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劉啟下發詔旨任命竇嬰擔任太子太傅,從此成為了太子劉榮的老師,竇嬰高興的象喝了蜜一樣甜,在宮內謁者的帶領下走到未央宮。


    在未央宮的後花園,一個白淨的大男孩正在和幾個小孩子在追逐嬉鬧,隻見這群孩子來到一棵樹下,抬頭仰望樹梢,樹上一隻小鳥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看到樹下的孩子,忽然之間飛進樹中間的一個鳥窩中。


    “榮哥哥,我要。”隻見一個滿臉沾滿灰塵,但穿著絲綢衣服的三四歲小男孩拉著大男孩的衣襟說道。


    “好的,弟弟,你們下麵看著,我上去把它捉下來。”大男孩挽好肥大的衣袖,掖緊寬大的衣襟,就開始上樹,慢慢爬到了樹的半腰。


    “喔,榮哥哥要上樹了,太好了。”緊接著身旁的其他幾個大點的女孩子也興奮起來。


    “哎呀,我的太子,王爺,公主們,這要磕著碰著可怎麽辦呀……”突然一個謁者出現在花園門口看到這一幕,露出驚恐的眼神大喊道。


    樹上的大孩子就是太子劉榮,下麵的伸著小手要小鳥的小男孩就是膠東王劉彘,另外三個女孩就是劉彘的三個姐姐,以後的平陽公主、南宮公主、隆慮公主。


    謁者接著說道:“王爺、公主們,你們先離開一下,在下有聖旨要帶太子見皇上。”


    “諾……。”公主們嘻嘻哈哈的吵鬧著離開,太子劉榮從樹上蹦了下來,和膠東王劉彘站在樹下紋絲未動。


    劉彘抬起沾滿灰塵的小臉疑惑的問道:“本王正在玩耍,你個奴才管的著嗎?”


    隻見謁者嘻嘻哈哈的彎腰到膠東王劉彘麵前說道:“王爺,小的來傳皇上旨意,是專對太子說的,還請王爺迴避一下吧。”


    “哼,你奴才的廢話本王還不想聽呢。”劉彘說著背起小手一搖三擺的離開了,看著劉彘離開的背影引得謁者哈哈大笑。


    謁者緊接著說道:“太子,皇上旨意,竇嬰今任太子太傅,要舉行拜師儀式。”


    劉榮看了看謁者,又看了看竇嬰說道:“知道了,竇嬰乃大漢著名大將軍,做太傅實在是合適不過了。”


    “那就請太子到前殿舉行拜師儀式吧。”


    “前方帶路。”


    “諾。”


    劉榮在謁者的帶領下來到未央宮前殿,劉啟坐在大殿正中,竇嬰俯首站立在旁邊,劉榮俯身向前拜道:“兒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榮兒,想必你是知道了,朕給你找了一個老師,還不趕快拜見。”劉啟看著旁邊的竇嬰說道。


    “諾。”劉榮答應一聲轉身跪拜在地向竇嬰說道,“榮兒拜見恩師。”


    竇嬰俯身跪拜道:“太子請起,太子快快請起。”


    “謝恩師。”


    竇嬰站起來接著看著太子說道:“竇嬰不才,蒙陛下抬愛,拜為太子太傅,實在是誠惶誠恐,以後定當傾其所有來輔助太子,還請太子配合。”


    “諾,恩師,榮兒定認真聆聽恩師教誨。”


    從此,竇嬰就走馬上任,正式成為太子太傅。


    劉啟依次安排好一些重大的事情,心中很是滿意,然後認真批閱案前的上書,當翻到一個書簡閱讀了一會兒後,猛然站起來拍擊桌案道:“好大膽的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無視國法,禍害一方百姓,朕怎麽就找不到能處理此事的人呢,來人。”


    “陛下,小的在。”一個謁者快速小碎步走到劉啟麵前說道。


    劉啟轉身踱了幾圈說道:“傳中郎將郅都前來見朕。”


    “諾。”


    不多時,郅都來到未央宮向劉啟施禮後問道:“不知陛下召郅都來有何吩咐?”


    “郅都,你作為大漢的中郎將,應該為大漢的臣民排憂解難。”


    “陛下,不知臣做了什麽錯事,還請陛下明示。”


    “嗬嗬嗬,你沒有做什麽錯事,真想讓你去整治做錯事的人,這封奏書你看一看。”劉啟說著把自己剛才看的上書扔給郅都道。


    郅都慌忙展開書簡認真看道,原來是在濟南郡有一個姓瞷的家族,仗著人多勢眾和其他大家族聯合在濟南郡欺行霸市,欺壓良善,鬧得百姓不得安寧。


    劉啟看到郅都看完書簡說道:“這是濟南百姓的上書,朕曾換了五六位濟南郡守,皆無功而返,朕希望這次你能解決這個事情,有什麽要求隻管提來。”


    “陛下,要解決此事,臣需要調一個人同時前往。”


    “哦,何人?”


    “中郎將張佳揚。”


    “哦,嗬嗬,那個打敗田祿伯奇軍的異域人,勇猛異長,好啊,朕答應你,希望你能馬到成功。”劉啟沉思一下接著說道,“朕派你為濟南新任郡守,張佳揚為郡尉,即刻上任,要除強扶弱,懲惡揚善,不得延誤。”


    “諾,臣一定完成使命。”


    聖旨傳到張佳揚手中,讓他很是出乎意外,自己這段時間負責宮廷守衛,日複一日,很是想念自己的老師史老,同學黑虎、小諸葛,更是想念遠在匈奴的兩位夫人,不知什麽時侯才能與他們相見,今收到去濟南任郡尉的聖旨,驚訝之後是驚喜,終於有出去放風的機會了,除了找親人之外還能一覽大**光。


    “張中郎在嗎?”正在張佳揚胡思亂想之時,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張佳揚快速開門走出房間,看到門外站著一人,此人麵容剛毅,兩眼放光,八子胡,高鼻梁,方海口,衣帽雖舊但很整潔,張佳揚忙拱手笑道:“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郅中郎將,哦,應該是郅郡守才對。”


    “張中郎又拿我郅都開玩笑,想必你已知道我們要去濟南的事情了吧。”


    “這不,我正在研讀聖旨呢,派我去做郡尉應該是郅兄推薦的吧?”


    “知我者兄弟也,你我共事一年來,讓我知道了你的武功蓋世,此去濟南,兇險異常,離開兄弟幹不成事呀。”接著郅都把濟南豪猾胡作非為的事情講了一番,並且說出這次去濟南的目的。


    “哦,濟南之行比平叛還難嗎?”


    “你我二人要做好充分準備,前麵幾任濟南郡守灰溜溜的離開是很好的反證。”


    “哦,佳揚明白了,一定按郅郡守的計劃辦。”


    “哈哈哈,你我聯手,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三月的濟南城春意盎然,楊柳依依,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早春的花朵上呈現五彩斑斕,樹梢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沿著河邊的小路上,春遊的人們三五成群的走過,一切都顯的那樣溫暖和享和。


    正在這時,從遠方的大路上飛來幾匹快馬,瞬間來到河邊的小路,帶頭的是一位模樣俊俏的公子,來到路的正中間馭的一聲停了下來喊道:“小的們,趕快把這條路堵上,誰從這裏過要收五文錢過路費。”


    “諾。”緊跟在他身後的幾個歪瓜斜棗答應一聲紛紛下馬堵嚴了道路。


    不管是遊玩的,還是走道的,看到這幫人都乖乖的拿出錢財,即使心有怨言,但皆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從遠處疾馳來兩匹快馬,馬上端坐的兩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個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兩人剛走到那幫收過路費的人麵前,就被拉下了馬,年輕小夥子剛想發火,就被中年人攔住了,然後笑臉相迎道:“諸位爺,為什麽要攔住我們,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少廢話,快拿錢,每人五文過路費。”


    “收取過路費,可有政府詔旨?”中年人厲聲問道。


    “嗬嗬,爺就是詔旨,趕快拿錢,否則改道。”模樣俊俏的公子有點不屑的迴道。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私自收取過路費,與強盜何異,難道沒有王法不成。”二十多歲年輕小夥子厲聲說道。


    “哎喲,口氣不小呀,兩位想必是外鄉來的吧,在濟南的地盤上,濟南瞷太爺應該知道吧,我就是瞷太爺的外甥白麵書生,如果不聽話的話,別怪白麵書生不客氣。”


    “哼,誰怕誰呀……”二十多歲年輕小夥子就要拉開架勢動武。


    “兄弟,莫急,我們到郡守處投訴去,看郡守是否管此事。”中年人攔住道。


    “哈哈哈,郡守還沒有來呢,你們找誰去呀。”白麵書生不屑的說道。


    “總會有人管你們的,兄弟,走,繞道告他們去。”


    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年輕小夥原路返迴繞道前行,不多時,看到前方有一大隊人馬迎麵走來,有一麵威風的大旗迎風飄揚,看儀仗就知道是濟南郡尉,三十多歲的中年興奮不已,馬上走上前去報道:“郡尉,我們在前邊遇到一夥不明收取過路費的強盜,請幫我們做主呀。”


    郡尉聽到這裏很是氣憤的說道:“好呀,那裏有這樣的狂徒,讓本郡尉去收拾他們。”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到河邊小路,當看到白麵書生時,郡尉馬上退縮道:“這些是不是強盜,你兩個就按照他們要求出錢算了。”


    中年人看到郡尉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很是氣氛的說道:“哼,當官不為民做主,真的是白拿朝廷俸祿。”


    “這……本郡尉的事情豈容你刁民來指責,還是少管閑事為好。”


    中年男子馬上對小夥子使一下眼色說道:“把皇上的聖旨請出來吧。”


    “……近日,濟南匪徒猖狂,百姓生活不安,今派郅都任濟南郡守,張佳揚任濟南郡尉,懲治惡徒,還百姓太平……”原來中年人就是郅都,小夥子就是張佳揚。


    “原來是新任郡守和郡尉,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濟南郡尉接到聖旨馬上下馬叩頭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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