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問問那個長得和寒時一樣的遊戲角色,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問了句:


    “最近很忙?”


    “有點,通告都有點排不過來了,”盛翹這麽吐槽了一句,又問,“怎麽了?”


    楚忻把文件蓋上:“哦,沒什麽,褚越這裏有一些產品要做設計圖,你要是有空,也可以試試投投稿。”


    他走到窗邊,調侃了一句:“學了兩年設計,總不能白學。”


    盛翹想了想:“沒關係,我忙完這段時間還要錄綜藝,應該有時間,你那有文件就發我一份吧,我有時間看看。”


    正好她最近缺錢,努力掙錢把錢還上要緊。


    “行。”


    盛翹又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


    楚忻看著手機屏幕,本來是想搜索一下盛翹提到的那個遊戲的,但是手指微頓,卻點進了褚闊發他的一張圖裏。


    那張照片他也看過,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彼此緊扣著,誰也無法否認拍攝照片兩人的親密關係。


    楚忻微頓,把手機摁滅了。


    他的確懷疑過盛翹的新男朋友是寒時。


    可是卻也是親眼看見盛翹把那本《藝術史》還給了他,也親耳聽見他說,已經過去了。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盛翹當然也有往前走的權利。


    所以最後也沒有選擇迴複褚闊,而是把手機放在了桌上,按了按眉心,又迴到了辦公桌前坐下。


    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盛翹有些失望地翻著貼吧,等確認任務沒有時間限製後,才拍了拍臉讓自己開心一點。


    安慰自己:


    至少這次是邀請任務,不用氪金,對於慣性騙氪的垃圾遊戲已經算不錯了。


    她要鎮靜,鎮靜。


    想到這裏,又轉頭去看紙片人老公,見他握著自己的手指,想到他說隻玩過捉迷藏,突發奇想,伸手掐他:“要玩遊戲嗎?”


    男人應了一聲,才低眸:“什麽遊戲?”


    盛翹在拍的劇本裏剛好有幾個很好玩的遊戲單元,她打開劇本找了幾個:“故事接龍,怎麽樣?”


    攤開劇本的人找到遊戲規則:“剪刀石頭布贏的人開頭,剩下的一個人用對方說的故事結尾的兩到三個字把故事接下去,誰先笑場,誰就輸了。”


    她說完,又嘀咕一聲:“這個遊戲對我好像有點不太公平。”


    她抬頭看他。


    紙片人老公眼睫顫了一下,臉就被她揉了一下。


    盛翹掐他:“我笑點比你低,要是真的比起來,我不是輸定了?”


    但是其他的遊戲都需要別的道具,盛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遊戲來,隻能勉強道:“先玩這個吧。”


    紙片人老公問:“遊戲懲罰是什麽?”


    盛翹駕輕就熟:“喝酒!”


    席寒時剛想說,她酒量不好,喝多了會醉,盛翹已經不由分說地把放在床頭的糖果罐拿了下來,擺在他們中間:“我宣布,第一屆故事接龍大賽正式開始!”


    “先石頭剪子布。”


    她看到紙片人老公的手,咳了一聲,悄咪咪地換成剪刀:“你輸了,我先說!”


    像是怕紙片人老公發現自己作弊,盛翹語速飛快地起了個頭:


    “從前……有一隻兔子,她從小就在狼窩長大,不管別的兔子怎麽說,都堅定地認為,自己是一隻狼,草也不吃,胡蘿卜也不啃,到處尋找落單的同類,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隻真正的大灰狼。”


    紙片人老公低眸:“大灰狼?”


    “嗯,你用這三個字繼續往下接。”


    紙片人老公聲音微啞:“大灰狼……喜歡兔子。”


    盛翹耳朵紅了,掐他:“你怎麽成天就想著喜歡兔子?不算,重說!”


    紙片人老公:“喜歡吃兔子。”


    盛翹又羞又惱地鬧他,男人才喉嚨微滾地在她的引導(脅迫)下用微啞的嗓音接道:


    “大灰狼……也以為自己是兔子,最喜歡的食物就是胡蘿卜。”


    盛翹哼哼唧唧地鬆手:“胡蘿卜......但是森林裏的胡蘿卜太少了,很快就被大灰狼吃完了,大灰狼隻能挨餓。”


    紙片人老公低眸:“挨餓,然後把兔子吃了?”


    盛翹羞怒,他邊偏頭,邊啞聲:“烤著吃的。”


    盛翹:“……”


    這個吃兔子的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她哼哼唧唧地:“大灰狼把兔子吃了,結果吃了之後渾身不舒服,一邊疼一邊打滾,還一邊喊,我再也不吃兔子了。”


    讓你總惦記著吃我!


    席寒時眼睫輕顫,任她伸手掐他的臉,眼睫卻低下來:“要吃。”


    盛翹:“.......”


    盛翹臉紅了,直接上了兩隻手憤憤道:“讓你玩遊戲,不是讓你借著玩遊戲欺負我!”


    男人順從地低頭:“那讓兔子吃狼。”


    盛翹:“.......”


    越來越離譜了!


    她突然鬆了手,委屈道:“你就是故意的,不願意好好和我玩遊戲。”


    她坐到一邊,醞釀著準備發揮演技,假哭,結果抹了半天不存在的眼淚,都沒見紙片人老公來安慰她。


    吸著鼻子表情委屈的人偷偷地看他,就見男人轉開視線,似乎是想裝作沒發現。


    分明就是聽出她是裝的。


    又羞又惱的人拿著抱枕就砸過去,男人被她砸中了也沒有任何動作,等她上手泄憤的時候,才垂下眼睫,聽她氣得碎碎念,才微微彎了唇,輕聲:


    “笨蛋。”


    “你才是笨蛋!”


    盛翹戳他的臉,憤憤哼唧幾聲:“你輸了!”


    “……嗯。”


    盛翹懷疑紙片人老公是故意的,憤憤地下床去找酒精飲料,找到的時候卻猶豫了,轉頭看了無知無覺的紙片人老公好幾眼,最後才咳嗽一聲:“因為道具受限,規則臨時變了。”


    男人抬眸,在聽到她宣布新的規則之後眼睫猛顫:


    “誰輸了就必須讓對方親一下,不能躲,躲了就算沒親到,怎麽樣?”


    她說完又咳了一聲:“當然,你要是有什麽別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我們的規則製定都是非常開明以及.......”


    官方發言還沒有陳述完畢,唇上就突然覆上一抹溫熱。


    盛翹眼睫顫了一下,等被鬆開了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惱地掐他一下:“剛剛是你輸了!”


    男人喉嚨微滾,低聲:“嗯。”


    盛翹本來是不想讓紙片人老公喝酒,也是從根本上打擊紙片人老公這種消極遊戲的態度,才提出改變懲罰規則的。


    誰知道反而把自己坑進去了,耳根一熱:“你,你耍詐!”


    男人卻隻是顫著濃密的眼睫,淺灰色瞳眸裏的深沉墨色繾綣沉靜。


    盛翹被看得害羞,麵紅耳赤地哼唧著靠近,然後飛快地親了一下。


    鬆手的時候下意識地轉頭,想啃手指。


    怎麽明明是他受懲罰,她倒成了心慌的那個了?這不科學!


    男人啞聲:“還玩嗎?”


    盛翹嘴硬接話:“當然玩了!”


    她本來是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想扳迴一城的,結果到後麵,輸了一局,反應過來,又麵紅耳赤地向後躲,捂著臉覺得自己何止是遊戲黑洞,簡直是賣了自己還幫著紙片人老公數錢的典範。


    以後再也不和紙片人老公玩遊戲了,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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