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都這時反倒拿起了架子,厲聲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何人,為什麽還不派人馬將眼前這些劫道的刁民拿下。”


    “這,這……”濟南郡尉麵露難色,張著嘴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難道朝廷的人馬不是為朝廷做事的嗎。”郅都接著說道。


    濟南郡尉向前跨一步輕聲說道:“郡守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這幾個人乃是瞷太爺的外甥和家奴,權勢大著呢,搞不好要引火燒身的,前麵的六任郡守就是很好的例子呀。”


    郅都馬上臉色一黑說道:“哼,難道他比當今皇上的權勢還大嗎?”


    “這個,郡守,在濟南他們瞷家就是土皇帝。”


    “哈哈哈,今天皇上派下官來,就是要領教一下這個皇帝。”郅都笑過之後猛然繃起臉,拿出一張聖旨說道,“這是當今皇上旨意,現濟南郡尉未履行皇上旨意,置濟南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不能勝任郡尉一職,免去郡尉職務,在濟南郡新任郡尉手下聽差,以觀後效。”


    濟南郡尉聽過之後,身體顫了一下說道:“諾,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郅都又宣布張佳揚為新任濟南郡尉,統領濟南所有兵馬,不一會兒功夫,沒等各位明白怎麽迴事,原濟南郡尉就成為了張佳揚的跟班,一切都來的很是突然。


    郅都說道:“張佳揚聽令,傳皇上口諭,將眼前的幾個刁民拿下,送入郡大牢等候發落,然後迅速調濟南部隊將濟南瞷府包圍,全城戒嚴,不得使一人漏網。”


    “諾。”


    站在遠處等著收取過路費的白麵書生一時摸不著頭腦,看到張佳揚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向兩旁的家奴厲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攔住這個愣小子,一齊揍他。”


    “諾。”說著四五個地痞無賴樣的家奴團團圍了上來。


    張佳揚嗬嗬冷笑一聲道:“識相的趕緊繳槍投降,否則別怪本郡尉不客氣。”


    “郡尉,哈哈哈,誰知道你是那棵蔥呀,在濟南無論郡守還是郡尉都要聽我們瞷太爺的吩咐,你敢招惹我們瞷太爺的外甥,是不想在濟南混了。”


    “好,那就看一下誰聽誰的吩咐。”張佳揚刀都沒有抽出,一轉身空手把五個人的鋼刀奪下,扔到地上。


    五個家奴也不是省油的燈,相視一看說道:“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小子幹掉算了。”


    說完空手握拳向張佳揚身旁靠攏過來,張佳揚怎麽能把他們放在眼裏,走身形轉闊步慢慢的轉移,猛然間五個人從周圍同時向張佳揚進攻,張佳揚速度極快的從中間躲開,五個人低著頭抱在一起,張佳揚腳下又使了個小動作勾住了兩個人的小腿,隻聽著哎喲一聲,咕咚、咕咚全趴在了地上,另外三個還沒有看清楚怎麽迴事,就感到自己的腳後跟站立不穩,全部被張佳揚以掃堂腿的功夫拿下,張佳揚大喊一聲:“都給我綁了。”下麵的官兵看到此景也紛紛衝上來將這五個家奴綁牢,臉上洋溢著舒暢的微笑,感到這新任郡尉把事情做到他們心坎上去了。


    後麵的白麵書生卻更生氣了,吼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看來不想在濟南郡混了,吃我一刀。”


    白麵書生舉刀向張佳揚砍來,張佳揚不慌不忙側身將刀躲過,直接用左手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順勢向前方一帶,四兩撥千斤的功夫馬上顯示了出來,白麵書生無法收住腳步噔噔噔向前衝去,張佳揚腳下又是絆馬腿,白麵書生一頭載倒,被衝上來的官兵牢牢綁住。


    接下來大批官兵將瞷府團團包圍,遇阻攔者立刻砍掉,然後搜查全城,將瞷氏一黨全部抓住收監,這件事不到一天的功夫,全郡人都知道了,收到瞷氏欺負過的百姓紛紛奔走相告,每個人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容,全郡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就這樣,將瞷氏兩萬餘人全部押往京城等候發落,收繳的金銀財寶無數,全部充公,郅都沒有等瞷氏明白過來什麽情況就把這件事給辦了。


    接下來,郅都清除瞷氏餘黨,打擊黑惡勢力,一時之間成為除暴安良的鐵腕青天大老爺,忙完這些事之後,想盡一切辦法恢複濟南市場秩序,改善百姓生活,張佳揚負責維持全郡的治安,濟南風氣一時向好,百姓對郅都、張佳揚的熱愛崇拜之情溢於言表,整個濟南郡在經過兩人的治理後,達到路不拾遺的良好社會狀態。


    長安的劉啟得到濟南的消息,在未央宮大殿上說道:“郅都乃可用之才呀,我大漢不能讓這樣的人才埋沒了。”


    大殿下的群臣隨聲附和道:“陛下用人聖明,大漢可喜可賀。”


    “哈哈哈,全靠眾位愛卿全心為大漢社稷,造富大漢百姓。”劉啟也一時心滿意足的大笑起來,“傳旨,對郅都、張佳揚等有功之人進行千金重獎,以為大漢楷模。”


    “諾。”


    正在文武群臣開懷大笑時,忽有雁門郡守馮敬邊關急報傳來,劉啟大喊一聲:“念。”


    謁者高聲念道:“吾皇萬歲,近日雲中、雁門等郡周圍突然出現大股匈奴人馬,並有少數人馬搶掠我大漢百姓,我大漢百姓死傷百餘人,臣當皆盡職守,守護雁門郡的安全,特報皇上,以備不測。”


    劉啟馬上怒道:“大膽的匈奴,和親公主嫁到匈奴不到三年,怎麽又開始擾亂我大漢邊境了。”


    “報,上穀郡守李廣戰報。”謁者在大殿外高喊。


    “哦,念。”劉啟感到有點煩躁,本來平靜的邊關突然怎麽又有了戰報。


    “吾皇萬歲,上穀郡遭到匈奴左賢王部襲擊,臣急忙迎戰,打死打傷匈奴人嗎二百人,大漢軍民傷亡百人,臣查知,有約六萬左賢王部逼近上穀,由於上穀兵馬過少,請陛下加派人馬,臣已經做好上穀郡的各項防範工作,堅決將匈奴人馬擋在上穀郡以北。”


    “哦,匆忙迎戰還能擊傷二百敵軍,軍中驍將,各位愛卿,你們看看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大殿下一時沒有了迴聲,劉啟看了看說道:“已到急事,就沒有人發言了,周太尉,對此事有什麽想法?”


    周亞夫連忙站起出列說道:“如需發病攻打匈奴,可以給臣一道聖旨,臣即使肝腦塗地,也要保護好大漢的每一寸土地。”


    “周太尉好樣的,不過朕不是讓你去打仗,是讓你說一下匈奴突然頻繁騷擾我大漢,所謂何故?”


    “這,這臣不知,也可能是匈奴野蠻本性難改,不可用我大漢文明的想法能夠推理的出。”


    劉啟聽到這裏接著看著太子太傅竇嬰問道:“竇太傅,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竇嬰向前一步說道:“陛下,以臣之見我大漢應迅速派出使者出使匈奴,對他們的襲擊表示抗議,然後問明原因,解決爭端,以造福大漢臣民。”


    “好主意,那派誰去呢?”


    竇嬰眼珠轉了轉說道:“陛下,應該派一個熟悉匈奴的人前往,臣聽說濟南郡尉張佳揚本是異族人,就是匈奴那邊過來的,可能熟悉那邊的風土人情,可以派他前往,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好主意,趕緊傳聖旨到濟南郡尉府中,派他立刻出使匈奴,一刻不能耽誤。”


    “諾。”


    一匹快馬像風一樣來到濟南郡,在郡守府門前就大喊道:“聖旨到,郡守郅都接旨。”


    郅都慌忙迎了出來,聽到宣讀之後才知道原來皇上要派張佳揚出使匈奴,於是就把張佳揚喊了過來並將聖旨傳給他看。


    張佳揚看過之後,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微笑,默默的說道:“太好了,我可以見我的兩位妻子了。分別兩年多來,不知他們變成什麽樣子了。”


    說走就走,張佳揚辭別郅都,準備好行囊,即刻出發了,自從踏上征途,紫霞、芳菲兩位老婆的倩麗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眼前,恨不得馬上來到她們身邊,拿著皇上的腰牌,一路暢行無阻,把本應不著急的出使變成了八百裏加急的急行軍,經過三天時間就來到了大漢的邊境,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讓張佳揚意識到了一些不同,往日牛羊成群的景象今天不複存在,時不時的有三五成群的兵士巡邏走過。


    “哎,戰爭真的是老百姓心中的惡魔呀。”張佳揚長歎一聲,催馬向草原深處奔跑。


    “站住,你是哪裏人,要去哪裏?”沒有跑出多遠,就被三五個漢軍攔住去路。


    “馭……”張佳揚緊急勒住了馬韁繩,騎在馬背上迴道,“我是漢使,要急著到匈奴。”


    “嗬嗬嗬,腰牌拿出來,單槍匹馬,這哥們還真膽大。”


    “是呀,前麵就是匈奴的十萬人馬,你能過得去並見到匈奴單於嗎。”


    ……


    幾個漢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張佳揚。


    張佳揚拿出腰牌,幾個漢軍傳閱一遍後說道:“還真是,哥們,過去注意安全,匈奴人很邪門,小心腦袋,祝你好運。”


    “謝了。”張佳揚裝起腰牌一拱手謝道,然後猛打馬匹向草原深處飛馳而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前方隱約出現大大小小的帳篷,再近一點看到匈奴的圖騰旗幟飛揚在帳篷的最高處,憑借張佳揚對匈奴的了解,一眼就看出這些帳篷是屬於單於王庭的,但看著帳篷不是太多,又讓張佳揚產生疑慮,正在此時,從張佳揚兩邊冒出四匹快馬,像閃電一樣飛馳到近前,扯著嗓子用匈奴語說道:“小子,哪裏來的,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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