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離開她,也無法不愛她,他無法忍受別人占有她,也無法傷害她。


    “我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喜歡我呢?”他哽咽著說。


    作者有話要說:  渣渣魚!(先罵為敬,以示清白)


    匹薩清白又無辜,不知道刀子怎麽迴事,都是渣渣魚的鍋


    第197章


    “師姐!班主說你要嫁人了, 這一定是他在騙人, 對嗎?”


    玉環衝進婉君的閨房, 驚惶失措地向師姐尋求答案。


    在看到師姐手中火紅的嫁衣後, 玉環的目光凝固了,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你真的要嫁人了?你要嫁給誰?”


    “齊家的六公子,你也見過的。”婉君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抬起頭來, 朝玉環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


    玉環的五髒六腑裏好像有火焰在燃燒,師姐五官清俊, 扮起李隆基時俊逸瀟灑, 一瞥一笑都是風流, 她不該這麽笑, 她明明不適合這麽笑!


    “他已經娶妻了,還有兩房姨太太!”玉環難以自抑地憤怒大叫。


    婉君臉上露出一絲難堪, 隨即又掩飾過去:“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伶人來說,齊六爺已經算是很好的歸宿了。”


    “師姐, 我求求你……別嫁。”玉環撲到婉君身上,豆大的淚珠從她傷心欲絕的眼中接連落了出來:“我們自己可以掙錢, 我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每天早上我們一起在後院裏唱戲, 晚上我們一起在被窩裏聊天——”玉環含著嗚咽, 哀聲道:“師姐……我要怎麽做,你才會留下來?”


    “玉環,師姐年紀大了, 這是必經的一條路。你還小,不懂事,以後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婉君輕聲說。


    紅色的夕陽從紙糊的窗戶裏照了進來,為婉君清俊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玉環怔怔地看著婉君臉上那抹充滿女性氣息的柔美微笑,仿佛跌入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冰冷深淵。


    齊六爺殺死了她的李隆基。


    玉環在明白這個事實的瞬間痛徹心扉,淚如泉湧。


    “過。”邊毓的聲音打破了片場的寂靜,圍觀的人們如夢初醒,安靜的片場轉瞬變得嘈雜。


    “金鯉真的演技進步的也太快了吧。”


    “我之前還說她的演技連薛耀都比不上,現在懺悔還來得及嗎?”


    “她參加《育神》學唱歌不也是這樣嗎?這是什麽非典型學霸?不學則以,一學驚人。”


    片場中心,備受矚目的金鯉真被龍慕雲扶了起來後,幹脆利落地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你這幾天的表現越來越好,剛剛的那場哭戲讓我都差點看呆了。”龍慕雲笑著對她說。


    “真的嗎?看來今天的我又比昨天優秀了!”金鯉真聽了很開心,這意味著她離傳世之作又近了一步。


    龍慕雲還想問她最後那句話劇本上沒有,她是怎麽想到的,金鯉真已經迫不及待地跑走了。


    在路過導演組的時候,邊毓叫住了金鯉真。


    “今天的表現很出色。”他說了這麽一句後就轉過了頭。副導演和導演助理都站在他身後,微笑著對金鯉真豎起了大拇指。


    金鯉真心情好,也朝他們迴以燦爛的微笑。


    宋渡和小丁就站在她的保姆車前,金鯉真走過去的時候,宋渡一臉狗腿的笑容,第一時間拉開了車門:“小真,你剛剛的表演真是出神入化!我要是奧斯卡的評委,一定為你剛剛的表演頒發終身成就獎!”


    金鯉真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決定年底的時候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我要你買的東西買到了嗎?”金鯉真問。


    “我辦事你放心。”宋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金鯉真比了一個油膩膩的心。


    看著這個油膩膩的心,她決定把紅包裏的現金換成新年賀卡。


    金鯉真白了宋渡一眼,彎腰上了車。


    男人們都留在了車外,金鯉真坐在保姆車裏,由小春為她卸妝換衣。


    “小真,這幾天我在片場裏聽到的都是大家對你的稱讚呢。”小春為她取下假發,神情喜悅地說。


    “這是應該的。”金鯉真漫不經心地說。


    她的目光落在了車外安安靜靜的那個人身上。宋渡和小丁就在一旁聊天,眉飛色舞的宋渡不知道在說什麽,連靦腆的小丁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胥喬依舊麵無波瀾。


    自從那晚以來,胥喬更寂靜了,更卑微了,他絕口不提那晚的事,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金鯉真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多了一堵看不見的厚厚屏障。


    小春抱著她換下來的衣服下車交給了道具組的人。其他人陸續上車。


    “小真,現在去哪兒?”宋渡從後視鏡裏看著她。


    金鯉真瞥了一眼胥喬,他也正在看著她,然而目光相接後,他馬上又垂下了眼。


    “迴酒店。”金鯉真說。


    保姆車到達酒店門口後,金鯉真走下車,留在車上的宋渡從打開的車窗裏遞了一個口袋出來,她接了過來,頭也不迴地朝酒店裏走了進去,胥喬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喬助理,快去吧,好好照顧好我們小真啊!”宋渡朝胥喬的背影擠眉弄眼地說。


    金鯉真開門走進臥室後,沒聽見跟來的腳步聲,她迴到客廳一看,胥喬還在玄關,正準備轉身往外走。。


    豈有此理!這海膽真要翻天了不成?


    “誰允許你走了?”金鯉真生氣地說。


    胥喬停在原地,過了半晌才轉身走了進來。


    “關門。”金鯉真板著臉說。


    胥喬關上房門後,金鯉真又對著房間裏的大床說:“坐到這裏來。”


    胥喬如同一個聽話的牽線木偶,安靜地在床尾坐了下來。


    他望著地麵,纖長細密的睫毛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眸,金鯉真看見他逆來順受的模樣就來氣。


    “脫衣服。”她故意惡狠狠地說。


    胥喬終於抬眼看向她,那雙哀傷的眼睛裏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像是一根針,在金鯉真心上忽然刺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了她幾秒後,終於站起了身。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是t恤,他脫得很慢,就像是在等她臨時改變主意。黑色的t恤從他身上完全剝離後,露出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膚色和清晰結實的肌肉線條。


    展翅欲飛的金烏紋身和數不清的陳年舊傷一同出現在金鯉真眼中,她心中那股針刺一般的疼痛感更強烈了,她覺得很難受,連嗓子眼都是悶的。


    “你不想脫就算了。”她失了興致,轉身往門口走去。


    “我想脫。”一隻手從後麵拉住了她的手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胥喬的體溫傳到她的皮膚上。


    “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別生氣。”胥喬強裝平靜的聲音下湧動著看不見的情感洪流。


    “鬆手!”她想要打破他的平靜,故意不耐煩地說。


    胥喬望著她不說話,臉色更加蒼白,那隻手依然緊緊握在她的手腕上。


    金鯉真幹脆用力掙脫起來,她一用力,那隻手就像是怕傷到她那樣,迅速鬆開了。


    她想要看到那張麵具下真正的表情,她達成目的了,胥喬故作平靜的表情開始龜裂,裂口下湧出的是害怕和悲哀,他上前一步,又因為她的目光,這一步的距離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真真,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別討厭我……”胥喬哀求。


    麵色蒼白的胥喬讓金鯉真想起了從前他在療養院討好她的樣子,他做什麽都要請示她、征詢她的同意,就連唿吸都要看她臉色,小心翼翼。


    金鯉真過了片刻,說:“我什麽時候說討厭你了?”


    胥喬愣了愣,說:“那晚你突然衝走了……”


    “因為我困了!我想睡覺難道還要和你報備嗎?”


    金鯉真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大聲說。她絕不承認自己是被叛逆心髒一瞬間爆出的疼痛給逼走的。


    “我以為你生氣了……”胥喬怔怔地看著她:“我以為你討厭我了……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那你以為我讓你脫衣服是幹什麽?”金鯉真沒好氣地問。


    要不是因為他那句“為什麽我不可以”,她才不會讓他脫衣服呢!


    “……鞭撻?”胥喬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


    金鯉真要被他給氣死了,她可是人美心善的織爾蒂納代表!在他眼裏難道就是會抽人鞭子的殘暴角色嗎?


    她衝到梳妝桌前,從口袋裏隨手抓了一個東西出來:“我買這個難道是……”


    她的聲音凝固了。


    金鯉真震驚地望著手裏紅黑相間的小皮鞭,這——這——媽了個雞,宋渡到底買了什麽?!


    她用餘光往口袋裏瞥了一眼,還看見了一根醒目的紅色蠟燭和無數個避孕套盒子。


    ……嗬嗬,宋渡今年連新年賀卡也別想得到了。


    第198章


    金鯉真打開窗戶, 將小皮鞭利落地扔了出去。


    “剛剛隻是一個小插曲, 你放心吧, 我不想打你。”金鯉真轉身看著胥喬:“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你要想清楚了迴答。”


    “……好。”胥喬定定地看著她。


    “如果我允許你和我肢體接觸, 你最想碰我什麽地方?”金鯉真強調:“好好想!不是太過分的都可以!”


    她暗示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又假裝換了個重心,把令她驕傲的翹臀和長腿一並展示了。


    夠明顯了吧?!


    胥喬說:“我想牽你的手。”


    “啥?”金鯉真收迴故意支出的長腿, 難以置信地挖了挖耳朵:“是調皮的風兒堵住了我的耳朵嗎?你再說一遍?”


    “我想和你牽手。”胥喬啞聲說。


    “你確定?”金鯉真瞪大眼:“你沒有其他想碰的地方了?”


    胥喬沉默地看著她。


    怎麽會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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