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路燈,燈影朦朧。


    模糊的燈光將白小白的神色托得更加憂愁。


    “白白。”程以澤心疼的看著她,將她的小手拉過來扣在掌心裏,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同情一個人也得有限度,她是你的表妹沒錯,可她心裏陰暗,她不該嫉妒你。她的身世雖可憐,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是你造成的。你們家已經很照顧她們母女了,她卻反過來恨你嫉妒你,這樣的人,哪裏值得同情。”


    “以澤,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可兒已經很可憐了。”


    “總之我相信,如果你和她的身份互換,你不會嫉妒她,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是我,我確實不會嫉妒。但可兒心裏確實苦。”


    “別因為她再糾結了。”程以澤長臂一伸,越過她的背落在她的肩頭,將她攬進懷裏,“迴去睡覺。”


    “可是,可兒……”


    “她想離開大家的視線,你怎麽找,都找不到她。”程以澤攬著她走了幾步,她停下來,一臉擔憂,“可兒會不會想不開?”


    “不會!”根據程以澤的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越是嫉妒心強的人,越不會做出傻事來,“她想得到的,都還沒有得到,她不會那麽傻的選擇輕生。”


    “你怎麽知道?”


    “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任何人。”


    “可是我還是擔心。”


    “迴去睡覺。”


    這語氣,是命令。


    -


    第二日,白小白和程家人一起,原本是早餐後就要離開d市,迴z市的。


    但因為白家的一些事情耽誤了。


    淩可兒一夜未歸,淩美鳳也收拾了所有的行李,說是要搬出白家。


    淩美姿因此還訓了淩美鳳一頓,說她怎麽像個孩子似的,還跟著可兒一起胡鬧。


    所有人都沒有再提禮服的事情。


    但程老夫人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麽。


    最後在白敬天的勸說下,淩美鳳還是留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再迴到z市,已經過了中午了。


    程家大院的廚師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一大家子用過午飯後,白小白迴房午睡。


    程以澤去了老夫古色古香的書房。


    老夫人最愛紅木,所以書房的一桌一椅全是紅木所造,就連雕花的屏風,也是紅木刻的。


    程以澤站在這樣的書房裏,就更有君王般的龍瑞之氣了。


    老夫人讓他坐,他卻站在紅木沙發前,“奶奶,禮服的事情查清楚了。”


    “不是湘湘所為,對嗎?”老夫人喝著李媽泡的蜂蜜桂子花茶,“是白家的那個丫頭,叫什麽可兒來著,對不對?”


    “奶奶,您知道?”程以澤略為驚訝,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歎一口氣,“也是猜的,今天早上在白家發生的事情,很是蹊蹺。頭天那丫頭,指認出湘湘來,一定是為了混淆視聽。早早的就觀察清楚湘湘的脖子上有顆黑痣,看著湘湘與她身材相當,還真是差點讓我也以為是湘湘幹的。”


    “奶奶精明。”


    “那丫頭,也是個勾心鬥角的主。我以為白家沒有旁枝,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不會發生,沒想到……”程老夫人長長的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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