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一隊千人左右的日軍從北門逃跑,看陣勢朝鮮國王已經改就在裏麵,我們追不追?”天剛亮的時候,負責作戰的隋勇來到徐衛的指揮部說道。


    “由他去吧,我們隻需要消滅城內的日軍就可以了。”為了拖延新澳港軍隊的追擊,城內的日軍都成了棄子,其實川島近太不知道的是徐衛壓根就沒有控製朝鮮國王的意圖。


    等到中午的時候,第十九師團的日軍隻剩下五六百人堅守在統監府,這座統監府是按照西式建築建造的,其牆體房屋都是水泥結構,軍隊配置的步兵炮和迫擊炮駐守在裏麵的日軍無可奈何,一直等到從城外將75毫米野炮調過來才轟平了這座建築。


    徐衛進入漢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張榜安民,並且命令軍隊嚴守紀律,務必要做到秋毫無犯,隨後他又在昌德宮的仁政殿接見了朝鮮的朝臣。


    “誰是內閣總理大臣李完用、農商工部大臣宋秉畯、軍部大臣李秉武、度支部大臣高永喜、法部大臣趙重應、學部大臣李載昆、內部大臣任善準?”在仁政殿內,徐衛用漢語對排列兩旁的一眾朝鮮官員用漢語問道。


    【8,“下臣農商工部大臣宋秉畯。”


    “下臣軍部大臣李秉武。”


    “下臣度支部大臣高永喜。”


    “下臣法部大臣趙重應”


    “下臣學部大臣李載昆”


    “下臣內部大臣任善準。”


    此時的朝鮮受日本的思想影響不太深,朝廷內的官員都是深受中國文化影響的一代人,都能夠非常熟練的使用漢語和漢字。徐衛問完沒多久,朝臣內就陸續走出一眾穿西式服裝的官員。


    徐衛看著從列隊中走出的官員數了數說道:“好像還少一個人?”


    “內閣總理大臣李完用在日軍潰敗的時候被劫走了。”其中一個走出的官員說道。


    “那隻能以後抓到了再與他清算了!”徐衛語氣充滿了遺憾。隨後對侍立在大殿周圍的警衛連士兵說道:“來人,將這六個國賊拉出去斃了!”


    “慢著。不知道將軍為什麽要殺我們?”其中一個人製止了想要捉他的警衛連士兵,隨後問道。


    “當年逼迫李太王退位的是不是你們,像你們這種叛國投敵的敗類就是槍斃一百次都不足為過,全部拉出殿外就地槍決,家產充公!”徐衛訓斥完後,沒等這些人再做狡辯,直接揮手讓士兵將他們拖了出去。


    隨著殿外“砰!砰!”六聲槍響,下麵的官員都變得噤若寒蟬。


    “朝鮮曆來是我中國藩屬,這些亂臣賊子卻賣主求榮。委實該死,你們之中還有誰知道朝中有這樣的亂臣賊子,第一個站出來揭發的就是新任內閣總理。”徐衛非常滿意下麵官員的表情,隨後蠱惑道。


    隨著徐衛的聲音落地,下麵開始變得噪雜了起來,大臣們不斷的與左右交頭接耳,不過卻沒有一個站出來揭發的。


    “你們的意思是朝內已經沒有了亂臣賊子,還是你們都是亂臣賊子?”徐衛等了一會,看還沒有人站出來揭發。有點不虞的說道。


    徐衛的前一句話可以忽略不計,而後一句就有點誅心了,隨後一名官員從列隊中走了出來,向徐衛說道:“將軍。下臣願意揭發!”


    “你是何人?現居何職?想要揭發何人?”徐衛看終於沒有冷場,有點高興的問道。


    “下臣樸箕陽,現任度支部右參議。我要揭發前議政府參政大臣樸齊純,此人以世家大族。偏被恩造,位至大官。不思報效,半夜之間,不稟聖裁,不采輿論,怵威戀爵,乃將五百餘年祖宗基業、三千餘裏疆土生靈,雙手付與外人,而不少留難。自古以來,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此賊者乎?凡我國中戴發含齒者,孰不欲手刃之寢處之?”樸箕陽說的倒是慷慨激昂,不過這種之乎者也徐衛一句也沒聽懂。


    “我聽你語氣好似不能生啖其肉,難道你同樸齊純有舊怨,想在朝堂之上報複嗎?我勸一句,你要是在朝堂之上以泄私憤,我不會饒過你的!”徐衛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看他在之乎者也之間充滿了衝天的仇恨,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於是出言告誡道。


    “迴將軍,下臣與那亂臣賊子同屬一宗,與他並沒有私人恩怨,隻是他賣國求榮,天人共憤,人人得而誅之!”樸箕陽迴答道。


    “是這樣嗎?”徐衛向下麵的其他大臣問道。


    “樸大人所言不虛,樸齊純確實是出賣國家的亂臣賊子!”與樸箕陽相鄰的一個大臣迴答道。


    “好,你現在就是朝鮮王國新任的內閣總理,你願不願意領隊去抓捕樸齊純,抄了他的家?”徐衛問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樸箕陽伏地迴答道。


    “新任內閣還有不少的位置,不知道諸位還有沒有想要揭發的?”有了一個很好的開門紅,徐衛又開始蠱惑下麵的官員。


    大殿內聚集了朝鮮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差不多有一百多人,這還是有很大的一批被逃出漢城的日軍殺戮過後的規模,有了樸箕陽的一飛升天,以一個小小的度支部右參議榮升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總理,大家都向打了興奮劑一樣不斷的向徐衛揭發投靠日本人的官員。


    在被揭發的這些官員中,絕大多數都是現役在職官員,也就是說那些被揭發的人就在這隊列班之中,於是在揭發中不斷的有人被拉出去,甚至出現相互揭發的事情,等到最後整班一百多人隻剩下不到四十人,整座大殿頓時顯得空曠了起來。


    徐衛是第一次與朝鮮的朝廷打交道,當然不認識這些朝臣,在選擇新的內閣成員方麵就以檢舉最積極的人員來擔任,這些人雖然不知道品性如何,至少在表麵上是心向徐衛的,有這一點就夠了。


    徐衛此時已經派遣軍隊封鎖了漢城四周的城門,現在就算外麵那些被檢舉的人知道了大殿內的內容,也無法逃出漢城,所以接下來徐衛並沒有先去逮捕那些已經致仕的賣國官員,而是與下麵僅存的官員商討起重立新君的事情。


    “重立新君?!”剛剛被任命為內閣總理大臣的樸箕陽震驚的向徐衛問道。


    “對,重立新君!”徐衛堅定的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現在整個王室成員都被日本人劫持出了漢城,已經了不能履行一個君王的職責了,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了防止日軍借助二王做一些損害國家的事情,為今之計隻有重立新君!”


    “將軍以為誰可以擔任我大韓帝國新的皇帝?”樸箕陽隨後問道。


    “樸總理稱唿錯了,朝鮮曆來是我中國的藩屬,怎可僭越稱帝,我這次來朝鮮除了幫助朝鮮驅逐日本侵略者外,還要撥亂反正。今後朝鮮依然還是朝鮮,沒有所謂的大韓帝國。”徐衛義正言辭的說道。


    朝鮮王朝一直是中國明朝和清朝的屬國,基於儒家理念的“事大主義”思想支配了朝鮮人好幾個世紀,因而在日本剛剛滲透朝鮮的那幾年大多數朝鮮人對中國是尊敬和依賴的,對日本則一直懷有疑慮乃至仇恨。


    但是,由於時代的變化,事大黨所秉持的事大主義與世界的主流思想產生了碰撞,尤其是甲午戰爭之後清政府從朝鮮全麵推出,事大黨在朝鮮就土崩瓦解,在朝內擁有事大思想的朝臣也越來越少,很多原來忠誠的事大黨分子都轉變成了親日的開化黨。


    不過此時那些親日的開化黨大多被徐衛的警衛連拉到了漢城的大牢,殿內剩餘的除了中立分子就是還保留了一絲事大理念的官員,所以對於徐衛的觀點沒有一個敢提反對意見,隻是初聞徐衛的觀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將軍,不知道誰可以擔任帝國……哦,不,王國的新君?”樸箕陽首先打破了尷尬,相徐衛問道。


    “李載賢的女兒李慧姬!”


    “是她!可是她是女人,女人怎麽能夠擔任國王?”樸箕陽沒有任何思考,出於本能的反對道。


    “世界最強的國家大英帝國已經出現了好幾代的女王,朝鮮為什麽就不能出現一個女王?時代已經不同了,你們這些決定這國家命運的柱石也要與時俱進,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現在你們商談一下新君繼位的儀式,並且將那些抓起來的官員重新審過一遍,按照罪責的大小定下罪責。”徐衛語氣不容辯駁的說道。


    殿外那六個人留下的血液還沒有幹,朝堂僅存的大臣也不敢違背徐衛的意思,隻好默默地離開大殿,將徐衛在殿內的吩咐執行起來。


    剛剛平息的漢城現在又變得噪雜了起來,不斷有一隊隊的軍隊進入在職或者已經致仕的朝臣家中,將這些朝臣的家人抓捕到漢城的大牢,並且查抄了這些人的家產,整個漢城的百姓再次變得恐懼了起來,唯恐軍隊的暴行波及到他們,而那些因為罪責比較輕而被放迴來的大臣就顯得寂靜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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