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壕工事可大可小,大的有德國在一戰時挖掘幾年都沒有完成的工事,小的一兩個小時就可以挖掘完成,徐衛的目的並不是與城內的日軍進行陣地戰,故而其軍隊的戰壕隻挖掘到可以藏人就可以了,至於排水排汙設施、水泥工事設施等一係列持久戰的東西都沒有設置。


    當天晚上,城內的反日大臣派人向徐衛送了一份非常詳細的日軍布防地圖,並且與徐衛商討相應進攻的時間。


    由於前段時間親密的合作,所有能夠參與機密的中高級軍官都沒有懷疑這份日軍布防圖的真實性,而徐衛也隻好順水推舟,將之後通過會議商定的進攻時間和主要進攻路線告訴了送信的使者,讓城內的反日大臣能夠及時響應。


    徐衛之前雖然沒有參與過與城內反日大臣的合作,但通過知道經過的師、旅、團三級軍官的敘述中也知道了在尋找朝鮮王室人員時候這些反日大臣出力頗多,心中對這份詳細的有點過分的布防圖相信了八.九分,不過出於一個指揮官應有的警惕,徐衛還是在送信人員離開的時候派了十幾名受過這方麵訓練的警衛連士兵尾隨而去,並且還要查清城內日軍的真≤∝,是情況。


    前世普遍認為特種部隊最早源於德國,德國最高統帥部軍事情報局局長卡納裏斯海軍上將在1936年的時候成立了一支叫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該部隊成員均會說一種以上的外語,並熟知所在國情況。在二戰爆發後,該部隊成員潛入敵對國家中實施廣泛的破壞行動。戰果顯赫,也是由他確立了世界上特種作戰部隊的主要作戰模式。


    其實特種作戰的理念在很早就被應用於實戰。如三國曹魏的虎豹騎、袁紹的大戟士、劉備的白耳兵、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自從槍炮成為戰爭的主角之後,世界各國都培養了很多負責暗殺或者獲取情報的士兵,其中以英國和德國為最,而徐衛警衛連就是通過英國人加上徐衛的一點理解培訓出來的,現在讓他們去刺殺敵軍首領有點困難,但冒充日本士兵探聽情報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這次派出去的那隊警衛連士兵在城內逗留了很長的時間,出現這種狀況的隻有兩種情況,一是這些士兵被巡邏的日軍發現。二是他們發現了與情報中不一樣的東西。


    這隊警衛連士兵雖然人數不多,但日軍在黑夜中想要消滅他們委實需要費一番功夫,槍炮聲與手雷的爆炸聲肯定是要有的,像這種出奇安靜的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警衛連的士兵發現了日軍異常的地方。


    一直到夜裏三點鍾的時候,這隊士兵才迴到徐衛的指揮部,此時徐衛因為擔心城內的情況也一直沒能入睡。


    “少爺,城內策應我們的朝鮮官員已經已經被日軍發現了,日軍之所以沒有將他們抓起來就是想要他們講錯誤的情報傳遞給我們。為了讓情報順利的送到城外,他們故意對那個送情報的人放開了一個缺口。我們就是趁日軍不注意從那個缺口進去的,等我們摸到日軍陣地的時候他們正在重新布防,我們就是趁著夜間布防的混亂潛了進去。並且將他們新的布防圖畫了下來。”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向徐衛粗略的講述了一下城內的狀況,隨後將一份手工繪製的地圖送到徐衛的手中。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徐衛接過地圖後對那指揮官說道。


    “是!”那指揮官向徐衛敬禮後就帶領自己的隊友出去了。


    “大壯。你派人將指揮部的參謀和所有團級以上的軍官以及炮兵營的兩個營長都召集到指揮部。”徐衛在那隊士兵離開後,看了一眼那幅手工繪製的地圖。轉身對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石大壯說道。


    “是,少爺!”


    不到半個小時。所有有資格參與會議的人員都聚集在徐衛的指揮部,隨後一直在研究日軍布防圖的徐衛從指揮部套間內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少爺(司令)!”看到徐衛出來,剛才還因為不明白召集自己原因而吵吵鬧鬧的參謀和軍隊軍官全部噤聲站了起來,隻是軍隊的軍官與洋參謀的稱唿不同罷了。


    “都坐下吧!”徐衛走到靠近地圖的主席位置坐下後擺了擺手對兩側的軍官說道:“我這次這麽晚召集你們開會的原因是城內策應的人員已經被日軍發現,並且日軍故意讓接應我們的人將一份錯誤的布防圖交給我們。”


    徐衛話音剛落,下麵頓時炸開鍋了,開始向左右兩邊交頭接耳。


    “都肅靜!”徐衛重重的拍了一下會議桌,然後接著說道:“我現在準備將計就計,讓軍隊按照新的布防圖提前向日軍發動進攻,你們議一議接下來。”


    新澳港軍隊的軍官雖然都受過專門的軍事化教育,但在製定戰略部署方麵確實不如徐衛從德國軍隊請來的參謀人員,這些人隨後根據徐衛提供的新的布防圖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製定了一份新的進攻計劃,計劃的詳細程度已經擴展到排級的軍事部署和以分鍾論的時間部署。


    新的計劃將進攻的時間從早晨的八點提前到五點,這個時候漢城正處於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候,日軍所有的官兵都會因為新澳港軍隊八點的進攻而在這個時候唿唿大睡。


    會議結束後距離商定的進攻時間隻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各部長官立即迴到自己的部隊,將熟睡的官兵全部叫醒,讓這些官兵草草吃了一頓僅有麥餅與開水的早餐之後就開始為進攻做準備了。


    五點剛到,已經設定好諸元的炮兵陣地就率先炮擊漢城,猛烈的炮火直接在日軍頭頂爆炸。瞬間將埋伏在陣地上的日軍士兵炸的屍橫遍野。


    與在炮戰中猜測日軍火炮的位置不同,兩個炮兵營的炮手已經從警衛連士兵畫出的布防圖中找到了炮兵的主要位置。於是這些地方成了火炮最主要的炮擊位置,在半十分鍾的炮火準備中甚至將日軍的彈藥庫引爆。造成了一間很大的爆炸。


    在十分鍾的炮火準備中,新澳港的炮兵打出來一萬多發炮彈,在炮火停下之後,已經移動到戰壕最前沿的新澳港軍隊派了一支爆破兵,直接爆破了漢城的城門,然後整裝待發的新澳港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城內。


    此時,日軍雖然在新澳港的炮擊中損失慘重,但兇悍的氣息並沒有任何消減,在炮擊停止後依然向著已經進城的新澳港軍隊撲去。試圖將憑借自己兇悍的氣勢將新澳港的軍隊趕出城去。


    新澳港的軍官和衝在最前麵的新澳港士兵都是配備了可以連發的毛瑟軍用手槍,這種手槍雖然在威力方麵遠遠落後以後的衝鋒槍,但確實能夠為端著刺刀過來的日軍帶來不小的殺傷力,同時新澳港的軍隊還擁有數以百萬計的手雷,這在兩種武器的打擊下準備反攻的日軍很快就支撐不住敗退了。


    “怎麽迴事,你不是說城內那些仇視帝國的人已經將帝國那份假的布防圖交給了城外的支那人了,為什麽他們沒有遵循他們自己製定的作戰計劃?現在我們不僅沒能伏擊城外的敵軍,反而被城外的支那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統監府總務部部長川島近太極盡憤怒的對全權主持這項伏擊計劃的官員質問道。


    “部長大人,這個下官也不知道!城外的軍隊明明已經中計了。怎麽會出現變故呢?”負責此事的官員一臉不可置信的辯解道,其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部長大人,支那人的軍隊現在已經突破了城門,將咱們的守軍大的節節敗退。咱們的軍隊就快要受不住了,還請大人快速離開漢城!”第十九師團師團長立花小一郎快步走進統監府,然後對川島近太勸說道。


    “什麽?你的第十九師團都是廢物嗎?這才多長時間就被支那人突破了防線?”川島近太沒有想到自己的軍隊會敗的這麽快。情急之下連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部長大人,我知道我的軍隊表現的太過無能。對於這件事,等到這場戰爭結束後我會親自到天皇陛下麵前謝罪。不過現在卻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現在要趁著支那人沒用攻進來之前先撤出去。”立花小一郎急切的迴答道。


    “你手中還有多少部隊?”川島近太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於是對立花小一郎問道。


    “還有一個大隊的兵力,這是為伏擊準備的預備隊。”立花小一郎迴答道。


    “一個大隊足夠了,你現在將軍隊分成兩隊,一隊去德壽宮和昌德宮,將太上皇和隆熙皇帝等一幹皇室成員接出來,這是咱們重新反攻朝鮮的保障;另一隊去咱們監視的那些大臣的府邸,將這些背叛帝國人全部殺死。”川島近太對立花小一郎連續下達了兩個命令。


    “是,我這就去辦!”有了確實的命令,立花小一郎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對川島近太行禮過後就出去了。


    隨著立花小一郎的離開,整個統監府也開始做著最後的撤退準備。


    立花小一郎的第十九師團此時隻有三個步兵聯隊和一個炮兵聯隊,其軍隊的規模不過一萬三千多人,而徐衛的兩個師有四萬六千多人,其火力也是日軍的數倍,所以在天放亮的時候日軍就被打的向統監府方向後撤。


    在這一夜同樣沒有睡覺的還有參與起事的朝鮮忠君大臣,這些人在得到徐衛的進攻計劃後就秘密聚集了家中的仆役,並且向他們發放秘密購買的武器,準備在徐衛的軍隊進攻漢城的時候從背後襲擊日軍。


    徐衛的提前進攻也使他們失了方寸,在經過一番慌亂之後,這些人開始聚集自己家的仆役,然後讓一個曾經帶過兵的官員帶領他們向統監府進攻,不過在他們剛剛走出聚集地的時候就與派來殺他們的日本軍隊相遇,戰爭就在這種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打響了。


    各大臣家的仆役加在一起大約有一千二三百人,在數量上是日軍的兩倍還要多,但是這些仆役平時隻是做一下看家護院的工作,絕大多是都是第一次摸槍,這些人能成功將槍打響就已經不錯了,至於打到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一場極度不對等的戰鬥,沒用多長時間,這群仆役就被訓練精良的日軍擊潰,至於那個領導這支仆役的朝鮮軍官也被日軍的步槍打成了篩子。


    這支日軍在擊潰朝鮮仆役組成的軍隊後被以小隊的編製分開,然後撲向已經指定的各朝鮮大臣的家中。


    這些日本士兵在進入各大臣的府邸後見人就殺,此時他們也沒有時間秀他們的殺人技術,全部使用一刀斃命的方式,並且在殺完人之後放火燒了這些大臣的府邸。


    與屠殺朝鮮大臣相比,去昌德宮劫持隆熙皇帝的行動就比較順利多了,在此之前日本為了更好地監視隆熙皇帝李拓,不僅解散了朝鮮的軍隊,還將昌德宮的護衛全部換成了日本士兵,親自趕往昌德宮的立花小一郎在守宮日本士兵的帶領下直接闖進了李拓的寢宮,將李拓從床榻之上直接拉了起來。


    “你們要……要幹什麽?是……是要殺我嗎?”李拓的身體本身就已經非常虛弱了,現在被立花小一郎從床榻之上直接扯起來,驚嚇之下如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驚懼的對立花小一郎問道。


    “陛下多慮了,現在支那人攻漢城甚急,為了防止傷到陛下,想請陛下出城避難。”立花小一郎對李拓說完後,轉身對周圍的士兵說道:“為陛下換好衣服,帶他出城。”


    從小懦弱的李拓早已經被日本欺負慣了,在一班日本士兵粗魯的折騰下穿上了一件袍子,然後架著離開了李拓的寢宮,至於睡在李拓旁邊正在哭泣的妃子,也沒有人管她是不是衣衫不整,也直接粗魯的架了出去。


    派去抓高宗李熙的士兵出現了一點波折,朝鮮反日大臣有感於新君隆熙皇帝的懦弱,在與徐衛聯係的時候並沒有與他商量,而是秘密通知了一直與日本以強硬著稱的太上皇李熙,所以在聽到城外炮火的時候李熙就在寢宮內躲了起來,不過最終還是被派去劫持他的日本士兵找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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