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想跨進乾清宮大門的腳便又收了迴來。看方才情形,她還是不進去惹他才好。

    “娘娘,來了怎麽不進去?”身邊的宮女問她。

    “皇上正氣著,進去了會倒黴的。”

    “啊呀!”禦花園裏不知為何有塊石頭在路中央,這倒是讓一邊跑不看路的邵海棠踩著了。腳上仿佛感覺到骨頭錯位,疼痛感便從腳踝處傳遍了全身。重心不穩便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正巧被巡視的禁軍統領張默給瞧見了。見是她,便過來:“末將見過德妃娘娘。”

    “本宮無礙,張統領去巡視吧!”她抬頭見是他,有點兒驚訝。

    這個人於名義上算是她表哥。

    京城首富白家白富仁有三個妹妹,另外兩個死於意外,另一個嫁給了從三品正武將軍張光遠,這個張默便是白富仁的妹妹和張光遠的孩子。

    他與她之間來往甚少,隻是姑母來府上做客時,會帶他一同前來。姑母不似其他人,一樣的勢利眼,待她與母親都很好,相對於她那個嫂子來說還要好上幾分。不過張默這個人平時就是冷冰冰的,不怎麽喜歡與人交流,不過卻是那種外冷內熱型的。表麵對你愛搭不理,可偶爾會關心你,而且心思很細膩。

    “娘娘,您身邊怎麽一個跟著的下人也沒有?”因名義上算是表兄妹,如今禦花園也沒什麽人,出於關心,他並未急著走。話音落,便見一個鵝黃色身影跑過來,待見了麵容,二人對視便有些不大自然了。

    蘇止柔微屈膝,給張默行禮:“見過張統領。”

    “嗯。”

    他點點頭移開了目光。

    “娘娘,您怎麽坐在地上了?”蘇止柔俯身蹲下身將她扶起來。

    “腳。”她指著自己的腳:“好像崴了。”由著她扶著艱難站起來。

    “張統領快些迴去吧,省的別人看到,給娘娘招惹閑話。”此次與二人相見卻像是互不相知一般。張默心中有點難受,可在這深宮他與她還是裝作不認識得好。

    “末將冒失,娘娘恕罪。”他單膝跪下請罪,心中無比的難受。他領著巡邏的隊伍離開了,漸漸的身影消失在禦花園中。

    蘇止柔心中鬆了口氣。三年前的話,他說得明明白白,可她已經入宮為婢,而她又曾經心高氣傲看不上她這一介武夫,如今他真心相待,她著實覺得對不住他。

    他對自己的心意,她又

    何嚐不知。隻是傷過的心,再也無法接受別人。她在這宮裏呆了三年,把全身的傲氣全都給磨沒了。後來才發現他是如此的好,現在更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也便拒絕了。

    蘇止柔暗了暗神色,心中落寞得很。喊了路過的小太監找了一座攆轎過來,便將邵海棠給抬了迴去。

    邵海棠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事。可想了想,卻不覺得有事發生。看了太醫,雖給正骨,可卻是腫了起來。讓人扶著才能勉強的走路。

    夜裏,本應該涼爽才是,屋內卻悶熱得厲害。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她隻是向窗外望了一眼,竟然見到許文朗一人拿著酒壺進了容華宮。他腳步有點兒踉蹌,身後的一行人卻是不敢上前攙扶。

    她心中莫名感覺有些不安。

    他怎麽來了?

    她正打算試著穿上鞋子站起來時,他卻已經進來了。臉頰舵紅,眼神迷離,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便倚在珠簾的那根柱子,癡癡的望著她。

    見了她受驚的模樣,隻是嗤笑,便扔了酒壺向她走來。那酒壺落地,讓人嚇了一跳。他腳步拖遝,不知道又被什麽東西給拌了,他重心不穩,便向她撲了過去,將她給撲倒在椅子上。還順帶著將她衣襟拉開了些。

    邵海棠臉部猙獰,忍著痛將他撐起,心中道:好重!

    誰知他卻是施加力氣,將她死死地壓住。他就猶如一塊重重的石板一樣,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皇上,您壓著臣妾了。”腳裹處與後背撞擊處傳來的劇痛感令她麵色有些發白,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她咬著唇堅持到他自己撐起自己的身體。

    他眼神有些不對勁,這是邵海棠重新對上他眼眸開始後才發覺的。柔情中帶著欲望的火,她有點兒愣住了。有些怯怯的看著他。他雙手撐著椅子扶手,將她禁錮在椅子上。

    許文朗撫上她麵頰,輕輕的拂開她臉上的碎發,那動作嫻熟,仿佛做過很多遍。指腹略過她唇瓣,輕輕的摩擦。邵海棠瞧著有點不對勁,想著說話,他的雙唇便已經覆上來,堵住她雙唇。

    腰間有一隻手在摸索,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再次將他推開。她別開紅彤彤的臉頰,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皇上,您醉了。”

    他反而輕輕一笑道:“沒有。”扣住她的雙手,再次俯身去親她的臉頰,順著向下他卻停住了。他起身,趁著酒勁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大床將她放下。迫不及待的壓下去,在她唇

    瓣上落下輕柔的吻,從唇到她白皙的脖頸。

    邵海棠總算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抵在他胸前的手對他亂抓一陣後,側開頭:“不要!”

    許文朗停止了動作,隻是看著身下的女人不說話。邵海棠將他撐起,讓二人有了距離:“臣妾身子不舒服。”不自在的別開臉,不看他的眼。

    許文朗盡量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刮刮她的臉頰:“朕會讓你舒服。”他帶著那曖昧的笑讓她全身都戰栗起來。

    邵海棠自是聽不懂這種充滿流氓氣息的話,不過他這個輕挑的動作讓她渾身如同有千萬隻蜈蚣在爬,難受得很。無奈之下,邵海棠隻得又扯謊:“臣妾……臣妾……臣妾葵水來了,不方便侍寢。”說話結結巴巴,有點兒不好意思。

    “是麽,那朕就要親自檢驗一番才好。”說罷他竟伸手去解開自己的腰帶。邵海棠都快哭了忙按住他的手實話實說:“皇上,臣妾不想侍寢。”她直接了當,不想再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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