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輩,是你嗎?”電話一接起來,就傳來了花間宮子略帶警惕的詢問聲。


    “是我啊!宮子怎麽會這麽問?”增山遠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到增山遠的聲音花間宮子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繼續試探著詢問了增山遠一些問題。


    增山遠都答對後,花間宮子這才語氣嚴肅的說道:“前輩,出事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前輩你應該還記得我一直很看好的那個高田悅子吧?”


    “當然記得,她怎麽了?”增山遠問道。


    “她突然失蹤!”


    “失蹤?具體怎麽迴事?”增山遠追問道。


    “前天下午的時候,我派高田去帝丹高中跟神奈川桂月接頭。


    前輩您當初安排神奈川桂月潛入到貝爾摩德身邊,然後讓我們正常和神奈川桂月接頭,不用避諱貝爾摩德,我就按您的吩咐這麽交代的高田。


    結果高田那天去接頭以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你是的意思是組織的人對高田下手了?那神奈川桂月呢?她有沒有事?”增山遠問道。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神奈川桂月什麽事都沒有,我還能正常聯係到她。”


    “神奈川桂月沒事,高田卻消失了?高田知道我們多少事情?”增山遠問道。


    “很多,穀川幽二和三原財閥的事情她都知道,組織的事情知道一部分,就連前輩您的身份她都知道一些。”


    “我的身份她都知道嗎?”增山遠皺著眉頭問道。


    “嗯,她知道我們警備二課有人在組織裏臥底,隻是不清楚前輩您的具體身份。”


    “她這個人可靠嗎?”


    花間宮子聽出了增山遠的言外之意,增山遠問可不可靠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高田悅子如果被組織抓住了,能不能抗住組織的拷問,會不會出賣他們。


    花間宮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前輩我不敢保證,在她出事之前,我能像前輩您信任我一樣信任她,但現在......


    如果她真是被組織抓走了,我隻能說短時間內她肯定是不會背叛的。”


    “短時間?具體是多久?”


    “以我對她的了解,一星期應該就是臨界點了。”


    “一星期嗎?我知道了,我現在還在大阪,明天就會迴東京,等我迴去了,我們一起找她。”


    花間宮子聞言鬆了口氣,有增山遠在她就安心多了。


    “對了,前輩您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事吧?”花間宮子問道。


    “這個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高田悅子的事比較重要。”


    花間宮子聞言沒有多說什麽,高田悅子失蹤的這兩天花間宮子幾乎沒有合眼,現在她也沒有精力去調查別的事情了。


    增山遠掛斷電話後陷入了沉思。


    誰會抓高田悅子呢?


    首先也是嫌疑最大的就是貝爾摩德了。


    增山遠之所以毫不掩飾的安排神奈川桂月潛伏到貝爾摩德身邊,目的其實有兩個:


    一是為了警告貝爾摩德,讓她知道,公安已經清楚帝丹高中裏有組織的人了,並且已經懷疑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投鼠忌器不至於為所欲為。


    二是為了誘惑貝爾摩德,讓她對神奈川桂月動手。


    增山遠特意沒有讓花間宮子掩蓋神奈川桂月的信息,貝爾摩德那邊也早就查到了神奈川桂月原來的身份,以及她所遭遇的事情。


    貝爾摩德很清楚神奈川桂月是剛剛加入公安不久。


    先是被自己人陷害,再被有特殊目的的公安救下,這樣的人是組織最喜歡,也是最容易拉攏的。


    當然,貝爾摩德也不傻,公安直接把神奈川桂月安排到她身邊,貝爾摩德肯定能猜出來,神奈川桂月的到來是有問題的,十有八九就是一個魚餌。


    但這個魚餌的分量可不輕,釣貝爾摩德這條鯊魚也夠了。


    說白了,增山遠這一手就是陽謀,他在賭貝爾摩德會對神奈川桂月動手,賭貝爾摩德有信心收服神奈川桂月。


    一旦貝爾摩德對神奈川桂月下手,神奈川桂月就會順勢進入組織中,成為貝爾摩德的手下。


    不過正如安室透所說,貝爾摩德的警惕性很高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更別說是像神奈川桂月這樣被公安突然塞過來的人了。


    關於這一點增山遠也早就想好了,一旦神奈川桂月能和貝爾摩德接上頭,增山遠就會讓神奈川桂月給貝爾摩德提供一個非常非常重磅的消息。


    這個消息不管貝爾摩德信不信,她都不會派人查證,隻要證明神奈川桂月說的是真的,神奈川桂月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後麵不管貝爾摩德會不會信任她,都無所謂了。


    如果會,那就等於是在貝爾摩德那邊多了個眼線。


    如果不會,那也沒什麽損失,後續還能以貝爾摩德名義搞點事情。


    但隻要是計劃,就會有不可控的因素,這個計劃最不可控的地方就是貝爾摩德的選擇。


    首先是貝爾摩德會不會直接動手殺掉神奈川桂月,其次是貝爾摩德會不會一直和神奈川桂月保持現在這種關係,不采取任何行動。


    為了防止這兩種情況出現,增山遠才讓警備二課那邊時不時去和神奈川桂月接頭。


    這樣一方麵能表現出警備二課對神奈川桂月的重視,增加魚餌的分量,另一方麵也是在震懾貝爾摩德,讓她不敢直接對神奈川桂月下殺手。


    可現在,神奈川桂月好好的,高田悅子卻失蹤了,這是增山遠沒想到的。


    如果高田悅子的失蹤是貝爾摩德選擇的破局之法,那增山遠這次算是栽了。


    當然,也不排除根本不是貝爾摩德綁架了高田悅子。


    不是貝爾摩德動的手的話,想找到高田悅子就要從她的人際關係出發了。


    增山遠對高田悅子這個女孩並不熟悉,她是在增山遠離開警備二課後才入職的,所以對她的人際關係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增山遠並沒有急著去調查高田悅子的人際關係,因為眼下首先是要想辦法確定高田悅子到底是不是貝爾摩德出手綁架的。


    增山遠肯定是不能自己主動開口詢問貝爾摩德,這無異於是自爆,比起他來安室透這個貝爾摩德眼中“自己人”顯然更適合。


    於是增山遠掏出手機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


    安室透那邊一接起電話,增山遠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高田悅子的事情。


    安室透聞言臉色微變,連忙詢問起了高田悅子知道多少警備二課的事情。


    增山遠把花間宮子告訴她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安室透。


    安室透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時也猜到了增山遠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遠,你確定是貝爾摩德動的手嗎?”安室透語氣嚴肅的問道。


    “不太確定,但是高田悅子是在跟神奈川桂月接頭後失蹤的,這個時間點,我的第一懷疑對象肯定是貝爾摩德。”


    “這樣啊!那我就知道把她叫出來問問好了。”


    “你自己小心,如果覺得不對勁的話,就別再繼續下去了,千萬不能把你也搭進去。”增山遠說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說完安室透就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那邊放下手機後,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決定用大和芳子的行蹤做下文章。


    安室透整理了一下說辭,撥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喂~這麽晚了什麽事?”貝爾摩德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這兒查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安室透笑著問道。


    “很有趣的事情?是什麽?”


    “電話裏不太方便,我們見個麵吧!”


    “好啊!”貝爾摩德想都沒想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貝爾摩德這麽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這讓安室透有些沒想到,不過話都說了,安室透自然不會反悔,他和貝爾摩德約了半個小時後在米花中心醫院門口見麵。


    20分鍾後,安室透先一步抵達了米花中心醫院。


    又過了五六分鍾分鍾貝爾摩德也趕過來了。


    “呦!波本,好久不見了!”貝爾摩德衝安室透擺了擺手說道。


    “十幾天也算好久嗎?”


    “華夏有句俗語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可不覺得咱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已經這種程度了。”安室透麵無表情的說道。


    “唉?沒有嗎?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貝爾摩德裝出一副驚訝加傷心的表情問道。


    “趕緊收起你這幅膈應人的表情,你最近都幹什麽了,怎麽一見麵就要惡心我?”安室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


    “哈哈~開個玩笑,不要這麽認真嘛!”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真是不解風情,那就說正事,這麽晚了把我叫出來,你到底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貝爾摩德問道。


    “你還記得讓琴酒和梅洛吃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的那個大和芳子嗎?”


    “這種事怎麽可能忘呢!等等!波本你不會說找到大和芳子了吧?”貝爾摩德問道。


    “也不算是找到吧!因為她已經離開日本了。”


    “離開日本了!這怎麽可能?出入境記錄裏都沒有大和芳子的信息啊!難道她是偷渡出去的?這也太危險了,她不怕被蛇頭在半路上宰了?”


    “不是偷渡,她是光明正大的坐船離開的。”


    “什麽?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貝爾摩德催促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公安那邊耍了一個小手段,讓大和芳子頂替了一個要引渡迴日本的女囚犯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大和芳子居然被當做囚犯引渡走了,難怪琴酒怎麽找都沒找到。


    這件事公安應該辦的很隱秘吧?你是怎麽知道的?”貝爾摩德問道。


    “這就要從一個案件說起了。”


    隨後安室透給貝爾摩德簡單敘述了一下增山遠再去藍色古堡前和網友見麵時遇到的案件,隻不過安室透把小生這個身份變成了自己。


    “嘖嘖,波本你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這種事居然都能被你發現,明天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琴酒,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了。”貝爾摩德幸災樂禍的說道。


    “琴酒是不會氣急敗壞的,就算會,你也看不到。


    對了,說起公安,你身邊不是也有公安安插的眼線嗎?你最近沒遇到什麽麻煩吧?”安室透話鋒一轉問道。


    “沒有,不過這兩天公安那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特別是昨天,那個神奈川桂月一天跟好幾波公安的人接頭了,好像是公安內部出了什麽事情。”貝爾摩德說道。


    “公安內部出事了?真的假的?”安室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


    “這種事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公安,我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和公安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要不要去試探一下?”安室透問道。


    “算了吧!我的任務是雪莉,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之後安室透又和貝爾摩德交換了一些其他方麵的情報,期間安室透多次試探貝爾摩德,但貝爾摩德的表現非常淡定,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以安室透對貝爾摩德的了解,她十有八九是不知道高田悅子失蹤這件事的。


    當然,也不排除貝爾摩德就是在演戲,這個女人的演技屬實厲害,她要是一心想演的話,安室透覺得自己是看不出虛實的。


    為了防止貝爾摩德起疑,安室透前麵幾次試探無果後,後麵就沒有再繼續,兩人很快就各自離開了。


    送走貝爾摩德後,安室透撥通了增山遠的電話,把剛才他和貝爾摩德的對話告訴了增山遠。


    增山遠聽完後長舒了一口氣,拋開貝爾摩德刻意演戲這個可能,高田悅子大概率不是被組織綁架的,這樣的話高田悅子的失蹤應該就是其他人幹的了。


    隻要不涉及到組織,後麵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完全可以當做一般的失蹤案來處理。


    當然,現在也不能掉以輕心,正如安室透所擔心的那樣,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演了,畢竟是得過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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