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曾笑話我,說我心裏怎麽就隻有俞成呢?有了男人,就忘了他這個師兄。我當時還反駁:這不叫愛,我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的,他也是。


    當時師兄卻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雖然沒有反駁我,但是那個眼神,讓我莫名覺得害臊。


    心裏再想念一個人,還是得過日子。放下心裏雜念,我開始平靜的開始我的學習生涯。


    時光飛逝,很快過去了一年。這一年中,發生了很多事情。首先,葉師兄還是趕去了南斯拉夫,陪伴著楊醫生。那場爆炸,還是發生了,雖然發生的時間改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它的發生。楊醫生也確實受了傷,但因為有師兄在旁邊護著,她隻是輕傷。


    而且,不出我的意料,因為這一年的朝夕相處,葉師兄竟然愛上了楊醫生,雖然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經在師兄的麵相看出了端倪,但還是為他們開心。


    第二件事情,我那幾個表姐都考上了大學,前世我那幾個表姐可是沒一個考上大學的。


    第三件事情,早年參軍的四表哥,考上了軍校,這讓全家都高興不已。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陳洪表哥考上了醫科大學,將開始他的從醫之路。


    所有的都是好事,我為他們高興的同時,卻也總在夜晚的時候,看著手機發呆。


    俞成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消息了,什麽消息也沒有,不知道他執行的是什麽任務,更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不隻一次地為他卜卦,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平靜,怎麽也卜不出結果。


    這天,我又拿出我的五帝錢,開始幫俞成起卦。


    雖然我知道卜不出什麽卦象,但是我還在堅持,日複一日地堅持。這一次,竟然不再是空卦,卦象竟然變了,但卜出來的卻是兇卦。


    我緊緊地看著卦象,心中大驚,怎麽會兇卦?難道……


    我心亂了,收起五帝錢,又開始起卦,靈力不要命地往那銅錢上灌。


    鼻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桌上。


    我卻沒有時間去擦,咬著牙關起卦。再起卦,還是兇卦。


    我幾乎要癱在地上,心口突然疼了起來,像被人撕開一樣的疼。


    幾乎在同時,我將電話撥了出去:“師兄,幫幫我,幫我……”


    電話那邊傳來師兄焦急的聲音:“怎麽了,師妹?告訴師兄,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哭著說:“是俞成哥哥,我今天幫他卜卦,是兇卦。師兄,幫我,幫我替他起個卦,是不是因為我關心則亂,才卜不出他的卦,我不相信他會遇險。師兄,幫我……”哭得泣不成聲。


    師兄也慌了,他在電話裏安慰我:“別急師妹,師兄幫你起卦。……我不掛電話,我現在就幫你起卦,不哭……”


    此時,我的心早就亂了。心裏的疼痛,一陣一陣地,揪著疼,怎麽也止不住,我再也沒有以往的冷靜。


    度秒如年,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我卻感覺像過去了好久。師兄在那邊起卦,我知道不能打擾他,不能分散他的心,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慌。我不停地咬著唇,雙手緊緊地握著電話,聽著那邊傳來的起卦的聲音,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好久,電話那端才傳來師兄的聲音:“師妹你聽我說,你別激動好嗎?……俞成的卦象,確實是個兇卦,我起了三次卦,全部都是兇卦。……別哭,師兄幫你想辦法,我這就去俞家,幫你打聽。……好好,我知道,我會想辦法。……他們那次任務是保密的,很少人知道他們執行的是什麽任務。……我,我幫你去找。”


    電話被掛斷,但是我的心早就亂了,將頭埋在膝蓋裏,哭得撕心裂肺。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俞成在我心裏的地位如此重要。我一直以為,他可有可無,可當知道他有可能會發生意外,我竟然跟天塌下來一樣,不!天塌下來都沒他重要。


    “童真,怎麽了?怎麽哭了?”楊菲兒走進宿舍,見我在那裏哭,一怔。


    我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抱著她不停地哭。隨後,宿舍其他人也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問出我的心事。


    我突然想到了外公,我卜不到俞成的具體情況,師兄的卜算水平還沒有我好,但外公卻不一樣了。他一定能幫我卜算到俞成的消息。


    我一刻也等不了,隻是對三位舍友說了一句:“幫我向老師請假。”人就已經跑出了宿舍。


    迴到虎嘯鋪村,外公卻不在家裏,便去問了外婆,才知道外公給人看風水去了。我焦急地等在家裏,幾個小時後,外公終於迴來,還沒等他歇下,我就急急將來意說了出來。


    “外公,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幫我起個卦,算一下俞成的方位,還有他現在的情況?”


    外公沒有耽擱,急忙幫我起了卦。外公起的卦詳細許多,不但算出了具體的方位,還有目前他所處的情況。


    “在西南方,目前雖有危險,但人還活著。”


    一聽人還活著,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但是,外公卜出來的卦,依然是兇卦,說明俞成現在確實危險到了極點。


    “珍寶,你也別太擔心,關心則亂,你現在這樣的心境會影響你思考問題。冷靜,吉人自有天相,他會逢兇化吉的。”外公話語中有絲不對勁,但心亂的我並沒有聽出來。


    我急忙將外公算出來的方位跟師兄說了,師兄一一記住,在電話裏安慰我:“師妹,你不要急,我已經把情況上報了,上麵會處理。我還動用了家族的力量,一定幫你把俞成平安地救出來。”


    “師兄,我也去。”我如何還有心思在家裏等著。


    師兄卻道:“師妹你別來,安心地在家裏等我的消息。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一起找人,反而會把事情搞砸,你放心,師兄一定會幫你把俞成找到。”


    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境不對,但是我卻冷靜不下來。我坐立難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直沒有再有新的消息傳來。外公怕我有事,沒有再出去看風水,一直陪著我,甚至叫來了我的父母。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我感覺自己的心慢慢跌入了深穀。由原來的希望再慢慢開始轉向失望,外公看不得我這樣,勸道:“珍寶,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別擔心,俞成一定不會有事。”


    “真的嗎,外公?他不會有事?”


    “是,他不會有事。”外公不忍心打破我的希望。


    我的希望又熊熊燃起,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師兄一定會給我帶來好消息,我一定要相信他。我給了俞成那麽多的平安符,就算遇到危險,也會逢兇化吉的。


    時間過了三天,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在我快要等不住,幾欲發狂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師兄打來的電話:“師妹,接下來你一定要挺住,師兄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我的心咯噠一聲,突然碎了。我小心翼翼地說:“師兄,是不是有俞成的消息了?”


    “是,有消息了。……師妹,你聽我說,俞成很不好,全身的筋脈已經被打斷了,隻吊著一口氣……”


    “呯”的一聲,我癱坐在地上,手裏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我竟然毫不知覺。心疼得,跟被揉碎一樣。


    這三天來的擔心,還是成真了。全身筋脈被打斷,隻吊著一口氣!師兄說的話,不停地在耳邊迴響。


    手機那邊還響著師兄的聲音:“師妹,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師兄膽子很小的。”


    我突然哭出了聲,哭得撕心裂肺,我喊:“我要去見他,要去見他。”


    師兄在手機那邊聽到了我的喊聲,他不停地安慰:“師妹別急,師兄親自來接你。”


    葉師兄來得很快,是開著私人飛機過來的,一同過來的還有楊醫生。楊醫生還是那樣的美麗而溫柔,她抱住我安慰:“沒事的,有最好的醫生幫他診治,一定會搶救迴來。”


    我卻早已經聽不進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俞成,你不要有事,等我!


    第88章


    俞成被送來的時候, 已經幾乎唿吸全無, 隻靠唿吸機吊著命。


    師兄告訴我,俞成是在西南角的那個毒品基地被救迴來的,當時他的肺部被打傷。


    我這才知道,他消失一年多的時間, 到底在執行什麽任務。因為毒梟的猖獗, 警方那邊沒有更好的人選, 這才求助於軍隊,俞成正是這樣的情況下才混進毒梟的老窩,做了臥底。


    臥底哪有那麽好當, 何況那裏是毒梟的老窩。這也是俞成不敢跟我聯係, 就是怕被暴露。


    本來他一直隱藏得好好,這樣的任務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但這次竟然就暴露了,好在警方已經掌握了全部的證據, 在端掉那個毒窩的時候, 卻沒想到俞成竟然被人打了黑槍。


    “我不是給了他很多平安符嗎?”有了平安符, 怎麽又會被黑槍所傷的?


    “聽說, 給了他的戰友, 隻留了一塊玉符在身上。”


    我:“……”


    進了陸軍醫院, 俞成正在搶救, 外麵站著不少人,有年輕也有年長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老人。一身淺灰的中山裝, 頭發花白,就在這一刻,似乎像被抽走了很多精神一樣。老人旁邊有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另一個中年婦女,穿著職業裝,一臉精幹的樣子。還有幾個小輩,其中有一個人很熟悉,我看了好久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俞成那個表姐,叫……潘美的。


    老人正在打電話,有力的聲音在這個醫院很遠就能聽到,他道:“老真,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孫子……對,醫生說很危險……真的沒有辦法嗎?我那孫子真的死劫難逃嗎?”老人似乎又蒼老了幾分,聲音裏幾分有點哽咽。


    我心裏一顫,死劫?因為我沒法卜算出俞成的命理,所以關於死劫一說,我並不知道。


    時間就像是停頓了似的,醫院裏很安靜,沒人敢在老人麵前亂說話。有葉師兄的相陪,倒沒有那麽尷尬,但此時也容不得我尷尬,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俞成在搶救室裏不知道怎樣了。


    老人打完電話之後,整個就跟崩潰了似的,坐在那個長凳子上,雙手是顫抖的。


    旁邊那中年人勸:“爸,成成不會有事的,那個什麽死劫,應該是真老嚇唬嚇唬你的,他不是說雖是死劫,卻有一絲生機嗎?”


    老人說:“老真說,成成的轉機是在桃花上,可是我家成成冰冷的跟冰塊似的,他哪有什麽桃花運?"


    沒有人注意到我,大家的心思都在俞成的手術上。首先發現我們的是那個叫潘美的女人,也就是俞成的表姐。她首先看到的是葉師兄,不知道怎麽滴,她看到師兄的時候兩眼發光,眼中含春,就這一眼,就讓人不難猜到,她喜歡葉景山。


    要換在以前,我肯定會開師兄的玩笑,可是如今我心中滿滿的隻裝著俞成的安危,隻瞥了她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


    葉師兄果然桃花極旺,走到哪都有桃花加持。不說以前楊醫生對他的愛,當然楊醫生的愛已經有了迴應。至於這個潘美,我搖搖頭,這麵相就不行,不適合師兄。


    “這不是葉大哥嗎?”潘美那雙眼睛亮得像燈泡。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楊醫生,不知道她會不會發彪。卻見到她一臉的平靜,像是沒看到這場景一樣,心裏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葉師兄對於不對眼的人,往往是傲嬌得很少理睬。對於這個叫潘美的女人,他更是沒什麽好態度。對於在表弟還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還如此笑顏而開的女人,穿得跟個花孔雀一樣,讓葉景山很鄙視。他雖然跟俞成有時候會鬥上幾句嘴,但那都是在爭搶我的事情上才會這樣,一旦涉及到別的事情,可是一向都是一致對外的。


    此時,搶救室的門還關著,一點也沒有打開的跡象。


    我越來越心慌,以至於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經沒法再去關注了。手上一個緊握,將我的理智拉迴現實,迴頭,卻是楊醫生。她道:“別著急,會沒事的。”


    仿佛過了許久,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戴口罩的醫生,他說:“我們盡力了……”


    我們盡力了……


    那五個字,拆開每個人都認識,合在一起為什麽就聽不懂了?我的心一下被掏空了似的,突然之間就頓住了。聽不見周遭的聲音,不知道周圍因為這句話而亂成一團的場景,更不知道因為這句話而讓老人血壓升高,幾乎昏倒在地上。


    我的眼前隻有那扇小小的手術室的門,神經幾乎要繃斷了。


    突然一陣涼意襲來,腦海裏傳來天邪的聲音:“主人,對於那些醫生來說是個醫學難題,對於主人你來說,這算是難題嗎?靈力能修補一切損傷,不就是被打了黑槍嗎?”


    天邪的話,讓我突然清醒過來,對啊!醫學上所謂的難題,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難題嗎?還記得當時葉師兄來接我的時候,外公曾經對我說過:放手去搏,生命就在你手中。


    我一聲不吭的往手術室走前,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是那個主治的醫生,他道:“小姑娘,那是手術室,你不能進!”


    “讓開,我要去救俞成哥哥!”


    那醫生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傷得太深,已經搶救不迴來了。”


    我卻冷冷地盯著他道:“你們救不迴來,不代表別人也不行!讓開,讓我進去,我能救迴他。”


    原本血壓升高差點昏暈的老人,在聽到我的話後,問道:“小姑娘,你說的是真的?”


    還沒等到我迴答,那潘美像是認出了我,叫道:“你不是那個總是跟著成表弟的那個小女孩嗎?”


    “你認識她?”旁邊中年男人問道。


    “認識,當時成表弟護她跟自己眼珠子似的,還為此差點打了我。”潘美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葉師兄突然說話了:“俞爺爺,這是我的小師妹,掌門師叔的首席大弟子。”


    老人眼睛一亮,抓著我的手道:“你就是老真的外孫女?你真有辦法?”


    “如果你們再耽擱時間下去,俞成哥哥就沒救了。”


    老人連說三個“好”字,讓人幫我準備一套無菌手術服,我說:“師兄,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跟我一起進手術室嗎?”此時,也隻有師兄才能幫我,否則在外人麵前,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師兄自然是願意幫我的,同時進入手術室的還有楊醫生。楊醫生畢竟是從國外留學迴來的,她的醫術不凡,但此時卻幫我做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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