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師兄明明告訴我說,那個毒梟已經抓住,俞成為了抓那個毒梟才被人□□槍,傷了個徹底。可結果如何?人家毒梟早防著這個,狡兔三窟,竟然搞了個替身。那俞成的傷不就白受了?


    因為這事,我恨不得活剁了那個叫冷爺的。


    隻是那冷爺,沒那麽好對付,否則俞成臥底了一年多,終於取得他的信任,竟然最後還是被打了黑槍,說是端了個大毒窟,結果呢?


    我悄悄地跟上了那兩人,對於跟蹤技巧,雖然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是跟蹤個把人,不要搞出動靜來,還是可行的。


    那兩人一直聊著,倒沒有發現我跟在後麵。我這一路跟過去,發現周圍的環境還挺有趣,或者說,正因為這環境,才沒有人懷疑,冷爺就藏在這裏。


    此時,天慢慢暗了下來,四周圍的樹影婆娑,膽小的人倒是會嚇著。但我是誰,因為風水大師的身份,與鬼魅也常打交道,什麽樣的奇怪事情沒見過?


    我遠遠地看著那兩人轉進了一處山穀,再一眨眼,竟然不見了。我一開始不敢跟太近,他們剛一消失的時候,我也不敢湊上前去查看。後來覺得不對勁,就上前查看,卻什麽也沒有,麵前沒有路,也沒有任何的通道,隻有一處山崖。


    我在心裏嘀咕: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雖然沒有天眼,但是畢竟學過陣法,而且這十幾年來,我的陣法水平雖然比不上師兄,但是也不差。剛走了兩步,我就覺察出了這裏陣法的痕跡。


    不錯,這裏有一個陣法,至於是人工布下的,還是天然的,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我閉上眼睛,細心地感受著四周圍的靈力波動。如果是人工布陣,就會捕捉到絲絲靈力的破綻。一旦捕捉到了那絲破綻,就能用蠻力打破。


    這一感受,果然讓我覺察到了不對勁,那是人工布陣的痕跡。那人布陣手法雖然不高明,但是使用的煞氣和靈力結合,一旦用蠻力打破,布陣之人勢必會覺察,那就會打草驚蛇了。


    我慢慢從那處陣法中退出,幸好這不是什麽困陣或是迷陣,雖然也能破陣而出,但是就怕引起那布陣之人的注意。那個陣,明顯就像一堵牆,隻為了擋住別人的窺視,擋的就是普通人,因為就這陣法,還真擋不了同道之人。


    我暗暗地猜測著這個布陣之人是誰,既然能布陣,那就是同道中人,但隻一個陣法,還不能斷定是正道還是邪道。


    我從那片森林退了出來,不是不願意去追查那個冷爺。而是憑我一人之力,對方還有一個不知功力底細的同道中人,在天邪不能用,天眼又受製的情況下,我不敢大意。那個冷爺既然能從警方的圍捕中全身而退,那必然不是個簡單人物。我若貿然前去抓人,能不能抓到是一迴事,這就明晃晃地告訴人家,這處地方已經暴露,這不是上趕著讓人轉移?一旦這個冷爺警覺,跑了或是藏起來,還怎麽去把人抓出來?


    一退出這片森林,我裝作是普通的學生,敲開了一戶人家。


    這裏沒有專門的旅館,那些旅遊的都會借宿在農家,也有很多的農家樂,專門靠這個賺錢。所以我敲開農戶,並不引起當地人的懷疑。


    “你好,我來這裏旅遊,迷路了,我能住一晚嗎?”我微笑著問。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一臉警惕地望著我,上下打量著我,見我隻是一個中學生,倒也放下了戒心,打開門讓我進去。


    “請問有吃的嗎?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其實我書包裏有吃的東西,但是我卻裝作餓了一天。


    可能是長年生活在邊界,有時候動亂的情況比較多,讓這裏的農戶都非常的警覺。


    他們因為貧窮的原因,這裏的土地又不適合種植糧食,反而適合種植罌粟,所以家家戶戶都會種植罌粟。可就是因為種了罌粟,讓他們對來的人都會警覺。


    他們懷疑每一個到這裏旅遊的人,不管是哪一層次的。但同時,他們又因為旅遊帶給了他們經濟,又家家戶戶辦農家樂。所以這是一個矛盾的地方,充斥著原始的排斥,卻又渴望外界帶來經濟的流通。


    這裏的房子結構是竹屋,也有樓上樓下之分,我被帶到了樓上,三樓處的一個小閣樓。小閣樓很小,隻能擺一張床,也沒有桌子,隻有一條凳子,床也十分的小。閣樓的門外就是一個樓梯,也隻能通過樓梯上下,一旦被人堵在樓梯上,那麽就別想出入。


    房間裏並沒有窗,很悶。


    三月的雲省,並不冷。相反,很暖和。我在東市穿的厚衣服,早在到達這裏的時候就脫了,隻著一件襯衫。


    我從書包裏掏出了手機,到這之後,我就沒有再使用手機,這夜卻不得不用。


    身處陌生的環境,卻又不得不小心。我將手機的鈴聲全部關了,設置成了靜音模式。小心翼翼地朝門縫外看了一眼,卻突然見到了一雙眼睛,正在門縫外盯著這間閣樓,這一看,差點嚇著了我。我悄悄地往旁邊側去,隻是通過門縫觀察外麵,卻是那個男主人,此時竟然盯著我的房間。


    這人,真的是有點兒可怕。


    我不敢打電話,怕弄出聲響。


    閣樓沒有電,隻是一盞煤油燈,但我不敢將這燈吹滅。哪怕我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手機依然是會有亮光的,一旦滅了煤油燈,勢必會暴露手機的亮光。


    這個男主人不知道什麽身份,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盯著我的房間看。在陌生的環境中,一切都要謹慎行事,否則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躺進了被窩,隨後利用被子的遮擋,我開始向師兄發送短信。把這裏的情況還有我發現的那個陣法及冷爺的去處,都在短信裏說了一遍,最後希望師兄能夠過來幫我。


    師兄那邊停頓了好久,之後給我迴了一條信息:師妹,你按兵不動,等著師兄。


    我知道師兄是怕我打草驚蛇,冷爺跑了事小,我陷入危險才是大事。


    其實不用師兄提醒,我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在這陌生的三不管地帶,可不是我胡來的地方,要真的被人發現了身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也幸好我的中學生身份,讓人不至於懷疑什麽,但是那個男主人那樣警覺的動作,說明他的警惕性相當的高。


    這一夜,我不敢深睡,一有動靜,就會警醒。


    外麵的男主人什麽時候離去不知道,但是那種被狼盯著一樣的感覺消失,讓我心裏的石頭落了一些,但還是不敢大意。


    偶爾傳來幾聲狗嗅聲,給這個寂靜的村子帶來一種詭異的感覺。


    一夜平安無事,倒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警惕了?這家的女主人也起來了,女主人叫卓瑪,不是漢族。卓瑪很健談,看著是一個善良的女人,麵相上的純樸,不是能假裝得了的,這瞞不過我。


    這時,那個男主人也進來了。昨天晚上因為天晚,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覺得那一雙眼睛銳利得有些可怕。今日一看,發現並沒有兇相,相反倒是有些憨厚之相。我上下打量著他,當看到他的夫妻宮有一斷橫,子女宮灰暗,我心裏一怔。


    再抬眼望向卓瑪,她的夫妻宮倒是圓滑,顯示她沒有二婚之相。


    我忍不住又多看了這對夫妻,緊接著對上了男主人那雙銳利的眼睛,心裏一怔,急忙低下頭吃飯。


    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能一眼看穿我的偽裝一樣。但是他的麵相又沒有表露出他的狠辣,真是個謎樣的人,看不透這人的真正麵相。


    這是第一個我看不透麵相的人。心裏雖然詫異,但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妥。


    我給了這家農戶一筆錢,卓瑪一直說著不用,那男主人卻默默地收了我的錢,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不再關注我。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有些兒可怕,但我不敢跟他硬碰硬的對上,怕他壞了我的事情,隻能有多遠先避開多遠。以後跟師兄匯合了,再慢慢調查這個人,現在我自顧不暇都來不及。


    從那戶農家出來,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標示,深深地將這一切記在心裏。


    師兄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在此之前,我還得去那個陣法處看看。


    我小心地避開三五群的農民,往那個森林跑去。可是還沒有進入那片林子,就有一把刀逼近了我的腰間,後麵一個陰森森地聲音道:“你到底是誰?”


    我心裏暗叫不好,嘴上卻說:“我隻是一個學生,過來旅遊的。”


    “旅遊會來這個地方?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這個人一點也不好騙,刀子並沒有移開。


    苦於現在一點靈力也沒有,若說拳腳工夫,這個人隻怕也是不弱,我不敢大意。隻得用言語騙他,我說:“你,你別殺我,我,我真是學生。”


    那人卻冷笑:“早在你來我家投宿,我就覺得你很不正常。”


    我在那一刻怔住了,原來這人是那個看不透麵相的男主人?


    我知道這個人既然懷疑了我,那麽我再裝可憐再賣萌都沒有用,這是個冷心冷肺的人。


    我在腦海裏不斷的盤算著如何擺脫這個人,如今我靈力有限,就是強行掙開此人,自己也討不了好處。這是一個難啃的骨頭,是敵是友,暫時還不可知,雖然我猜測這個人可能跟冷爺有關。


    “我是來找人的。”見騙不過去,隻能半真半假的迴答。


    “找人?”那人沉吟著,但明顯腰間的刀子沒有再逼近。


    我發現了他的猶豫,突然手臂彎曲,用手肋狠狠地往後砸去,身子已經向前一挺,一個翻身,已經掙脫了這個人的箍製。


    一掙脫,我二話不說已經出拳打了過去。這個人絕對不能放虎歸山,否則打草驚蛇,那麽就是師兄過來了,也會與事無補。


    那人見我掙脫,也是一怔,但接著出拳狠辣,也是抱著不想放過我的想法,與我擊打在一起。


    拳拳入肉,掌掌相擊!


    越打越心驚,這人的功夫可不亞於俞成,也就是他起碼得玄級以上。


    正打著,不遠處有聲響傳來,人影晃動,正有人往這邊趕來。可一時半會,我也打不贏他。我沒有靈力在身,隻靠一身古武,跟他正好旗鼓相當。


    我心裏著急,如果被那些人抓了,隻怕吃不完兜著走,更別說摧毀冷爺的老窩,替俞成報仇了。


    卻沒想到,那人並沒有對我痛下殺手,竟然往後一退,深深看了我一眼,朝後退去,一眨眼工夫,已經不見。


    這人的舉動,讓我迷惑,但此時我也沒時間去思考,那些人已經近了,眼看就要看到我這邊,既然往樹上避去,當時已經打開了隱身符。


    這道隱身符還是早年我練習之作,那是第一次看到竟然還有隱身符,就著好奇之心,就畫了下來。後來見了師兄,他告訴我,這個隱身符有破綻,正宗的隱身符能隱身一天,但這個錯誤的隱身符卻隻能隱身一個小時,也就是這是一個試用品,或是失敗品也可以說。


    我剛隱身好,就見到那些人已經到了原先我們打鬥的地方,正在查看著。


    幸好我和那人隻是拳腳相加,並沒有使用元力,這個在我跳上樹梢之前,就已經抹去了痕跡,所以那些人想要查看也沒那麽容易。


    “奇怪,明明剛才有看到人影,怎麽一下就不見了?”


    “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我的眼神你們還懷疑?”


    “不行,這事得報告冷爺。”


    “要什麽事都告訴冷爺,他老人家還不得煩死?這兒是種植罌粟的入口,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冷爺在這裏這麽多年,有誰真正找過來了?這裏有人打架也正常,前不久你也說看到有人打架,結果什麽也沒有,最後差點吃了冷爺的批評,你忘了?”


    “我……”


    “這裏是個三不管地帶,爭鬥是很正常的事情,沒爭鬥才不正常。”


    ……


    聲音慢慢遠離,我在樹上大氣不敢出。望著這些人走遠,我在心裏想:那人是什麽身份?看來應該不是跟冷爺一夥的,那又是誰?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顫抖了幾下,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師兄發來的信息:我們到了,你在哪?


    正欲迴他,卻見到之前已經走了的那群人,又轉了迴來。在樹下徘徊了一陣,甚至連樹上都不放過。


    我蹲在樹上,什麽動作也不敢有,幸好隱身符的功效還沒有過去。


    這一蹲,又是好久,直到隱身符失效。我捶了捶有些發麻的雙腿,拿出手機,卻見師兄發了好幾條信息,最後一條發了他的坐標圖。


    我找迴去的時候,師兄正在泡茶,並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俞成的師兄孫組長。


    “好久不見,小師妹。”孫組長也學著葉師兄的稱唿,其實他叫我師妹也在情理之中。


    “組長怎麽來了?”我以為就師兄一個人,沒想到連孫組長都來了。


    孫組長說:“這件事不簡單,俞師弟丟魂的事我知道了,與公與私,我都要跑這一趟。”又說,“你真的發現了那個冷爺的基地?”


    我把自己發現的情況一一都跟孫組長了,之前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隻是簡單扼要地說了一下。此時這一細說,孫組和師兄二人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也難怪他們心裏不爽,換誰聽到這個消息都不會高興。俞成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混入了毒梟內部,也抓到了冷爺的把柄,雖然付出了代價,但是也讓警方沒有白忙一場,可是如今我的消息卻在深深地打臉。俞成這樣拚命的結果,竟然讓冷爺跑了,還被反將了一軍,警方不是說已經抓到了嗎?抓到的是這種結果?


    如今俞成躺在醫院裏,意識全無,可是警方卻是這樣辦事的?如何不讓人痛心?


    “你說那個陣,是什麽情況?”葉景山打破了寂靜。


    我想了會,說:“目前我還想不出來這是個什麽陣,說是困陣看著不像,是迷陣也不像。倒有點兒那種摸到跟前卻被屏蔽的感覺,也不知道什麽陣符合這一點。”


    師兄在那用食中二指輕輕地扣打著桌麵,又拿出一本筆記本,開始畫圖。


    我知道這是師兄在研究那陣,師兄對陣法的研究,可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師兄研究了會,說:“這應該還是困陣,隻不過對方陣法不高,被變異了或是擺錯了,變成了另外的陣法。也不難,隻要我親自過去感受一下,就能破解。”


    想了想,他又對孫組長道:“你多叫些人,我怕到時候人手不夠。一旦我破了陣,有可能驚動布陣的人,到時候就需要人手了。”


    師兄平時嘻嘻哈哈好像不務正業一樣,每次在工作之時,總是嚴肅認真得讓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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