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冬日裏,沒有什麽地方比溫暖的被窩更吸引一個單身漢,如果真的有,那肯定是有異性人形碳基生物體暖床的被窩。


    夏爾孤獨的躺在被窩中,內心做著無比糾結的掙紮。


    “是出去解決呢?還是就地解決?還是等待著體內自然分解?”


    昨夜人族少年戰士大勝暗夜教徒,幾百號家族戰士在夏爾的刻意心理誘導之下,克服了對暗夜教徒的陌生恐懼,熱血歡唿之下自然就開始了狂歡,喝酒跳舞一直折騰到了深夜。


    偏偏現在夏爾的酒量變得很大,不知不覺間就喝了很多很多,這會兒後遺症自然就來了。


    “喝酒不上頭,不解萬般愁,千杯不醉看似瀟灑,其實卻不知酒中滋味,遺憾!無奈啊!”


    夏爾嘟嘟囔囔著爬了起來,帳篷外馬上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大人,您有什麽吩咐?”


    “哦!杜瓦你去睡吧!我沒事。”


    夏爾不用問就知道,自己的貼身騎士布魯特又欺負杜瓦,讓這個老實巴交的孩子替他為自己守夜,自己不知去哪裏喝酒鬼混去了。


    “布魯特去外麵巡夜了,讓我在這裏替他伺候大人,大人是要起夜嗎?”小杜瓦很善良,不忘給自己的好兄弟打掩護。


    “不......是,沒什麽事,你休息會兒吧!”


    晚上守夜的貼身仆人或者貼身騎士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伺候老爺起夜放水,但是夏爾可不想讓杜瓦把尿盆拿進來,服侍自己舒服了之後再拿出去。


    夏爾現在的身份是貴族大領主,掛逼超凡者,但其實他骨子裏還有懶散宅男的影子,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伺候自己放水,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的。


    “就地解決吧!”


    夏爾從自己的靈力虛空中摸出了一個調配藥劑用的大號罐子,解決完了之後順手又放迴靈力虛空,完事倒頭睡覺。


    不過他沒睡一會兒,外麵就有了令他討厭的動靜。


    “對不起主教大人,我家侯爵大人剛剛睡下,有事天亮以後您再來好嗎?”


    “我有急事要見侯爵閣下!”是霍尼崴主教的聲音。


    “可我家大人喝多了酒,現在一定很不舒服......”


    杜瓦的語氣有些發顫,不過卻還是倔強的堅持的,一個十幾歲的鄉下孩子能在一個教區主教的麵前堅持幾句不退,已經頗為難得。


    “霍尼崴主教,大半夜的上門找我,是有什麽樣的急事呢?”


    自從連續被兩個女子無聲無息的溜進自己的臥室,夏爾睡覺的時候就提高了警覺,雖然可能大概率對莉西婭那種人物不起作用,但是霍尼崴這種普通貨色他還是可以提前感應到的,所以他提前就起床穿衣服了。


    小杜瓦先進了帳篷,給夏爾點燃蠟燭擺好了椅子,然後侍立在他的身側充當守衛。


    這是一個貼身騎士的職責,在主人沒有讓自己退下之前,必須要在主人身邊保持警戒。


    “侯爵大人,我有些事要跟你私下談談!”


    “嗬嗬!我的小騎士,是個不錯的小家夥!”夏爾笑了笑,讓杜瓦退了下去,順便對他今晚的表現誇獎了一下。


    “侯爵大人,我找到了哈德遜子爵的度假城堡,發現了你說的那些暗夜教徒,但是有一些疑問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嗯?那些暗夜教徒是假的嗎?”


    “當然不是!”


    霍尼崴主教用力搖了搖頭,臉色謹慎的問道:“侯爵大人,我確定那些被燒焦的屍體都是暗夜的信徒,但那真是你和你的騎士們做的嗎?”


    “怎麽,主教大人認為我在說謊?”夏爾眼神玩味的看著霍尼崴,靜等著他的猜測和反應。


    “侯爵大人,古堡內的場景明顯是光明之力淨化黑暗的跡象,您是.......神眷者嗎?”


    夏爾保持著神秘的微笑,心中暗道自己的秘密還是逐漸被人破解,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也希望我是神眷者,但是光明教會的凱爾文.萊斯利主教否決了這個可能,所以主教大人你誤會了,我當時隻是使用了很多聖水而已。”


    “.........”


    “是什麽樣的聖水,能否給我看一下!”霍尼崴顯然是不信的,他自己的教堂裏有大桶大桶的聖水,是些什麽貨色比誰都清楚。


    “我身上沒有,過幾天給你看一下,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麽引誘出另外的那些暗夜教徒吧!”


    夏爾有些頭疼,便直接岔開了話題,引導者霍尼崴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洛林地區有上萬平方公裏的麵積,卻隻有不到一百萬人口,而且大多聚居在東部地區的坡穀地帶,西部丘陵山區中是標準的地廣人稀,交通不便,這就給暗夜教徒的活動提供了合適的土壤和機會。


    這個世界可是沒有手機網絡的,沒事兒親朋好友都會打個電話嘮會兒嗑,一個村子十天半月沒有外人出入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在大雪封山的冬天,一個村子被暗夜教徒禍害幾個月外界都未必知道。


    就像這一次的半山村事件,如果不是剛剛好有過路的騎士到村子裏去借宿過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知道出了事呢!


    所以夏爾打算利用手中的俘虜賈巴爾,造謠生事傳播消息,把那個真正的神使大人給徹底激怒,讓他們主動露出痕跡,才能捉住他們的尾巴把他們清剿幹淨。


    這件事由不得霍尼崴不同意,驅除黑暗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隻要夏爾提出光明正大的理由,他還真不能直接拒絕。


    夏爾在納塞爾可是有關係的,自家教母是聖曦大教堂的大主教,看似跟霍尼崴都是一個行政級別,但一個在中樞一個在地方,夏爾想要彈劾霍尼崴的話不要太輕鬆。


    跟霍尼崴商量了一些細節把他打發走,夏爾開始著手試驗“聖水”的製造,以補救自己撒下的謊言。


    理論上“聖水”這種東西是神靈對這個世界的饋贈,是摻雜了神力的神聖液體,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但是神靈幾年才顯靈一迴?顯靈的時候是懲罰還是恩賜?真要有那種聖水還能輪到普通百姓享用嗎?教會的高層都分不過來的好不好。


    所以現在泛指的聖水就是在教堂內擺上幾口大水缸,教堂每日裏晨祈、午祈、暮祈都會唱聖歌,借助教堂的特殊神性總會引動那麽一丟丟的靈力、神力出現,天長日久那水裏自然而然就有了微乎其微的神性。


    所以越有名的大教堂聖水的效果就越好,原因是大教堂中的唱詩班水平更高,教堂的神性底蘊更深,引動的靈力波動更強烈。


    但是夏爾是不需要用聖歌這種方式來製造聖水的,他體內的那顆星塵中就儲存有神靈賜予的光明之力,隻要弄出一點點來融入水中,那就是當世最頂尖的聖水。


    可惜夏爾試驗了半個晚上,直到黎明時分,也沒有一滴聖水製成。


    因為他體內的光明之力太過霸道,根本就不會溶於水,要麽直接把水烤幹,要麽消散於空中。


    夏爾已經換了不知多少種液體,蒸餾水、雨水、雪水、甚至配製靈力藥劑用的欖角樹的汁液都試過了,就是不行。


    夏爾的靈力虛空中存了很多配製靈力藥劑用的材料,他一樣佯的開始嚐試,到最後都有些迷糊了,順手拿出一個調配藥劑用的大號罐子注入了一絲光明之力。


    “嗡!”


    罐子裏閃過一陣光芒,一股異味彌散了出來。


    “臥槽,原來聖水是要匹配ph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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