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累得狠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的時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八點鍾的時候,陳愛文起床了,見蘇晚的房門沒開,她便沒有過去。


    昨晚她睡覺的時候,蘇晚還沒有睡,這個點兒,她應該還在睡著。


    陳愛文原本想要展示一下母愛,親手做一頓早餐,不過她實在沒有那個天賦,進了廚房不過三分鍾,便走了出來。


    她還是去買早點吧,三十幾年沒有下過廚房了,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一頓能吃的東西。


    迴房間拿了錢,原本想穿那件清涼的吊帶連衣裙的,隻是想到蘇晚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陳愛文放棄了那件衣服,從衣櫃裏麵挑出一件黑色無袖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陳愛文長得非常漂亮,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她這樣子出去,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


    陳愛文人長得漂亮,也會打扮,穿的也很時髦,她這樣的女人,在小區裏麵本來就是風雲人物,在加上她男人不在家,自己在家裏麵開起了麻將館,這麽一來二去的,她的名聲,在小區裏麵,便徹底壞了。


    這個年頭,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基本上就和樸素化上了等號,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天天描眉畫眼穿得漂漂亮亮的,尚且會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陳愛文這種快四十歲的女人?


    不過陳愛文的性格極為潑辣,一張嘴更是口無遮攔,誰敢當麵說她,保準跑到人家門口將對方噴個狗血淋頭,這麽鬧過兩三迴之後,她的名聲更差了,不過倒是沒有人敢當麵編排她的不是。


    對於背後的風言風語,陳愛文毫不在意,日子是她過的,隻要不在她的麵前瞎咧咧,她才不管他們在背後說些什麽。


    收拾齊整了,陳愛文照了照鏡子,看著鏡子裏麵那個鮮花一樣的美人,她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她就是愛打扮,誰喜歡灰頭土臉當黃臉婆,那是她們願意,她可不願意那麽做。


    陳愛文的好心情維持到拉開門看到門外麵站著的那個人的時候,徹底煙消雲散了。


    “你怎麽來了?”


    門外站在的男人長得挺高,估計能有一米八零,不過他雖然高,不過卻並不壯,不但不壯,反而比正常人還要瘦上一些。


    陳愛文看到他,臉立即拉了下來:“蘇大光,你迴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瘦高個的男人是陳愛文的丈夫,蘇晚的爸爸,蘇大光。


    陳愛文的臉色不好看,蘇大光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大前天晚上他心血來潮迴家一趟,結果卻在家裏麵抓住個個野男人,雖然沒有捉奸在床,可是那個點兒,一個已婚女的家裏麵還留了個男人,是個人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蘇大光在外麵有家有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裏麵,他自己家的地他不耕田撒種,可是他也不能容忍其它的男人過來幫他的忙。


    他的想法和很大部分的男人都一樣,自己能讓老婆從頭綠到尾,可是他自個兒的腦袋上麵不能有一丁點兒的顏色。


    那天晚上蘇大光便想收拾了陳愛文,讓她知道知道厲害,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極為的殘酷。


    陳愛文的性格十分潑辣,她撒起瘋來絲毫不顧自己的臉麵,明明做錯的人是她,可是她卻對著蘇大光又抓又撓的。


    蘇大光空長了一個大高個子,可是卻絲毫不是陳愛文的對手,在發了狂的陳愛文手底下堅持了沒有十分鍾,便被受不住了。


    自己的媳婦兒偷人,被他抓了個正著,結果他卻被媳婦兒給掐得家門都進不去。


    蘇大光的裏子麵子掉了一地,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狼狽地逃離了這裏。


    等迴了那邊的家裏麵,小老婆聞言軟語的模樣安撫了蘇大光受傷嚴重的自尊心,他找到這個小老婆雖然沒有陳愛文長得漂亮,可是聽話懂事兒,關鍵的是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原本就偏了的心更加偏向小老婆了。


    跟了他四五年的小老婆舊事重提,又提起來要結婚的事情。


    蘇大光那會兒腦子一抽,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成成成,我馬上就跟那個女人離婚……”


    等到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遲了,看著小老婆那滿含期待的麵孔,蘇大光一咬牙,心中便有了決定。


    “陳愛文,這裏是我家,我怎麽不能迴來?我迴來這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蘇大光梗著脖子說道,看到陳愛文那張漂亮的臉孔,他心裏麵像是貓抓的一樣,癢得厲害。


    都已經三十六的人了,看起來還跟個大姑娘似的,他的目光大喇喇地落在了陳愛文飽滿的胸脯上麵。


    看到他這個樣子,陳愛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伸出手,指著蘇大光,大聲喝斥道:“蘇大光,你這個樣子,看著真讓我惡心,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這裏不歡迎你!”


    她一生氣,俏臉上染上紅暈,眼睛裏麵也是水光瑩潤,這副樣子更加讓蘇大光心癢難耐,他忘了自己先前找來的目的,上前一步,仗著身高優勢,將陳愛文給擠到了房子裏麵去了。


    “蘇大光!”


    陳愛文尖叫,又想起還在房間裏麵睡著的蘇晚,她生生地將聲音壓低了幾度。


    “你想幹什麽?你瘋了!”


    陳愛文眼睜睜看著蘇大光將防盜門給關上了,在轉過頭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絲毫的掩飾了。


    那樣子的表情陳愛文看得多了,哪裏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一股邪火憋在心裏麵,越燒越旺盛,她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和邪火,往後退了一步,滿臉厭惡地看著蘇大光。


    “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惡心,你想幹什麽?我說過了,這裏不歡迎你!”


    蘇大光嘿嘿一笑,死皮賴臉地貼過來:“老婆,咱們很久沒見了,你和我說這些幹嘛,你看我都想你想得不得了了,咱們是不是該親熱親熱了?”


    蘇大光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他就隻穿了一件襯衫,扣子一解開,胸膛便露了出來,蘇大光人瘦的厲害,皮肉遮不住骨頭,胸口的肋骨一根根突出來,像是豬頭攤子上掛著的那一扇扇肋排似的。


    陳愛文知道蘇大光不要臉,可是她不知道蘇大光竟然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明明先前還是一副氣勢衝衝,要過來找麻煩的樣子,不過轉個臉的功夫,他竟然想到了這檔子事兒上去,陳愛文感覺自己腦子裏麵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兒徹底繃斷了。


    “蘇大光你還要不要臉了啊?你要麽不迴家,你一迴家就想這檔子事兒,你把這裏當成什麽了?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是不是忘了前天的事情啊?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在削你一頓啊?你給我滾,滾出去,我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陳愛文氣得渾身直哆嗦,她和蘇大光夫妻多年,蘇大光什麽樣子,她能不知道?這幾年他天天都不著家,不見人也不見錢,陳愛文心裏麵便有了底兒。


    他怕是在外麵有人了。


    陳愛文也是個烈性的人,蘇大光有人了,她便徹底厭煩了他,若不是為了蘇晚,她早就提出和蘇大光離婚了。


    蘇晚原本睡得正香,客廳裏麵傳來的吵鬧聲硬生生地將她從睡夢之中給扯了出來,她睜開眼睛,頭有些昏沉沉的,分不清自己在什麽地方。


    許久之後,她才慢慢地緩過勁兒來,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愛文,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破事兒?我是你男人,我睡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你能給野男人睡?不能給我睡麽?!”


    一個陌生的男聲從外麵傳了進來,之後便是陳愛文的痛唿聲,蘇晚臉色一變,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


    陳愛文有危險,這個念頭在蘇晚的腦中浮現,她想也不想地跑了出去。


    第10章


    蘇晚跑出去的時候,蘇大光已經將陳愛文給按到了一旁的麻將桌上麵。


    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掉了,露出瘦排骨一樣的身體,下/身的大褲衩子退了一半兒,露出半拉白得晃眼的屁/股。


    陳愛文被他按在麻將桌上麵,仍舊在不停地掙紮著,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


    隻是她今天穿的是緊身的連衣裙,不方便做太大的動作 ,稍一顧忌,便落了下風,被蘇大光給壓住了。


    蘇大光雖然瘦了一些,不過個頭在那裏,又是個男人,多少有幾分力氣存在,他死死壓著陳愛文,任憑她如何掙紮也不鬆手。


    在蘇大光看來,自己和陳愛文還沒有離婚,無論他對陳愛文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陳愛文的反抗反倒讓他覺得多了幾分其它的滋味兒,整個人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


    “叫什麽叫?我是你男人,你別搞得像是貞潔烈婦一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腰上便挨了一腳,蘇大光慘叫一聲,鬆開對陳愛文的禁錮,整個朝著旁邊倒了下去。


    陳愛文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她原本以為在劫難逃,還想著忍一忍,就當是給狗啃了一口,結果就在自己要吃虧的當口,蘇大光被踹飛了出去。


    這家裏麵除了她之外,就隻有蘇晚在了。


    陳愛文站直了身子,顧不得去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扭頭朝著旁邊看了過去。


    穿著粉紅色小兔子睡衣的蘇晚陰著一張臉站在那裏。


    剛剛就是她把蘇大光給踹出去的。


    在安陽中學裏麵的,就沒有什麽乖乖牌的好學生,這些學生們都不好好學習,精力過剩,自然就要往那些歪門邪道上麵使勁兒。


    你若是軟了弱了,肯定會成為其他人的欺負對象,到那個時候,絕對找不出一個肯幫你的人。


    想要立住腳,就得自己強大起來,蘇晚原先不懂,後來被欺負得狠了,才學會了反抗。


    若說蘇晚對陳愛文還有幾分感情,對蘇大光,就隻有徹頭徹尾的厭惡,沒有一丁點兒的感情存在。


    蘇大光重男輕女的厲害,蘇晚出生的時候,知道她是個閨女,蘇大光差點兒就將她溺死在便盆裏麵,若不是陳愛文拚死攔著,蘇晚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些事情並不是陳愛文說的,雖然蘇大光對她們母女兩個並不怎麽樣,不過在蘇晚的麵前,陳愛文從來就沒有說過蘇大光一句不是。


    這些話都是蘇大光的媽媽,蘇晚的奶奶對她說的,小時候家裏麵的條件不好,陳愛文也要跟著蘇大光一起出去幹活兒,很多時候,蘇晚都是被她奶奶帶著的。


    那個老太太年紀大了,卻並沒有一點兒慈愛之心,或者應該說她所有的慈愛全都給了蘇晚的堂弟,對蘇晚橫挑鼻子豎挑眼,除了給她口飯吃,從來都不管她的死活。


    偶爾脾氣不順的時候,那個老太太也會指著蘇晚的鼻子大罵,或是劈頭蓋臉地揍上一頓。


    她說的最多的便是,早知道就該讓兒子在蘇晚出生的時候溺死她。


    蘇晚小時候不明白,明明奶奶和她一樣都是女孩子,為什麽奶奶總是瞧不上她,千萬百計地的折騰她,虐待她。


    即使蘇晚被折騰的再狠,蘇大光也從來不會管她,身為女孩子,已經是她的原罪,在蘇大光看來,即使蘇晚被他媽媽打死都是活該倒黴的。


    女孩子是賠錢貨,天生下賤,沒有任何用處……


    看到蘇大光的那一刻開始,種種負麵情緒從內心深處翻湧而出,智慧果提高了她的記憶力,讓她記起了很多已經被遺忘掉的事情,再加上看到他在強迫陳愛文,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才讓蘇晚踹出去那一腳。


    看著蘇大光躺在地上哀嚎著,蘇晚心中的那些怒火消減了一些,對於她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蘇晚還想上前,陳愛文喘著粗氣兒攔在了她的麵前。


    陳愛文衣衫破爛,臉上的妝容也因為剛剛掙紮時候冒出來的汗花了一大片,現在的她看上去十分的狼狽,還哪裏有一分一毫的嬌美之態。


    “晚晚,別這樣,他到底是你的爸爸。”


    蘇晚看著陳愛文,目光平靜,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剛剛翻湧而起的那些憤怒已經被她壓迴了心底,她的憤怒已經隨著那一腳踹出去,消散了一些,剩下的,是屬於陳愛文的,不是她的。


    “我沒有這樣的爸爸。”


    蘇晚說。


    陳愛文的眸光閃了閃,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就在蘇晚以為陳愛文會將蘇大光扶起來,好好照顧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陳愛文衝到了蘇大光的身邊,對著躺在地上的蘇大光拳打腳踢,好一通暴揍。


    完全沒有料到是這樣發展的蘇晚:“……”


    “蘇大光,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讓你想要xx我,我讓你&%&%……*&%”


    蘇大光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被蘇晚ko,現在他完全是在被陳愛文但方便的暴揍,一開始他還在破口大罵,問候陳愛文的祖宗十八代,結果他罵的越兇,陳愛文就揍得越狠,她對蘇大光已經沒有感情存在了,下手的時候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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