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老公就用手指輕輕地蹭她的側頸。


    盛翹哼唧一聲,剛想掐紙片人老公,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盛翹立馬坐直,勾他的掌心讓他先迴去,然後才捂了捂臉:“怎麽了?”


    何夢放下敲門的手:“女鵝,下一場快開始了。”


    “這就來!”


    她特意把小風扇對準了手機,然後才打開門出去。


    這場她的戲份並不多,但是因為包含一些動作戲,所以難度有點高,其中還有一個動作是吊著威亞後空翻。


    盛翹之前做群演的時候也吊過幾次威亞,但是沒上過這麽高的高度,停留這麽長的時間,下來的時候手掌心都被蹭紅了。


    何夢給她簡單上了點藥。


    結果迴去的時候,盛翹不小心又把腳給崴了,摔在地上,掌心也擦傷了。


    空間裏的係統看到這一幕,都【嘶】了一聲。


    她的手機關著,席寒時聽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麽,心裏一緊:“怎麽了?”


    係統有點猶豫:


    【她好像把腳給扭了。】


    見席寒時手指收緊,又趕忙補充:


    【不過已經進電梯了!這裏麵都是有監控的,你別亂來!】


    男人指尖發白,等係統說,她出了電梯,才現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盛翹還在給掌心吹氣呢,突然被抱起來,下意識地就摟著紙片人老公的脖子,委屈地哼唧兩聲:“老公。”


    席寒時低頭:“上了藥嗎?”


    聲音啞了:“疼不疼?”


    “嗯。”盛翹被抱著,更委屈了:“有點。”


    她縮在他懷裏:“那個藥水特別辣。”


    男人手指收緊,轉身問她:“往哪走。”


    盛翹敏銳地察覺到紙片人老公可能是生氣了,有點心虛地放低聲音:“左邊。”


    她偷偷地去看他的表情,卻隻看到他的眼睫,和突出的喉結,忍不住鼓著腮幫子,戳了他喉結一下,看到負數的心情值,才哼哼唧唧地揪著他的衣服。


    到了公寓前也不肯掏鑰匙,而是抱著他:“我錯了,當時護具沒帶好,磨紅了,然後我特別累.......”


    她委屈得不得了:“才不小心崴到了。”


    男人低頭一瞬,嗓音喑啞:“沒生氣。”


    他能聽到她不太平穩的唿吸聲,知道她是疼了才忍著抽氣聲,心髒都縮了一下:“乖,我們先迴家。”


    盛翹兩隻手都被擦破了,蹭到衣服都疼得不行,隻能悶聲哼唧:“在口袋裏。”


    現在已經是初秋,拍攝場地有些狹窄,所以悶熱。


    但是外麵溫度已經低下來了,所以她在外麵穿了件風衣。


    席寒時把她放下來。


    剛拿到鑰匙,就聽到盛翹說:“我們今天好像穿了情侶裝誒。”


    男人低聲:“不疼了?”


    盛翹立馬皺著臉:“疼。”


    席寒時一言不發地抱起她。


    盛翹乖乖地縮在他懷裏,等席寒時把她抱進了臥室,才偷偷地抬頭看他。


    紙片人老公的五官輪廓線條依舊深刻清晰,溫柔深邃的眉眼卻好像染上了幾分沉默,顯得格外冷然,盛翹往他懷裏縮了縮,等他抓著她的手,給她冰敷的時候,才小聲:


    “我錯了。”


    紙片人老公不迴答,盛翹又戳他。


    看到是負數,又湊近了偷襲了紙片人老公一下。


    還是負數。


    盛翹是真的內疚了,小聲:“老公.......”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冰袋,本來手指就涼,現在手指都被凍得發白了,盛翹手指去碰,他才啞聲:“不冰?”


    紙片人老公終於肯理她了,盛翹立馬搖頭:“不冰不冰。”


    然後才小聲:“你不理我才冰。”


    男人望了她一眼,嗓音低了:“哪學的?”


    “就,”盛翹心虛地聲音都小了,“就貼吧上學的。”


    他們都說生氣了的人要哄,她現在不就在哄著嗎?


    盛翹嘀咕一聲,可是怎麽感覺紙片人老公還是很生氣的樣子。


    席寒時低眸:“沒生氣。”


    盛翹小聲哼了一聲,嘀咕起來:“那你不理我。”


    男人卻認真地望著她,那雙被薄霧籠罩的灰色瞳眸裏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不滿和憤怒的情緒,讓盛翹都覺得自己的指控好像是有點沒道理,然後就聽到他啞聲道:


    ”沒有不理你。”


    “也不會對翹翹生氣。”


    盛翹把手抽出來,戳了一下他的臉,男人順從地低眸:


    “隻是不想讓翹翹感覺到不好的情緒。”


    “所以你不是不理我,”盛翹抬頭看他,聲音小了,“是怕發脾氣嚇到我嗎?”


    男人啞聲:“不會發脾氣。”


    盛翹卻小聲:“可是你可以生氣的。”


    男人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繼續握著她的手指給她冰敷,被她蹭了脖頸,也隻是隱忍地低眸,啞聲讓她別鬧。


    盛翹覺得紙片人老公真的好溫柔,得寸進尺地又蹭了他一會兒,才說:


    “以後家裏可以不用開空調了。”


    她直接靠他懷裏:“抱著阿時就好了。”


    男人低眸望她:“人形空調?”


    “不是人形空調,”盛翹靠在他肩膀上,特地拉長了語調,“是老公。”


    她本來隻是順著他的話說的,但是說完了不知道為什麽耳朵就熱了起來,想坐起來,又怕紙片人老公可能會難過,最後隻能自己趴在紙片人老公肩上冒煙,哼哼唧唧地想捂臉。


    席寒時心髒微蜷,低頭一瞬,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啞得厲害:


    “就知道撒嬌,不疼了?”


    “你慣的。”盛翹學完紙片人老公,又哼哼唧唧地埋頭:“疼。”


    於是紙片人老公又給她做了一個小時的人體空調。


    盛翹一直戳他看心情值玩,看到正數又迴來了還吹他耳朵。


    等她快把他壓倒在沙發上了,男人才隱忍地閉眼,啞聲阻止她:“翹翹。”


    盛翹老老實實地收迴手:“好玩。”


    男人喉結微滾,她也伸手,被他握住了。


    “翹翹,我不是聖人。”


    他啞聲:“乖。”


    盛翹沒明白,小聲:“我沒說你是聖人。”


    剛開始渾身冰涼的人現在手指都是滾燙的,如果不是冰袋在,恐怕早就露餡了。


    席寒時隻能抱她起來,聲音啞得厲害:“洗澡了。”


    盛翹耳朵熱了,小聲:“我自己能去。”


    席寒時反應過來,放她下來。


    盛翹哼哼唧唧:“不許偷聽。”


    浴室門關上了。


    男人隱忍地闔眸,冰袋仍然散發著冷氣,可是身上的溫度降了,可是心髒仍舊是燙的。


    係統還在拆那個監視器,看到席寒時迴來了,放下激光槍,又拿下擋火花的麵具,嘀咕了一聲:


    【你做賊去了?】


    溫度異常得這麽厲害。


    男人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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