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儀見此,也跟著起身,撥開幾位哄許靈霜的妃嬪,將她抱起給她擦去眼淚,用哄自家小妹一般的語氣:“六公主,不哭……”在眾人的視線下,將其抱迴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許文朗本就麵無表情的臉,此時一見許靈霜如此不知規矩的大哭,臉便黑了,拉長著一張臉,極其的不滿,可又不能罵她,所以隻能憋著。

    二皇子在外邊聽見了哭聲,心中暗道:不好。便撒腿闖進邀月宮裏,不顧奴才阻攔,推開他們衝進含光殿。尋著哭聲,找到了許靈霜卻不得不遵循著規矩下跪行禮:“兒臣給父皇及各位娘娘請安。”

    這是久病不出深宮的良妃之子。對於他許文朗不算是討厭,也不算是喜歡,對他隻是淡淡的並不看重。隻是他為人乖張,不惹事他才不去注意他而已。如今想一想,他也有十二歲了。

    “起來吧!”話音已落,卻沒見他起身。此時許靈霜已經從韓昭儀的懷裏出來了,小跑過來抱住他。二皇子看著她膽小害怕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背脊,繼而又拱手請罪:“父皇,六妹不懂事,還望父皇體諒。”張張嘴明顯還有話說,可卻是裝作一副不敢說的模樣,必須要許文朗問他他才會說。

    待到一道有威嚴性的聲音響起,他才扯扯許靈霜,讓她與自己一並下跪。

    “父皇,五弟受傷一事,不關德妃娘娘的事,還望父皇明察。”

    此話一出,眾妃又有討論的話題了。嘴角揚起譏諷的笑,與自己身旁的嬪妃說起了悄悄話。

    又有好戲看了。不管是李漳慧說謊,還是二皇子說謊,反正都不會牽扯到她們身上去,這戲她們自是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來看。

    此時李漳慧的臉色已經慘白,繼而眼眶中泛起了淚花。她用手中的手絹輕輕擦拭眼角,那帶著哽咽的聲音,跪在許文朗的膝邊:“皇上,您是親眼所見的,也是親耳聽見的那白牡丹惡毒的言語。”她模樣好,這梨花帶雨惹人憐的模樣自然也是極美的。隻不過這還不足以讓許文朗動心。

    他本就冷淡。對於女人,長的好看,又溫順聽話,他自然會多加寵愛一些。就比如吃飯,於生理上也是一樣的。平常吃個七分飽便可,而那些個溫柔懂事貼心的,就好比合他胃口的菜肴,他便會多嚐幾口,對她好幾分。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安慰李漳慧,而是看向了跪在中央護著許靈霜的二皇子沉聲開口:“你怎麽會這般斷定朕冤枉了她?你可知道,汙蔑朕,是個什麽樣的罪名。”不是詢問,而是帶著譴

    責的語氣。

    二皇子身子一震,卻又恢複了鎮定:“兒臣與六妹正好撞見了那一幕,明明就是五弟自己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腦袋,導致自己受傷之後,來陷害德妃娘娘。”他的雙眼看向李漳慧。

    “胡說!”李漳慧因心急而不顧許文朗在場便對二皇子一聲嗬斥:“你胡說!”卻又轉頭向許文朗,扯著他的衣擺哭著道:“皇上,弘兒才六歲,怎麽可能做這等事!”一雙美麗的眼睛,淚汪汪的望著許文朗。

    許文朗對待後宮女子,一向冷漠,而比較貼心溫柔懂事的,他會多加看兩眼。而李漳慧並不入他的眼,因此不管她怎樣哭鬧,他都麵不改色的盯著中央跪著的兩個孩子。可是卻隻是盯著沒有說話,貌似是在想什麽。

    “父皇,兒臣說的千真萬確,沒有任何欺瞞之心。”見他似乎是在想問題,麵上表情淡淡,讓人看著有些捉摸不透。於是他便開口了。

    “你們兩個孩子,心腸怎的這般歹毒!”許文朗都沒說話,李漳慧心急得對著兩個孩子大罵。她已經有點兒心虛了。

    “娘娘,兒臣與六妹親眼所見,怎麽會睜著眼睛說瞎話!”見著依偎在懷中的小妹害怕得一個勁的往他懷裏縮,他便摟緊了幾分。眼中那堅定的眼神反而沒有減少,而是加重了。隻聽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淩厲,對著李漳慧道:“這其中的是非,娘娘心知肚明。如今娘娘這般激動,莫不是心虛了?”

    “你!”李漳慧一時無言,隻能轉頭向許文朗求情,可話還沒說出口,便給他抬手製止了。

    “你怎麽證明她是被冤枉的?”心中卻在想:好啊,原來你還安排了一手。他也喜歡聰明女人,但是不是像她這種聰明得心機過重的女人。而且她曾經還羞辱過他,他不會給她好日子過的。不過這次,他倒是要看看,憑借著兩個小娃娃,她要怎麽脫身!

    這個她自然是指白牡丹。

    “父皇可還記得沁蕊表姑?”他試探性的問許文朗。

    沁蕊?這個人他自然是記得。那是他王叔的女兒沁蕊郡主。半年前在宮中鬧了笑話,因此他下令將她囚禁了起來,兩年,禁足了兩年。雖不至此,可她的為人問題,他看不順眼,所以便禁足兩年,讓她知曉一下教訓。

    半年前,她想嫁禍淩將軍之女打她,卻不想被對方的聰明給識破,還叫她當眾出醜。他眼中略過一絲疑惑,難道他想用那方法?

    “半年前的宮宴,父皇宴請合家大臣家眷一同入宮參加

    宮宴,而沁蕊表姑當時與淩將軍的女兒有過節。於是沁蕊表姑便想冤枉淩大小姐打她,卻不想淩大小姐找出證據,反而揭穿了沁蕊表姑的陰謀。都說是將門虎女,淩大小姐絕對擔當得起這四個字。淩大小姐是個會武之人,武功也不亞於男子,當場便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習武之人與平常人的力氣懸殊比較大,若是淩大小姐打的表姑,那麽表姑臉上的傷痕定不會那麽淺。淩大小姐常年習武,大概也忘記了,什麽樣算是力氣小的,那時替表姑挨打的宮女,臉上出現不相同的痕跡,雖然不相同,這也能夠證明淩大小姐是冤枉的。以此類推,這就說明了德妃娘娘是被冤枉的。”

    “皇上,他!”李漳慧萬萬沒想到,有個前人做了榜樣,現在任何方法也沒用了,也隻能看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可憐她了。可誰知,許文朗竟然拂開了她,盯著二皇子沉聲道:“繼續說!”

    白牡丹,你是怎麽拉攏到朕身邊的皇子幫你的!真是好手段!這大大的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如今想聽下去了。以前不仔細觀察,還以為這個孩子資質平庸,想來自己是疏忽了。還有那個白牡丹,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真的是嫌那清閑日子太過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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