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翹有點認床,哭累了才勉強睡著。


    所以即使閉上了眼睛,還是輕輕蹙著眉。


    席寒時哄了她半夜,直到她握著他的手睡熟了,才啞聲,一字一頓:


    “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怎麽可能拒絕她?


    席寒時隻要一想到她說自己被拒絕了之後,委屈地直掉眼淚的哽咽聲,就覺得心髒都疼得厲害。


    【你,你冷靜一點......】


    係統聲音都在抖:


    【搜索不到......】


    警報燈瘋狂閃爍。


    【席寒時!】係統看到心情值的數值,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聲音急促起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如果衝動了就前功盡棄了!】


    警報燈還是閃個不停。


    【想想盛翹!】


    席寒時喉嚨發緊。


    她的手還抓著他的手指,依賴的,唿吸很平穩。


    席寒時低低地吻她的手背,她就哼唧著要把手抽出來,抽出來了沒一會兒又主動抱住了他。


    席寒時眼角發澀:“翹翹。”


    她睡得很沉,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隻是自顧自地蹭著他的手臂,哼唧著翻身。


    他疼得聲音都在顫:“是我不好。”


    他一遍遍啞聲重複:“我喜歡翹翹。”


    “是我喜歡翹翹。”


    我沒有拒絕你的喜歡。


    我怎麽舍得拒絕你的喜歡。


    我喜歡你,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你。


    席寒時喜歡盛翹,喜歡得不得了。


    .........


    盛翹什麽都沒有聽到,隻是模模糊糊地覺得,昨天晚上好像被胡蘿卜粘了很久,醒來打開手機之後,才戳他:“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


    紙片人老公眼睫輕顫:“沒事。”


    他低眸,聲音啞了:“翹翹。”


    他喉嚨微滾:“我喜歡你。”


    盛翹:“........”


    怎麽突然告白啊!


    而且,盛翹耳朵紅了,在席寒時家裏,讓長得像席寒時的紙片人說這樣的話,也太......!!!


    隻好麵紅耳赤地戳著他小聲:“你閉嘴。”


    她小聲:“等走了再說。”


    男人喉嚨微滾:“好。”


    盛翹:“........”


    這隻是托詞,不是真的讓你等會兒再說一遍的意思!


    吃了早餐之後,車也到了。


    楚忻和盛翹坐在後座,司機本來想開車的,褚越說了句不用,就坐在了主駕駛座上。


    褚越看她戴著耳機,神情沉默一瞬:“係好安全帶。”


    盛翹剛伸手拉到安全帶,席寒時就聲音微啞地開口:“翹翹。”


    她以為他又要告白,又羞又惱地低聲:“別說話。”


    抬頭才發現楚忻和褚越都在看她。


    盛翹:“.......”


    楚忻咳了一聲,褚越收迴視線。


    盛翹本來想關了手機,但是看到手機裏的紙片人老公,又心軟了,隻好把手機聲音調小。


    紙片人老公時不時地喊她一聲,盛翹隻能小聲應答。


    楚忻單手撐著腦袋給編輯發信息。


    編輯:你的稿子呢?


    楚河漢界:我磕的cpbe了,沒心情寫了。


    編輯:???


    編輯努力勸說:你可以在書裏把他們圓起來。


    楚河漢界:謝謝啊,我那本書剛開個頭他們就分手了


    編輯:.......


    楚河漢界:我不相信愛情了,想給自己放個假,等他們複合了,再開新文。


    編輯:......你可以先把舊坑填了,再開新坑。


    楚河漢界:等女主角分手,就填舊坑。


    編輯:.......


    編輯:???


    女主角都有男朋友了你還想著讓你的cp複合?這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寫書了嗎???


    褚越打開了車載收音機,調到了傷心情歌頻道。


    正在播的剛好是《分手快樂》。


    盛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席寒時啞聲道:“翹翹在聽什麽?”


    她摘了耳機,才聽出來這是什麽歌。


    盛翹:“........。”


    你們真是夠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似乎有點遠,盛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紙片人老公聊著天,等看到路牌的時候怔了一下。


    下意識地迴頭。


    她確認她沒認錯,這裏的路牌顯示他們進入的是一個療養院。


    盛翹眼睫猛顫。


    褚越似乎早就聯係好了,一下車就有人迎上來,介紹說自己是這家療養院的負責人。


    褚越說,這家療養院是他從席寒時最近一次聯係他的ip地址那裏查到的。


    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楚忻和盛翹,是因為他也不確定他有沒有找錯地方。


    直到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有人告訴他,他在這裏見到過席寒時。


    “所以,寒時現在就在這?”


    褚越揉了揉眉心,語氣微沉:“如果真是這麽簡單.......那些人就不至於找不到寒時了。”


    他也排查過這裏的病人,席寒時並不在其中。


    但是他肯定在這裏停留過一段時間,而且還和負責人有過聯係。


    楚忻停頓片刻:“也就是說,這裏的負責人有他的聯係方式?”


    褚越沉默片刻,聲音啞了:“他需要藥。”


    盛翹眼睫猛顫,握緊了手機。


    她並沒有看那封信,不知道席寒時最後讓褚越安排了什麽。


    但是,他怎麽可能生病呢?


    明明她迴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地.......


    他們所在的州是醫療資源最豐富的自治州之一,也有一些藥品,無法通過海關檢測,運輸也比較麻煩,席寒時會來取藥,是說得通的。


    唯一無法解釋的是,席寒時生病了,又為什麽會自己來取藥?


    他身邊難道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嗎?


    三個人相對沉默,直到負責人告訴他們,電話通了。


    盛翹邁不動一步。


    想起什麽,才摁亮手機,聽到手機那頭紙片人老公的聲音,才覺得鼻酸。


    她抽著鼻子,抹去眼淚,聲音很啞地開口:“我沒事。”


    褚越問了一句:“寒時?”


    他神色複雜起來,看了盛翹一眼,垂下眼睫:“她在。”


    盛翹眼睫顫了一下,等握著話筒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沒有辦法不去承認,席寒時在她心裏是不一樣的。


    他不是一個可以出現了一段時間後,就可以消失在她記憶裏的人。


    他是當初給她開門,為她擋雨的少年,也是重逢後願意不厭其煩地安慰,陪伴,給她鼓勵的人。


    他是她喜歡的人。


    就算這份喜歡對他來說,是多餘的,讓他不堪其擾,她也希望他好好的。


    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有些模糊和失真:“哭什麽?”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不是說了,不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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