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翹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根本不敢讓錄音機放完,終止了錄音。


    係統提示全部物品已經找到,繪製任務已完成,盛翹卻握著那個魔方,無法自控地連聲哽咽。


    白光大亮。


    盛翹泣不成聲,直到熟悉的身影把她抱進懷裏,她才忍不住,嗚咽著靠到他懷裏:“阿時。”


    她撫摸著他的眼角,啜泣著話都說不完整:“阿時.......”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該讓你等我的。


    席寒時輕握著她的手腕,啞聲哄她,但是盛翹的眼淚完全止不住。


    他隻能吻她的眼睛:“都過去了。”


    男人嗓音低啞,心疼得不得了:“翹翹,別哭了。”


    盛翹一抽一抽地抱緊他,等紙片人老公低聲咳嗽起來,才勉強止住眼淚:“你怎麽了?”


    “阿時,”她的聲音都在抖,“阿時.......”


    “我沒事。”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緩,隻是相較之前啞了很多:“倒是你........”


    盛翹委屈地抱著他:“他們憑什麽.......他們憑什麽把你寫成這樣......”


    她眼淚又掉下來了:“他們沒有權利把你當成傀儡,沒有權利想綁定你就綁定你的.......”


    她那麽難過,其實全都是因為一句,憑什麽。


    就因為他是一個遊戲人物,所以連拒絕,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嗎?


    那兩個人根本不配綁定他!


    席寒時喉嚨微緊地啞聲哄她:“沒關係的。”


    “有關係!”


    盛翹聲音裏帶了哭腔:“他們連禮物都不舍得給你買,也不盯著你吃藥,還不陪你,肯定不會對你好的。”


    她為他委屈,也為他可能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而難受:“垃圾遊戲,破劇情.......”


    她一邊罵一邊哭,哭得席寒時心髒都開始疼了,隻能啞著嗓子一遍遍哄:“翹翹,不哭了。”


    盛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緊緊地抱著他。


    想起那雙翡色的清澈的,卻蒙上了白翳的眼睛,就想掉眼淚。


    忍住了的人,捧著他的臉,沙啞的聲音低得不得了,一抽一抽地:“要是當初第一個和你綁定的人是我就好了。”


    她哽咽了:“如果是我就好了。”


    她肯定不會把他留在那裏,不會不讓他玩魔方,也不會不理他。


    但是想到自己一開始對他愛搭不理,還說他吵,又覺得心髒像是被揪緊了一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燙得席寒時手指都抖了一下:


    “對不起.......”


    我也這麽忽視過你過。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


    她的阿時不該是這樣的。


    他明明這麽好。


    席寒時手指蜷縮地抱著她,眼睫潮濕地低眸。


    他低聲說:“能和翹翹綁定,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盛翹卻一抽一抽地,哽咽著道:“我不會再讓你等了。”


    她想把她缺席的那些時間都補迴來。


    不想再忽略他的感受,也不想留他一個人在無聲的寒夜裏沉寂。


    他再也不會是一個人。


    **


    盛翹迴到現實已經是晚上的事了,工作人員打電話來確定明天上午的拍攝任務可以正常進行,就掛了電話。


    盛翹卻總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看到紙片人老公還在屏幕裏,才忍不住趴下來,吸著鼻子,戳屏幕小聲:“你出來。”


    席寒時低聲:“我出去,你又要哭了。”


    “不會的,”她戳了他好幾下,哼唧,“你出來。”


    席寒時垂下眼睫。


    盛翹委屈地吸鼻子:“你不愛我了。”


    “翹翹。”席寒時喉嚨微緊,低聲:“不許撒嬌。”


    盛翹假哭,抹了半天眼淚,才小聲:“我就是不想你待在那裏麵。”


    席寒時心髒蜷縮在一處,他聽到自己啞聲道:“可是我不能真的每時每刻都守在你身邊。”


    他也不想,讓她時時刻刻都想起夢境裏不好的事。


    可是盛翹還是不依不饒地,演得都開始掉眼淚了。


    席寒時心髒微蜷,隻好出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抱住。


    抵在了床角。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


    手指觸到她沒掉眼淚,揪緊的心髒才鬆了片刻,聲音卻更啞了:“笨蛋。”


    “你才是笨蛋。”


    盛翹吸著鼻子,小聲:“小時候懟人就懟得那麽兇,現在長大了還說我。”


    她掐他的臉。


    席寒時順從地低眸,被她親了一下,才喉嚨微滾。


    盛翹碎碎念:“還是長大了討人喜歡。”


    又低聲:“小時候也討人喜歡。”


    她揉他的臉:“好想養一個縮小版的阿時,怎麽辦?”


    紙片人老公眼睫顫啊顫的,被她戳了幾下,才轉開視線。


    開口的時候聲音啞了:“翹翹也願意給我養嗎?”


    盛翹耳根紅了:“不行。”


    “為什麽?”


    “因,因為.......因為我才是金主!”


    盛翹耳熱地戳他:“隻有金主能養金絲雀,哪有金絲雀反過來養金主的?”


    等意識到自己又把金絲雀這三個字說出來了,又耳根爆紅,下意識地收手,結果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男人眼睫低垂,低沉的嗓音微啞:“翹翹說的金絲雀,是什麽意思?”


    “就,就是長得很漂亮。”


    男人又啞聲:“那,金絲雀應該做什麽?”


    他喉嚨微滾,聲音好像落在她耳畔一樣,燙得她心髒都跟著一顫一顫的:“翹翹想讓我做什麽?”


    他眼睫潮濕地低眸:“翹翹教教我好不好?”


    盛翹本來還以為紙片人老公是真的不知道金絲雀是什麽意思,但是看這情況,他分明早就知道,隻是隱忍不發而已!


    真是要了命了!


    盛翹麵紅耳赤地往後退,等到有人敲門才終於掙脫,速度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席寒時眼睫輕顫,低聲:“翹翹。”


    盛翹本來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聽到他叫她,臉又騰地一下全熱了,糾結半天,還是猶猶豫豫地推開門:


    “怎麽了?”


    席寒時低聲:“客房服務。”


    盛翹揉著通紅的耳朵,過去把免打擾的燈關了,看到他的眼睛,還是心軟地揉著耳朵,把手遞出去,然後,握住了他的手指。


    嘀嘀咕咕道:“你,你不許動我。”


    她小聲:“你動我我就跑了。”


    席寒時眼睫顫了一下,心髒都被燙了一下。


    盛翹哼唧一聲,戳他,示意他說話。


    紙片人老公嗓音低啞:“好。”


    盛翹看了他好幾眼。


    聯合之前自己做的,麵紅耳赤地想,自己確實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嫌疑。


    但是,但是她親他那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他親她,她都沒反應過來,根本不一樣好嗎?


    她哼哼唧唧地掐他的臉,等看到他縱容地垂下眼睫,又心虛地轉開視線。


    男人俯身,原本是想吻她的手背,但是她沒躲,又眼睫輕顫地細細地吻她的側臉。


    盛翹一邊忍著癢意,一邊耳熱地哼唧著想,扯平了。


    她才沒有雙標!沒有,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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