他們睡覺時的被子和身上穿的冬衣大多都是徐家工廠內那些工人捐獻的舊被服,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能領到,闔家上下隻有一套冬衣的情況其實是略見不鮮的。


    為了保障這些人的安定,徐家在開始平價出售糧食的時候也開始在城門口設立粥棚,當然施粥的濃度自然達不到田文鏡所說的插筷子不倒,擰毛巾不漏的程度,這種規定在這個時候確實有點扯淡,就算豐年的時候平常之家的生活水平也達不到這個要求。城門口的施粥頂多能夠維持饑民不至於被餓死。


    其實,賑災最好的方法是以工代賑。如此不僅能夠讓災民吃飽肚子,還能夠充分利用災民這些勞動力。


    以工代賑的前提是生產總體過剩。有效需求不足,也就是說出現饑荒的原因並不是糧食總量的不足,而是這些糧食足夠百姓食用,隻是囤積在少數人手中不能充分發揮其有效的作用而已,這也正符合長沙現在的狀況。


    以工代賑實施最好的當屬二戰之前擔任美國總統的羅斯福了,他當時的所麵臨的情況其實就是生產總體過剩,有效需求不足,於是他就通過舉辦公共工程,為失業者提供就業機會來增加國民收入。刺激消費與生產的均衡。


    羅斯福執政初期,全國共有1700多萬失業大軍,1934年美國政府將單純賑濟改為以工代賑,明確規定對有工作能力的失業者不發放救濟金,而是幫助其通過參加不同的勞動獲得工資,此舉為廣大非熟練失業工人創造了就業機會。


    等到到二戰前夕,美國政府投資的各種工程總計雇傭人數達2300萬,占全國勞動力人口總數的的一半,可以說羅斯福的新政通過以工代賑的舉措為提高低收入群體收入、縮小社會分配差距、促進需求增加發揮了重要作用。


    羅斯福新政對美國及當時世界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不僅基本克服了三十年代經濟危機。還曾造成戰後美國經濟長期上升的總趨勢,可以說它延長了美國壟斷資本主義的生命,這就是新政的根本作用。


    同時,由於新政的實施使美國迅速恢複了經濟實力。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發揮了民主國家兵工廠的重要作用,為取得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奠定了物質基礎。


    不過現在長沙的情況卻與二戰前的美國大不相同,滿清地方政府的不作為讓長沙的糧食危機愈發嚴重。而這種不作為直接導致了懶政現象的出現,於是在麵對動蕩的時候不想著怎麽去平穩的解決。而是利用手中的權利和武力對百姓一味的打壓。


    以工代賑在長沙並不是沒有現實基礎,就目前而言。不僅是長沙一地,整個湖南的交通水利都是不盡人意,也就是占著徐家大修商路的便利才建成了府與府之間、府與省城之間的道路,至於各縣城以及縣城到府城之間的道路依然坎坷難行,而整個湖南的水利設施卻是一團亂麻,不然也不會出現這裏發生旱災,另一個地方卻在發生水災的狀況。


    不過徐家現在並沒有取得湖南的行政權力,興修道路和水利這種大型的基礎設施建設需要考慮除了政治方麵的因素,還有所經過地區當地百姓的利益,這種情況除了擁有行政能力的政府機關,外界勢力是很難通行的。


    正當長沙的時局逐漸開始轉向穩定的時候,在阿巴丹的徐衛也已經與在長沙遭受損失的列強達成了賠償的協議,在列強受損洋行的獅子大開口下,他要向這些洋行支付近三百萬英鎊的賠償金,這顯然遠遠超過了在長沙各洋行實際的損失額度。


    本著有錢任性的原則,徐衛並不覺得這份賠償協議對他而言是一個多大的損失,相比於這種損失,他更關注的是發生在阿巴丹的一件改嫁事件。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那次聲勢浩大的原第一師集體婚禮說起,當時有感於新澳港那女比例的大比例失調,徐衛便產生了讓波斯人嫁給自己軍隊士兵的想法,隨後他一係列的優惠政策使得這個想法被很好地執行了下去。


    在當時的原第一師,基本上所有沒有結過婚的士兵都在波斯尋找到了自己的配偶,而這些波斯女人在原第一師離開波斯的時候並沒有隨他們離開,而是集體居住在阿巴丹為她們提供的住所內。


    原第一師的士兵在經過多次戰爭之後已經有了很大的減員,這也標誌著在阿巴丹的這些女人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經成為了寡婦,按照中國封建禮教的約束,這些寡婦是不允許改嫁的,並且在舉行集體婚禮的時候徐衛還宣布了他指定的軍婚法案,這主要是為了保證那些因為為他征戰沙場而長時間與妻子分居的士兵而製定的,法案規定任何破壞軍婚的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按情節的嚴重大小最高刑罰為死刑。


    然而,再嚴厲的法案也無法斷絕人類對兩性方麵的需求,在原第一師征戰沙場的時候在阿巴丹也確實出現了一些破壞軍婚的事情,為此阿巴丹的政府還處決了一名情節比較嚴重的波斯男子。


    但是,這一次與之前的情況大為不同,其中涉事的男方為徐衛軍隊的士兵,涉事的女方則是丈夫已經戰死沙場的寡婦。


    這名涉事的男子雖然隸屬於原第一師駐紮阿巴丹士兵,但他並不是原第一師內的第一批士兵,而是之後根據軍隊戰鬥減員補充進去的新兵,並沒有參與那場聲勢浩大的集體軍婚,在婚姻方麵屬於單身。


    在軍隊再次整編之前,對於原第一師的全體軍官而言最好的軍事任務莫過於兩個月一輪換的阿巴丹守備營,這些士兵相對於軍隊內的其他士兵而言不僅有更多的假期,還能夠隔三差五的與自己的妻子見上一麵,敘一敘相思之情。


    在軍隊建設以來,徐衛最關注的就是軍隊士兵們精神上的問題,所以就算在朝鮮征戰最酣的時候他依然堅持著這個輪換製度,用及其高昂的運費將那些輪到駐紮阿巴丹的士兵運到駐地,然後再將駐地的士兵運迴來。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名原第一師的新兵看上了軍屬駐地的一名寡婦,而這名寡婦在久曠之下也看上了這名新兵,不過兩人礙於軍婚法案的約束隻能在私底下相訴衷腸,卻是不敢讓外界得知的。


    事情最終因為兩人搞出人命而被外界獲知,本來像這麽嚴重的事情涉事男子一方在阿巴丹市政府那裏判個死刑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次涉事的男子卻是一名現役軍人,當地政府並沒有處理軍事糾紛的權利,而下麵的軍官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於是便層層上報到了徐衛那裏。


    徐衛在看大這份案件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製定的那份軍婚法案是多麽的不嚴謹,也意識到自己的法案早已經脫離了自己原來的計劃,在執行的過程中已經被誤解了大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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