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省公安搜查廳警備二課的牢房裏,笛口一家一共37人全部被關在了這裏。


    就連笛口川彌也被花間宮子從警視廳搜查一課那邊要了過來。


    笛口晟身為國會議員,他的背後牽扯到了很多利益集團,從他被抓捕到現在僅僅過去兩個小時,花間宮子這邊就接到了很多求情的電話。


    “花間警部......”


    “這次又是誰?花間宮子麵無表情的問道。”


    “是勞動省的雨宮先生。”


    “連勞動省的人都來求情?不愧是議員啊!”花間宮子感歎道。


    “花間警部,這麽多人的壓力我們頂得住嗎?”


    “怕什麽?你想想求情的有沒有我們法務省這邊的人?”


    警員一愣,隨即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耽誤工作,去把審訊室整理出來,然後把笛口晟帶過去。”


    “警部您要親自審訊?”


    “不止是我,還有一位警視一起。”


    警員被這個陣容嚇了一跳心想:“不愧是國會議員,真有牌麵啊!”


    而此時,化好妝的增山遠已經來到了警備二課。


    為了防止身份泄露,他帶上了變聲項圈,隨便給自己化了一張路人臉。


    增山遠掏出手機給花間宮子打了電話,片刻後花間宮子出來把增山遠領了進去。


    “前輩,您這幅樣子是怎麽迴事?”花間宮子一臉驚訝的問道。


    “知道怪盜基德嗎?”


    花間宮子點了點頭。


    “這跟他的易容是一個道理。”


    “前輩還會這個嗎?以前您可沒有教過我。”


    “我這也是剛學會的,你想學的話抽空可以來我店裏。”


    “貓咖嗎?我早就聽同事們說過您的店,隻是怕影響您的任務一直沒去過。”


    “沒關係,現在不需要這麽小心了,你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


    “那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就去看看。”


    增山遠點了點頭。


    兩人聊著家常,很快就來到了審訊室門口。


    增山遠打開項圈變聲器,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笛口晟打量著從門外進來的一男一女,這個女人他知道警備二課的警部,職業組,能力出眾,不出意外的話5年之內就能升任警視,成為警備二課的最高領導。


    這個男人他不認識,一副路人臉,應該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笛口晟打量他們的時候,增山遠也在觀察笛口晟。


    他看起來50多歲的樣子,一張國字臉乍看之下給人一種十分正麵的感覺。


    但實際上笛口晟已經62歲了,他看起來顯得年輕是因為保養的好。


    “前輩,可以開始了嗎?”增山遠和花間宮子坐下來後花間宮子恭敬的問道。


    笛口晟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花間宮子對別人這麽謙卑。


    “這個平平無奇的家夥難道是公安的高層?”笛口晟在心裏想道,同時暗暗調整了對增山遠的態度。


    而這正是花間宮子和增山遠所希望看到的。


    花間宮子故意擺出來這樣的態度就是為了震懾笛口晟,讓笛口晟以為是公安那邊派了大人物來審訊他。


    “笛口先生初次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公安搜查廳的警視,我姓諸伏,你可以叫我諸伏警視。”


    聽到諸伏這個姓笛口晟的臉色微變。


    “怎麽?笛口先生好像對我這個姓很詫異?”


    “確實有點,因為這個姓在群馬算是大姓了,我認識的好幾個朋友都姓諸伏。”


    “原來是這樣!可惜我不是你的朋友,笛口先生,先說說行賄的事情吧!昨天報紙上刊登的這些你有異議嗎?”增山遠話鋒一轉問道。


    笛口晟知道自己抵賴也是沒有用的,索性直接點頭承認了。


    “金額,行賄的人員都沒有任何異議對吧?”


    “金額沒有意義,行賄的人員有,行賄的行為是我一手策劃實施的,跟我的兒子,女兒,女婿沒有任何關係。”


    “哦?是嗎?可我聽說你的女婿也是你的秘書,做這種事可能瞞過自己的秘書嗎?”


    “警視大人知道信太是我的女婿,那警視大人一定也知道前段時間穀村信太在和我爭奪笛口家控製權。


    我對他早有防備,所以自然不可能什麽事都讓他知道。”


    “那也不對啊!按你這個說法,你就不應該在保穀村信太了,反而是把所有髒水都潑到他身上才合理。


    可你話裏話外都在維護穀村信太,這讓我很難相信你的話。”增山遠麵無表情的說道。


    “警視大人說笑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嘖嘖,政治家庭居然還有實話實話?笛口晟你覺得是我們傻呢?還是你傻呢?”花間宮子略帶嘲諷的問道。


    “不管是誰傻,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那行,宮子讓把他帶下去,把他的兒子帶上來。”


    “是,前輩。”


    聽到增山遠說起他的兒子,笛口晟臉色大變,他朝增山遠質問道:“你們把我兒子也帶過來了?”


    增山遠聞言眉頭一皺,他隨手關了錄音機走到了笛口晟麵前一個耳光甩了下去:“老家夥,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議員老爺?”


    笛口晟被這一下抽懵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增山遠居然敢對他動手。


    “你...你...”


    “你什麽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還在做你議員老爺的春秋大夢?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接到了上麵的死命令,你們笛口家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裏。”


    增山遠話音剛落,門外的警員就走了進來,他們押著失魂落魄的笛口晟離開了審訊室。


    “前輩,您剛才為什麽要故意刺激他?”花間宮子問道。


    “我一方麵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被憤怒吞噬理智然後說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另一方麵是有點忍不住了,一想到他是害死我姐姐的仇人,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前輩,冷靜一下,他已經這樣了,您對他下手會搭上您的人生的。”花間宮子提醒道。


    “放心,宮子,我知道分寸。”說完增山遠坐迴到了椅子上等待笛口川彌被押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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