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又太有距離感, 讓她不敢接近?


    薛耀脫下皮衣,繼續翻找, 好不容易選定了一套清爽的休閑裝。


    接下來, 他又用同樣嚴苛的目光挑選了其餘的衣物和配飾,就連襪子到底是選平紋好還是螺紋好, 他都糾結了10分鍾。


    等他準備完畢, 距離起床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說好今天早上來接他的小夫還沒有聯係他。


    已經坐立難安的薛耀立即給小夫打了電話。


    “你什麽時候到?”電話一接通, 薛耀就迫不及待的問。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了小夫絕望的聲音:“現在才五點鍾,你的飛機是十二點——”


    “你們還要到我家裏來收東西呢!”


    “收東西也用不著這麽久啊?!你隻是出去三天, 又不是三年!晚點吧,現在太早了!”


    “不行!我們要十二點先飛滬海再轉馬爾代夫,這中間萬一路上堵車了呢,沒堵車,萬一有人劫機了呢,還有去機場的路上,如果遇見什麽車禍引起的交通堵塞,讓我錯過飛機怎麽辦?!”


    薛耀越想越焦慮,恨不得馬上出發。


    “對,世界上的意外太多了,早點出發沒有壞處。你們趕緊來,我請你們去機場的kfc吃早餐。”薛耀說。


    小夫在電話那頭努力咽下到了牙齒邊的髒話,沉默許久後:“再睡一會兒吧,我看你也困了。”


    “我不困。”薛耀精神十足的說。


    “不,你困了,所以才會說胡話。”小夫說完,電話裏傳來通話結束的忙音。


    小夫居然敢掛他的電話?豈有此理,到底誰是老板?


    薛耀氣急敗壞地馬上迴撥過去。


    關機?居然敢關機?!


    薛耀起身往外走去,經紀人不來接他,以為他沒辦法了嗎?嗬嗬,他去接經紀人就是。


    大概是因為在劇組憋了三個月,好不容易有外出放風的機會,金鯉真昨天晚上竟然興奮到睡不著。


    她當然不能一個人睡不著,所以她把胥喬也叫了起來,陪她玩了一整晚的遊戲。


    這直接導致第二天早上,她起不來了。


    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完畢的三人在金鯉真的臥室外麵麵相覷。


    為了時間上寬裕一些,他們昨晚就從橫店鎮開車來到了滬海,沒想到金鯉真昨晚卻通宵失眠,今天早上直到12點也爬不起床。


    宋渡不想錯過好不容易去馬爾代夫的機會,使出彩虹屁絕招,站在玄關向裏喊話,直把金鯉真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似乎隻要她跨出起床的一小步,人類就跨出進步的一大步,讓一旁的小春和小丁聽得瞠目結舌。


    可惜,金鯉真對人類能否踏出進步的一大步毫不關心,房間裏安安靜靜,連掀被子的聲音都聽不見。


    唯一有權利進入金鯉真房間的胥喬這時走了出來。


    “你們帶上東西先走吧。”胥喬開口說道。


    其他三人吃驚地看著他。


    “下午6點還有一班飛馬代的航班,我已經訂好票了。你們可以先走。”


    “要不我們就都改簽吧。”小春猶豫地說。


    宋渡馬上打斷了她的話:“不改簽,不改簽——這個點兒了,你再改簽多浪費錢呀。我相信喬助理一定能把小真安安全全的帶到馬爾代夫的。”


    宋渡一手一個,推著小丁和小春快步往門外走去,中途還轉身對胥喬意味深長地擠眉弄眼。


    等他把這兩人都帶出房間後,宋渡不忘轉身關上房門。


    他可真是太體貼了,宋渡陷入了自我陶醉。


    “宋哥,這樣好嗎?小真醒來以後發現我們先走了,會不會生氣呀?”小春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金鯉真的房門。


    “胥喬都那麽說了,能有什麽事?”小丁嘀咕。


    “就是,你沒聽見上周小真還說要送喬助理賓利嗎?人家是小真麵前的紅人,你說是他更懂小真心意,還是我們更懂小真心意?別瞎操心了——”宋渡推著小春往外走去:“再不抓緊時間就真的要錯過飛機了!”


    “宋哥,你的那些馬屁是每天在家熬夜背的嗎?”小春打趣道。


    “怎麽可能!”宋渡正氣凜然地說:“我的肺腑之言都是有感而發。”


    三人走遠後,酒店走廊重新安靜下來。


    金鯉真的房間裏,床上的白色蟬蛹一動不動,蝴蝶依然沒有破繭而出的跡象。


    胥喬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拉下蓋在金鯉真頭上的被子,讓她能夠順暢唿吸。


    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像嬰兒一般天真,收起所有利爪的她可憐又可愛,就連下眼瞼上細密卷翹的睫毛偶有一顫,都會讓他的心軟成一團。


    她醒著的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自信張揚、勇往無前的,這樣的她讓他仰望,讓他追逐。有的時候,她又會露出天真懵懂的一麵,讓人隻想用懷抱把她保護起來,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胥喬癡癡地看著金鯉真,在心中祈禱時間走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讓他可以再多看一眼。


    再多愛一點。


    金鯉真從深睡狀態轉到淺眠後,立即察覺到房間裏還有他人存在。生物的本能讓她渾身緊繃,猛地睜開雙眼。


    倚在床頭的柱子上睡著的胥喬映入她的眼簾。


    金鯉真盯著他的臉,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她還記得之前宋渡來叫她起床的事,他們呢?現在幾點了?


    金鯉真伸手在枕頭下摸手機的時候,睡得不深的胥喬立即醒了。


    “睡好了嗎?”胥喬問。


    金鯉真在枕頭下的邊緣摸到了手機,摸出一看,已經4點半了。


    她原本應該乘坐的飛機都已經抵達馬爾代夫了。


    “還來得及,我買了六點的航班。”胥喬說。


    金鯉真揉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其他人呢?”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了白色的蕾絲胸衣和飽滿緊致的胸型,胥喬不敢多看,視線往一旁移開。


    “我讓他們坐一點的航班先走了。”胥喬說。


    金鯉真沒說什麽,她並不在意。


    “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胥喬主動說。


    “出去幹什麽?”金鯉真不解地說:“我換衣服很快的。”


    胥喬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她直接掀開了被子。


    她平坦纖細的腰,飽滿緊實的大腿,和胸衣配套的白色蕾絲內褲,全都一覽無餘的出現在他的眼中。


    他一動不動,狀若平靜,實際心跳如鼓,血液下湧。


    金鯉真從床尾拿起自己的衣服,如她所說那樣,迅速地穿好了羽絨服以外的衣服,等她洗漱完畢從浴室裏出來後,胥喬走了過去,將白色的長款羽絨服穿在了她身上。


    她習以為常地伸出手臂配合。


    “檢查看看有沒有忘帶的東西。”胥喬說。


    金鯉真隨意地張望了一眼就說:“沒有。”


    胥喬還是在屋子裏找了一遍,然後從被子裏摸到金鯉真看完時間後忘掉的手機。


    讓金鯉真收好手機後,兩人往外走去。


    第215章


    經過四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 金鯉真抵達馬代首都馬累,因為時差的關係, 這裏連太陽都還沒下山。


    胥喬聯係小丁後,得知現在已經不能內飛上島,兩人就在馬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坐第一班內飛的飛機登上羅仁宇舉行婚禮的島嶼。


    坐在小飛機上俯瞰遼闊海麵的時候,金鯉真看得興奮不已,仿佛又迴到療養院時爬上大樹第一次看見外界麵貌的時候, 雖然加州的陽光和海灘享譽世界, 但馬代的大海和藍天顯然還要更勝一籌。


    一下島, 她就扔了鞋撒歡似地跑在沙灘上,胥喬在身後笑著撿起她的鞋。


    酒店迎接的金發侍者見怪不怪, 手裏拿著兩個作為禮物的椰子,一臉微笑著等待客人的興奮勁平息。


    柔軟幹淨, 曬得暖洋洋的沙子不正是為赤腳而準備的嗎?金鯉真脫了鞋就不肯再穿上,胥喬也任她光腳跑來跑去。


    終於跑夠了, 金鯉真走迴胥喬麵前, 胥喬將手裏的寬簷草帽戴到了她的頭上,兩人跟著侍者往前走去, 侍者將已經開了孔, 插上吸管的椰子遞給兩人, 用英語向兩人介紹著島上的設施。


    越是靠近酒店,看見的娛樂圈熟麵孔就越多,羅仁宇的人脈不錯, 這次結婚,有很多知名藝人和幕後工作者都來參加婚禮了,他們看見金鯉真,大多都友好地主動打了招唿,金鯉真甚至看見了戴著耳機坐在椰樹下發呆的echo和王倫等幾個綜藝老前輩在沙灘上散步的向鳴楠,看見金鯉真,向鳴楠熱情地向她揮手,看在旁邊的王倫當初《育神》時期多有照顧的份上,金鯉真對王倫打了招唿,順便迴應了向鳴楠的招唿。


    echo從王倫他們的反應上繼而注意到金鯉真,愣愣地看著她,金鯉真若無其事地對他微笑,他過了一會才勉強笑了笑。


    金鯉真走到酒店大門的時候,看見穿著白色短裙和路臍短t恤的裴珠正在和心不在焉的薛耀說著什麽,薛耀的目光本就望著碼頭方向,金鯉真一出現,他的表情立即生動起來。


    “臭魚!臭魚!臭魚!”他一連喊了三遍,咬牙切齒地說:“你居然臨時改飛機,這是人幹事嗎?!”


    金鯉真一臉狐疑地看著他:“薛狗,我改不改期和你有什麽關係?”


    想起自己昨天興衝衝登上飛機卻隻看到金鯉真的三個工作人員以及裴珠時的巨大心理落差,薛耀惱羞成怒地說:“我——你管我有沒有關係!”


    “那你管我改不改期。”金鯉真翻了個白眼,真是莫名其妙。


    “金鯉真妹妹,早上好啊。”裴珠側綁著馬尾,裝扮青春活潑,笑眯眯地看著金鯉真:“我怎麽覺得你又漂亮了呢?你和助理走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在拍情侶畫報呢。”


    薛耀的臉色馬上難看了,敵視地看了胥喬兩眼。


    金鯉真這條臭魚,助理就該選腰粗膀圓好扛行李的,挑個小白臉放在身邊真礙眼!


    “幾個月不見,豬豬的眼光有了質的飛躍。”金鯉真自信地撩了把頭發:“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我的美貌已經奪目到讓裝瞎的人都不能無視了。”


    裴珠臉上笑眯眯心裏mmp,金鯉真這句話裏前半句是誇後半句是沒有點名道姓的損,她想裝把委屈都沒有足夠的理由,每次遇上金鯉真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她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綠茶人設都被克得死死的。


    金鯉真可以想發火就發火,想撕逼就撕逼,她不行,她還在乎別人怎麽想,所以每次交鋒,都是以她內傷告終。


    羅仁宇這時從酒店裏走了出來,身旁還有李風綺和龍慕雲,三人見了又聊了一會,得知金鯉真想去參觀沙屋和水屋的居住環境再決定住哪兒後,羅仁宇告訴她柳倩明天上島,今晚八點有單身派對後就和李風綺走了。


    穿著寬大t恤和純色沙灘褲的龍慕雲在太陽底下眯著眼對金鯉真說:“沙屋隱私性好些,晚上沒有浪聲比較安靜,其他差別不大。”


    “我住的沙屋!”薛耀搶著說:“水屋隱私性不好,而且晚上不安全,萬一遇著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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