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安欣,我非常喜歡你的做法。”


    林夢盛怒至極,眼中迸發出昌盛的怒火,將嫵媚動人的神色焚燒殆盡,徒留下想要與安欣一決生死的怒意。


    紅典酒吧一旦出現什麽惡果,她即使作為林家的大小姐也會承擔惡果,畢竟她不和安欣一樣,是安家的獨生女,未來必定掌控大局。


    林家的來曆古老,流傳歲月悠久,每一代都有眾多的同齡人競爭,每一次的權利換代,都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林夢的父親就是從這樣的腥風血雨中走出,林夢的未來也注定如此,如今若是紅典酒吧出現問題,那群競爭者毫無意外會微笑的落井下石,將事態的危險性提升一倍。


    “我可不會幹出那種毀滅默契的蠢貨。”安欣嘴角微微一揚,淡淡的微笑說道。


    安家和林家的競爭是從安建華年輕時候開始的,經曆了近半個世紀,他們死對頭方式的競爭已經多了很多外人不懂的默契,例如傷害對方利益造成自身利益損傷的事情絕對不會幹。


    但,必要的時候,對方絲毫不會介意落井下石,就如同前幾日林夢趁著安欣根基不穩,留下的幾處手筆,給安欣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而如今,安欣要是直接傷害到了林家在紅典酒吧上麵的利益,林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安家和林家也就會上演一場互相傷害的局麵。


    憑借林家和安家的力量和地位,這場互相傷害完全可以成為華夏經濟的一場大地震。


    深深知道其中關係的安欣自然不會輕易的碰觸底線,但既然林夢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安欣也就沒有告訴是陳慕的事情,而是簡短的解釋道:“跟我沒關係,我的朋友在你們紅典酒吧遭到了追殺,而且警方和記者都來了!”


    林夢恍然大悟,心情微微一鬆,旋即嫵媚的長眉也是皺上,紅典酒吧魚龍混雜的,警方和記者的到來說不定會查到什麽。


    而且事發太過突然,若不是安欣打電話通知,林夢怕是一夢度過這個發生事情。


    那,是有人故意拖延給自己消息?


    林夢眸中發冷,或許,是時候整理一下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希望這件事情不是你朋友幹的。”林夢若有深意的說道,旋即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安欣解釋的機會。


    安欣也沒在意,掛斷了電話就和陳希一起走出別墅,燈沒有關,因為怕茜茜突然在醒來,沒有燈光害怕。


    .....


    紅典酒吧外,田博文和偽裝嚴實的袁修銘剛剛想要離開這裏,就得到消息,紅典酒吧已經被警方和記者包圍,根本沒有離開的機會。


    “是他!”


    袁修銘和田博文齊齊想到了陳慕,險些沒有暈過去,到底還是讓那個黑衣家夥把這件事情給捅了出去。


    袁修銘目露散光,一點神光都沒有,宛如行屍走肉,他的臉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蒼白,如同牆體的蒼白一般。


    袁修銘僵硬的看向田博文同樣蒼白顫抖的神色,眼中湧起血絲,蔓延整個眼白,看起來讓人發滲,恐懼,滿是瘋狂。


    “為什麽,剛才為什麽不給錢。”袁修銘的聲音一點情緒也沒有,平靜的讓人可怕。


    若是剛才把錢給那個黑衣人,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警察和記者不可能都來,不可能。


    袁修銘仇恨的目光看著田博文,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怕是田博文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迴。


    田博文常年混跡在社會裏,豈是袁修銘說責怪就責怪的。


    “白癡,你知道那個黑衣人的身份麽?你知道他拿完錢講不講信用,你又知道他抱有怎麽樣的想法,為何和我們結仇和偷聽麽?”


    田博文發冷的目光看著目露癲狂之色的袁修銘,他雖然心有滔天的恨意,卻並不後悔剛剛暗示袁修銘開槍。


    能躲過子彈的人,田博文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


    袁修銘的理智本就行走在崩潰和瘋狂的邊緣,一步即可邁入暗無天日的深淵,他對他的未來在此刻已經看不見期望。


    田博文所說的白癡赫然成為壓倒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袁修銘目露癲狂,理智頹然消失,陰柔俊美的臉旁變得扭曲,猶如輸了賭場一無所有的賭徒。


    “我殺了你,殺了你!”


    袁修銘猛然從車內站起,懦弱的性格得到了莫名力量的充斥,撲向田博文,秀美白皙不像話的手掌握緊成拳,手掌的血肉捏的發白,惡狠狠的衝著田博文的臉衝去。


    “啪!”


    一聲脆響,一個普通的手掌更快一步,毫無情麵的扇在了袁修銘的右臉上,順而為之,將袁修銘的手掌按下,扔至一旁,讓得袁修銘身形一偏,白皙的右臉清晰的出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似乎能夠腫了起來。


    袁修銘滿是血絲的瘋狂目中升起迷茫和痛苦的神色,瘋狂宛如被打醒了,重新沉寂下去,理智重新迴到他的眼睛中。


    袁修銘沒有進一步和提安安穩穩爭鬥,而是重新坐在座位上,雙腿抬起,蜷縮在一起,雙臂緊緊的箍住,雙手手掌捏的發白,迷茫的目光透過車窗看著封鎖圈逐漸完善的樣子,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田博文心中也是怒極,卻並未再一次出手,而是冷冷的嘲諷道::“剛剛我和那個黑衣家夥搏鬥的時候,你不敢出手,懦弱到底,現在記者來了,你敢和我橫起來了,真的窩裏橫的一把好手。”


    田博文赤裸裸的嘲諷意味傳出,怒火中燒的他又是感到肺腑之間的不適,不免又是咳嗽幾聲,臉色愈加蒼白。


    袁修銘不為所動,目光直勾勾的,神采逐漸暗淡,充滿落寞的氣息,無神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外麵被紅藍兩種色彩充斥的外界,警笛聲清晰的告誡裏麵的人,這個包圍圈是多麽的受到重視。


    田博文見狀,也隻好壓下心中的怒氣,時而咳嗽的看向窗外,麵色複雜至極,在燈光中,越顯蒼白無力。


    吸**神腐蝕品,是受到大眾譴責、唾棄的見不得光行為,同時,也受到法律的約束和嚴謹的懲罰。


    吸**神腐蝕品,在這個法律更加嚴格的世界,將判處至戒毒所三年光陰。


    三年,人生又有幾個三年呢?


    以如今社會的發展速度,三年時間比之上幾個世紀,極有可能有錯過的就是一個世紀的感覺。


    但,袁修銘怕自己的身敗名裂,怕自己從今以後失去了明星的身份,怕迴來之後,人們提到自己的名字都是用嘲弄和不屑一顧的語氣。


    這對自視清高的袁修銘來說,無疑是失去了人生最大意義的打擊。


    田博文的擔憂更加深層,自己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常年混跡在這種環境的他,手中沾滿了無數的鮮血,罪孽滔天,涉及到那些不見光的產業也是良多,一旦被捕,再一旦被審出來,他的一生和許多人的一生都不再受到自己的掌控。


    “怎麽辦?”袁修銘茫然的問道。


    田博文閉上眼睛,年輕的臉上肌肉抽動,半晌之後睜開眼,血絲密布,沙啞的說道:“走不了了,一旦我們打算衝出這個包圍圈,一切都不用再隱藏,視為拒捕的後果你也清楚。”


    袁修銘沉默,如果能衝出,他也想選擇衝出,可外麵這個包圍圈真的能夠衝出去麽?


    “小武,小圓,你們兩個跟我很久了,我也信任你們,現在你們離開這輛車,等我們被捕之後,你們看趁機能不能帶著槍械還有那些精神腐蝕品離開,若是能,便好,若是不能,那便是天命。”


    田博文看向駕駛和副駕駛位上自己的兩個心腹,淡淡的公布出自己的囑托。


    田博文此刻已經不再打算逃離出去,包圍圈來的太快,記者也來的太快,就似乎是早有謀劃一般,田博文根本來不及安全出去,就算安全出去了,他身旁一手帶大的兄弟們不知要死傷多少。


    袁修銘不管不顧,他早就已經絕望了,剛剛他打向田博文的一拳是來自他最後的掙紮,不管怎樣,他都離不開了!


    “三哥.....”


    小武和小圓是兩個較為精瘦的年輕人,看起來比田博文要年輕很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他們正屬於熱血到奮不顧身的年紀,此刻聽到田博文的話恨不得為之拚命,雖死無顧。


    田博文畢竟年齡大很多,經曆了很多事情,雖然以驍勇善戰而聞名,給人衝動,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形象,但他的理性卻在小武和小圓之上,理智的阻擋住兩人的衝動,將兩人趕出車內。


    最終隻剩下沉默的田博文和袁修銘兩人。


    “或許我剛剛應該賭一下。”


    田博文看著已經進行搜查的便衣人員,眼中迸發出一絲悔意,淡淡沙啞的說道:“如果那個黑衣人說的真的能辦的到,我們也不會遭受到如此惡果。”


    “他報案報的還真是快啊!”


    袁修銘慘淡的笑著,兩滴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如果再晚一些,隻需幾分鍾,他們就可以安全離去。


    “其實我更懷疑警方到來的速度,黑衣人和他們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說是拿錢贖身,卻是故意拖延時間。”田博文沉默片刻,仰起頭,說道。


    “不知道!”


    袁修銘麵色嚴謹的將自己的頭發重新整理,衣裝也重新梳平,一如那個出現在頒獎典禮上光彩奪目的袁修銘,他認命般的平靜說道:“不過,我們走不了了,認清現實吧!”


    “除了如此,還能怎麽辦!”


    田博文苦澀一歎,恨隻恨那個黑衣人,但現在又有什麽辦法呢?


    紅典酒吧原本有為突發情況使得賓客逃離的隱蔽逃生通道,可不知怎麽,紅典酒吧的掌控人下達了一個命令,將現有的逃生通道已然封死,也將田博文和袁修銘的後路徹底封上。


    一行穿著警服的警察緩緩來到這輛車前,敲了敲車窗,微微一笑,平靜的目光看著車內,說道:“您好,打擾一下,例行檢查。”


    他敲動的恰好是田博文所在的位置,田博文手指一顫,緩緩將車窗落下,目光和年輕警察的目光對視上,默默無語。


    “田老三,真是不巧,居然在這裏遇見你了!”


    年輕警察並無意外之色,咧嘴一笑,不失禮貌的說道:“還請田博文先生跟我們走一趟了!”


    “裏麵的是袁修銘袁老師吧,真是勞煩您了,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年輕警察的視線一轉,看向車內沉默的袁修銘,語氣不起波瀾,說道。


    說話間,他身後的警察目光一淩,手掌放在腰側,警惕的看著田博文和袁修銘,這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人物。


    危險程度在警方排名偏高,他們已經做好了殉職的準備。


    四名警察分成兩組,打開車門,將田博文和袁修銘架在中間,拉著下車。


    田博文和袁修銘都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事已至此,掙紮也隻是徒增笑話的無勞之功而已。


    “你怎麽知道我?”


    田博文平靜的看向身在首位的年輕警察,任由兩名警察將左右手握住,問道。


    年輕警察微微一怔,旋即說道:“田老三的威名可是讓我在進入警局的時候就知道了呢!”


    年輕警察貼近田博文耳邊,目中露出血絲和淚光,咬牙說道:“還記得兩年前,邊江聚眾大戰的時候麽?”


    田博文眼睛淡漠無情,說道:“什麽邊江,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年輕警察不管不顧,沉寂在莫名的情緒中,不能走出,嘴角帶著燦爛激動的微笑,說道:“在那天晚上,我帶著我家最驕傲寶貝的外甥女出去溜達,她還5歲,是那麽一個活潑可愛,懂事的孩子,就像一個精靈,給我帶來無數的期望和微笑,在我生病時,這孩子一直眼淚汪汪的守在我的身邊,管我叫舅舅,不要生病了,我曾經冠以希望,她能夠成為家裏的未來,成就比她的父母和我這個舅舅還要高。”


    “但,那天,她隻是想要吃一個棉花糖,街上的人那麽多,就是你開著的摩托,渾身染血的衝了過來。”


    年輕警察的眼睛睜大,瞳孔中似乎出現了一個活潑的孩子身影,映照著一個淒慘的場景。


    他的眼睛變得恐懼,不敢再想象。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你怎麽忍心就那麽撞過去,她還是和那麽可愛,那麽願意找舅舅陪的孩子。”


    年輕警察的聲音沙啞,淚水不受控製的滾滾而下。


    “那天,我第一次發現死亡離得我如此之近,就在我的身邊發生,那個孩子走了,躺在血泊中,手中還拿著染血的棒棒糖,眼睛痛苦又帶著微笑的看著她舅舅的方向,她最親的舅舅卻是無能為力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年輕警察猛地按住兩邊的腦袋,警帽變得扭曲,尖銳的指尖抓破了頭皮,絲絲鮮血流下,淋在他的臉上,卻不讓感到恐懼,而是可悲。


    “所以,我自那時就發誓。”


    年輕警察用仇恨的目光看著田博文,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齒縫隙中流露而出,說道:“我一定要抓到你,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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