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安排蘇菊轉院。


    順便打了海市衛健委的電話投訴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一位姓曹的護士,透露患者隱私,故意帶人騷擾患者。


    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在半個小時後收到衛健委的電話。


    蘇梅的轉院手續辦得很順利。


    許昌隆把車停在醫院門口。


    蘇菊被小心安放在汽車後座。


    “姐,我好受很多了,可以迴學校了嗎?”


    “不行。”


    蘇梅關上車門,和張桃花幾人說了幾句話。


    “你們迴去好好上課,蘇菊的事不要再管,不管老師問你們什麽,隻說人被她家人接走你們也不清楚就行。”


    “知道了姐姐,”張桃花記下蘇梅的話,問道:“我們之後可以去醫院看望小菊嗎?”


    “她沒事,過幾天就迴學校了。”


    “好。”


    等蘇梅走了,幾個小姑娘看著車開遠,才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蘇菊的姐姐好帥,剛才那幾巴掌看得我好爽。”


    “我也是我也是,得勁,我早就想動手。”


    “你說她真的會給那個老女人錢嗎?”


    “不會吧。”


    人都轉院走了,他們找誰要錢去?


    曹母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暈了過去,被送進了普通病房。


    曹護士脖子上吊了一根繃帶,跑上跑下給曹興邦母子辦理住院手續。


    她之前還懷疑過曹母暈倒是被那個女人打的,可經過醫生的檢查,曹母就臉上有傷,身上無明顯外傷。


    那就奇怪了,人怎麽能吐血?


    先不管這些了。


    曹護士要去給她叔叔打電話。


    嬸嬸和堂弟都出了事,要有人過來照顧,她一隻手都殘廢了這活幹不了。


    剛走到醫院大門她又被叫了迴去。


    曹護士忐忑的進了醫院總務處,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在她還不知道怎麽迴事的時候,就聽見醫院要開除她的事。


    “憑什麽開除我,我是通過考核進的醫院,你們無故不得開除我。”


    “為什麽?衛健委的領導親自打電話給院長,問咱們醫院是不是有個姓曹的女護士,說她泄露患者隱私,帶人騷擾患者。”


    曹護士臉色一變,眼神開始躲閃。


    “哼,院長一開始還跟人家保證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結果衛健委的調查員一早就來了醫院,問了患者同病房的人,大家都說有這迴事,曹欣欣,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調查結果就有了?


    什麽時候上麵的行動能力這麽強了?


    曹護士低著頭不說話。


    “醫院所有護士都要進行再培訓,還罰了一個季度的獎金,這都是拜你所賜,開除你怎麽了?你有意見盡管往上告!”


    曹護士垂頭喪氣地出了總務處的門,頓時沒了心情去管嬸嬸和堂弟的死活。


    沒了醫院的工作,老公和婆婆會打自己的。


    曹興邦顱骨骨裂,身上多處骨折,腹部遭受過猛烈撞擊,脾髒破裂,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人是被救迴來了,就是智商會有點問題。


    曹母被打擊得一蹶不振,顧不上蘇梅的事,天天找公安要毆打他兒子的兇手。


    公安一臉無奈。


    “你兒子是被人打過,但他主要的傷是被車撞擊所致,我們正在追捕肇事逃逸的司機,你們安心等著。”


    不管曹母怎麽鬧,公安就是這一句話。


    這個時代找一輛撞了人的汽車不容易,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至於毆打曹興邦的人公安已經抓到了,是那一帶的混混,想搶曹興邦的書包,對他動了手。


    混混們承認了打人的事。


    “那小子把錢護的死死的,我們錢也沒搶到,還不許打他幾下,他又沒事。”


    “你們打了他哪裏?”


    “就屁股啊,肚子啊之類的。”


    公安就著混混們的描速比對了一番,把幾個混混關了起來。


    “我們本來埋伏在他畢竟之路上,就等著套他麻袋呢,誰知道被一群混混捷足先登了。”


    趙鑫繪聲繪色地說起他們去蹲曹興邦的經曆。


    “那小子是真背啊,剛被幾個混混打完,我們想著去補幾腳,就在他肚子上踢了幾腳,他也沒看清是不是一波人打的,糊裏糊塗就往巷子外走,剛出巷子就被汽車給撞了,還是我們聯係的醫院,要不然他都沒人管。”


    蘇梅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隻能說這人太倒黴了


    她本想著不通過公安,自己給曹興邦一點教訓。


    她讓趙鑫隔三差五就去打他一頓,不要讓他受太重的傷,就要死不活就行。


    結果直接被撞成了傻子,倒是省事了。


    “那這事和咱們沒什麽關係,”蘇梅讓他們不必再關注曹興邦,“你在海市適應的怎麽樣?”


    “挺好,嘿嘿,謝謝老板。”


    虎獅安保公司在海市開分公司,趙鑫被派過來主持大局,來海市已經好幾個月了。


    “那就好,你迴去吧。”


    “是,老板。”


    趙鑫給蘇梅鞠了一躬,大步出了醫院。


    蘇梅報了警,公安來調查,問了蘇菊被打的全過程。


    在這件事上蘇菊完全是無妄之災,她沒有什麽隱瞞的,一五一十都說了。


    公安去了學校帶走陳勝男,還去找了在雲朵朵。


    雲朵朵當然什麽都不會承認,隻說是陳勝男自己想多了誤會了她的意思,和她沒有關係。


    當時兩人聊天的時候沒有第三人在場,就不能證明是雲多多挑唆的陳勝男。


    陳勝男再一次進了公安局的審訊室,嚇得哇哇大哭,還不用公安上手段就把什麽都說了。


    動手打人的不是陳勝男,她隻是和蘇菊發生了爭執,在這件事上沒多大責任。


    公安等了幾天,等曹興邦醒了就去找曹家人了解情況。


    曹興邦被車撞成了傻子,成了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公安拿他沒有辦法。


    曹家也不可能拿出錢來賠償,光曹興邦的藥費就把曹家掏空了,曹母還得了動不動就吐血的毛病,人變得病歪歪的,再也沒有當初在病房門口囂張的樣子。


    他們倒是想找蘇梅要錢,可是連蘇梅的影子都見不著,蘇菊倒是開始上學了,但她的身邊天天跟著兩個保鏢,想找麻煩都不行。


    曹母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曹興邦之所以那天會出門是去看望雲朵朵的。


    是雲朵朵和他說想吃德芳齋的糕點,他偷拿了家裏的錢去買。


    曹母心思一動,轉頭就賴上了雲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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