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不過你好像是不怎麽吃席寒時的醋.......”


    席寒時現在還不能告訴她,隻能低眸吻她,卻被盛翹躲開了。


    男人眼睫一顫。


    盛翹轉開頭,耳根發燙地小聲嘀咕:“感覺你是席寒時,我突然有點心虛了.......”


    她說完,作勢要跑,被男人拉住:“翹翹。”


    盛翹先扛不住:“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


    但是如果紙片人老公是平行時空裏的席寒時,她大概,可能,也許,真的會覺得,無所適從。


    男人壓低聲音:“為什麽?”


    盛翹想了想,歎一聲,趴在紙片人老公懷裏:“可能是因為我暗戀他太久了吧,所以不敢這麽想。”


    男人眼睫潮濕地吻她的側臉,聲音很啞地接話:“可是我是翹翹的。”


    他永遠是她的陸時。


    盛翹哼唧幾聲:“也是。”


    掐他:“諒你也不敢拒絕我。”


    她玩心忽起,揉他的臉:“你敢嗎?你敢嗎?”


    席寒時嗓音喑啞:“不敢。”


    他抓住她的手,眼睫垂下:“也不想。”


    盛翹滿意了:“這才是正確的展開方式嘛。”


    她要是把席寒時當金絲雀養了,盛翹下意識地咳嗽一聲,親了紙片人老公一下:“所以我隻會親近阿時,會對阿時撒嬌,席寒時和你一點都不一樣,你不許生氣。”


    她哼唧幾聲,嘀咕起來:“你都已經走上金絲雀的人生巔峰了,還想別人呢。”


    席寒時手指落在她腰間,聲音微低:“嗯。”


    男人低聲:“不想。”


    席寒時和陸時,當然不同。


    席寒時低眸,握住她的手指,眼睫輕輕地顫動起來。


    這一點不同不是遊戲賦予他的,是她。


    是因為她的偏愛,他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親近,親吻她。


    他永遠,不會放開這份偏愛。


    **


    盛翹纏著紙片人老公照相,和給她做西紅柿牛腩。


    插著西紅柿的人忍不住低歎一聲:“才三天,好短呀。”


    她忍不住看向紙片人老公,托著下巴:“要是我們去旅遊的時候阿時也能陪我就好了。”


    席寒時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聲音微低:“翹翹很喜歡現在這樣?”


    “當然了!”


    盛翹伸手掐了一下紙片人老公的臉。


    男人低眸。


    指尖傳來的溫熱的觸感,男人專注地注視著她的時候,輕輕顫動的眼睫,還有那雙深邃沉靜的翡色瞳眸裏,漾著的細碎的波瀾。


    都像是不偏不倚隻照在她一個人身上。


    怎麽會有人舍得拒絕這份偏愛呢,還是來自自己喜歡的人的偏愛。


    盛翹忍不住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看到他眼睛裏漾起的波紋,握緊了他的手指,臉頰愜意地蹭了蹭他的臉。


    手指也順勢落在他側頸,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側頸下的血管的起伏,波動,溫熱的血液流過,然後匯聚在心髒--


    其實之前她也能摸到紙片人老公的心跳,感覺到他滾燙的唿吸。


    但是這些,和真人是不一樣的。


    她喜歡的人會迴應她的吻,會低低地喊她的名字,還會輕輕地摩挲她的手指,找準時機和她十指相扣,最重要的事,能和她做一切情侶間該做的事。


    一起照相,畫畫,旅遊.......


    盛翹抬頭:“阿時不喜歡嗎?”


    男人低下潮濕而濃密的眼睫,吻了吻她。


    聲音很啞:“喜歡。”


    盛翹得到紙片人老公的迴答,瞬間就有了底氣:“所以我說,這遊戲好小氣。”


    她小聲嘀咕:“既然都有真人出來了,為什麽不幹脆開放氪金渠道,讓我能兌換一個阿時出來。”


    她哼唧幾聲。


    忽然抬頭看,然後伸手揉他的臉:“這樣阿時就真的是隻能被我養著的金絲雀了。”


    男人的嗓音低啞:“我也希望。”


    盛翹一下子就心軟了。


    每次她開玩笑的話,紙片人老公好像總是會認真考慮,她忍不住戳他:“你是笨蛋嗎?”


    席寒時眼睫一顫。


    她在席寒時麵前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從小到大,席寒時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別人在為課業苦苦掙紮的時候,他早就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創立了自己的公司,甚至還被老師邀請參與進了當年他們那個州最重要的研究課題之一。


    他不止是走得比同齡人更遠,他的導師說,他二十二歲就已經把絕大部分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而這些對於那個時候的席寒時,也僅僅隻是起點而已。


    所以席寒時在她的印象裏總像是另一個世界裏的人,如果不是席寒時主動提出.......她幾乎不會去打擾他。


    她知道他的時間很寶貴,所以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為了給她補習而去看那麽繁雜高深的外文書。


    男人忽然低聲:“翹翹在想什麽?”


    盛翹眼睫顫了一下,對上紙片人老公的眼神,忽然有些心虛。


    心裏還有些懊惱,她怎麽又想起席寒時了。


    好像.......隻要她覺得紙片人老公和席寒時像,就會忍不住想起原來的席寒時。


    紙片人老公安撫似的摩挲著她的手指,盛翹也壓下心虛,彌補似的親了親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


    原本這段時間都沒怎麽想過。


    男人給她披上外套,低眸吻了吻她的額頭。


    盛翹更內疚了,突然很乖地環著他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下巴,男人手指無意間碰到她耳垂,她還糾結地看了他很久,然後猶猶豫豫地仰頭--


    親了一下他的耳朵。


    席寒時眼睫猛顫,低眸。


    懷裏的人紅著耳朵揪他的衣服,輕輕拽了拽。


    席寒時眼睫顫了一下,低眸看了她一會兒,低眸吻她。


    大灰狼和小白兔試探著親近對方,然後成功把對方給親害羞了。


    小白兔哼哼唧唧地想,他怎麽還在生氣。


    大灰狼則是:是舍不得他嗎?


    當天晚上,盛翹就做了一個夢。


    大灰狼叼著小白兔柔軟的耳朵,就是不舍得用力咬,最後隻是舔了舔,就眼神濕噠噠地和小白兔靠著頭,蹭他。


    小白兔在他懷裏鬧騰,威脅要出去吃胡蘿卜。


    大灰狼甩著尾巴哄她也沒用。


    大灰狼隻好嗚咽一聲,伸出爪子按在小白兔頸邊的傷口上,然後舔了舔她的傷口,安撫似的晃著尾巴把她圈進懷裏。


    小白兔:“........”


    小白兔悲憤了:“你就是想把我當儲備糧!”


    大灰狼蹭她。


    小白兔氣得咬他,大灰狼隻是伸出爪子,小白兔就翻倒在地,撲騰著爬不起來了。


    大灰狼察覺自己做錯了事,嗷嗚一聲,張嘴把她叼起來,叼迴窩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她的耳朵,給她順毛。


    小白兔哼唧:“我是不會屈服的。”


    她小聲:“至少一個月要吃一次烤狼肉。”


    大灰狼嗷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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