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盛翹聽說音樂節有煙花放,想出去看,但是想到紙片人老公不能出現在其他人麵前,肯定也不能和她一起看煙花,所以最後還是婉拒了節目組的好意。


    自己在陽台上擺了桌子和椅子,然後把紙片人老公喊了出來。


    火樹銀花淩霄而起,綻開後墜落的聲音像是不息湧起的潮汐。


    盛翹想畫給他看,紙片人老公卻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緩而溫柔:“翹翹看就好了。”


    盛翹聲音微軟:“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呀。”


    海風吹拂間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聲音很低:“會有這麽一天的。”


    盛翹掐他的臉,小聲:“不許立g。”


    席寒時喉嚨微滾:“翹翹不許願嗎?”


    “我沒什麽願望啊,”她托著下巴,看了眼被五顏六色的焰火照亮的天空一眼,視線又落在他身上。


    轉而捧著他臉的人嗓音甜軟,“隻要阿時呢,平平安安的,我可以繼續攢錢,攢很多很多錢,養阿時,就很好了呀。”


    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席寒時眼睫輕顫。


    煙花很多,盛翹看了一半,就按了按脖子。


    紙片人老公側眸,低聲:“是累了嗎?”


    “沒有,我怎麽會累呢。”


    揉著眼睛,繼續絮絮叨叨地給他描述外麵的煙花有多麽壯觀,璀璨,耀眼。


    席寒時垂下眼睫。


    最後迷迷糊糊地哼唧幾聲,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席寒時給她披上外套,等晚風襲來,才觸著她的臉頰,啞聲:“我也希望。”


    翹翹平平安安,無災無禍。


    煙花點亮後的夜空像是流光的綢緞一樣,慢慢起伏著籠罩海岸,四處都是迷人的銀輝。


    圓月就在這溫涼的銀輝裏,慢慢地柔化了邊緣,化作流淌的春水,覆蓋萬物。


    仿若無聲的囑咐。


    ........


    盛翹給白沙別墅的產權人發了消息,卻沒收到迴複。


    拍攝時間也因為前幾天的拖延,而延長了不少了,她隻好先把別墅的事擱置下來,專心拍攝。


    皇後鎮的遊客很多,可是願意駐足等一幅畫的人卻很少。


    沒人要畫的時候,盛翹就墊著白紙畫皇後鎮上的建築,還有那些暈著彩虹的可愛裝飾,直到聽到腳步聲,才停筆,抬頭,看到停下來的人是宋竺的時候,還怔了一下。


    宋竺摘下眼鏡:“不介意給我畫一幅吧。”


    【!!!美女姐姐,我可以!】


    盛翹微頓,點頭,準備了顏料,還沒開始畫,就聽到宋竺道:“最近怎麽樣?”


    盛翹沒迴答,她又輕笑一聲:“忘了,你畫畫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那你專心畫吧,畫完了我們再聊。”


    鏡頭外的褚越臉色冷了,撥了電話給宋竺。


    卻眼睜睜看著宋竺看了一眼手機,就掛了,褚越臉色鐵青。


    盛翹不知道宋竺怎麽會突然找她,但是全程,宋竺卻真如她所說的,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坐在那裏安靜地等她畫畫。


    盛翹也隻好靜下心來專心作畫。


    等畫畫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盛翹站起來,把畫取下來,宋竺把包放下:“不介意和我去旁邊坐一坐吧?”


    攝影師大哥和攝製組溝通了一下,沒跟上去。


    固定時長的直播本來就不一定要嘉賓全程出鏡,何況節目組知道金主爸爸是誰,就算有借盛翹炒作的心思,也沒那個膽。


    所以宋竺很順利地就把盛翹帶離了拍攝場地。


    宋竺找的是周圍一間很安靜的咖啡廳。


    她按掉震動不休的手機,把畫放在座位上,看向盛翹:“畫得不錯。”


    盛翹停頓片刻,握著杯子看著宋竺:“有很多人找過我。”


    宋竺打開菜單,並不意外:“估計都是因為席寒時吧。”


    她沒看盛翹:“畢竟,那麽多人都覺得他喜歡你,席寒時不見了,找你,不是很正常嗎?”


    盛翹張張嘴,對上她的視線,才沉默片刻:“你也是?”


    宋竺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不是。”


    盛翹沉默。


    宋竺:“不過席寒時看上去確實挺喜歡你的。”


    盛翹:“.......”


    她握著杯子,嘀咕起來:“我都被拒了.......”


    宋竺揚眉:“你被拒了?”


    盛翹:“........”


    盛翹默默地喝水。


    宋竺又揚眉:“你確定是他拒絕的你?”


    盛翹不想迴答這個問題,隻當自己沒聽到:“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宋竺見她不願意說,也沒有強求:“聽說你們找到了席寒時。”


    她喝了一口咖啡,看見盛翹的表情,放下咖啡杯:“褚闊告訴我的。”


    盛翹:“.......你也要找席寒時嗎?”


    “不,”宋竺嗓音慵懶,“確切來說,我想找的,是你那位男朋友。”


    “方便讓我見一見嗎?聯係方式也可以。”


    盛翹小聲:“我才不給。”


    宋竺揚眉:“你說什麽?”


    盛翹鼓起勇氣:“我說,我不給。”


    宋竺眉梢微揚:“膽子大了不少。”


    盛翹小聲:“明明以前你的膽子比我還小。”


    宋竺卻笑了,看到她點的飲料,往後一靠:“我們都在往前走,盛翹。”


    她輕叩桌麵:“隻有你好像還停留在原地一樣,喜歡的飲料都沒變。”


    她揚眉:“喜歡的人,可能變嗎?”


    宋竺繼續:“我是為你好。”


    盛翹沉默。


    宋竺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喝著茶,直到盛翹再次開口:


    “我和他都不希望被打擾,如果你沒什麽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宋竺沒有攔她,可是盛翹起身離開的時候,卻悠悠地說了一句:“盛翹。”


    “不是所有出現在你身邊的人都值得信任。”


    “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盛翹一點也不覺得紙片人老公居心叵測,所以隻是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我才不記,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等錄製結束了,才坐在床上掐紙片人老公的臉。


    邊掐還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麽,席寒時沒聽清。


    男人低眸:“翹翹?”


    “他們都是壞蛋。”


    她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身上:“我才不會相信他們呢。”


    在她心裏,紙片人老公就是最好最好的人,她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挑撥離間就懷疑他。


    席寒時還想說什麽,盛翹卻掐了一下他的臉:“有點渴,我去拿飲料。”


    席寒時眼睫輕顫。


    .......


    盛翹賴在他懷裏喝飲料,席寒時耳根通紅地垂下眼睫,克製地吻她的手背。


    盛翹想起什麽,有點心虛地蓋上飲料,看他:“你沒有什麽錄像存儲之類的權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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