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雖然莫楚楚對你不好,但是,也不能憑這一點,就認為孩子的事,與她有關。”君冷澈冷靜地說。

    “怎麽?你認為我是胡思亂想嗎?你不相信我?”童真真急了,聲音就提高了。

    君冷澈扶住她的肩,“丫頭,你冷靜一下。我們要找到證據。”

    證據?童真真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了。有什麽證據,可以指證莫楚楚呢?

    突然,她想到了一點,“迴去!我們快迴去!”

    “怎麽,你想到什麽?”看了她焦急的表情,君冷澈也慎重起來了。的確,之前流產之後,他隻關心如何挽迴她的心,竟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有蹊蹺。現在聽她這麽一說,果真是有很多疑點。

    童真真咬牙切齒地說,“我去拿給你看!”

    看到她如此的肯定,君冷澈已經信了。他的劍眉深鎖,怒火中燒。不管是誰,隻要是害了他的孩子,一定要接受殘酷的懲罰。

    “丫頭,隻要找到了證據,我會為你和孩子報仇的!”他握緊了拳頭,發下誓言。

    兩個人盯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變化,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她直接衝了出去。

    他緊隨其後。

    到了家裏,她直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了那瓶紅棗茶。隻有這件東西,是與莫楚楚有關,她直覺地認為,裏麵一定有鬼。

    不過,這事與君老太太,有關係嗎?

    “這不是奶奶給你的嗎?”他也跟了進來,愣住了。

    “是莫楚楚送的,你奶奶給的。”她端起這瓶子,眼中恨意十足。

    他走到她麵前,伸出手來,“給我,我去查一下。”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拿住瓶子,沒有馬上遞給他。

    “丫頭,”他失落得輕唿一聲,“那也是我的孩子。”

    她盯住他很久,最終還是遞了過去,“好,我信你!”

    他拿著瓶子,轉身出門。

    厲明和茱麗也跑進了廚房。

    茱麗奇怪地問,“你老公抱著什麽東西出去了?”

    童真真的眼神如冰封的湖麵一樣,“茱麗,孩子的事就快真相大白了。”

    “真相?什麽真相?”不清楚事情真相的茱麗,詫異地問。

    童真真緩緩地說,“對不起,茱麗。我隱瞞了真相

    ,我的孩子是被人害了的。”此時的她,認準了流產一事,是人為的陷害,也鎖定了兇手—莫楚楚。

    “什麽?!”茱麗驚唿起來,“怎麽會有這種惡毒的人?是誰?”

    厲明也是大吃一驚。

    “很快,就會知道了!”童真真一臉凝重地說。

    茱麗上前一步,摟住了她,“我可憐的小真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個人會遭天譴的!”

    遭天譴?!就算老天不收拾了她,自己也會讓她生不如死的!童真真恨得牙癢癢的。

    當晚,厲明陪她們等到很晚才迴去。

    到了淩晨,君冷澈還沒有迴來,打他電話,也是關機。

    童真真把茱麗趕迴了房間。可是,她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她的心就像在油鍋裏煎熬著。等待是一種磨人的事。

    也不知到了幾點,主人房的門打開了。她一下子彈坐起來,跳下床,跑到門口。

    果真是他迴來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動而緊張地問,“結果,是什麽?!”她全神貫注地等著他的迴答,心被揪得緊緊的。

    他臉色陰沉,恨恨地說,“這茶裏加了活血的藥材!”

    剛才在實驗室,當他看到了分析報告時,他恨不得砸了這瓶毒藥。不過,他的理智,讓他把這瓶東西保存了起來,這可是證據。

    不僅如此,他還動用了自己的資源,查清了莫楚楚讓人加工的事實。

    這個應該下地獄的莫楚楚,心狠手辣,竟對一個孩子都下得了手。

    他一定會教會她懂得什麽是因果循環。

    有一瞬間,莫政委的身影出現在他腦海裏,但是轉瞬即逝,莫楚楚是成人,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去哪?!”他發現她越過自己就向門衝去,馬上抱緊她。

    “我要去殺了她!”她怒吼著,像瘋了一樣。

    他把她抱得緊緊的,“衝到她家去嗎?你要跟她玉石俱焚嗎?”

    這時的她失去了理智,想的就是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手打腳踢,拚命想掙脫他的約束。

    他在她頸後一劈,才製止了她的瘋狂。他橫空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

    童真真醒過來,已是淩晨了,她睜眼就看到君冷澈坐在旁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猛地翻身,一拳就打在

    他胸前,“為什麽攔著我?”

    “殺敵一千,自損五百嗎?我會處理的。”他也不躲,任她捶打。

    等打累了,他才抱住她,在耳邊輕訴,“弄髒手的事,我來做。”

    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她沒有了力氣,任由他抱著,聽他說出了報複的計劃。

    聽著聽著,她的怒氣慢慢平息,但是傷心又湧了上來,不禁哀泣,“可是,我的孩子迴不來了。”

    他抱著她,輕哄,“我們還會有的。”

    和他嗎?還會有孩子嗎?她也不確定。

    第二天醒來,茱麗就問關於兇手的事。

    童真真冷冷地說,“他會去處理的。”言語間,透出森森的寒意。

    茱麗看得出,這件事對老友的傷害,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麽做人不能太記仇的話。有些事,可以被原諒;有些,則不可以。

    “那我們還去嗎?”茱麗遲疑地問,旅行還繼續嗎?

    童真真點了點頭。她相信,君冷澈的計劃,會讓莫楚楚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旅行,那是茱麗精心準備的,而且,可以加深好友和厲明的感情。生活總要繼續吧。

    也許是時候離開這個傷心地一段時間,她已經悲傷得太久。

    四個人按計劃到了機場,君冷澈在書店裏買了一份報紙,看到了想看的內容,嘴角微微勾起。

    童真真側過頭一看,好大的版麵報道的都是龍天揚的惡行劣跡。

    這是在寫人物傳記嗎?

    標題是“龍或蟲?富二代的奢靡人生”,不但事例具體,還有配圖,寫得生動,吸睛。

    這是誰的手筆嗎?

    應該不是龍天禹,在報紙上大肆宣揚集團副總,對公司形象大有影響。他不會損害公司利益。

    那會是君冷澈嗎?

    電視新聞這時也開始報道龍天揚的醜事了,還有評論家在點評,批判得無一是處。

    “真真,你快看網上有條大新聞。”茱麗在網上也看到了關於龍天揚的報道,大驚小怪起來,“這不是龍天禹的弟弟嗎?沒想到比他爛多了。玩女人,吸毒,賭博,什麽壞事都幹過了。”

    這些輿論同時報道,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安排好的,會是君冷澈安排的嗎?

    童真真克製不住好奇心,拉拉君冷澈的衣袖,輕聲地問,“這……和你有關係嗎?”

    “再等下,應該有快報。”君冷澈胸有成竹地指下電視。

    果不其然,一會,電視下麵的屏幕出現一條滾動消息。

    龍姓男子深夜飆車,撞在路邊樹幹上,撞斷腿。

    是龍天揚嗎?

    童真真抓緊他的衣袖,“是你嗎?什麽時候安排的?”

    看到她有點急了,君冷澈就不瞞她,將之前在醫院發現龍天揚派人跟蹤米雪兒,並調查她的事說了。

    原來他早就布好局,難怪他一直那麽鎮定。

    君冷澈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會去解決的。”君冷澈反手握住她的手。

    人非草木,怎會無情。

    童真真也就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原來他最近一直在默默地做些事,為的是保護她。

    如此看來,他說的對莫楚楚實施的報複,一定不會食言。

    她的孩子不會白白被人害了。

    那她現在還有理由恨他嗎?

    不對,還有媽媽的仇,她還沒有報呢。

    可是他做的一切,卻讓她難以不動容。

    她的心亂了,不知應該如何去做。

    君冷澈看出了她的動搖,不言不語,隻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航班按時起飛,按時降落。

    出了機場,到了停車場,當童真真看到眼前的寵然大物時,不由驚呆了。

    她有點口吃地說,“這……這……不是房車嗎?國內……也有了?”

    而且房車的外表還刷著她和君冷澈的婚照,還有一條粉色的標語,“幸福一生”。

    茱麗勾著她的肩膀,興奮地邀功,“雖然車錢是你老公出的,但是刷上你們的婚照和標語,可是我的創意,不錯吧?”

    童真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特別在接觸到君冷澈柔柔的眼神時,她的心更亂了。

    “去胡楊林的路程遙遠,我怕你受累。”君冷澈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領著她上了車。

    寬敞的駕駛位和客廳連在一起。

    米色的內飾,像家一樣溫馨,客廳裏鋪著地毯,配有液晶電視,音響,四人座的真皮沙發,在角落的一邊還配有電腦桌椅。

    再進去就是廚房和餐廳,配有電磁爐,烤箱和冰箱。

    最裏麵是臥室,一張兩米二的大床,正對著,也掛著液晶電視。旁邊還帶有一個淋浴和浴缸分開的配備齊全的洗手間。

    簡直就是一個超豪華的可移動的家。

    雖然童真真不是一個物質女孩,但是她知道男人隻有對珍視的女子才會舍得花大錢。

    君冷澈的付出和珍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心慌意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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